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獸53、宿命
53·宿命
我愛羅被抓走很長一段時間了，說真的，禍福難言。砂隱的人隱隱猜到了最壞的後果，卻沒有人提出這個問題。從一個被人人畏懼的人柱力男孩到一村受人依賴的風影，我愛羅的成長道路不能不說是傳奇。從怪物到支柱，我愛羅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也許就算有了什麼，在他的心底亦是無悔的。
砂隱的氣氛嚴肅，卻還是充滿了信心和幹勁，不管怎樣，他們已經決定要不惜一切救出自己的風影大人了。
出乎意料的，砂隱不時會有人上前來安慰小兔幾句。最開始，小兔還會淡然的犯糊塗，久了也覺得不對勁。她看著對方的表情，突然想起之前鳴人說的自己所謂爬窗戶蹲點強行告白的黑歷史，頓時羞窘的不知道怎麼辦。她來得匆忙，這點倒是忘記了。在砂隱這邊，小兔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面對好意的人，小兔只能一聲不吭的低調著，希望別人都看不到自己，偏偏越是這樣，越是坐實了別人對自己的想法。
煎熬了很久，才終於能夠在眾人的各色眼神中離開了砂隱。情報位置還算精確，小兔幾人出發前往曉臨時的封印尾獸之地。
路上的氣氛不太好。抬眸，天空的盡頭是黯淡的光，即便現在陽光燦爛，卻依然讓小兔有種前途迷茫的感覺。
曉的阻攔不算盡心，卻也讓幾人花了不少力氣。
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小兔幾人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冰涼的地上，那個熟悉的紅髮少年已經失去了生者的氣息。
看著這樣的我愛羅，小兔突然想起了那個時候碧色眸子的少年輕撫自己頭的觸感，那種熟悉的，安心的感覺突然就覺得想念起來了。
再也沒有了嗎……
距離死亡這麼近的小兔，忽然覺得心中抽疼。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自己心底那份悵然若失的，到底是什麼情愫。
鳴人對我愛羅的感情並不是那種普通朋友，在他看來，我愛羅有著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命運。看著我愛羅死後的屍體被曉的人踐踏，鳴人氣憤之下不禁衝動起來。
接下來便是兩組人的分頭行事。
這樣輕易將攻擊主力與醫療忍者分開，小兔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
“山洞嗎？整個都是黑漆漆的，曉的品味看上去真糟糕，是吧，小櫻？”
山洞裡，鳴人和卡卡西追著帶走我愛羅的白色鳥兒離開，這裡只剩下小兔和小櫻以及砂隱那個看不出深淺的千代婆婆。
小櫻一臉凝重，她的緊張寫在臉上。
“小兔你先別出聲，我覺得不對勁。”
面對眼前那個醜陋的傀儡樣東西，小櫻蹙眉。這麼容易就讓鳴人他們離開了，怎麼說鳴人也是重要的目標，是對方太輕率，還是說對方已經完全有把握了？小櫻只覺得肯定有問題。
“我知道，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追上鳴人他們了。
小兔扭頭看向小櫻。她也察覺到了小櫻的顧慮——山洞裡除了剛才的那個醜陋大叔，還有另一股不算隱藏的氣息。有其他人？如果是這樣就太糟糕了。曉的人，宇智波鼬的天才已經聽聞過了，如果說一個曉的成員足可以滅了木葉一個望族，那麼現在是兩個呢？收斂心神，小兔覺得這個任務很不划算了。
“還算敏銳的丫頭。”
突然死寂下來的山洞裡，那個一直沉默的醜陋的傀儡開口了。聲音粗粗的，沙啞得很難聽。小兔聽著這個聲音，越來越覺得麻煩。
並非善類呢。
“旦那，這種傻丫頭，有必要我們親自解決嗎，嗯？”
果然，還有另一個聲音。小兔略有驚訝，等到那個人慢悠悠的走出，眾人這才不由得恍然了一會兒——這個人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剛才被鳴人他們追著出去的那個迪達拉了。
——中計了。
小兔心底閃過一絲懊惱。
“你們是什麼意思。”
小櫻大概知道了，對方絕對有什麼企圖，興師動眾這樣的人力，恐怕曉這次是打算趁機將九尾也一併捉住。
“真蠢，剛才的只是影分、身而已，真正在外面等著那幾個笨蛋的是朱雀和南鬥，嗯。”
陽光一般的髮色，竟然和鳴人有那麼幾分相似。水藍色的眼眸，比起鳴人的湛藍，少了一分晴朗，多了些稚氣。少年笑起來，嘴角的弧度牽動起明亮的光采。
話沒說完，伸手，對方的手上似乎出現了一張……嘴巴？小兔看他直接往手上塞了些黏土一般的東西，然後……做出結印的動作。
那是什麼？
小兔正奇怪那個人想做什麼，沒想到突然從天而降一些白色的細小的如風雪一般的東西，隨即——
砰！！
爆炸開來。
這是什麼忍術？！小兔幾人堪堪躲過。
這樣的術似乎有點麻煩。幾人裡，小兔現在的忍術還算湊合，卻缺乏一定的攻擊力，小櫻擅長的是近距離攻擊，而千代婆婆實力未知……這樣無法近身的話她們似乎很吃虧。
