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學園都市第五十九章 擊潰
ps：北義大利旅行即將結束了……
－－－－－－－－－－－－－－－－－－－－－－－－－－－－－－－－－－－－－－－－－－－－－－－－－－－－－－－－－－－
天草降落到旗艦‘亞德裡亞海女王’上，這巨大的冰造物比周圍其他的艦船來說體積大上許多。寬闊的甲板上，開始出劈啪的碎裂聲。天草站在進入船艙的門前，「感視覺」所帶來的特殊感知視線讓他知道，身後的甲板上冒出了大量的冰制鎧甲。
這些有兩米多高的冰造物，應該就是旗艦上的自動防禦系統了。手持各種長短兵器的冰造鎧甲守衛，兩腳不動的緊貼甲板向天草快滑行過來，鋒利的兵器對準了他的後背。“果然是老古董級的玩意兒，連防衛系統都這麼落後……”
帶著淡淡的鄙夷，天草自顧自的一腳踹在晶瑩半透明的門上，將這個看起來很堅固的物體踢得粉碎。而身後，一個手持長柄戰斧的守衛高舉武器劈在天草肩膀上。不過在接觸到他的皮膚瞬間，反射而出的向量不單將戰斧震得粉碎，就連守衛的手臂都被一同粉碎了。
不過這些沒有任何智慧的構造物可不會因此而驚愕，其他的守衛紛紛舞動兵器，將天草身後的那個守衛撞碎並用手裡的兵器狠狠的招呼他。“……真是煩人！”悶悶的抱怨了一聲，天草轉身微微一擺手。
在他周身突然出現激射而出的電子射線穿透了大量的守衛後，消失在遠方。而被穿透的冰制構裝守衛破碎散落在甲板上，動作整齊劃一。不過這也只是暫時解決了而已，只要不將旗艦的防衛系統關閉，那麼這些守衛就會源源不絕的冒出來。
轉身進入船艙，看著過道牆壁那彷彿是木製，但質感卻是堅硬結晶物的怪異結構，天草也不得不感嘆‘女王艦隊’這樣的玩意兒也只有財大氣粗的羅馬正教才能整出來吧。拋開不熟悉的俄羅斯成教不談，像英國清教這樣的十字教派，走的可是精英路線。
正走著，空蕩的過道內漸漸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那是另一個人的腳步聲，因為自動防禦的守衛是滑行前進，那麼會出腳步聲的顯然就是活人了。轉過拐角，天草看到了一個緩緩出現在視線內的人影。
那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子，身上穿著豪華的聖袍，但卻不像茵蒂克絲那樣給人聖潔的感覺，反倒是充斥著暴戶的氣息。脖子上戴著四條項鍊彷彿年輪般，上面掛滿著十字架。這個男子給天草的感覺很不好，就像是見到了突然從下水道爬出來的老鼠一樣。
男子看著天草，有些神經質的撫摸著脖子上的十字架。他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對於天草的出現沒有任何的意外。“……就如情報上說的，你果然出現了。”平靜的話語下，是細微的嫌惡和焦躁。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哈……你們拙劣的表演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樣說，你懂嗎？”天草同樣表現出了嫌惡，只一眼他就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純粹的羅馬教徒。話語中帶有的濃烈情感，讓天草莫名的感到煩躁。
對宗教的厭惡也是因為這一點，那是幾乎完全拋卻了理性的瘋狂和執著，這些他在麗多薇雅身上也曾看到過。事實上，雖然這樣說有些偏頗，但天草還是覺得——羅馬正教大概就是這麼一個瘋子集中的組織。
“或許你作為那些異教的猴子最強者，甚至被英國清教及其一部分魔術師認為是有著大天使級的戰力，不過這樣的事情可信度恐怕不會比魔鬼的諾言更讓人容易相信吧……我的意思是，這只不過是那些人掩蓋自己無能的藉口而已。”
男子用輕鬆的語氣說著悠然的話語，不過其中透出的嫌惡和不屑更加明顯起來。“真是的……剛才那陣心靈攻擊也是你出的吧？好吧，作為異教的猴子你的能力確實讓我有些吃驚。但是你認為這能說明什麼？”
男子兩手左右交叉，握住脖子上的十字架。“十字架顯示對惡性的拒絕。”
男子將手上的十字架投擲向天草，兩個巴掌大的十字架在半空中飛膨脹變大，最後如巨大的鐵錨般呼嘯著砸向他。攻擊還未臨身，男子卻再次投擲出十字架。同樣飛膨脹的十字架，構成了密集的金屬風暴幾乎淹沒了天草。
看樣子天草此前用「心靈風暴」大面積癱瘓己方戰鬥力的行為，已經讓男子感到不耐了。彼亞吉歐是個很討厭麻煩的人，所以在麻煩找上他之前，他更願意先動手把麻煩解決掉。“在主的榮光下接受開示吧。”彼亞吉歐平靜的說出了帶有勝利喻味的話，看也不看即將被十字架淹沒的天草。
“……所以，我才感到不爽啊。”無視了臨身的十字架，天草出了如此的嘆息。與其說是無奈，倒不如說是受不了。“目中無人的亂七八糟說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你們這些自我感覺很好的傢伙，總是這麼的讓我討厭呢。”
伴隨著這樣話語的，是天草突然貼近的身影。彼亞吉歐驚異的轉身，卻看到一隻手掌在視線前不斷擴大，直至完全覆蓋自己的視線。
雅妮絲默默的注視著門口，彼亞吉歐主教剛剛離去，似乎是去解決突然出現的入侵者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雅妮絲可不認為那是來救自己的。這很明顯，除了逃離的露琪亞和安潔莉娜以外，雅妮絲實在想不到誰會來救自己，誰會願意救自己。
