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神捕第399章 半斤八兩
“說實話，這對我來說還真得談不上是一個好消息。”段正校也是有些頭疼地摁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
“但是也不是那麼急切，畢竟這武林大會我們只是看客。”方瀟也是笑著端起茶喝了一口，而後也是對著蘇憂憐點了點頭後笑道，“憂憐這茶是從杭州帶過來的吧。”
“恩，臨走前憐青師太給我的，說是我們在北地喝不到這正宗的龍井。”蘇憂憐也是笑著給三人的茶杯裡滿上了後開口說道。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這倒是憐青師太有心了，對了段大哥這邊怎麼說也是十二大門之一也不至於經費這麼緊張吧。”
段正校也是臉色有些不佳地開口說道：“方瀟你所有不知啊，這關中雖然被趙家鉗制，但是我們依舊是把這各地的六扇門分部給建了起來，而且這裡面的佈局甚至還不比那些實際控制的地方少，所以我們的經費倒是一點都沒有浪費，而且這裡面還時長要面對那趙家等一些地方的偷襲，所以這裡面的消耗也是一點都不小。”
方瀟也是擺了擺手後說道：“段大哥不用和我說這麼清楚的，我只是過來幫忙的，又不是上面派來巡查的，所以沒有什麼大關係。”
“你少來，你這隨便一句話可是把你大哥我嚇出一身冷汗。”段正校也是錘了方瀟一拳後開口說道。“其實大哥你想開一點，這破地方若是被攻訐了，你也大可以找到理由，讓蘇伯父過來走一遭就什麼清楚了，再者若是段大哥真得有什麼事情還用我下來，這東廠的人一定比我們積極。”
段正校看著憨厚，但是能混到這個層次的人又能差到哪裡去呢？段正校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如此也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是我有些迷茫了。只是方瀟這次的武林大會能不能開下去對我們六扇門都不是一個好事情啊。”
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能理解：“段大哥的意思，畢竟這武林大會要是辦好了，這關中這邊的趙家的聲音再次達到頂峰，而這我們的生存空間就會被擠壓的沒有。而若是在這裡出了一點事情，除了主辦的趙家以外，我們六扇門也要擔負起一點責任來，因為若是不站出來以後想要插手江湖事就不容易了。但是若是能把發生的事情好好的處理掉，那自然是一件好事情，若是這裡面出了些差池那麼關中這六扇門也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這麼兇險嗎？”蘇憂憐也是微微有些擔心地開口說道，“要不方瀟你告病回京吧。”
方瀟也是看了蘇憂憐一眼後說道：“皇上也不能在這裡時候放我啊，再者說了我方才也是把話給說過了，相對於六扇門的處境其實我和段大哥倒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因為無論怎麼做我們活著才能讓他們有一個可以攻訐的物件，若是我們其中有一個人死了，不但給了朝廷一個對那邊用兵的理由，同時也是讓彼此間的利益又重新拉回了平面。”
段正校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方瀟說的在理，現在的關中就是這麼一個混亂的局面。這樣吧，方瀟你若是想要看什麼東西，讓下面人帶你去就好。我這邊處理些公文，晚上大哥親自給你們擺酒接風。”
“段大哥有事情大可以直接去就是，沒有必要把我們看的太重。”方瀟也是起身把段正校送出了院子。而後也是坐回到位置上後輕輕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後眯著眼睛笑道：“這關中的水還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深呢。”
而蘇憂憐也是貼在了方瀟的身後笑著開口說道：“比如這六扇門的總捕頭也是有意思的緊？”
方瀟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你也發現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愚鈍似得。”蘇憂憐也是白了方瀟一眼後說道，“我爹爹一直對我說越是忠厚的人，越要警惕，往往這面相能騙人，但是這眼神騙不了人，他方才與我們聊天時這眼神一直在往外面飄。而當你提到一些關鍵點的時候這瞳孔更是猛然間收縮，他若是沒有問題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但是這都是推測，在沒有證據的時候。那就是關中的總捕頭，我們的段大哥。”方瀟也是在蘇憂憐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兩人這段談話也是咬著耳朵完成了。所以在穿行而過的捕快眼裡也就是一對小情侶的耳鬢廝磨罷了。
所以聽到這個訊息的段正校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果然只是一個少年，終究還是年輕。”
“是啊，這關中還是我們的天下。怎麼可能派一個人下來就變了天。對了總捕頭這時那件事情的後續。”下面的捕快也是蜷縮著對著那段正校開口說道。聽到這個訊息的段正校也是緊張了一下後對著那捕快開口說道：“快，快把那個情報給我。”
那個捕快也是從身上的竹筒裡倒出了一個蠟丸後遞給了這個段正校。段正校也是接過這蠟丸後將這蠟丸捏開，裡面一張紙條也是露了出來，上面也是簡單地寫著幾個字：“武當已知，但想明知故犯。”
“武當還真是喜歡佔便宜的個性啊。”段正校也是開口說道，“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此事你就當成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明白了嗎？”
那個捕快也是不清楚為什麼段正校要這麼安排一句，但是人家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其中的東西也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捕快能深究的了。所以他也是忙開口說道：“是的，總捕頭小的嘴最嚴實了。”
“最好是如此。”這段正校也是看了他一眼後也是揮手讓他下去，而後也是從身後抽出了一盞油燈，將這紙條放在這油燈上一把火給燒乾淨了。
而在那武當的客棧這邊，清平和清松也是將這天山上的來客給送走了。清松也是看著自己的師哥，想了想後也是開口說道：“掌門師兄，我們這次好像有些客氣啊。”