“這是什麼啊？咳咳……”
被灰塵嗆到，小兔不停的咳嗽。
“這是藝術，嗯。”
看到眾人被自己的術逼退，金髮少年驕傲的說。一瞬間，這個少年全身都是陽光一般的自信，如果不是敵人的話，小兔會覺得這樣的少年很是順眼。
“血繼限界……你是土之國的迪達拉嗎？”
千代不愧是老一輩的忍者，見多識廣，對迪達拉的名字也略有耳聞。
“是吧，見識到迪達拉大人的藝術了吧，嗯。”
水藍色眸子裡，神采飛揚。
“就讓迪達拉大人的藝術送你們上路好了，嗯。”
“什麼藝術……到處都是泥土灰塵，髒兮兮的。”
捂住鼻子，用手誇張的扇了扇風，小兔嫌棄的說。
“什麼？髒兮兮的……真是不藝術的女孩子，嗯。”
被這麼一說，迪達拉的臉色變了，頓時孩子氣上來，捲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把對方炸爛掉。
“——迪達拉，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別做多餘的事情。”
醜陋的傀儡的眼睛機械的動了動，轉而看向幾人，青色的尾巴尖端露出寒芒，小兔知道，那上面應該有著劇毒。
傀儡操縱加上用毒嗎？真是難纏。那麼另一個迪達拉的人，便是血繼限界擁有者了，看樣子應該熟悉中長距離的爆炸攻擊。自己不會水遁，火遁攻擊力也不如對方的爆炸，小櫻更是苦手，看樣子，只能找到空隙再看千代婆婆那邊的攻擊力了。
“廢話夠了，勉強提起興趣動手送你們一程好了。”
沙啞的聲音開口說到，幾人聽了這話，神色都是一凜然。
終於，要認真了嗎？不對，對方根本就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吧。
“是麼，那麼我們就試試誰難看的比較快吧。”
千代婆婆的語氣倒是帶著幾分淡然。
“多年不見，你這麼說話真的沒有問題嗎？蠍。”
“蠍？”
小櫻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是啊，蠍呢。我的……乖孫子吶。”
千代婆婆這麼說，手中的藍色查克拉猝然發動。
**
而另一邊，鳴人和卡卡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原以為只有兩個曉的人，但是眼前出現的宇智波鼬與幹柿鬼鮫是怎麼回事？剛才的那個是影分、身吧，沒有發現這點，真是太大意了。
“真是的。”
卡卡西稍微抬起了面罩邊緣。
“看來我們中計了，這算是逐個擊破？”
依然是懶散的語調，而事實上，卡卡西正在計劃著是退還是攻擊。鳴人情況很不穩定，但是我愛羅那邊……
“不算，只是一尾捕獲完成，順便捕捉九尾而已。”
宇智波鼬一雙血紅的眼眸看向鳴人，一瞬間，氣氛緊張。
**
小兔不知道，這樣的對峙會變得如此艱難。
曉的兩人，一個遠攻，一個可攻可守，對身為醫療人員和輔助人員的她們很難招架。
“你到底是誰？這樣的術……”
蠍的傀儡沒想到竟然會是三代風影，聽到這種說法，小櫻和小兔不禁心裡一沉。
對方，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蠍，三代風影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
千代突然嚴肅的問。眼前的少年，根本就還停留在十幾歲的時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蠍？他就是剛才的……完全不像是那個人，他怎麼會這麼年輕？”
小兔也覺得不可思議。
“……把自己做成了傀儡嗎……蠍，你真讓我失望。”
傀儡？把自己做成了傀儡的人嗎？小兔小櫻相視一看，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到了不可置信。
到底是怎樣瘋狂的人啊。
所謂的曉，就是這樣一群瘋子的集合體嗎？
“不過……”
小兔開口，打破沉寂。
“這樣的話，你就吃不到甜甜的彩虹糖了，也不能喝草莓牛奶什麼的，真是可惜。”
“小兔！”
小櫻聽了這話，愣了下，隨即無奈的說了一句。
也多虧因為小兔這樣無頭無尾的話，頓時讓沉寂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小櫻斂眸，雖然很苦手，卻不是不可攻破的不是嗎？畢竟……也只是傀儡而已。
“真是……”
蠍似乎想說什麼，不過很快的，他的指尖動作先了一步。
“——小心！！”
小櫻看到小兔分神，立刻提醒到。
傀儡的動作很快，那些暗器本來就很麻煩了，加上現在三代風影的忍術……還好千代婆婆幫忙，及時牽動小兔的動作，這才沒有被對方的暗器傷害到。
小兔向千代婆婆投以感謝的微笑，繼而看向對方。
怎麼辦呢……
小兔想著，傀儡師是使用查克拉線控制傀儡和暗器的，如果沒有了查克拉線的話……想到這裡，小兔突然有了點辦法。
“火遁·龍火之術！”
突然發動忍術，只是攻擊目標似乎偏了。
“這樣的攻擊你也……木葉還真是小看了我們——不對，你其實想燒掉的是查克拉線吧，倒是聰明的丫頭，只是……太天真了。”
