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降臨第四十一章 鋼鐵俠入彀

“至於今晚？”

寇準看著眼中繫有牽掛的託尼·斯塔克，笑容收斂，話鋒一轉道：

“你擔心的，無非是衝突產生後，我會自絕於人民，自絕於光明，乃至於到最後，自掘墳墓。”

說話間，真情流露。

託尼·斯塔克自然引起共鳴。

然而，他卻不知道，寇準已在這過程中，不動聲色的重新定義了兩人身份，單方面決定了兩人的邊際關係“朋友”屬性。

“同時，你也不想看到，專門為了滌盪人間汙穢而誕生的死亡騎士，手上會沾滿無辜者的鮮血。

而純粹，大約就是你，對我的最後一絲妥協。

託尼，我這麼說，沒錯吧。”

寇準面露誠懇。

“……”

託尼·斯塔克遲疑著：

寇準言辭準確、中肯，可是，他依然會堅持。

也就是說，感情上自己同意他所說的一切，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

難道要再逼問？

可他一副胸有成竹，足以說服自己把握的下文還未道出，這麼做的話，豈非愧對這份信任？

託尼·斯塔克頓感躊躇。

人生得一知己而可遇不可求。

寇準其人，雖來歷神秘，又不失為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

遍數其所作所為：

一，拯救了紐約；

二，拯救了另一個時空；

三，拯救了自己。

由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委託他帶來的物件中，託尼·斯塔克也沒料到，其中竟然還夾雜了不少私貨。

即便拋開私貨內容不談，光是鋼鐵俠集十一年心血於一體的大成技術，又有多少人能忍住這份誘惑，毫不留戀的將它轉交給主人？

信義無價，情義無價。

託尼·斯塔克之所以感動，自有其道理。

否則，他大可不必糾結。

更不會在寇準提出“亂世當用重典”那天，一句簡單的“好好想想”就預設了此事進行。

託尼·斯塔克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而是感性與理性並存。

這就代表著，當他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時間允許的話，就一定會細緻分析。

但是，當局面緊迫的時候，理性，則一般被他拋之腦後。

在他遲疑的這段時間裡，寇準似是看出來他的“痛苦”，遂主動替其解決道：“前面說了許多，都沒有落到實處，也不怪你放心不下。

現在，我就一一為你解決這些困擾。”

他俯低身子，前傾道：“首先，我是我，死亡騎士是死亡騎士。

這是我和神盾局之間的默契。

亦可理解為我和官方的默契。

其次，用納稅人的錢去保護那些應該下地獄的人，本身就站不住腳，更遑論是在輿論爆發的時候。

魔王基金初立，雖然不能解決今晚的問題，但未來無憂，這是從長遠角度去解決問題的辦法之一。

最後，死亡騎士代表的是民眾的意志。

即使和官方為敵，也不表示和民眾為敵，更何況，一日和官方為敵，就一生和官方為敵了嗎？我看，不見得吧。

而且，就算是官方，也並非是鐵桶一塊，今晚上很大機率出現的只有神盾局罷了。

不是我小看他們，就算他們出現了，能不能找到死亡騎士還是個問題。

假設他們找到了，能不能趕上也是個問題，趕上了能不能阻止又是一個問題。

託尼，你看，問題只要假設下去，困擾就會沒完沒了。

但是，那些該下地獄的人，數量實則有限。

死亡騎士做的，是讓壞蛋都死掉，讓活下來的人都不是那麼壞。

所以，死亡騎士不會殺光所有人，而在這過程中所產生的問題，自然也不可能被全部解決掉。

託尼，世界上不存在這種完美，只有事在人為。

如果一定要把問題解決了再行動，滅霸也不至於站出來，他只需要等到另一個人出現，來替他解決這個問題不就行了嗎？又何必這麼極端，非要消滅宇宙一半的生命。”

“咚！咚！咚！”

託尼·斯塔克聽到這裡，胸膛上的方舟反應堆幾乎要抑制不住心臟的激烈跳動。

寇準從幾個角度出發，針對自己提出的問題，分別闡述了他的解決思路和辦法。

雖不完美，但勝在有理有據，實事求是。

而且，他也的確很重視這個問題，並不是敷衍，也不是仗著武力和來歷就無視他人的意見和關心。

從他口中提到的這些內容來看，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私底下實際上也做了很多工作：

魔王基金是其一；

在神盾局備案是其二；

所思所慮是其三。

人無完人，寇準即便非凡，但他一個人又怎麼可能面面俱到？

實在是不能對他苛求太多了。

託尼·斯塔克想到這裡，心裡就有股衝動，不吐不快：“那我呢？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神盾局要是認真起來對待一件事，無論我們是否願意承認，他們能夠調動的資源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你化身的死亡騎士，不幸的是正好值得他們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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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寇準面上遲疑，接著搖頭道：

“託尼，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可能把你從一個超級英雄變成一位超級殺手。

放棄吧，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突破底線的。”

“該死，我不是這個意思。”

託尼·斯塔克急道：“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可以幫你把神盾局的注意力引走，或是做一些別的輔助工作，減少你被他們發現的機率。”

“這樣麼？”

寇準貌似思考起來，彷彿在認真的衡量其中得失。

託尼·斯塔克在一旁期待又緊張的看著他。

“未來的你，有一門技術，用來掩人耳目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寇準一副沉思狀，邊斟酌著道：“不過，在軟硬件全被你吃透之前，這個方案只能擱置，今晚是派不上用場了。”

說著，他迎上託尼·斯塔克熱切的目光，似是為想到了什麼而高興道：“我想到了，其實也很簡單。

神盾局即便拿到了紐約所有犯罪集團的資料，他也不知道今晚我的目標是誰。

布魯克林地區這麼大，他們最多只能在重點懷疑地區佈置人手，而其他地區則採取監控措施。

託尼，既然你願意幫忙，那就拜託你讓他們變成瞎子。

所有的市政交通，公開或私人的攝像頭，那些有可能洩露我地理位置的電子信息，麻煩你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