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問宗第37章 論劍而起
今日論劍比試如期的召開，這天早上天樞峰眾人興高采烈的集聚在大殿之上。
王清風一番的講話之後，在他的帶領之下，天樞峰眾人御劍飛行朝玉衡峰而去。
莫小風被顧凌雲帶起御劍朝著玉衡峰而去，雲海之上四周雲海茫茫，一片雪白。
當衝出雲海，那一片無垠的藍天，如倒懸的大海藍的純淨無暇，又無邊無際。
藍海之下是秀麗的山川河流，猶如詩畫中的仙境，讓莫小風緊張的心緒一下開朗了起來。
前面是雄偉的玉泉主峰玉衡峰，玉衡峰直插雲端，其中白雲飄渺，而四面八方不斷有人御劍飛行併入其中。
莫小風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景色，這一次早已沒有之前的緊張之感，壯麗秀美的景色，倒是舒展了莫小風心中的壓力。
伴隨著呼嘯之聲，莫小風一行人飛行到玉衡峰，廣場之上，一併有人紛紛御劍而至。
放眼望去都是玉泉門中弟子，相比於上次，這一次人頭聳動，人數遠遠的超過了上次。
“咦，怎麼都是門中弟子，其他門派中人呢？”王靈君環顧四周後道。
“想必還未到場吧！”顧凌雲道。
眾人都在等王清風作答，但王清風並未作答，他將眾人安置妥當之後，就準備朝著面前的大殿走去。
遼闊的廣場之上，有一段階梯，上清殿便是坐落於階梯之上。
一股威嚴的氣勢有大殿發出，眾人見此心中都有一股敬意。
“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見掌門！”王清風道。
當他這話說完之後，人群之中六名首座緩緩的走向臺階之上，眾人則逐漸安靜下來看著六人。
“娘，我爹他這是去做什麼？”王靈君問道。
蘇軒道：“論劍比試大會，可謂是我玉泉門百年以來最大的盛世，你爹作為一峰首座，自然要代表玉泉門去歡迎各大門派前來。”
“可是他們人呢，我們難道要一直等下去嗎？”王靈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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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看！”蘇軒緩緩的指向遠處的天空。
碧藍的天空之中，自東方傳來一股無形的撥動，再看空中又出現縱橫交錯的人影。
那一道一道的人影破空而行，又似利劍劃破天空，正快速而來插著這裡而來。
天空之中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越來越強，在場的所有人手中的碧水劍竟自覺的緩緩顫抖起來。，一些修為底的弟子，已經控制不住手上的仙劍，所有的仙劍馬上就要自破出鞘。
那些人影越來越近，那股壓迫之感就越強。
莫小風不得已之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碧水劍，暗地裡體內的大道靜心經迅速運轉，控制著手中的碧水劍。
再看旁邊的幾位師兄門，也是雙手緊握碧水劍，看來也是在暗自的催動體內的修為控制碧水劍。
慕容世家幾人，都是眉頭緊皺看著東方的天空，他們並未佩戴武器，卻也感受到了那股壓迫之感。
莫小風在艱難志宏，發現慕容嫣手中的劍並無任何異常，而她也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被那股壓迫感影響。
這倒是讓莫小風忍不住看了慕容嫣幾眼，而慕容嫣像是發現有人在看自己一般。
慕容嫣隨後目光一移動，隨即便與莫小風的眼神接觸到了一切。
莫小風一驚緩緩的別過眼神，她不自覺的臉上一紅，不敢再去看慕容嫣。
“娘！”王靈君喊了一聲蘇軒，想要問一下佩劍為何如此。
蘇軒並沒有立馬作答，只是看著天空出神，過了一會才道：“控制好自己的劍！”
這話幾人都聽見了，大家都集中意識控制手中的碧水劍，只是他們心中同時有一個疑問，就是這個波動究竟是怎麼回事。
遠傳的遇見飛行的人群之中，一人化為一道驚鴻，直直的落在廣場之上。
那人出現的一瞬間，那一股壓迫之感到達了最強，而眾弟子手仙劍則不受控制一般，紛紛自主出鞘。
