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意志，救不了忍界第148章 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龍首島臨近港口的小懸崖上，有一棟三層樓還沒來得及裝修的辦公樓。
略顯空蕩的三樓辦公室，宇智波御夜看著忍界地圖沉思。
離開木葉已經兩年多，這段時間他基本在鐵之國周邊遊歷。
除了解決鐵之國內部的事，主要還是陪兩個女孩放鬆放鬆。
鐵之國地下武士組織‘幕會’具備小忍村的實力，但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問題。
佔據鐵之國的主要難題，還是從思想上慢慢從底層改造，這個需要時間，急不來。
所以三人算是半工作半旅遊地度過兩年半。
現在鐵牙商會已經實質性控制了洗川河下游的幾座城市，他們便搬過來正式開始發展。
隨著落戶，以前堆積起來的情報壓過來，一下讓御夜感覺忍界有點人是物非的感覺。
忍界現在徹底脫離戰爭狀態，就連小的摩擦都沒有。
詭異的和平，帶來的並不是心安，反而有種山雨欲來的味道。
看看幾個主要勢力的動向，就能品出一些味道：
雲隱村從八尾之亂恢復過來，在雷之國大名的幫助下，愈發軍事化。
雲隱村哪怕是村民，現在都具備一定的戰鬥素養，可謂全民皆兵。
開發的軍事化武器，逐漸有一絲熱武器的味道。
據說新任的八尾人柱力天賦異稟，不可小覷。
巖隱村，上一次戰爭的敗者組。
悽慘的遭遇並沒有讓他們氣餒，轉而大力普及忍術。
雖然整體質量不如從前，但人數上已經超越其他忍村，率先突破兩萬。
砂隱村，則是進入了血砂狀態。
閉關鎖村，內部淘汰極其殘酷。
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人數銳減一半，中忍考核死亡率更是高達60%！
據說培養出了一些勐人，但御夜知道，這些勐人來歷絕對不正常，極有可能是宇智波斑和黑絕插手進去了。
“最新消息，木葉兩個月後，水門將正式繼位火影。”
身後傳來開門聲，日向澪輕柔走到他身後捏了捏他肩膀，“到時候怎麼說，要過去嗎？”
已經十七歲半的澪，身高定型在一米六八。
雖然不算特別高挑，但因為常年體術鍛鍊，身材比例極佳，大腿筆直修長，手臂纖細但有力。
發育上......僅僅只是靠近捏著肩膀，御夜都能感覺到背後柔軟的兩處。
只能說相當傲人了。
不過常年穿著寬鬆的衣服，正常看沒有那麼誇張。
“木葉......”
御夜享受著按摩，乾脆靠在椅背，“他們倒是詭異的安定。”
前面幾個有忍村，多多少少有動作。
或開發軍事，或盡人事，倒是木葉維持著以前的模樣。
硬要說變化的話，就是傳聞木葉內部出現過幾個會木遁的人。
但想想大和就知道，那種程度，並不足以徹底改變局面。
想到水門比原著更早要成為火影，御夜思索著，搖頭道：“回頭讓人送個禮過去就行了。”
雖然名義上木葉沒有給他們按上叛忍的名號，但誰都知道事實如何。
這時候跑過去慶祝火影上位，怕是少不得一場紛亂。
御夜再度看上地圖，五大忍村的最後一處。
他皺著眉頭，道：“關於霧隱村的情報，日向勝還沒有拿到嗎？”
要說忍界現在最讓御夜看不透的，就是霧隱村。
霧隱村因為孤懸海外，在五大忍村最為低調。
二次忍界大戰，動靜也是極小。
在原著中開始有大點的戲份，也是從三戰開始。
但御夜清楚知道，這個忍村是有著不輸於木葉的人才庫。
無論是忍刀七人眾，還是輝夜一族，冰遁家族，溶遁家族等等，都有很高的戰略價值。
急缺人才的御夜自然不會錯過。
所以早在遊歷期間，他就多次派人去霧隱村附近踩點。
但意外的是，日向分家的人發現霧隱村居然已經開始壓迫血繼家族，實行起了原著中應該三戰以後才有的血霧時代！
雖然沒有原著那麼誇張，但這種出入，讓御夜警惕起來。
此後接連派日向分家的人去打探訊息。
結果，哪怕是擁有白眼的日向家，居然都無法順利潛入觀察......
