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外室,大佬都是她的掌中歡!第28回 以身相許
“不見。”趙嫤拒的很乾脆:“告訴他我病下了,不宜相見。”
“姑娘,您將自己傷成那樣,不就是為了讓蔣誠上鉤,好去對付蔣懷賦嗎?”惜時焦急道:“怎麼人來了,您卻不見?”
“你不懂。”趙嫤愜意地靠在軟榻上:“他會照做的。”
“二姑娘納定,姑娘預備送什麼?”惜雨問:“奴婢可要先預備起來?”
“不必。”趙嫤含笑道:“我已經預備妥當了。”
惜雨同惜時對視了一眼,姑娘備了禮?她們怎麼不曾聽聞?
“奴婢知道。”聆風笑道:“是不是那兩個瘦馬?”
“聆風聰慧。”趙嫤含笑誇了一句。
“這個好。”惜時笑起來:“等到那日,將那兩個瘦馬往那兒一領,二姑娘保準嘴都氣歪了。”
“是不是傻!”惜雨拍了她一下。
“怎麼了嘛?”惜時不解。
惜雨看了一眼趙嫤,不曾言語。
姑娘也是小王爺的人啊!
給小王爺送人,姑娘心裡一定也不好受。
“別那樣看我。”趙嫤笑瞥了她們一眼:“我與周彧,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幾人都低下頭,不敢妄言。
當夜,趙嫤再次在“睡夢中囈語了”關切蔣誠之言,叫他不要管她……
蔣懷賦輾轉反側了一夜。
果不其然,第二日不過晌午,便傳來蔣懷賦與蔣誠打架的訊息。
“這會兒,蔣王氏正關了蔣誠,說蔣誠以下犯上,以庶犯嫡,要好生懲戒。”聆風稟報。
“倪姨娘那裡的人,也該起作用了……”趙嫤站在冰格窗邊,看著窗外的牆角處的一叢牛筋草,聽著聆風的稟報,低語了一句。
倪姨娘,是蔣誠的親孃。
“姑娘的意思是?”聆風望著她。
“勸倪姨娘到蔣王氏跟前去,替蔣誠求情。”趙嫤瑩白修長的指尖在窗欞處輕輕敲擊了幾下:“等倪姨娘從蔣王氏那裡出來,帶幾個婆子,將她打一頓,言辭間透露出是蔣王氏的意思便可。”
“是。”
聆風低頭應下,退了出去。
*
周彧與趙月華納定的日子,天氣晴好,萬里無雲。
趙嫤等到下午,申時正刻過了,才出了輔國公府的大門。
就納定來說,照著習俗,女方家辦午宴,男方家辦晚宴。
淮安侯府的午宴,有什麼好赴的?
無非是去看他們父母慈愛,子女孝敬,一家人其樂融融。
她不想看見那一幕。
她捏著團扇,沿街緩步而行。
晚宴擺在了會仙酒樓,距輔國公府說遠也不遠。
她早些時候出來,在集市上轉一轉,也差不多就到開席的時辰了。
“人都帶出來了?”
她捏著成衣鋪門口懸著的十二破交窬裙,隨意瞧了瞧。
“是,都在酒樓門口。”聆風回。
趙嫤謝絕了店家的招待,繼續往前走:“穿戴可妥當?”
“都照著姑娘的意思辦了。”聆風又回。
“姑娘,照理說納彩也算是喜宴了,應該在家中辦的。”惜時想不通:“小王爺怎麼將喜宴放在酒樓裡擺?”
“小王爺什麼心思,豈是常人能猜度的?”趙嫤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她緩緩行到一家茶館前,瞧著夥計捧著一團一團的茶餅往櫃檯裡放,不由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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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淵,茶分為兩種。
一種,是散茶,開水泡著或是煮一煮,便成了可用的茶水。
還有一種,就是團茶了。
團茶是要研磨成碎末,數次注入滾水點著吃的,俗稱點茶。
帝京的皇親貴胄、文人墨客無一不追崇點茶,茶館之中時常有人比試點茶技藝,叫做鬥茶。
大戶人家的女眷,若是不會點茶,便會招人恥笑。
趙嫤便是被恥笑的那一個。
點茶非一日之功。
她幼時,數度險些喪命,連溫飽都維持不住,又如何能學得這般富貴的技藝?