無數的仙劍沖天而起，隨後穩穩的插在插在那人面前，最後發出一道道劍鳴之音，似乎在膜拜面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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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瞪口呆，再看來人，他四十歲的模樣，氣度澹然卻散出出極強的氣勢。
他一身素衣，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雙手背在腰間，去不去看膜拜他的萬劍，而是抬頭直直的看著玉衡峰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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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天空之中，幾十道人影，穩穩的落在那人身後，各個身上氣勢如虹。
那人抬腳緩緩的朝臺階上走去，一股無形的氣勢，隨著他的一動頓時達到了頂點。
插在地上的碧水劍在無人催動，又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劍鳴之聲。
那人每一次的移動，都帶著無形的氣勢，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在場的所有之人為之一驚。
莫小風對這種氣勢尤為熟悉，與當初直面王清風施展斬龍訣之後，所帶的氣勢十分相似。
只是這人的氣勢，讓淹沒在人群之中的莫小風也透不過氣，而所有人的感覺都與莫小風一般，被這股氣勢怔住。
莫小風敢斷定想如果那人朝自己而來，或許自己會跪下去膜拜那人。
那人走上臺階止住腳步，隨後眾人只感覺那股波動隨即消失，地上無數的碧水劍又恢復到普通之狀。
那人臉色一緩道：“歸雲師兄，各位首座好久不見！”
“劍聖而來，萬劍跪拜！劍一兄，十幾年未見，你依然霸氣十足！”歸雲真人面帶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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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前輩現在可還好？”歸雲真人又道
劍一道：“家師已經閉門不出有十幾年了，這麼多年我也未曾再見家師了！”
“哦？燕前輩已經是劍聖的境界，難道劍之終極之後，還能有所突破？”歸雲真人問道。
這話一出，幾大首座同時眉頭緊皺面露驚色，不過這也是短短的一瞬間。
劍一看到了幾人的表情的變化，於是又道：“家師，現在已經年老體弱，幾十年前已經將門中大小事務交於我，師傅喜歡清靜不喜歡人打攪，想必也只想安度晚年罷了。”
歸雲真人聽後一笑道：“燕前輩是我正道中奇人，亙古以來第一個參破劍道終極之人，古今以來可謂是第一人！”
“師兄，過獎！”劍一行了一禮，又道：“萬劍門的眾弟子都已經到齊，還望師兄妥善安排。”
地下廣場之上共三十二名弟子，有男有女，各個郎才女貌，氣勢非凡。
他們身上發出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意席捲整個廣場，而這股氣勢只有將修煉劍訣修到極高境界才能發出。
歸雲真人見後道：“劍一兄請入座，稍後將經行抽籤！”
劍一一笑點頭，然後直直的朝王清風走去，便在王清風旁坐下。
王清風也不去打招呼，二人只是對視了一眼，但相顧無言。
歸於真人見眾人的注意力還在劍一身上，廣場之上的碧水劍也無人敢收。
歸雲真人便上前道：“眾弟子不並驚慌，剛才劍聖而來，自帶劍之聖氣，萬劍朝服，實屬正常。”
歸雲真人隨後大手一揮，無數的碧水劍像是同時被催動而起，又飛回眾人手中。
莫小風接過碧水劍之後這時才緩過神，他緩緩地撫摸了一遍手中的碧水劍，再看了一眼劍一，心裡暗道：這就是劍聖，以劍入聖。
沒有過多長時間，四面八方各有人御劍而來，這些人穿的不是同樣的服裝，各大修仙門派也相繼到齊。