就好像霧隱村有比日向家還強的反偵查手段，數次差點反追蹤到日向勝和日向雄。
日向澪搖搖頭，也覺得詫異：“要不我過去一趟。”
白眼的童力區別，雖然沒有寫輪眼對實力影響差距那麼大，但對偵查來說還是有幫助的。
澪現在凝聚視線，能直接看到七公里外的某個點。
比起日向勝他們頂天的三公里，強上不少。
御夜按住澪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搖搖頭：“總感覺裡面的水有點深，回頭找個時間一起去。”
這時鞍馬齊月進來，一眼看到兩人手搭手的模樣，吃味道：“剛剛結束假期，就想拋下我二人世界？”
御夜尷尬道：“這叫工作。”
最近兩年要說最讓他頭疼的，不是什麼鐵之國的局勢，忍界局勢，而是眼前兩人。
興許是年齡快到可以真槍實彈的地步，這兩個小閨蜜越來越不對付。
不說擠走對方吧，但什麼都想先撥頭籌。
明爭暗鬥的，最後坐蠟的都是他。
沒辦法，誰讓他渣了呢。
鞍馬齊月抽出椅子坐在他旁邊，拉住他另一只手，對澪揚了揚下巴，“我說的也是工作，小南到港口了。”
日向日差組建的情報網，在接到田之國的密令後，就確認了小南的身份。
對於御夜他們來說，小南首先是有感情的妹妹。
但同時，雨之國的事情和他們也息息相關。
當初御夜知道小南在雨之國發展，最大的目的其實就是將雨之國當做一個試驗場。
首先是看看他前世的那一套，在忍界能不能玩得轉，給他在鐵之國的發展做參照。
而另一個目的，則是涉及到未來的忍界佈局——
御夜的核心目標，是至少把鐵之國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而次要目標，才是改變全忍界，但這樣的話單單只有鐵之國一個樣本沒有用。
因為他足夠強，所以做到改造鐵之國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哪怕鐵之國未來的發展超出他們想象，也是如此。
所以御夜需要一個對外展示的樣本，那就是雨之國。
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
就雨之國這鳥樣都能透過他的方法獨立自強，其他國家為什麼不可以？
雨之國戰後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周邊還有大國環伺，內部也有雨隱村這種級別的忍村作對，若是它都能發展起來，這對全忍界有改革想法的人來說是極大的鼓舞和參考。
所以，改變鐵之國，是為了自己舒服。
改變雨之國，則是御夜為了讓其他人看到制度優越性，讓人模彷的。
“你們這樣，我也沒法見人啊。”
御夜哭笑不得，從兩個女孩手裡抽出手來，“小南還是個孩子，別讓人看笑話。”
齊月白了他一眼，都囔著：“小南都11歲了。”
他們當初認識小南的時候，還只有10歲呢。
“老師，人帶過來啦！”
門外傳來麻布依歡快的聲音。
小丫頭耍寶似的走著正步，帶著兩人進來一臉認真：“幸不辱命！”
御夜沒好氣地屈指，彈了彈麻布依腦門：“算你一次初級任務，去找薩姆依她們復習功課去。”
麻布依捂著額頭，笑嘻嘻跑遠。
御夜看著人剛走，就見小南撲了過來，和每次見面一樣鑽進他懷裡：“御夜哥哥！”
兩人書信一直有來往，但真見面，上次還是三年前。
御夜揉了揉小南頭髮，發現少女都夠到他胸口了：“長高不少啊。”
他看到小南頭上當簪子的苦無，眼神格外溫柔。
御夜身後，鞍馬齊月和日向澪的視線，同時間看向小南。
同為女性，她們更容易發現什麼。
忍界人均早熟，11歲，還當了幾年首領，已經不是尋常的小女孩了。
現在還這份小女孩姿態，就有點......
