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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古穿今]

32、在路上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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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姐[古穿今]32、在路上32

這一次商夏和這個孟哥沒能打多久, 外頭聽到警笛聲在很近的地方烏拉烏拉的響起。這麼快的速度,很顯然孟哥的那些人都沒有跑出去, 就算跑到外頭也被按住了。

他自己也很清楚,再打下去警方的人真的四面八方把這個小院子包圍了以後他也不可能跑得掉了。

商夏又一次一腳從上而下踢出去, 重重砸在孟哥猛然抬起的雙手上以後,他順勢飛快地往後退了數十米遠,一聲悶響碰撞在了院牆上。他猶如一條陰冷的毒蛇一樣盯了商夏一眼, 再一轉身身手矯健地助跑起跳抓住牆沿翻了上去。

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院牆上。

被商夏扔出去半天沒起來, 才剛剛能動就聽見警笛聲的魯金華徹底癱軟在了地上,在眼睜睜看著孟哥消失後,她直接翻了個身臉緊緊貼在水泥地上整個人都開始劇烈發抖。

如果這時靠近了的話就能夠聽到魯金華嘴裡在極度驚懼地喃喃自語著:“完了、完了、全完了……”

商夏的功夫比那個孟哥要好, 屋子裡跟他對打的時候她就能空出手來幫錢潔,到了院子裡地方容易施展開了以後她更是在跟孟哥對打的間隙還把魯金華帶的許多人都給順手收拾了。

尤其是那幾個曾經對著她們眼神猥瑣地說下流話的,商夏下手格外重,基本那些人挨一下就再也沒有動手的機會了。也因此原本關著的十幾個女孩這時候跑出來站在院子裡都沒人去管她們了。到後來警笛聲一響那些能動的也都什麼都顧不上就要逃跑了。

而清晰可聞的警笛聲越來越近, 分明已經到了院子外。

這小院子是鄉下常見的那種自建房,鄉下地方沒有什麼房產不房產的, 自己確定好了在哪兒建房子就隨意地圈一大塊作為自己的院子,再用紅磚加上水泥起了院牆隨便蓋個院門也就成了。

院子裡的小平房更是隨意, 一間挨著一間建的沒有什麼章法,只是房間很多。

院子裡面是水泥地坪的,但外頭就全都是泥土地了,而且商夏她們被帶進來的時候也都看見了,外頭很遠的距離都是坑坑窪窪的土路, 周圍的房子也都離得很遠。

也就是說她們在這裡鬧出什麼動靜求救的話,不管別處的人能不能聽到過來救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別人來趕來救人以前院子裡看守她們的人肯定就不會給她們好果子吃了。

而這些女孩當中,除非生死關頭否則商夏和錢潔不會貿然隨意求救打亂計劃,別的女孩子則是被最初的時候企圖逃跑的那個女孩的慘烈下場嚇怕了。她們是根本不敢逃跑也不敢求救的,這些人什麼都幹得出來,對她們沒有一絲善意,她們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女孩們被關了這些天,尤其是這幾天到了這個小院子裡以後,每天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恐嚇,今天的更是讓人絕望。所以在看到商夏和錢潔動手的時候,只有少數的幾個還沒有死心心裡面偷偷存了希望的覺得自己可能有救了,更多還是有些麻木地看著,根本不知道要主動逃跑。

此時聽到警笛聲就在門外,站在屋子裡、院子裡、各處角落的女孩子終於顫抖著一起看向了門口。

商夏趁著人還沒進來就衝到在地上使勁用雙手揪著頭髮神經質地喃喃自語的魯金華面前,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腳上。魯金華側躺在地上臉貼著地面,腳也是側著的,商夏這一下踩得非常狠。

院子裡沒能跑掉的魯金華的小弟們、被拐來的女孩子們、以及裝備齊全破門而入的穿著制服的警/察們,一瞬間全都聽見了魯金華那一聲非人一般的慘叫。

在眾人的眼神中披頭散髮猶如瘋婆子一樣的魯金華嗖地一下從地上坐起來盤腿抱著腳嗷嗷叫。

雙手握槍衝進來的警察們紛紛進入了院子的各個角落。

錢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拉著商夏走上去跟最後進來的一個穿著制服的髮際線後移的中年男人說話。站在了人的面前她咳了一聲臉上就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摸著脖子。其他人已經開始掏出手銬鎖人,還有的進屋子裡搜查去了。

那些女孩看到熟悉的制服,才終於確定自己是真的得救了,有的立即就腿軟地坐在了地上,有的直接開始嚎啕大哭,警方也有帶著專業人士去對她們進行安撫。

商夏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人肩膀上的銀色星星,然後出口就先問了一句:“你們在外面抓到孟哥了嗎?”

