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光燈99、問題我不是你孫子啊
我和迪達拉一直走出了風之國的範圍之內,來到距離風之國不遠的地方。
那是一個位於一座鳥居之後的石窟,洞口由貼著封印的巨大岩石堵住。
我當然不會解這種封印,誰知道蠍子揹著我都在曉組織幹過什麼。解開封印由迪達拉代勞,我一言不發的跟著迪達拉走進了石窟之中。
洞窟裡是個大到超乎我想象的密封空間,像是幾乎把山體都掏空了似的,巨大到能容納無數的人。
佩恩的虛影站在山洞之中。因為之前得罪過他,我看到他後就心虛的別開了視線。
佩恩倒是不多做廢話,在一尾人柱力被放下之後,他迅速結了幾個我沒有看過的印。轟鳴在山洞之中迴盪,雙手被鐐銬鎖住的巨大雕像破開岩石緩緩上升。
曉組織內其他人的虛影隨之出現在了雕像的手指之上,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似乎都站在各自佩戴戒指位置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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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迪達拉分別跳躍到了“青”與“玉”的位置,雖然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我還是有樣學樣的站在雕像左手拇指的位置結好了印。
我旁邊是飛段,他看起來難得安分的樣子,恐怕是剛被角都大叔揍完沒多久。
我輕咳一聲,低聲道:“這是要做什麼來著。”
飛段的虛影十分真實的表達出他滿臉驚異的表情:“當然是傳輸自己的查克拉啊,喂,蠍,你是不是被燈那家夥給帶腦殘了。”
我沉默著一尾巴抽向了他。
沒想到迪達拉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今天蠍大叔超級奇怪,嗯。”
我實話實說:“嗯,我被人掉包了。”
實話實說迪達拉反而更不相信了起來,他站在雕像右手食指的位置仗著我打不著他就開始沒大沒小。
“蠍大叔你當我傻的嗎,嗯!”
迪達拉隔空指著我吼道:“我又不是分辨不出變身術的查克拉波動!”
我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傻是什麼,不知道從進入砂隱之前你的搭檔就不是蠍子了嗎。
其他人自然是對這場鬧劇不以為意,其中只有角都大叔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覺得他看出來我並不是蠍子了。
可是他沒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接下來要源源不斷的向這座雕像傳輸整整三天的查克拉,隨著查克拉的不停輸出,純粹能量體匯聚而成的一尾也從人柱力的體內被盡數吸入到雕像口中,我大概應該慶幸自己是個傀儡,三天消耗下來我也沒有感覺要累到脫力。
反倒是迪達拉,一切結束之後,累的一屁股坐在了砂隱人柱力的屍體上。
迪達拉不停的活動著僅剩的右手,口中抱怨連連:“啊啊,每次都要這樣簡直麻煩死了,嗯。連續三天,肩膀都僵硬了,嗯。”
我看著他對屍體十分不尊重的行為默默的別開了眼。
迪達拉單手撐著下巴嘟囔道:“蠍大叔,你跟燈這樣也不錯啊,嗯。”
我從他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著痕跡的斜睨他問道:“怎樣。”
“你們是傀儡啊,傀儡不會像人一樣筋肉痠痛的吧,嗯。”迪達拉說著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而且也不會變老,燈也像約定的那樣,真的在等我長大,嗯!”
那又不是我想等你的……
我無言,這番話要是讓真的蠍子聽到了準保要往死裡抽他。
在迪達拉睏倦的忍不住打起了呵欠的時候,石窟之外終於有了動靜。
擋在鳥居之後的巨大岩石被不知什麼招式粉碎殆盡,迪達拉呵欠打到一半還來不及收回去,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趕忙認真了起來。
看起來有點好笑。
我忍住嘲笑迪達拉的慾望故意板著臉看向山洞口,外面的人躲過碎裂掉落的石塊依次進入了這石窟之內。
一,二,三,四……四個人有三個都是熟人。
首當其衝的便是幾年前曾在火之國和鼬少年一同捕捉失敗的九尾人柱力小鬼漩渦鳴人,我還記得那孩子好騙到不可思議,如今倒是成長了不少,看起來沒了曾經那股傻乎乎的勁頭,卻依舊衝動。
他身旁那個粉色頭髮的小姑娘我不認識,可能是漩渦鳴人的隊友?聽聞木葉的制度是三個忍者為一班,班級由上忍帶隊。直到他們從下忍同樣升上上忍時才會解散這個班級。
砂隱沒有這種制度,我與蠍子當年就是單獨跟隨上忍外出任務的。
粉色頭髮的小姑娘之後便是上次放了他一馬的旗木卡卡西,他倒是沒什麼太大變化。不過也許現在並不是在木葉的地盤上,他看上去比我上次見他時要緊張了許多。
最後,便是二十年不見,曾經與我出境相同,都被蠍子獨自留在了砂隱的那位老者。
千代奶奶。
我更加慶幸自己做出的決定,如果見到千代奶奶的人是真的蠍子。就以蠍子那個又倔又愛鑽牛角尖的性格,恐怕會鬧到無法收場吧。
“喂,迪達拉。”
我開口叫他。
迪達拉坐在人柱力的身上側頭望向我:“嗯?”