神？這是一個荒謬至極的答案，雅妮絲搖搖頭自嘲的道：“這個時候還在期望著什麼呢？乖乖接受這樣的安排和命運吧。”
巨大的聲響突然驚動了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爆炸破碎開來，彷彿被重炮轟擊了一樣。一個白色的身影就著這些碎片撲騰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雅妮絲震驚的現那居然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彼亞吉歐主教。
這位主教此時狼狽的仰躺在冰造的地板上，大口的喘息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一絲鮮血自他的嘴角留下。“雖然門上施加了防禦術式，但看起來沒有保護到你呀。”輕佻的話語調侃著倒在地上的主教，一個身影步過破碎的大門進入了這個房間。
雅妮絲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進入這個房間的另一個人，那是一個少年，東方人的面孔。她想過許多情況，或許入侵者真的是來救她的，至少也會是來阻止這個計劃的。但她卻絕對不會相信，前來的人，會是眼前這個少年。
即使頭的長度和色改變，但雅妮絲也依舊不會忘記這張面孔。那烙印在記憶深處的，是對這個少年的敬畏和恐懼。一切都只因為那一個夜晚，一個對她來說彷彿浩劫般的夜晚。高高在上的身影那份聖潔和威嚴依舊沒有忘卻，但再次看到時，卻多了一些其他的感覺。
“主……主的敵人……”彼亞吉歐低聲怒吼著，他掙扎著起身，被震傷的內臟讓他連呼吸都開始感到困難。但狂熱的意志讓他再次起身，對眼前的異教者動攻擊。“——西門揹負‘神子’的十字架！”
天草來到這個彷彿奇異空間的房間內，頗感興趣的欣賞著這樣新奇的內部建築。但突然降臨到全身的巨大壓力讓他身體一頓，這是絕對能將身體壓扁成紙片的巨大質量。這突然臨身的質量沒有任何徵兆，所以沒有防禦和躲避這種行為。
不過，那又如何？
天草不屑的看著搖搖欲墜的彼亞吉歐，方才的攻擊已經讓這位身體素質和常人並無區別的羅馬教徒，受到了重傷。“真是無聊的攻擊……”天草緩緩抬步，走向彼亞吉歐，臉上嫌惡的表情變得明顯起來。
“偶像理論式的攻擊麼？魔法也就是這樣的一回事而已了。不是看不起，但無論科學還是魔法，對我來說都只是同樣的東西罷了。”天草隨意的說著，言語中沒有任何的嘲諷。彼亞吉歐看著不斷走近的天草，驚疑的喊道：“你……你居然……無視了這樣的重量！？”
“異教的猴子麼……”天草來到彼亞吉歐面前，一腳踹倒他並踏在他的胸口上，俯身戲謔的道：“真不愧是典型的羅馬教徒啊！這口吻，真是讓我感到火大呢。”和話語所不同的，是少年笑眯眯的表情。
微微瞄了一眼旁邊的雅妮絲，看樣子術式還沒開始動，天草微微松了口氣。
“喂！”天草露出一個混雜著戲謔、不屑和嘲諷的笑容，說：“給你看點有意思的東西吧。”隨著話音落下的，是少年身上緩緩冒出的白色光芒。彷彿這片空間裡的光都開始有意識的匯聚起來一樣，天草周身開出冒出許多帶著微微白光的點。
光點不斷的融入他身上的白色光芒裡，少年的外表開始出現了變化。原本紫色的長開始褪色，變回了原本的黑色。瞳孔則由原本的黑色，漸漸蒙上了一層紫色。一陣波動從天草身上盪漾而出，覆蓋了這整個奇異的房間。
一陣陣讓人窒息的壓力侵襲著雅妮絲和彼亞吉歐，尤其是被踏在腳下的彼亞吉歐，他幾乎錯以為受到了和自己使用術式一樣的攻擊。不過這樣的壓力並不是兩人所在意，他們更在意的是天草此時的姿態。
不知何時，大量光點匯聚起來，在少年的背後形成了三對巨大的翅膀。乍一看似乎如水晶藝術品般晶瑩剔透，仔細觀察，卻現那是無數的光點所構成的。如呼吸般，散著淡淡白光的翅膀緩緩波動著。
幾乎不可直視的神聖威嚴從他身上散出去，房間裡的光彷彿有了意識和靈性一般，雅妮絲甚至以為聽到了那無形的光所出的歡呼。纏繞在天草周身的光，讓他的身影看起來顯得有些模糊，這憑空增添了許多神秘。
帶著一種莫名的放鬆，天草出一聲嘆息。房間裡的異象緩緩趨於平靜，不變的只有他身後緩緩波動著的翅膀，以及周身纏繞流轉的微光。腳下，彼亞吉歐已經失去了意識。如此近距離的承受降臨氣息，這位羅馬教徒僅僅失去意識或許也間接說明了自身的虔誠與強大？
反倒是一旁的雅妮絲，在降臨開始後就被一層光帶保護起來。除了感受到的壓力外，倒沒什麼事。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驚異中夾帶著敬畏，以及幾乎被隱藏起來的仰望。“你，你是……您是……”雅妮絲不知道說什麼好。
感謝的話語？但眼前的大天使真的是來救自己的嗎。
雅妮絲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要作出什麼樣的反應才好。之前，正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大天使，《法之書》作戰才會失敗。同樣的此時，無論對方是否有這樣的目的，出現於眼前的存在打倒了彼亞吉歐主教，自己也免去大腦被破壞的下場。
從這一點來看，又確實拯救了自己。
天草看了眼雅妮絲，微笑道：“又見面了，雅妮絲。或者我應該說，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