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敗類第五百零九章 無以為報
魏忠賢只攻長安南門，又不動用投石機，折損大量的兵力後，也沒能拿下南門。
曲巖和古破敵等人，都很不滿，但他們不敢將這不滿表露出來。
魏忠賢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恐怕只有魏忠賢自己知道，別人多說一句，都是錯誤。
攻打長安城，全都在魏忠賢的全權指揮下。
所有將領只知道聽從魏忠賢的命令行事，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但在他們看來，如果換個策略，或許早就拿下了長安城，而且不用折損那麼多的兵力。
眾將士都很清楚魏忠賢的作風，只要他們稍有不滿，就會被魏忠賢殘忍殺害。
魏忠賢的統治，本來就建立在這種高度的恐怖中。
又一波攻擊被敵軍成功攔下，曲巖負傷回來，滿臉都是絕望。
他的左臂傷得很重，都無法提刀。
就憑他現在的狀態，很難再上戰場殺敵。
曲巖更是擔心，一旦他成為沒用的人，魏忠賢到底會如何處置他。
自從在武林大會上失敗後，魏忠賢就愈發變得陰晴不定，情緒難以踅摸。
在眾將士看來，魏忠賢到現在都沒從武林大會的失利中走出來。
其實即便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但也會面臨各種各樣的挑戰。
尤其是碰到申利霞那種不要命的高手，並藉助神秘的藥丸，最後儘管落敗，但也重創了魏忠賢。
這讓魏忠賢不敢再面對魏無忌這樣的高手。
即便魏忠賢不提前離開，選擇登上擂臺跟魏無忌決戰，落敗的機率也很大，甚至都會丟掉性命。
不當這個武林盟主，魏忠賢還是魏忠賢，還是擁有爭奪天下的實力。
魏無忌儘管得到了江湖的力量，但那也只是江湖的一部分力量。
再度撤兵後，魏忠賢知道必須得做出改變。
軍營裡有許多兵將都在議論，其實可以動用投石機，直接摧毀長安城的南門和城牆。
至於損毀的城牆，在拿下長安城後，還可以重新修建。
此刻楚牧來到曲巖的帳篷，軍醫柏嘯剛給曲巖換過藥。
曲巖左臂的傷口可能會復原，但他的整條左臂，很可能會廢掉。
要命的是曲巖最擅長使用的就是左手，儘管他也能用右手使刀，但威力簡直無法跟左手比。
曲巖看到楚牧進來，微微一笑，問道：“楚將軍來看我，可是看笑話？”
楚牧嘆道：“曲將軍這話就不對了。”
曲巖哈哈大笑，道：“只是開個玩笑，請坐。”
楚牧在軍中的處境，其實比曲巖尷尬多了。
長久以來，曲巖都在追隨魏忠賢。
就算負傷，魏忠賢也會相信曲巖，在將來奪得天下後，曲巖做不了武將，也能當個文官。
但魏忠賢現在對楚牧起了疑心，只要魏忠賢的心情稍有波動，可能就會宰了楚牧。
楚牧來看曲巖，就是想探探曲巖的口風。
但看曲巖的樣子，顯然剛得到魏忠賢的安慰。
楚牧也不說出自己的來意，而是問道：“曲將軍覺得陛下的決策是對的嗎？”
“楚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說，陛下的決定，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正確的。”曲巖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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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巖在他的營帳附近，就有魏忠賢的耳朵。
魏忠賢對他手底下的將領，其實都不怎麼信任，所有將領都處在東廠眼線的嚴密監視下，故而說話做事都得非常小心。
曲巖本以為來楚牧是來看他的，沒想到楚牧屁股還沒坐熱，就冒出這麼一句話，簡直是要把曲巖往火坑裡推。
曲巖當即說道：“楚將軍，在下困了。”
楚牧知道曲巖這是下了逐客令，當即起身離開。
楚牧其實來找曲巖，就是閒得無聊。
但曲巖的受傷，卻讓楚牧很高興。
他知道魏忠賢之所以沒有對他動手，就是因為身邊的可用將領太少，魏忠賢是在給楚牧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多一個選擇。
一旦古破敵也負傷，那魏忠賢到時候還能用誰呢？
就算魏忠賢再不情願，也得選擇重用楚牧。
楚牧就是在等這樣的機會。
東廠高手如雲，但能帶兵打仗的人才，幾乎沒有。
別看魏忠賢手握重兵，真的要是跟魏無忌陷入到持久戰中，不見得就能討到便宜。
魏無忌手底下，可是有著不少將才，狄青、王知遠和浪千重等人，都是帶兵打仗的好手，到了關鍵時刻，盤牧和高樹滿等人也能一用。
楚牧離開曲巖的營帳，在回自己的營帳時，從魏忠賢的帳篷附近經過。
一瞬間，他看到了一條熟悉的身影。
那人戴著斗笠，步子很快，匆匆走進了魏忠賢的帳篷。
那是……古破虜？
魏忠賢還在海州時，古破虜就來投靠魏忠賢，條件是讓他參加武林大會。
但在武林大會開始後，古破虜就銷聲匿跡，再也不見了蹤影。
當時魏忠賢的部下，還在盡全力尋找古破虜，但都無功而返。
古破虜雖然失敗，但其實力擺在那裡，故而讓魏無忌不得不防。
關鍵是古破虜不但武功高強，更是領兵作戰的帥才，正是魏忠賢目前最需要的人才。
楚牧看到的那人，儘管包裹很嚴實，但楚牧覺得他沒有看錯，那人應該就是古破虜。
以古破虜曾經取得的成就，相信他不會甘心為魏忠賢效命。
但那樣的畫面，卻由不得楚牧不多想。
楚牧想靠近點，以便能偷聽到三言兩語，但看到帳篷外的東廠高手，他只得轉身快速離去。
就算古破虜甘心為魏忠賢效命，楚牧倒是不相信，魏忠賢真的敢用古破虜。
楚牧沒有看錯，剛才進入魏忠賢營帳的人，的確是古破虜。
古破虜被魏無忌威脅，前去海州參加武林大會，但到了那裡，卻在魏忠賢的幫助下，他選擇走了另一條路。
那就是靠自己的實力去營救愛女古若蘭。
若是真的聽從魏無忌的話，參加完武林大會後，魏無忌肯定還會讓他做別的事，這樣永無休止，永遠都擺不脫魏無忌的控制。
魏忠賢看到古破虜進來，擺手讓他坐下。
古破虜摘掉斗笠，神情凝重。
此次營救行動，並不順利，但好在救出了古若蘭，故而不管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古破虜覺得都很值。
“陛下的大恩，破虜真是無以為報。”古破虜抱拳道謝。
此次付出的代價，主要是魏忠賢付出的，那些死掉的人，全都是東廠的高手。
古破虜對魏忠賢的感激之情，乃是發自肺腑。
若非魏忠賢縝密的計劃，絕無法救出古若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