對面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你說的是一個脖子右側有一條長疤痕的姓孟的男人?他跑了?”

“就在不到十分鐘前他聽到聲響翻院牆跑了,你們從外面進來沒遇到?”

“沒有。”

商夏也漸漸皺起眉來,錢潔更是急得臉都開始泛紅了,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雙手不停的比劃。

雖然錢潔和商夏已經注意著從來沒有在那些人面前叫過彼此的姓名,可是這樣的人往往都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厲害手段,見過她們的臉如果想要查出她們的資訊不是做不到的。

他們這一次的行動可以說完全是因為商夏和錢潔毀了——最大的問題就是連魯金華都知道商夏力氣很大,不是一般的小姑娘,那個孟哥也看出來了,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能夠厲害到這種程度。孟哥這樣的人手裡不是沒有槍的,這一次過來沒帶是想著就是跟以前的很多次一樣控制這回的貨而已,提貨都不是這一趟的活兒。沒想到商夏居然這麼能打!而且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奪了刀控制了魯金華。

這一回警方的人抓到這麼多活口,一兩個人的口供還能糊弄得過去,超過三人以上很多資訊就絕對瞞不住了。就算那個孟哥跑了這一次他們的損失肯定也是很大的。

這筆賬要算在誰的頭上?

商夏自己可以不在意,不怕危險,但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惹不起這樣的人的。

因此她也皺了眉頭。

那個鄭局長立即就根據商夏指的方向派了人出去緝拿孟哥,可是他們都很清楚,剛剛他逃出去警方的人進來的那一刻都沒發現他,現在出去肯定也已經找不到了。

魯金華她們全都被手銬銬著坐上了警車。

錢潔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需要去醫院進行救治,還有那些女孩子也需要心理疏導,商夏雖然沒什麼事,但她也跟著一起先去了一趟醫院。

她們當然也是坐在了警車裡。

商夏坐在外面貼著字紅藍燈不停閃爍的小轎車裡,感覺還挺新鮮。當然,她一上車就先給家裡打了電話說明自己已經平安無事了,很快就會回家去。

在她打完電話以後,與她擠在一起除了錢潔以外的另一個女孩,忽然帶著哭腔說道:“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給我打個電話?”

這是這幾天都跟商夏兩人關在一個屋子裡的女孩,就是那個聽到她們談話時說自己自己非常警惕還是被人販子當街拐走了的女孩,她的名字叫馮思琪。

商夏很乾脆地把自己的小磚頭遞了過去。

這是一個類似老年機的小手機,也不是什麼牌子,就是那種充話費送的國產山寨機,超長待機按鍵按著啪啪作響,螢幕只有一點點大,除了打電話發短信沒有別的功能,連個彩信都看不了的。

在各種大屏智能機已經氾濫的現在,就連小學生都看不上這樣的手機。

平時的馮思琪也是看不上的。她絕對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拿著一個這樣的手機像是珍寶一樣,手指顫抖地撥打著自己熟記於心的那個號碼。

車子裡包括前面開車的和副駕駛上坐著的兩名警/察,還有商夏和錢潔,都靜默無聲地聽著馮思琪撥通了電話顫抖著叫了一聲爸以後泣不成聲。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在哪兒……爸,但是我得救了、我被救出來了……現在在警/察的車上……”

問過前面的人後她立即說道:“我在利州這邊的高陵市爸你過來接我回家吧?……嗯、嗯,我不敢,不敢一個人……我等你們啊……”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掉眼淚,但這個女孩畢竟沒有被這一次的遭遇嚇傻了,所以她很快就說了這不是自己的手機不能用太久,結束通話後把小手機換給了商夏。

商夏肩膀碰了一下錢潔,將手機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意思是問她要不要打電話。

錢潔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商夏說道:“你播了號碼我幫你說?”

