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學園都市第十四章 撒拉弗

ps：咱一直在想的是，天使，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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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雖然明明知道學園都市的天氣預報是絕對準確的，但此刻，淚子多麼希望這雨可以停下。或許是因為這雨的關係，她心中充斥著悲傷，眼淚如雨的落下。將希望眼淚停止的期盼寄託到天氣上，淚子的思維已經非常的混亂了。

“……為什麼……”一個不小心，她跌倒在一處水坑裡。不在意被淋溼的全身，也不在意冰涼的雨水劃過身體。她只是低聲喃喃重複著：“為什麼……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明明，已經是能力者了……”

寂靜幽森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沒有誰聽到了少女的哭訴。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好像感受到了淚子的悲傷，天上的雨，漸漸的小了下來。

當她強忍著莫大的悲傷和痛苦，與御坂美琴分開時，心中就不斷的責問自己。如果她可以有更強的能力，如果她是像御坂同學那樣的1eve15……那麼，一切就都會好一些吧？起碼，她可以做些什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助的逃開，眼看著朋友以身涉險。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淚子仰天大聲哭了出來，她將所有的不甘，悲傷都洩了出來。她開始害怕，自己認識的人都是那麼的優秀。哪怕是只有1eve11的初春，也是有著高電腦技術的駭客。

只有她，在生什麼事情的時候，無法起到絲毫作用，只會不斷的拖累別人。或許再這樣下去，她和初春她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入淚子的耳朵裡。她緊張的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後。光看外表，是只有11、12歲的小女孩，但仔細瞧了瞧對方的校服，卻現是高中生。

胸口處印有的校徽淚子認識，那是私立鎌倉女子高校的校徽。雖然與外表不符合，但淚子還是悄悄的擦乾了眼淚，然後站起身來掩飾道：“啊……沒，沒什麼。我沒什麼事，謝謝。”來人雖然滿臉疑惑，但卻沒有追問什麼。

“你全身都淋溼了，不趕緊換掉衣服洗個澡可是會感冒的哦！”少女撐著傘來到淚子面前，微微仰視道：“我家就在這附近，你要不要到我那裡去洗個澡？順便把衣服烘乾。”

對於少女熱心的邀請，淚子搖頭道：“那個……很感謝前輩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剛才稍微洩了心中的悲傷苦悶後，淚子又重新振作了一些。對朋友的擔憂壓倒了心裡的那點不甘，哪怕只有一點點，只要能幫得上忙，她都願意去做。

“這樣啊……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還有，我叫五十裡幸福，你可以叫我幸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要客氣請開口。”少女帶著放心的微笑介紹著自己，淚子也松了口氣，回道：“那個，我叫佐天淚子。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先告辭了，前輩。”

望著雨中淚子遠去的背影，幸子微微嘆息，低聲道：“不要太過勉強自己啊……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希望你不要像麥野那樣太過於執著對能力的……算了，說這些也沒用了。”帶著淡淡的惆悵，少女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雨中。

第七學區中央地點。

上條當麻聽到了風斬冰華的呼喊聲，隨後驚恐的現，那從少女背上延展開來的巨大羽翼，開始不斷的縮小。這些鋒利的羽翼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的章魚觸手一樣，以肉眼難辨的度，收縮回到少女的體內。

緊接著，從少女的身體裡，衝出一團閃著耀眼光芒的光團。依稀可以看到，光團裡的，是一根羽毛。周圍的空間出了劈啪聲，這些像是高壓電火花的跳動聲音，讓上條當麻呆站著的身體一頓。

隨後，這根浮現在少女頭頂的羽毛，帶著包裹住它的光團飛射入天草的胸口。

這一切，從風斬冰華喊出那句話開始，到羽毛消失在天草的胸口上，還不到兩秒的時間。不過即使如此短的時間，以天草的實力來說，並非無法反應。但事實卻是，一直開啟著的向量反射沒有起作用，飛射入胸口中的羽毛不屬於向量。

或者說，那是被篡改了的物理量。

呆呆的看著消失在胸口上的羽毛，天草覺得很眼熟。因為，那根本就是當初亞雷斯塔找他要過去的！！原本天草還以為是亞雷斯塔無法解析那根羽毛，導致了風斬冰華以未完成的姿態降臨。

但是現在來看，這一切都是那老狐狸早就準備好的陷阱！！

隨著這個念頭出現，是身體裡不斷湧現出的力量。

“呃……嗚……”天草痛苦得一把鬆開放在風斬冰華額頭上的手，倒退幾步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嘎……呼……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滲透出來，順著臉頰流下。但他無暇去擦拭，而是不斷的壓制著體內湧現出的力量。

不過突變來得太快，他的努力幾乎都被白費了。

此時此刻，天草才明白了亞雷斯塔的打算。什麼人工天使，什麼人工天界……這一切都是騙局！！從他以天使姿態展現在學園都市開始，亞雷斯塔的計劃就出現了改變。依舊是構建人工天界，想要以此來停止全世界的魔法活動。

