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惡龍夫君後,我日常被嬌寵第五十六章 敞開心扉
梁玉瑾不用轉頭,就知道是那個衣冠禽獸模樣的蘇憂之。
她伸手輕輕撫過面前開的正豔的百合,語氣平緩,不帶一絲感情。
“蘇公子怕不是忘了,帝君上次說過什麼,這般貿然進攻,不怕丟了性命?”
她聽到了摺扇開啟的聲音,接著就是蘇憂之慣會偽裝的深沉。
“今日賞花宴帝君本就大度,怎會同我計較?
更何況我今日入宮,也不過是想和瑾兒你敘舊罷了。”
綠茵正想要開口,就被梁玉瑾攔下了。
蘇憂之這人一肚子壞水,綠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那還請蘇公子好自為之,綠茵,我們走吧。”
綠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要扶著梁玉瑾離開。
可還沒走幾步,他就像狗皮膏藥似的,攔在了兩人身前。
梁玉瑾這會兒終於拿正眼瞧了他一眼,他身上的傷勢已然不見,想來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龍紹國修養。
不過……
“你怎麼不同父親一起回安照國?”
蘇憂之輕搖摺扇,溫柔的眼神一直落在梁玉瑾身上。
若是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他,還以為是哪家情根深重的翩翩公子呢。
“梁大人讓我留在龍紹國看顧你,免得你在這舉目無親,遇上什麼大事都無人商量。”
梁玉瑾輕嗤一聲。
原來,他這位利慾薰心的父親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明面上是相幫,實際上怕是監視吧?
怪不得如此乾脆利落地就回了安照國,原來是留了個眼線在這裡。
“不需要。”
梁玉瑾繞過他,徑直離開了御花園。
她心中似乎有感應,腿上的龍紋也在給她傳遞著資訊。
她的心和腿都不受控制的走向了西北角的竹林裡。
再次邁進院子,她發現這裡的花草比之上次更加繁華,薔薇已經漸漸攀上了竹屋,爬上了窗欞,開出鮮嫩的粉色花朵。
屋後不知何時移植了一棵直聳入天的大樹。
寬大的枝葉遮擋了陽光,給竹林留下了一絲陰涼。
綠茵識趣地留在院子門口,梁玉瑾則沉迷在這漫天花海里,不由自主的走到竹屋門口。
透過門,他看見龍臨淵正斜倚在一個竹製躺椅上。
長髮披在身後如潑墨,束髮的是一成不變的紫金冠,身上穿著一件緞白的袍子,偶爾有陽光照進來,灑在衣服上,將其上的暗紋襯托的若隱若現。
眉眼如墨,鼻樑堅挺,在臉上映襯出了一片陰影。
堅毅的面龐順著下巴一直蜿蜒到了衣領裡,任誰看了都驚為天人。
梁玉瑾就這樣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直到龍臨淵面容破冰,露出了笑意,朝著她伸出了雙手。
“朕就知道瑾兒一定會來這。”
“外面的景色是留給他們看的,這裡的景色,卻只屬於我們二人。”
梁玉瑾不知為何,覺得心微微淪陷。
腿上龍紋溼熱的觸感消失不見,反而轉移到了心中,讓她的臉都變得紅撲撲的。
“賞花宴,帝君同臣妾都不出現, 是否不太好?”
龍臨淵輕抿著唇角,修長的指尖握住了她的手。
“瑾兒,你如今在安照國,已經不需要戰戰兢兢過生活了。
你現在在龍紹國,有朕的庇佑,沒人敢說你一分一毫。
就算有,瑾兒你也可以挺直了胸膛反駁回去,一切有朕。”
心裡的溼熱又轉移到了眼角,這番話似曾相識。
從前外公說過,舅舅說過,姑姑也說過。
這些人都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的人,如今看來以後還要再加一個了。
為了掩飾自己發紅的眼角,梁玉瑾主動投懷送抱,將一整張臉都埋在了龍臨淵的胸口,聲音悶悶的。
“臣妾確實不喜歡與人虛與委蛇,活像戴著面具生活,太累了。”
龍臨淵心疼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
即使在今天這樣嚴肅的場合,梁玉瑾也並未像其他的夫人小姐一般插了滿頭珠翠。
也就只有那麼一個搖搖晃晃的蝴蝶,和幾隻簪花罷了。
所以龍臨淵的手沒受到絲毫阻礙,這讓他心中更加滿意。
“瑾兒,以後這落瑾院就是獨屬於我們的地方。
在這裡,咱們不必用尊稱,不必在乎身份。
我不是什麼帝君,你也不是什麼瑾妃,咱們不過是一對尋常的夫妻罷了。”
梁玉瑾眼角輕顫,睫毛上沾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她聽到這話後,頭一次不想思量後果,輕緩而又堅定的點了頭。
“好。”
龍臨淵松了口氣,這算是邁進小媳婦心裡的第一步了吧?
總有一天,他要讓梁玉瑾慢慢放鬆警惕,完全接納自己,然後再將她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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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他也會給梁玉瑾一世安穩。
小小的躺椅容納了兩人,顯得有些擁擠。
但兩人卻恍若未覺,緊緊的貼在一起,從彼此心中找到了久違的慰藉。
另一邊,關禁閉的林安姌被帶到了清心堂。
這裡位於壽寧宮的後殿,是太后的地盤。
宮中沒有后妃,鮮少有人被關禁閉。
前朝太后獨攬後宮大全,所以被關禁閉的妃子一般都是在這清心堂。
不僅要清心,還要寡慾,也是為了防止她們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使盡渾身解數勾引皇帝。
清心堂內供著一尊菩薩像,整間屋子唯一可以待著的地方,就是菩薩像面前的蒲團。
林安姌瑟縮在蒲團上,揉著發痛的後腰,心裡已經將梁玉瑾罵了百八十遍,甚至懷疑那個滑倒自己的可疑物品就是梁玉瑾的傑作。
房頂上,影一隱匿身形,藏在錯落有致的瓦片背後。
眼看著一個極快的身影穿過迴廊,從清心堂的窗戶翻了進去。
進屋時他露出了半張側臉,赫然是雲淮安。
影一心中已經有了大致成算,依舊不動聲色的藏匿起來。
清心堂內,林安姌對來人絲毫不意外,甚至平靜的伸出了手。
“藥。”
雲淮安也不含糊,將一個瓷瓶扔到了她手裡。
“老樣子,一日三次,三日痊癒。”
他轉化成了嚴肅面色,“今日怎麼回事?”
林安姌將瓷瓶捏在手裡,似乎要將心中憤懣全撒在這藥瓶子上。
“我感覺,地上有東西滑了我一下,定是梁玉瑾!”
雲淮安卻搖了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