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神捕第390章 紛至沓來
“好的，老爺我明白了。”那個黑衣探子也是向著趙老爺子低了下頭後也是扭身走出了這個院子。
而趙老爺子也是嘆了一口氣後說道：“龍生九子，尚且有膽小之輩。我趙光華的兒子有那麼幾個不成器的，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趙老爺子自己念道完後也是一個人拄著柺杖，慢悠悠地往外面走去。待到前廳趙興也是早就曲著身子等在了那裡，趙老爺子也是感到好奇笑著問道：“你跟我這麼多年就不好奇，我在裡面幹什麼？”
“老爺若是想讓我知道，早就告訴我了。何至於特意讓我留在外面？想來這事情都是與我這個傢伙無關的，再者老奴都已經兩鬢斑白了。知道哪些有什麼意義呢？”趙興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
趙老爺子也是笑著開口說道：“他們若是也像你一樣都麼好啊。”
“老爺，老奴也是有些自己的私心的啊。”趙興也是來到趙老爺子身邊攙住後也是笑著說道。
趙老爺子也是笑著說道：“私心？不過是覺得在正平手裡比在正菲手裡要舒服吧。”
“老爺既然不責怪老奴，老奴今個兒就在斗膽聊上一聊。”趙興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大少爺雖然嚴厲，但是對下人們還是寬厚。用人嚴，但是卻也知道體恤。三少爺呢，則有些陰晴不定。若是說的好聽些那叫做孩子心性，若是不好聽地說，那就是為人陰狠，兩幅面孔。”
“你倒是還真敢講。”趙老爺子也是開口說道。
這次趙興也是沒有急著跪倒道歉，反而笑著對趙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站邊沒有任何好處。您比我自己都清楚我有沒有和大少爺接觸過。”
“你若是有，現在還能在我身邊服侍？”趙老爺子也是笑著說道，“但是你對老三的瞭解也是少了太多，老三更多像是一個被我慣壞的孩子，什麼都想要，但是能力又沒有鍛鍊出來。但是這孩子對人還是有感情的，至少他還是很認真地對待著自己的黨羽。”
趙興本想直接對趙老爺子說：‘父親看兒子終究還是有那麼一些誤差的。’但是最終趙興還是把那句話給摁了下去，對著趙老爺子笑著說道：“我想老爺子也是一直看著兩位少爺的，但是老爺三少爺背後終究還是有人的啊，若是一個不好。”
趙老爺子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放心，麗娘沒有這個機會。只要我在她沒有什麼機會。若是我走了，正平的本事也比他好。”
“老爺對大少爺這麼有自信？”趙興也是難得看到趙老爺子對趙正平這麼誇獎，也是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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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爺子也是斜著瞄了他一眼後開口說道：“說的是什麼話，正平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你們都說我看輕了他，但是我知道無論三兒子怎麼喜歡，這家最後還是要正平把他挑在肩上的。”
“老奴明白了。”趙興也是微微拱了拱身子對著趙老爺子說道。
趙老爺子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你明白就好，但是這個訊息不要和正平說。”
“老奴只是老爺的人。”趙興也是彎著腰表示忠誠。