和周彧在一道之後,她學了許多東西。
點茶也在其中。
奈何她在這方面天賦平平,到如今還是技藝一般,點出來的茶,她自己都懶得吃。
但看到團茶,她便忍不住想買。
因為,她曾聽聞,孃親是點茶高手。
孃親雖是商戶女,點茶的技藝卻聞名帝京。
她每每看到團茶,便會想起孃親來,由心底生出幾分親切之意。
“要一個龍團,一個鳳團。”
她行到櫃檯邊,團扇半遮著臉開口。
“好嘞!這就給您包上!”
夥計高唱了一聲應了。
“趙姑娘?”
孟子期又驚又喜地站起身。
茶館既賣團茶,也賣茶水,孟子期正在裡頭的桌邊,跟前擺著點茶用具。
“好巧啊。”趙嫤彎起眸子,朝他笑了笑:“孟大人來茶館,還自己動手點茶?”
“趙姑娘進來坐?”孟子期招呼她。
趙嫤瞧了瞧天兒,時候還早,坐坐也無妨。
她提著裙襬走進去,在孟子期對面坐了下來。
“這是我一個好友的茶館。”孟子期與她解釋:“姑娘也是去會仙酒樓赴宴的?”
“孟大人也是?”趙嫤翹著唇角望著他。
孟子期面上一熱,不敢直視她:“是,時候尚早,便來這處坐一會兒。
我給姑娘點盞茶吃?”
“有勞了。”趙嫤含笑抬手。
孟子期取了一小塊團茶,放入茶碾中,輕輕推動。
趙嫤望著他的動作。
孟子期有事可做之後,便不再那麼窘迫了,一絲不苟的將茶末掃進黑建盞。
他摸了摸一旁小爐上的小茶壺,笑著解釋:“要等水開了。”
“我知道。”趙嫤頷首。
孟子期又有了幾分窘迫:“對不住……姑娘應當也會點茶……”
“我不太會。”趙嫤很老實地道。
“怎麼可能?”孟子期脫口便道。
趙嫤怎麼也是淮安侯府的姑娘,點茶是大家貴女幼時必學的課目。
趙嫤只是笑了笑,如孟子期這般集家中長輩寵愛於一身的人,怎會明白?
水開了,孟子期專注於手中的動作,不再說話。
趙嫤託腮望著他,杏眸含笑。
孟子期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揮灑自如,十分賞心悅目。
“姑娘請。”
孟子期給她分了一盞茶。
趙嫤端起茶盞:“茶沫如雪,咬盞不放,孟大人好手藝。”
她雖不大會點茶,但會吃,茶點的好不好,她一望便知。
“姑娘過獎。”孟子期也端起茶盞:“請。”
“沒有過獎,我也想點成這樣。”趙嫤吃了一口茶,抿唇朝他笑了笑:“但是不成。”
“怎會?”孟子期擱下茶盞道:“姑娘若是不嫌棄,我可以教姑娘一些技巧。”
他說著,取過茶筅,在手中比畫:“姑娘在盞中擊缶之時,要如此握著,手臂不動,藉著巧勁……”
他說著,將茶筅遞給趙嫤,小心避免觸碰她的手,仔細教她。
趙嫤低笑了一聲。
“姑娘笑什麼?”孟子期轉開目光。
趙嫤每一次笑,他都不敢直視。
“孟大人不必如此小心。”趙嫤偏頭望著他:“就算是碰到了我的手,我也不會叫孟大人以身相許的。”
孟子期臉一下脹得通紅,期期艾艾的不知該說什麼好:“我……姑娘……我不是……”
趙嫤笑得更肆意。
茶館對面路邊,兩人並肩站著。
“怎麼著?”李履端兩手放在身前,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瞥了一眼身旁氣勢迫人的周彧:“你打算就這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