蠍從容避開火遁攻擊。
“忍法·砂鐵時雨。”
如雨點一般的攻擊落下，瞬間山洞就因為這樣的威力而震動起來。
“小兔！！”
小櫻擔心的大喊。
“顧著你們自己吧，丫頭，嗯。”
迪達拉瞬身攔住小櫻的動作，手中的嘴巴一張一翕的吐出白色的蜘蛛樣黏土……
“疼……”
小兔只覺得身體好麻木，不過還好，她雖然平時很廢，關鍵時刻，身體還是本能一般躲過了攻擊。大口的喘氣，小兔靠著岩石的掩護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查克拉。
身體，似乎又不對勁了。
一瞬間，胸口好像壓了塊石頭一般，連呼吸也不對勁了。
怎麼了，難道是那個時候的……
“有點腦子，作為獎勵，可以在你死後將你做成傀儡。”
蠍的聲音平板的，沒有一絲波瀾。
“變態的喜好。”
忍住身體的不適，小兔現在只覺得曉之所以危險，大概是有能力目的的因素，更關鍵的是，它的成員太過神經質了。蠍這個人……怎麼說呢，總覺得有時候會很熟悉，會讓她模糊的想起從前。
熟悉？怎麼會。
小兔突然覺得自己想多了。
“哦？這是藝術。”
蠍淡淡的說。
“瘋子的藝術。你總是一個人吧，一個人的時候我明白，總是比較喜歡奇怪的妄想。”
一個人總是會憋出病的，小兔現在慶幸小時候有鳴人的陪伴。也許她是照顧鳴人多一點，但說到底，還是鳴人和自己相互沖淡緩解了彼此童年苦痛的滋味。
“……”
蠍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間的遲鈍，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說中了吧。”
小兔捂住胸口，誇張的嘆息。
“你該不會是小時候受了什麼傷害，被人孤立，被叫怪物什麼的？真這樣的話，這一點比起鳴人差遠了……”
“呵。”
蠍發出類似笑的氣音。傀儡是沒有任何的表情的，如果可以，小兔知道這個人大概是在冷笑。不過即便如此，蠍也沒有任何混亂的氣息，在他看來，小兔這點小聰明根本上不了檯面。
真是，一點空隙都沒有，怎麼說都不會生氣嗎？
小兔有些氣餒，本來是想趁著那人生氣的時候攻擊的，畢竟，傀儡師的話，大概體能忍術方面比較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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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在這個時候，爆炸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似乎比剛才零星的爆炸更為劇烈。小兔循聲看過去，只看到小櫻和千代婆婆都受了重傷似的趴在地上，不過相對的，大概那個叫迪達拉的人也好不了多少。
“小櫻！？”
“不堪一擊，木葉真是無望。”
蠍冷冷評價。
“你……”
小兔生氣了。她是個廢材，連記憶都沒有的廢材，但是不管怎樣，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在自己面前被傷害，尤其對方根本就是個混蛋瘋子的情況下。
眼看迪達拉那邊也不算順利，蠍似乎沒有了耐性。
牽動查克拉線，這個任務他到底是厭倦了。眼前的女孩子直接殺死然後做成傀儡就好了。
漫天的黑色鐵砂向著小兔和小櫻她們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沒希望了嗎？
快想辦法啊，神月兔！
蠍看著眼前的幾人，猶如螻蟻。
“本不必這麼麻煩，就當是練手好了，你們幾人應該為自己感到榮幸。”
“忍法·砂鐵時——”
“——好了蠍桑，任務到此為止。”
當三代風影的結印快要完畢的時候，有個人卻突然出現攔住了蠍手上的動作。
傀儡精緻的臉看向旁邊，眼眸裡不滿的意味很是濃厚，眼珠轉動了幾下，將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想做什麼，阿飛。”
蠍開口，冷冷的問。即便是同組織的人，阻擋他者，讓他不高興的也能撕破臉。
這個阿飛即便不太好對付，動手的話卻也不難。
“蠍前輩你誤會了~阿飛是想——”
“阿飛？！！”
聽到這個名字，顧不上身體的不舒服，小兔猛然的抬起頭來。
那個人……是阿飛？！
【你可以叫我阿飛。】
記憶中的恨意像從壓抑太久的盒子裡突然放出一般，小兔死死看著眼前的人，那樣詭異的面具，那個低沉的聲音，慢慢的，正和記憶某處重疊。
混亂的夜晚，無辜的雙親。
小兔的褐色眸子頓時變得凌厲起來，殺氣難以抑制，甚至思考也開始混亂了。
那個人，那個人。
一定要殺掉。
抬眸對上那人，褐色與黑色，雙眼凝視間，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執著。
乾澀的風湧入山洞，小兔褐色的長髮隨之拂過臉頰。
這樣的相遇，不知道是不是宿命再一次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