隨著這一句話，關中的天色也是慢慢的陰沉了下來。街道也是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裡，只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而在這白日的繁華與黑夜的蕭條中，日子也是一天天的過去了。在前往的關中某條道路上，一行車隊也是緩緩地往關中前進。帶頭的那個人也是騎著一匹白馬，一身道袍隨著風往後飄搖，而飄得更加厲害的是他頭上的綸巾，也是在那中正的太極圖的兩邊飛著。這自然是武當的前去那武林大會的人們。但是這一行人也是在這個樹林間也是聽到傳來了一段歌聲：“海神爺殿前來焚香，望求神聖保佑我王郎，一支香願王郎在京都身體無恙，早攻讀晚習劍快樂安康，倘若是有災和難將他來降，敫桂英我情願替他擔當。二支香願王郎文章得意扶搖直上，佔鰲頭，攀掛枝，一舉名揚，那時節夫妻們雙雙京都往，不羨那銀河上織女牛郎。三支香，倘若是我王郎不中皇榜，快叫他收拾行李回萊陽，夫妻們布衣粗服，耕織和唱，學一個隱山林梁鴻孟光。海神爺好比明鏡照，照出我桂英心一條，判官低頭對我笑，小鬼他也喜眉梢，莫不是我王郎喜訊到，想不到敫桂英也有今朝。”那聲音末了也是發出了嘲笑般的聲響。
那領頭的人也是早早就把這馬給停住了，也是拿著劍一拱手說道：“不知道是那裡的高人前來指教啊。”
“談不上什麼高人，不過是武當的仇人吧。”一個女子的聲音也是順著那歌聲傳來的方向響了起來。
那個領頭的人也是笑著說道：“我武當乃是名門正派，若是真得有了那麼一些仇人，想來也是邪魔外道。而你到現在都不肯露面，想來也是些藏頭露尾的傢伙，不足為懼。武當門下！”
“在！”眾多武當弟子也是紛紛寶劍出鞘，對著四周喊道，一時間這聲響也是讓人有些恐懼。但是女子的聲音也是嬌柔的一笑後開口說道：“原來武當只喜歡用多人欺負人少啊，那還真是不巧啊，我這邊卻偏偏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人。”而隨著那女子這句話落地一群黑衣人也是在林間不斷地交換著位置，也是讓人迷茫了很久。那領頭人也是輕笑著開口說道：“虛張聲勢，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
“既然他看不起你們，你們就都出手吧。”那慵懶的女聲也是再度開口。那些黑衣人也是紛紛上前，與那些武當弟子交戰在了一起。那個領頭的人也是冷哼了一聲，從馬上跳了下來，手中的寶劍也是一蕩，劍氣也是四下飛散，不過就一劍卻已經掃到了不少人，也是能看出此人的本事。那領頭也是正要上去收拾殘局。但是那慵懶的女子也是正式走了出來，這手裡的刀也是厲害的讓人感到恐懼，順手就砍翻了幾個武當弟子也是看著那領頭人說道：“還是我們來交個手吧，不然你最後怕是也很難交代啊。”
“妖女。”那領頭人也是手一抖寶劍就奔著那華月貞而來。華月貞也是一點都不慌張，也是笑著說道：“看來武當這隊伍當你們這些人打前站也是一個大錯誤啊，你看看除了你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那領頭聞言也是側身看了一下那邊的戰局，見戰局依然焦灼也是大怒，就知道這華月貞也是欺騙了他。也是手中的劍，一劍快過一劍，那華月貞也是一點都不慌張，手中的刀也是猛然架起，一刀刀全部擋住。那領頭人心裡也是暗暗著急，畢竟他不比這邊手底下的人少一個，他都是極大的損失。心中越急這手裡的劍法也是打了折扣，一個不防就吃了華月貞一刀，這刀口也是正正地就出現在了那左臂上，血液也是順著那手臂往下淌了下去。
“真是喪心病狂！”方瀟也是在那車廂裡叫著。這邊方詠寧和墨蘭也是都坐到了這一輛馬車裡來，因為前一輛車在上一個地方也是發生了些小問題，也是得虧就半天的路程了，故而四個人也是選擇擠一擠。“哥哥你這是抽什麼風啊，一路上都好好的怎麼到了這關中卻不正常了？”方詠寧也是伸手到方瀟腦門這邊問道。
