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光燈97、不懂就閉嘴
打發走了迪達拉,我把自己的身體拖進了當年蠍子處理三代風影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也沒什麼變化,不知道多少人命喪與此。相隔二十年,塵封著的房間之中依舊有散不去的血腥氣息。
人類的肢體或者是木材做成的傀儡三三兩兩的堆在房間角落,它們面無表情神色麻木的注視著我。而我的身體,此刻正被我放在房間中的石臺之上。
我轉身鎖好了房間門,確保迪達拉不會突然闖進來。
我的技術的確不如蠍子,蠍子是砂隱幾十年來都首屈一指的天才傀儡師。而我只是輔修了傀儡術後來又託蠍子的福進了傀儡部隊的退役暗部。人傀儡做出蠍子那種精準的程度恐怕夠嗆,但是製作普通的傀儡對我來說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咬咬牙下了狠心之後開始拆分自己的身體。
首先損壞的右手要換掉。
我脫了上衣仔細檢視蠍子的這具身體,在右手的手臂中隱藏了淬了毒的刀刃,我也如法炮製的在我身上裝了一個。
幾釐米之差的身高可以不用管,大不了把鞋底墊的厚一點就可以了。
我按照蠍子的模樣在我自己的手腳上塗好那些黑色的指甲油,取下蠍子代號為“玉”的戒指同樣帶在自己的大拇指上。
衣服倒是不用換,我和蠍子都穿著火雲袍,火雲袍之下也是同樣的款式。
最後,我取下了自己身體的腦袋。
上次掉了腦袋還是因為大蛇丸。
沒想到這次就輪到我自己摘掉自己的頭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拿過蠍子對方在角落裡粗粗的有了個人形樣子的頭部配件。
從我出生開始到現在為止,我與蠍子相識整整三十五年。三十五年裡,拋去工作與蠍子的叛逃,我和蠍子最起碼有足足三十二年的時間是待在一起的。
我甚至不用刻意的去照著鏡子仔細端詳蠍子的臉就可以描摹出他的長相。
蠍子的眼睛略微下垂,眼角卻稍稍的挑了上去,瞳孔是浸了水光一樣淋漓的赤紅色,是粘稠的血液,亦是燃燒的火光。
大多數時候蠍子是沒有表情的,似乎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不曾大喜大悲過。蠍子永遠帶著那副似笑非笑的淡漠神情,蒼白而病氣,豔麗的像是一朵染了顏色的花。
蠍子的面孔在我手中成型,我打理好了紅色的短髮帶在傀儡的頭上。
躺在我面前的傀儡和我記憶裡的蠍子很像,卻又不像。
我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我只是覺得這個由我親手製作出的蠍子令我看起來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我捂著胸口砰砰跳動著的‘心臟’。
在最初剛成為傀儡的時候我並不習慣,尤其是在深夜,聽著胸口跳動的聲音時,我總有自己還是人類的錯覺。
胸口一陣一陣的傳來幻覺一樣的疼痛感。
我知道傀儡沒有人類那樣複雜的神經,傀儡是不會疼的。
可我疼的已經彎下了腰。
我製作出的蠍子毫無生氣的躺在我的面前,感覺就像他死掉了一樣。
我不能讓蠍子真的死去。
五歲的時候我就明白蠍子這人特別的倔,誰勸都沒用。而我又偏偏放不下他,只能跟著他一頭扎進不歸路。
這條不歸路,一走就是三十年。
更換回自己的身體之後,我抬起手擁住了蠍子。鼻息間是蠍子身上清冷甜膩的香氣,這是我唯一無法模仿的。
我的‘心臟’依舊很疼,我就這麼抱著蠍子,就彷彿只有他能讓我疼痛不已的地方平靜下來。
我想著。
在我沉睡過去的那段時間裡,蠍子會不會也是這樣抱著我的呢?
蠍子的安寧,是不是在我身上呢?
這一切我都無從得知。
天逐漸黑了下來,沙粒撞在窗戶上不斷發出了噼啪的響聲。沙漠裡起了風,窗外黃沙沉浮著捲起,就像是要遮擋住天空。
門外迪達拉已經開始催促。
我磨磨蹭蹭的將蠍子身上的忍具裝到我的忍具包裡,然後將蠍子的身體一同收進了封著他‘心臟’的卷軸。
我將卷軸放在我的唇前。
就像我能夠隔著重重術式親吻沉睡在黑暗中的蠍子。
蠍子平時有將本體藏匿在緋流琥之中的習慣,幸好當初我參與了緋流琥的製作,這幅用作隱藏本體以及防禦用的傀儡機關所在我都一清二楚。
我將自己藏身於緋流琥之中,打開門跟隨迪達拉一路前往了砂隱。
沙漠的夜晚溫度低的驚人。
我是感覺不到,不過看迪達拉整個人裹緊在火雲袍中發抖的樣子,我就感覺看到了許多年前和灰在沙漠中過夜時無知的自己。
迪達拉搓了搓手臂抱怨道:“明明白天還那麼熱,晚上真是凍死人了,嗯!”
我原本想好好嘲笑他一番,但顧及到蠍子的性格,我想了想,只是回以迪達拉一聲輕嗤。
迪達拉似乎已經習慣了蠍子對於他的冷淡態度,沒有計較什麼,只是繼續向前走著。
風之國的大半都由沙漠組成,砂隱村極少需要忍者不停的巡邏,因為遼闊的沙漠就已經是保護砂隱最好的屏障。
我同迪達拉一起走在我幾乎二十年不曾經過的路線上,恍惚間我還以為自己是尚未離開砂隱的那個少年。
緋流琥在沙地上拖行出一串長長的足跡,迪達拉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不滿:“我就跟你說不要藏在這裡面,嗯。蠍大叔,你這個殼子超級礙事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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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睨他:“不懂就閉嘴。”
迪達拉委屈的把下面的話咽了下去。
蠍子對於迪達拉比我對於迪達拉有威懾力的多,大抵是因為蠍子揍他時從來不留手。
少了迪達拉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之後,我們很快就趕到了砂隱村外面。這裡還一如當年,被高高的巖山保護在內。
迪達拉笑容張狂,手心中精緻的白鳥落在地面上瞬間便巨大化到足以容納下幾個人乘坐的程度。
白鳥展翅欲飛,迪達拉站在鳥背上回頭張望。
“蠍大叔,這裡就交給我吧,嗯。”
而我就站在原地望著他飛遠,望著他準備毀掉在我剛剛成為忍者時曾經發誓過要用生命來守護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