“九尾的小鬼,交給你能解決嗎。”
迪達拉伸出食指搔了搔臉頰:“蠍大叔你居然主動跟我說交給我嗎,嗯。我剛才還想和你談還怕你生氣呢,嗯。”
……我生哪門子氣啊我又不是蠍子。
我垂下眼睛用緋流琥低啞的嗓音回答道:“那就不要讓我失望,趕緊滾吧。”
迪達拉的眼睛裡閃現出終於遇到有趣的事時才會有的乾淨而明亮的光芒,和捕捉人柱力時不同但同樣精緻的白色大鳥展開雙翼。白鳥將人柱力的屍體吞入體內,迪達拉跳到了鳥背上回過身向我的方向張望。
“那我去了,嗯。”
“趕緊滾。”
白鳥飛出了石窟,如我所想一般九尾人柱力和旗木卡卡西一起追著迪達拉跑了出去。
留下個小姑娘雖說有點礙事……不過算了。
在礙事的人都離開之後,千代奶奶終於嘆了一口氣。
“聽勘九郎說,帶走我愛羅的兩名曉的成員裡,有一人被稱作蠍,當時我就在想是不是你。”
我側頭看她:“我記得你很久之前就已經隱退了。”
千代奶奶低笑了兩聲:“難道想看看久別的孫子也不行嗎。”
……問題我不是你孫子啊。
曾經在蠍子叛逃後一夜間疲憊的像是蒼老了幾十歲的千代奶奶相隔二十年精神狀態居然還不錯,甚至此刻還有餘力的同我鬥嘴。
我嗤笑著抬起了頭。
那個粉色頭髮的小姑娘一看就不是殺過人的忍者,在視線接觸的那一瞬間,她便被殺氣驚嚇的連連後退。
我搖頭:“一個隱退的老太婆和一個連人都沒殺過的小姑娘就想打敗我了嗎。”
千代奶奶從懷中掏出一串由查克拉線串聯起來的苦無:“這裡只要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小櫻,你退到後面去。”
名字叫櫻的小姑娘擔憂的望向千代奶奶。
千代奶奶曾是忍界戰爭之中讓無數國家都頭痛過的強者,操襲刃,將查克拉線連結起的苦無盡數投向敵人,我曾經被千代奶奶教導著的時候還在這招手下吃過虧。
不過緋流琥畢竟是攻防於一體的傀儡,鐵質的長尾一揮,曾經打中過我數次的苦無就被完全擋下。
“這並不是你的本體吧。”
千代奶奶質問道:“你的本體藏在那裡面嗎。”
我不語。
小姑娘開始追問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千代奶奶解釋的差不多,卻和蠍子最初製作這具傀儡的原因南轅北轍。
千代奶奶認為這是傀儡師近戰能力不足的彌補,實際上,緋流琥只是謹慎的蠍子最初為了躲避砂隱追蹤而做的偽裝。
緋流琥的形態如同赤砂之蠍的名字,有這一擊便足以置人於死地的利刃。
可惜我並沒有見過緋流琥完全形態的戰鬥,只能憑藉當初製作緋流琥的記憶來操控這具傀儡的機關。
身為年長者的狂妄,千代奶奶認為我始終沒有出手是因為我的實戰經驗還比不上她。
這就是她太過小瞧了曉組織,二十一年前蠍子叛逃與風影失蹤的接連打擊使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隱退。而二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我與各種各樣的人不停交手。
我不出手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好將千代奶奶重傷甚至殺死的準備。
畢竟她是這個世界上,我和蠍子僅剩的兩位親人之一。
我嘆氣,抬手撕下了一隻擋在緋流琥面前的黑布。
緋流琥的下顎整個裂開,由查克拉操控著開始不停的噴出無數的千本。
按照蠍子心思細膩的程度,這些千本恐怕也都淬了毒。究竟是什麼毒我不太清楚,但是中毒失去戰力總比被迫殺死親人要好得多。
不過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千代奶奶這種老奸巨猾經驗豐富的強者暫且不論,那名木葉的小姑娘居然也能在如此密集的針雨之中不損分毫。
我冷眼看著,揮動緋流琥的尾巴準備將礙事的小姑娘一擊致命。
金屬長尾直衝向那名小姑娘的面門,可當距離她還有幾寸時,緋流琥的尾巴就不受控制的生生停在了半空。
我下意識便想起至今除了一招操襲刃之外就躲避至今的千代奶奶。
原來是那個時候將查克拉線黏上的嗎。
論心機深重,蠍子果然還是有遺傳啊。
被千代奶奶喚作小櫻的小姑娘繞開緋流琥的尾巴憑空躍起,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她為什麼會躲開針雨。
這招明明我曾經和蠍子也用過。
查克拉線纏繞在這個小姑娘的四肢之上,實戰經驗不足最終還是會被千代奶奶一流的傀儡技術所彌補。
背後是被什麼東西以極大力道擊中時的響動,然後從被攻擊到的那一點開始,緋流琥的外殼整個碎裂開來。
我無比艱難的摸索到緋流琥內部某個固定住的機關,開啟鎖住的機關之後,堪堪逃脫掉了跟緋流琥一樣被整個打個粉碎的命運。
我在揚起的煙塵之中裹著黑袍就地一滾,心中稍有恐慌。
蠍子唯一用作藏身的傀儡被我搞壞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我趁千代奶奶還沒發現的時候,藉助沙塵的遮擋站到了巖壁的陰影之中。
沙塵散去後,我才撤掉覆蓋住我整個臉孔的帽兜。
在看到我露出臉的那一刻,還想著要攻擊過來的千代奶奶如同遭受了什麼晴天霹靂一樣呆愣在了原地。
我摸了摸臉,這張臉完全複製了蠍子的模樣。我敢保證這比變身術更加真實。
在千代奶奶顫抖的聲音之中,我用手指點了點冰冷的臉頰笑了起來。一切的表情都在模仿著蠍子那般罔顧生死的淡漠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是以前的樣子……”
想當年在砂隱如同我父親那般權高望重的人此刻卻只是個與親孫子分隔幾十年的可憐老人,千代奶奶囁嚅數次,看了我好久都沒能再說出什麼完整的言詞。
我學者蠍子的樣子垂眸低笑。
“啊啊,千代奶奶。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