但是，卻不再是透過完善‘修斯·風斬’來實現了。亞雷斯塔將目光，瞄上了具有更加強大力量的「神之道」身上！

這只老狐狸在之前就開始準備著，一直等到動用人工天使‘修斯·風斬’這一刻。埋藏在病毒「ange1」深處的，是專門用來對付他天草月的另一個程式。以整個‘御版網路’為主導，呼叫整個學園都市2oo萬名能力者的aIm擴散力場，將其注入到「神之道」的羽毛當中。

以此來繞過他的心靈壁壘，直接進入內部揮作用！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讓他成為新的人工天使，而是透過這一切，來強制啟動沉睡在深處的「神之道」。亞雷斯塔，要讓他天草月作為載體，讓「神之道」完全降臨！

這，就是亞雷斯塔的目的。

那是能在瞬間就粉碎整個世界的恐怖力量。如果真正的降臨，那麼全世界的生命都會在那極致的「光」中化為飛灰，甚至連靈魂都不會剩下。但天草會讓這樣的事情生嗎？顯然不會！

亞雷斯塔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有恃無恐的這樣做。只要天草拼命壓抑住被引動的天使之力，那麼進入他意識的那份病毒就可以趁著他無暇顧及的時候，奪取這份力量的控制權。如果嚴重一點……或許會成為一具失去對身體控制權的傀儡。

身體漸漸的出光芒，那是被病毒引動而自行反擊的天使之力。

‘影歌！已經無法壓制了嗎？’

‘主人，要解析病毒並構建清除程式需要十分鐘的時間。距離「神之道」甦醒還有六分鍾，是解析病毒還是繼續壓制，請您選擇。’

‘如果什麼都不做，僅憑你和我，也只能壓制六分鍾嗎……’

‘是的。’

‘可惡……當初一味的追求力量而種下的苦果麼？’

‘主人，其實還有另一個辦法。’

‘說！’

‘解放「神之道」，然後反過來解析病毒，這樣可以將時間壓縮到三分鐘。’

‘這樣不是本末倒置了？這可不是之前那種情況，一旦開始天使化，就無法停下來了吧？’

‘可以停下來，但是……’影歌的語氣少有的帶上了猶豫。

‘強行停止天使化，會損傷到您的靈魂。因為「神之道」是以您的靈魂為核心，天使化的停止勢必要中斷力量的輸出，那樣將會導致您的靈魂出現不可逆轉傷害……’

‘到底會怎樣？’天草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催促著。

‘靈魂的磨損會導致與**的契合度下降，這樣一來，您會受到這個世界規則壁壘的擠壓……甚至有可能，會被直接排擠出這個世界。’

‘……’天草沉默了，他在考慮著，到底要怎麼做。或者說，按他所想的那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當然，值得啊……”即使因為痛苦而大口喘息著，但天草不在乎。他微微抬頭，看著滿臉驚恐擔憂向他跑過來的上條，笑了笑。“只有和自己所珍惜的人在一起，才不會感到孤獨。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帶著一份輕鬆，天草朝上條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一股灼熱的氣息從肺部湧向喉嚨，他猛然彎腰劇烈咳嗽起來。捂住嘴的手指縫隙間，滲透出粘稠的液體。那應該是血液，但是，那種顏色，那如黃金般燦爛的粘稠液體，還可以算作是血液的話。

「神之道」的力量開始湧現，他的身體被這種力量給侵蝕，開始向高能形態轉化。也就是由物質，轉化為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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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麻……”天草伸手制止了朋友的靠近，微微閉眼，深呼吸一口氣，說：“別過來。現在你帶著風斬冰華離開這邊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記住……千萬，不要再繼續靠近我了。”

“混蛋！”上條顯然也看出了什麼，他生氣的大喊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逞強什麼啊？你以為我會聽你的話，乖乖的離開這裡回家洗洗睡嗎！？少瞧不起人了，我上條當麻絕對不是那種丟下朋友不管的人！”

因為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壓制上，天草的意識有些模糊。他強撐著身體，承受著身體的痛苦以及精神上的疲憊，說：“好了，現在……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了……如果，你不希望……我陷入，錯手傷害……朋友的……痛苦中，那麼……”

“就快點……離開吧……”說著，天草再也支撐不住，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意識中，緩緩傳來了影歌機械化的冰冷聲音。

‘主體意識連線斷開，獲得最高許可權授予……’

‘針對入侵程式，啟動最終防禦……’

‘以能力者天草月為載體，匯入授權認證碼……’

‘「神之道」開始啟動，應用模版為真理之門資訊資料蒐集者，編號bsp;‘外部模型已經確認……’

‘已對外界物理規則解析完畢，開始載入資料……’

‘載體契合度檢測透過，開始對載體進行「神之道」化……’

‘現在開始，預計外界時間3o秒後，將全部完成。’

‘「神之道」開始降臨……請主體意識在降臨完畢後重新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