“人家畢竟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們，同時這次武林大會我就不是來贏的。”清平真人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我們不能繼續站在風口上了。”
清松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雖然道理我都懂，只是有些不甘心啊。”
“有什麼不甘心的，從你那次南京回來後就不應該有了。”清平真人也是深深地告誡道。
“掌門師兄說的是，我會控制好自己的心的。”清松真人也是點了點頭後對著清平真人說道，“但是掌門師兄這件事情冷雲還不知。”
清平真人也是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後笑著說道：“其實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也沒有一點點關係，因為這次跟著你出去轉了兩圈後這孩子比以前能接受的東西多了太多了。”
清松也是嘆了一口氣後說道：“這件事情倒是要感謝方瀟這個小子。”看著清松這一臉的不甘心，清平真人也是拍了拍這清松的肩頭後笑著說道：“方瀟這小子廢了我一個弟子，卻又點醒了我的一個弟子，這是不是就是一報還一報啊。”
“掌門師兄，這哪裡換的上啊。”清松也是開口說道。
清平真人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龍鳳榜這次的補榜，不是已經讓冷雲進了前十了嗎？這榜單好進，但是這心卻難修啊。方瀟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畢竟我還真得沒有想好要把這個位置傳給誰。”
清松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一個小廝也是走進來後對著清平真人跪地說道：“小的見過清平真人。”
“貧道受不得如此大禮，孩子你還是起來吧。”清平真人也是摸著自己的鬍子開口說道。
那小廝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清平真人說笑了，小的是奉了家裡老爺的命前來的，若是這請柬清平真人沒有接下，那我可就是沒有顏面回去的。”
“起來吧，只是不知道是哪裡的貴人請我這個老道去啊。”清平真人也是一甩拂塵，這小廝手裡的請柬也是被這拂塵裹挾著送到了這清平真人的手裡。清平真人也是笑著看了看後說道：“趙光輝這個老頭子還真是無趣，這次兩日就又把我給想起來了。你且回去吧，就說我一回兒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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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小廝也是笑著起身就要離去。
“等等。”清平真人也是開口叫住了這個小廝。
那小廝也是一愣後開口說道：“真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什麼大事情，就說我等會兒不是一個人去，還要帶上我的一個徒弟。”清平真人也是笑著說道。
“好，我會轉告我家老爺的。”那個小廝也是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後又問了一句，“如此清平真人沒有事情了吧。”帶等到這清平真人可能的回答後這個小廝也是快步地離去了。
清松也是看著清平真人開口說道：“掌門師兄，是想帶上冷雲去見一見世面？”
“不然呢？”清平真人也是白了這個清松一眼後說道，“我這邊也是沒有別的弟子了吧。”
於是這清平也是喚來了這冷雲，這師徒二人也是往那趙府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而這趙府裡趙老爺子也是高聲叫著：“這戲要吼出來，怎麼扭扭捏捏的呢？”聽到這一句話後，那個唱戲的人也是玩命地衝著臺下點了點頭後開口唱道：“娘啊！我叫叫一聲母親阿母親，我難見面的娘啊！自古常言講的卻好，生時之一理；屍葬之一理；祭之之一理；娘生不能養；死而不能葬；葬而不能祭，我難見面的娘啊!看在其間，娘啊！你兒豈為大孝乎？羊羔跪乳、烏鴉反脯、牛有舔犢之義，我難見難捨的娘。看在其間，娘啊！你兒不能親生養活了。兄弟阿！我叫叫一聲兄弟阿，兄弟阿，為兄臨行之前對你怎樣講說，你伯娘她乃年邁，你嫂嫂她乃紅顏少婦，兄弟阿，說是你看得好，你把她咱孃親都被你看死了。罷了母親，老孃，我難見面的老孃。”
“趙家主，我們又見面了啊。”清平也是走到了這趙老爺子的面前開口說道。
趙光輝也是看著清平真人笑了笑後開口說道：“你這次倒是來得快，也是難為你這次在關中待這麼久了。但是事情不急著談，我們先坐下聽會兒戲。你聽聽我們這關中的戲，遠比南方那些扭扭捏捏的曲子有意思。”
清平真人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趙家主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也就先坐下聽會兒。”說完也是拉著冷雲到了一邊後坐定下來。
而臺上的人顯然聽著臺後的安排，見這邊都安穩了也是開口唱道：“尊一聲年邁的母，你陰魂來聽，天不幸我的父早已喪命，娘為我受寡居孤苦伶仃；娘為兒顧不得雪積霜凍；娘為兒顧不得烈日烘烘；娘為兒忍飢渴撫如染綢；娘為兒日夜裡坐臥不寧；養育恩比天還高、比地還厚，娘啊比泰山還重。老孃親，兒殺身難報尺寸之功，這都怪西地裡蠻賊犯境，欺壓我無能缺少英雄，非怪兒列家規違尊娘命，懷念著祖國厚土、錦繡的河山、萬萬生靈。幸喜得擒蠻賊旗開得勝，主恩厚賜官浩耀祖榮宗，實想說回家來把娘侍奉，回家來不見我娘面，卻留下兩堆黃土冷清清。再不能聽娘的聲音、見娘的尊容；再不能娘把你兒叫幾聲；再不能夫妻們雙雙來把老孃來孝敬；再不能早進茶膳夜點燈；再不能出門做業對娘稟；再不能回家尊娘聲。朱重登直哭得昏迷不醒，要相逢除非是南柯夢中。”
趙老爺子也是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冷雲後說道：“這是你的弟子？”
“劣徒未必能入趙家主的法眼。”清平真人也是戳了冷雲一下後說道，“還不見過趙家主。”冷雲也是慌忙地走出來開口說道：“小道冷雲見過趙家主。”
趙光輝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與我那三子倒是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