兩人又同時看向御夜，注意到這傢伙全然沒有察覺，不禁頭疼。
御夜其他方面都很敏銳，但這方面似乎有點遲鈍。
倒不是太直，而是他好像對忍界早熟沒有什麼實質性概念，真拿人當小孩呢。
“嘿嘿。”
小南從他懷裡抬起頭，又甜甜叫了兩聲姐姐，漂亮可愛的模樣，即便是剛剛有點牴觸的齊月和澪，都少了些敵意。
漂亮的女孩不光通殺各年齡男人，很多女人也吃這套。
“這是我同伴，彌彥。”
小南拉了拉侷促的小少年，介紹著，“還有長門，不過他這次沒能來。”
彌彥見到偶像，傻乎乎地摸著後腦勺：“御，御夜大人好。”
御夜笑著招呼一聲，看看四周：“這裡還沒建好，去臨時營地吧，邊吃邊說。”
現在雨之國的情況，御夜也有關注。
確實到了發展的瓶頸期，小南應該就是為了這事來的。
夜晚叮叮噹噹的敲擊聲中，幾人圍坐在臨時營地簡簡單單吃著夜宵。
御夜靜靜聽完雨之國的情況，時不時點頭。
“你們還想往上走的話，接下來最主要的就是分清誰是你們的朋友，誰是你們的敵人。”
御夜並沒有私藏，聽完後整理著措辭。
小南思索後，道：“農名、小販、流浪者是我們的朋友，還有部分小商人。貴族、大名，是我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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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夜搖搖頭：“還不夠細緻，不夠細，就容易致命。”
“雖然我讓你們組建了農社和工社，來團結底層，但不代表僅僅只有底層是你們的朋友，也不代表他們全是你們的朋友。”
“底層也是需要細分的，走投無路的人是你們的朋友，但小農不一定是，他們其中有部分是依仗貴族生活，這些是不好爭取的，但自耕的，大多可以爭取來。”
“販夫走卒，同樣要看是有固定攤位，固定資產，還是四處遊蕩......”
“同樣的，商人也分是走南北商路的，依仗國外渠道的，還是其他......”
“貴族和大名是你們的敵人沒錯，但這裡指的是階級，而不是具體某個人。比如一代小貴族，破落貴族，若是許以承諾，是可以爭取的，但以血脈沿襲下來的，無論貧富都難以爭取......”
小南靜靜聽著，越發覺得震撼。
誰是敵人，誰是朋友，聽起來是件很簡單的事。
但真正難的，是分辨誰是敵人，誰是朋友，誰是可以爭取的，誰是需要警惕的。
御夜幾乎將每個階層，甚至很多行業細分下來，逐一剖析。
這讓小南原本混混沌沌的思路，一下變得清晰明朗起來。
曾經她覺得無法理解的，比如為什麼有人明明是底層，卻拼了命想阻攔他們，比如明明感覺是大商人，卻願意投資他們等等......都得到了解答。
她甚至覺得回去後，只要沿著細分的行業脈絡，輕輕一撥，就能掀起驚濤駭浪。
就連對這種事向來模湖的彌彥，這時候都覺得思路無比清晰。
半晌後，御夜喝著茶潤潤喉嚨。
直到小南思索完，他才一盆水澆過去：“這些你記住，多觀察就好。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小南剛剛滿心思地搞大事，這下冷靜不少：“因為外界的壓力？”
御夜點點頭：“你們的存在已經被不少人關注到，現在還沒有外人進雨之國清剿你們，只是因為你們還停留在小打小鬧階段。只要你們露出獠牙，不出兩個月，就會被大國狠狠敲斷。”
這個道理小南是知道的，不禁有些頹喪：“那什麼時候才可以？”
御夜水杯遞過去，讓澪倒了杯熱的：“等他們亂起來。”
小南歪著頭：“戰爭？”
能讓雨之國附近的三大國都亂起來，除了戰爭她想不到還有其他。
她道：“可是戰爭才結束不久，要等到什麼時候？”
御夜吹著新茶，目光幽深：“不急，快了。”
原著中二次忍界大戰，和第三次，相隔時間只有幾年。
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就往後一兩年內。
而且就算不參考原著，光是看看現在忍界的局勢也能判斷一二。
雲隱村和巖隱村的動作，包括砂隱村，都是在窮兵黷武。
但他們本身的經濟情況呢？
二次戰爭的時候就很差，戰爭更是搭上去不少。
本就一窮二白的壯漢不好好躺著，想怎麼撐過難熬的冬天，而是突然大展拳腳，為了什麼？
想出去吃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