各自的領頭之人緩緩的走上臺階，朝著歸雲真人行了一禮，歸雲真人笑著回了一禮，然後就安排大家就座。
“現在就差藥王谷的那一行人了。”劍一坐在王清風旁道。
“你我等著就是，不用這麼急？”王清風也不看劍一道。
“你還是那樣，什麼都不著急。”劍一道。
“你也還不是那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急？”王清風回答道。
兩人說話間誰也沒有看誰，只是目視下面各自門下的弟子。
劍一掃過一眾天樞峰弟子之後，道：“怎麼你門下的弟子如此的少？”
“怎麼，你有什麼異議？”王清風澹澹道。
劍一沒去理會王清風，而是又問道：“蘇師妹身後那人，是你們的女兒！”
“關你何事？”王清風低沉道
“你怎麼脾氣如此之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劍一看了一眼王清風之後，又道，“你我這麼多年未見，說說話都不行？”
“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待會再說，現在大家都在，你就消停一會吧。”王清風澹澹道。
王清風說完這話之後，便閉目不言，靜默的等候著。
劍一一陣苦笑，他又將眼神看向天樞峰弟子，站在弟子之前的蘇軒，與劍一對視一下之後，也是微微的一點頭，當作打招呼。
劍一也是一笑回禮，然後又在眾弟子身上一一掃過。
莫小風覺得有一道眼光看向這裡，在這眼神的注視之下，莫小風手中的碧水劍又是一陣抖動。
莫小風隨即發現自己不能催動碧水劍，在這道眼神之下，自己的修為無所遁形，他感覺有一股任人宰割的感覺。
“娘，那人是誰？怎麼他一來我們的劍，都這麼奇怪”王靈君目光一驚道，她也感覺到了劍一的眼神壓迫感。
“他就是萬劍門的掌門劍一，剛才你掌門師伯說了，他是劍聖的境界，當他出現時萬劍朝服，這個時候他已經將他的劍聖之氣收斂了起來，要不然你們的劍，怕是如同廢鐵了。”蘇軒回答道。
“劍聖之氣果然強大，還未出手，便已經可以傲世天下？”慕容雲在莫小風旁邊道。
莫小風見慕容雲滿臉興奮，於是道：“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拿劍？”
慕容雲回答道：“你我都是修煉劍訣中人，自然會對劍聖有一股無形的敬畏之意，當他剛出現之時，那種感覺可謂是尤為的強烈，不過你不要與這股力量有所抵擋，不然手上的劍會與你對抗，劍還是以劍聖為尊。”
莫小風聽後立馬明白了，手上慢慢的放鬆了下來，隨後便感覺到碧水劍果然慢慢的靜止下來。
莫小風心裡一時間有一個疑問，便道：“那豈不是拿劍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慕容雲思索一會道：“修到劍聖的境界，萬劍不能傷其身，萬劍為他所臣服，當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你自己的仙劍也會強大，所受的影響就會越小，但修煉劍訣中人，還是以他為尊。”
莫小風聽後緩緩的點頭這才明白，看著臺上的劍一，莫小風體內熱血澎拜。
藥王谷眾人姍姍來遲，領頭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名為秦萬仞。
他身上卻穿著一身紅衣，上面的裝飾品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亮，顯得華貴十足。
在他身後的眾人也是一身紅衣，有男有女，他們跟在秦萬仞身後，不緊不慢的走入人群之中。
一眾藥王谷弟子，卻也不去看眾人，臉色和眼神似乎都帶著一絲的傲慢。
秦萬仞走上臺階，便對歸雲真人行了一禮道：“見過歸雲師兄！”
歸雲真人看了一眼臺下的藥王谷眾弟子，道：“萬兄，可是還在後面？”
秦萬仞眉頭一皺，面帶苦色道：“掌門師兄近些年都在閉關當中，也一直不見出關，門中商量之後，就由我帶領來眾弟子來參加論劍比試，還望歸雲師兄見諒。”
歸雲真人聽後一笑道:“萬兄，可謂是我正道中的支柱，又勤於修煉，是我正道之福，我看萬兄出關之後，修為必定大增！”
秦萬仞聽後只是行了一禮，便就此入座，沒有過多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