“你少來，你哥哥我好著呢。”方瀟也是打掉了方詠寧伸過來的手開口說道，“我這邊想不通的是，趙正平竟然沒有出來迎接我。他不是一個這麼不會做事情的人啊。而且我們這一路行進也是沒有任何的隱藏行跡的地方，不要說中途探到訊息，就是他在杭州的線人都能把消息傳遞出去了。”
“不應該啊。”蘇憂憐也是笑著說道，“這南面畢竟是趙正菲的地盤，兄弟兩個不共享訊息也是有可能的吧。”
“也是，但是這北面的人難道都是死的嗎？”方瀟也是開口說道：“那就只有兩個情況他被隔絕了訊息，二來就是他現在不在關中。”
蘇憂憐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如果趙正平的個性真得像你說的那樣的話，還真得就這麼兩個解釋，如果他被隔絕了訊息的話，趙正菲就應該要回來了吧。”方瀟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也未必，趙老爺子也是一代梟雄還不至於選不來人。我倒是傾向於他不在關中，只是他不在的關中的話，他又跑到哪裡去了呢？”
“好了哥哥，這些事情到了關中自然有解答的，你又何故自尋煩惱呢？”方詠寧也是接話道，“墨蘭我們唱個曲子，換換心情。”
墨蘭也是點了點頭後一曲唱道：“轅門外三聲炮響如雷震，天波府走出我保國臣。頭戴金盔壓蒼鬢，鐵甲戰袍又披上身。帥字旗鬥大穆字顯威風，穆桂英五十三歲又出征。都只為安王賊戰表進，宋王爺傳下旨，到校場比武奪帥印。我的兒一馬三箭射得準，我的小女兒，她的箭法高，箭射金錢落在埃塵，那王倫一見氣不忿，他要與我兒論個假真，未殺三合兵兩陣，他是一刀劈死小王倫，宋王爺在校場把我兒來問，我的兒瞞哄不住口吐真情，她說道，楊令公本是他先人，他是宗保的兒子延昭的孫，他有個曾祖母佘太君，穆桂英我本是兒的孃親，宋王爺聽說他是楊家後，不加罪反給元帥印，佘太君為國要盡忠，命我掛帥去平賊人，我們一不為官，二不為宦，為的是大宋江山和眾黎民，叫那滿朝文武看一看，誰是治國保朝人。穆桂英五十三歲不服老，不平賊人不回營門，抖擻精神把校場進。本帥將令你記在心，此一番去到兩軍陣，娘是元帥兒先行，待兵要如同親兄弟，聽候軍令殺賊人，叫你戰你就戰，不叫你戰你休胡行。”
一曲唱罷，卻聽得“不美，不美。”趙晴可也是搖著頭說道。
趙正平也是一臉寵溺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妹妹笑著說道：“怎麼了，這都聽了一路了，怎麼快到家門口了，反而覺得這幻玉唱得不好了。”
“倒不是幻玉唱得不好，只是這曲子未免哀了點，倒也不是什麼悲涼，就是很不應景。我不喜歡。”趙晴可也是對著趙正平開口說道。
趙正平也是笑著說道：“這有不是什麼難事，不喜歡就讓幻玉換一個曲子就是了。幻玉換一首吧。”
“是，公子。”幻玉也是微微低著頭撥弄起琴絃來，也是開口唱道：“月朦朦朦月色昏黃，雲煙煙煙雲罩奴房，冷清清奴奴亭中坐，寒悽悽雨打碧紗窗。呼嘯嘯千根琅幹竹，草青青幾支秋海棠，嗚咽咽奴是多愁***慘慘陰雨痛心傷。薄悠悠一件羅紗衫，寒凜凜不能暖胸膛，眉悽悽抬頭天空望，眼鬆鬆兩眼是悲傷氣悶悶有話無處說，孤零零身靠欄杆上。靜悄悄一座後花園，一陣陣細雨冷最難當可憐奴氣喘喘心蕩蕩，嗽聲聲淚汪汪，血斑斑淚滴奴衣裳。生離離離別家鄉後孤單單身在他方，路迢迢遠端千萬裡，渺茫茫不見年高堂，虛漂漂逼我走上黃泉路倒不如讓我早點見閻王。只聽得風冽冽冽風風悽悽，雨霏霏霏雨雨朦朦，淅瀝瀝銅壺滴不盡，當琅琅鐵馬響叮噹，咚隆風吹簾鉤動，淅瀝瀝雨點打寒窗，叮噹當何處鍾聲響，撲隆隆鐘聲在樓上，多愁女犯了多愁病，斷腸人越想越斷腸。”
趙晴可也是一愣後笑著說道：“幻玉你一定是故意的，我方才說那曲子是哀，但是不悲。你扭頭就給我來了一個悲的。算了這個曲子倒是比那穆桂英什麼的要好上不少。”
“你這妮子就是事多。”趙正平也是將手裡的《中庸》放下後，伸手在趙晴可的腦袋上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