[火影]日光燈57、半路還殺出一匹叫基情的黑馬
最近蠍子似乎揹著我在大蛇丸的基地中做什麼小動作的樣子。
每天天不亮就開著自己的高達搖晃著尾巴不知所蹤,天黑之後才一身腥甜氣味的把火雲袍丟給我讓我去洗。
一件厚實的黑色大氅泡出了一盆子紅水,排除掉是衣服掉色的原因之後,我自己也清楚這是血跡。
老實說相對於還生活在砂隱小心翼翼的隱瞞著自己身體的狀況,和後來跟著角都大叔的風餐露宿來說,我在大蛇丸的基地中的生活真是輕鬆加愉快。
每天混混日子睡個覺之外也沒什麼別的事可以做,跟著角都大叔那些日子,基本生活技能我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每天給蠍子洗洗衣服倒是不算什麼,就是我擔心他。
趕跑了試圖偷洗衣水喝的花花之後,我把火雲袍掛了起來開始試圖用風遁吹乾。
厚實的黑布在風遁裡翻飛著露出赤紅的裡面,鮮豔的像是剛才被我洗出來的一盆血。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搗鼓著傀儡的蠍子,難得的不知道該勸他什麼好。
人都說在一起之後總會有個倦怠期,大概也就是俗話說的七年之癢。
但是我跟蠍子在一起的時間何止七年,從友情到親情,半路還殺出一匹叫基情的黑馬。
我活過來的這短短十餘年的時間裡,大部分都和蠍子呆在一起。
而我以後近乎於永恆的生命之中,也會一直陪著赤砂之蠍這個人。
蠍子似乎意識到了我在看他,一直看起來都沒什麼好心情的緋流琥外殼在轉過頭注視著我的時候更是異常陰鬱。
“你看我做什麼。”蠍子問我“衣服幹了?”
我摸了摸依舊潮溼還被風遁吹的冰涼的火雲袍,搖了搖頭。然後在衣服底下放了一把火遁烘烤著布料,自己則湊過去摟著蠍子的胳膊坐到了他旁邊。
蠍子並未嫌棄我打擾他修補傀儡的動作,還很是大方的挪了挪給我留出了空地讓我坐的更舒服一些。
我自覺的拿起舊棉布將蠍子修補好的地方細細的擦乾淨,將防護用的油塗抹到傀儡的表面。
“蠍子。你最近怎麼樣?”
我假裝不經意的問他,蠍子反而奇怪的看了我一樣。
“……怎麼了?”
“沒。燈,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麼。”
我手中的動作一頓,原本想好的臺詞也被他這一句反問給打斷忘了個精光。
我覺得按照現在這個狀況我直接對他說我擔心你的話,多半蠍子會嘲諷臉的回答我用不著擔心。
蠍子很強。
也許略遜於角都大叔,或者比不過傳說中的三忍。
但是蠍子很強,比我強,未來還會更強。
強大到叛忍的身份無法對他造成什麼阻礙,追殺他的人也不是問題。不管是曉組織的任務還是他自己背地裡的小動作,蠍子一直都遊刃有餘。
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我媽媽還在世,而我和蠍子還不曾成為忍者的時候,她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那句話大概是在感嘆在戰爭中死去的蠍子的父母。
或許又或是在感嘆未來將要踏上忍者之路的我和蠍子。
她抱著我,哭著,對我說這亂世不好玩。
我一直都知道不好玩。
別的男主開著金手指大殺四方,我則活在蠍子天才的陰影之下小心翼翼的擔心著他是不是會像他的父母那樣被亂世奪去性命。
後來他叛逃了,我也叛逃了。
我和蠍子都成功的活了下來,並且成為了永恆。
可我還是擔心著他。
雖然沒什麼再能給他造成足夠的威脅。
塗完了那些塗料之後我擦了擦手,背靠著蠍子倚著他閉上了眼睛。
“你困了?”
“沒有。”
火遁燃燒在地上,作為燃燒物點燃的是之前從大蛇丸那坑來的幾本我看不懂的書和一些細碎的裝飾小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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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被火燒出了噼啪的細微響動,然後火源燒的更旺,冰冷的黑色大氅也映出了些許的暖意。
我倚靠著蠍子沒說話,偶爾他有所動作的時候,我倆之間就會發出那些傀儡碰撞時,人類無法發出的聲響。
沒有血肉,沒有溫度,沒有淚水。
但是僅僅是兩個傀儡互相依偎著,就成為了我和蠍子之間微妙並且唯一的小小的溫馨。
“蠍子,我們能活多久?”
蠍子也沒有不耐煩,收拾好了傀儡之後就安靜的回答了我兩個字:“永遠。”
我對能活到永遠這件事一點概念也沒有。
自從發覺自己不再長大之後我就對時間沒了什麼太大的感知。
我想了想如果我跟蠍子能活到很久很久,大家都死了而我們卻依舊年輕如初的很久以後。
發覺自己想象力不太夠,想不到。
我正在想著的時候,一直沉默著不語的蠍子終於有了動作。
他手裡的卷軸被放進了貼身的口袋中,他自己則扯過身後烘乾了的火雲袍披在身上。然後才扯著我的胳膊把我背了起來。
我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搞得有點一頭霧水。
我茫然的看了他半天,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蠍子這人其實是個非常冷淡的人,我跟他從搖籃裡就認識一直到現在,除了我之外我都沒見過有什麼人能近了他的身。
就算是我,能陪著他一起成為永生也已經是蠍子破格的,最大的親近。
通常來說除了睡覺之外蠍子是不怎麼接近我的,基本上都是我有事沒事在單方面黏著他。
蠍子頂多是抱怨一句我身上的狗臭味太重了,也不會有什麼抵抗的動作。
這樣直截了當的把我背起來還是頭一回。
“蠍子啊……”我小心翼翼的問他“這是幹嘛去?”
蠍子側著頭橫了我一眼:“給你找點事做,省的你有事沒事在那瞎傷感。”
我無言。
我很傷感嗎?
正常人一覺睡醒變成了傀儡娃娃好幾年都沒長大都會胡思亂想的吧。
蠍子揹著我一路走出了房間。
花花也屁顛屁顛的跟在蠍子身後,一副狗仗人勢的得意樣子。
穿過長廊,穿過底下的大廳。
蠍子走的路線我越來越眼熟。
真的好眼熟啊……
我平時給大蛇丸添麻煩好像就是走這條路的。
越看越覺得眼熟之後我戳了戳蠍子:“……你想帶我去哪啊?”
他理所當然道:“找大蛇丸。反正你閒的也沒事幹,不如去給他找點麻煩。”
你還真是理直氣壯道讓我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了。
到了大蛇丸的實驗室門口,蠍子才把我放了下來。很是隨意的順手拍了拍我的腦袋,捋了一下我的毛。
“玩去吧。”
……等等這種遛狗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我相望無言的看著他。
“玩去吧,最後一次了。明天跟我回曉。”
既然蠍子都這麼說了。
我握拳,轉身堅定的推開了大門。
“大——蛇——丸——窩來找你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