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東廠大佬沖喜後生娃了第435章 故人重逢
果然不出秦翊歌所料,先是為了烏戈人入京而強加的賦稅令多地民怨沸騰,皇帝不仁的傳言很快甚囂塵上,烏戈人所在的行宮被刺客幾次三番偷襲,連帶著對大隗也頗多怨言。
等四月初五正式入京的時候,即便他們已經知道自家的小王子薩瀾羽鐵了心要娶大隗的小公主,烏戈那位國師臉上也沒什麼好臉色了。
但他們卻絲毫不能在臉上擺出不高興的模樣來。
因為南宮玥和薩瀾羽的婚事,慕寒御對外放出的言論,卻是當今皇上以唯一的公主與和親烏戈。
和親?
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疼了整個大隗人的脆弱的心臟。
先帝——那個手段強悍,令得四海臣服的年輕人說過的話還歷歷在目:大隗的男兒,要麼死社稷,要麼殉沙場,大隗的女兒,絕不會嫁給任何一個番邦異族!
如他所言,先帝在位時,大隗沒有一個公主貴女嫁給過外族。
在先帝的征戰之下,大隗國力達到前所未有的輝煌,就連痼疾一般的西南烏戈,也俯首稱臣了這麼多年。
可如今……
和親、烏戈、這些字眼如利刺般刺疼了百姓的心。
為什麼呢。
為什麼曾經輝煌的大隗如今卻被西南蠻族再次看不起,為什麼大隗尊貴的小公主竟然要去和親?為什麼昔日繁華的都城如今卻是一片荒涼破敗!
還不是因為……當今皇上得位不正!
日漸嚴重的風寒早已成了流毒一般,瘟疫二字早已像霧氣一般悄悄蔓延開來。
和親和瘟疫的流言雙管齊下,整個大隗如同一潭寂靜的死水,暗處卻隱藏著翻湧咆哮的一場海嘯。
而烏戈國師,薩瀾羽的恩師索琺隨著車架進城時,看著路邊隨處可見的,身形消瘦,目光陰鷙的大隗百姓,心裡的某個念頭沉沉地墜了下來。
看來,和那個人合作是對的。
雖然是與虎謀皮,但這只老虎如今被某些東西困住爪牙,他們還是有合作的優勢的。
穿過整座死氣沉沉的城,索琺一行終於到了輝煌的皇宮前。
車隊在最外面的城門處停下,身著烏戈服侍的使者帶著敬獻給大隗皇帝的禮物,魚貫而入。
與外面的灰暗慘淡相反,整個皇宮卻依然無比奢靡浮華,用了最好的禮儀來迎接烏戈使者。
遠遠地,索琺就看著帶領禮官迎接他們的,穿著緋紅官袍,玉冠束髮的年輕掌印。
小殺神的傳說已經流傳於烏戈十幾年,饒是索琺,乍一看見與讓整個烏戈聞之變色的慕家軍小將軍時,臉上也浮出時光久遠的敬畏和恐懼來。
然而他慢慢走近,一顆心卻沉沉地墜了下去。
說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劫後逢生。
曾經張揚明媚的小殺神長大了,身形修長,氣質溫潤冷冽,獨獨站在那裡,就有一種讓整個皇宮熠熠生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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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竟穿著文官——甚至是宦官的官袍。
那身緋紅的官袍雖然襯地年輕人臉色冷白,眉眼清雋,卻顯得很是不倫不類。
他明明應該穿著金甲紅袍,而不是斯斯文文的文官袍,眉眼中該是一劍霜寒的傲氣,而不是隱忍如淵藪的靜默。
就連視大隗為一生死敵的索琺,也微妙地產生了一種寶珠蒙塵,龍入淺淵地遺憾。
走到近前,索琺的眸色又變了變。
當初,這小凶神帶走的蠱王銀蛇竟然不在。
蠱王銀月蛇是烏戈的國寶,他耗盡一生才煉製出的珍獸,卻因烏戈節節敗退,不得不將銀月蛇獻給這小凶神才換來幾天的喘息。
那樣珍貴的銀月蛇,竟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