錢潔還是搖頭。

她現在說不出話來,商夏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見她自己表情很平靜也就沒有再問。

商夏她們去警局做了筆錄,在問詢中詳細講述了這一次的經歷,她還跟錢潔分開被問過幾次。她們住在警方安排的地方,因為馮思琪強烈要求,這一次商夏是跟她一個房間的。

她們現在全都是身無分文,根本沒錢去買手機聯絡家人。

想到這個的商夏還懊惱了一下——她的直播用的智能手機被魯金華她們收走了,這下是徹底找不回來了。

後來在警局裡的時候有一個辦公室裡的女警看馮思琪哭得眼睛都快腫得睜不開了,想說把自己的手機借給她用兩天,也被她拒絕了。到了招待所裡以後商夏就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小磚頭又遞給了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馮思琪。

這個小磚頭醜是醜了點但超長待機是不騙人的,用了好幾天還有兩格電,而且看起來還能撐很久。馮思琪猶豫了一下就接過去:“你不打電話嗎?”

商夏搖頭:“打過了,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我不用再打了。你不是還害怕嗎?你打給家裡人讓她們安慰安慰你。”

其實被心理醫生疏導過後,馮思琪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至少那種揮之不去的絕望沒有了。只是她頭一次經歷這麼可怕的事情,能夠時時刻刻聽到家裡人熟悉的聲音就會覺得安心很多。

因此猶豫了一下後,她就跟商夏到了謝,一下一下播出了熟悉的號碼。

商夏看著她坐在床上抱著被子一邊哭一邊對著電話說話,忍不住勸了一句:“你別哭了啊,再哭眼睛真的受不了了,我們還沒錢買眼藥水呢。”

她本來就不太擅長講笑話,這句類似玩笑的話當然也沒能讓馮思琪笑出來,只是她抽噎著抬頭看了商夏一眼,總算沒有再哭出聲開始控制自己不掉眼淚了。

這些天商夏幾乎沒有睡過好覺,所以她洗漱完了換了衣服後很快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準備好好休息了。

馮思琪對著電話說得很專注,還沒有察覺到商夏睡下了,等她發現的時候安靜下來就聽出來商夏已經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以前那麼多夜晚她們都在一起,夜裡都是很黑很黑的,也聽不到一丁點聲音,哪怕是蟲叫聲,可是馮思琪就是很害怕,根本不敢睡覺,實在疲憊到極點睡過去也是昏昏沉沉的,隔一會兒就會被嚇醒一次,睡著了比醒著更累。

可是今晚,商夏睡在她身邊,發出綿長而輕微的呼吸聲。

馮思琪還在打電話沒有注意到她要睡覺了因此沒去拉窗簾,外面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不定。從視窗照進來的光芒讓屋子裡會有各色的微光閃過,夜漸漸深了,偶爾有汽車嗡嗡的聲音和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這樣並不安靜的夜晚,卻讓馮思琪的心也一點一點安靜下來。她又跟電話裡的媽媽說了一句以後互相道了別,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她起身去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沒有拉上窗簾,而是就這樣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蓋上了被子。

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安安穩穩的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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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錢潔就能說出話來了,可她的脖子上那個掐痕經過一夜後看起來格外猙獰,走在路上誰不小心瞥一眼就能嚇一跳。

十幾個女孩一起去吃了飯,等著家人過來接。商夏和錢潔又一次進了警局裡。

錢潔被帶到另一個地方,商夏還以為又是跟昨天一樣,沒想到今天她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人。

她在辦公室裡看見的不是穿著制服的人,而是一個便裝的男人。這個人留著很平常的短髮,看起來眼尾和嘴角已經有了皺紋,眉間也有三道深深的立紋似乎上了年紀,可他的身體卻充滿了力量彷彿隨時能夠進入戰鬥狀態。

昨天見過的領導坐在下方的位置,見到她進來站起來就要說話的樣子,那個便裝男人卻擺了擺手制止了他,他也站起身來對著商夏溫和地笑了一下:“你叫商夏是吧?”

雖然他笑了,但這顯然是個不經常露出笑容的人,因此笑容看起來有些彆扭,也有些嚇人。

商夏沒有被嚇到,反而是屋子裡的其他人看到這個人的笑的時候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我是商夏。”

“才十八歲?這一回的行動你幫了大忙,我代表警方對你表示誠摯的謝意。聽救出來的女孩們和我們的同事說,你很厲害?當時一個人打那些犯罪分子一群是嗎?”

商夏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很厲害,大概是那些人販子不是很能打吧。”她也笑了一下,“還有就是運氣好,他們沒帶槍,不然我再能打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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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有點僵硬地笑了一下:“你剛參加完高考準備要上大學了?報的什麼大學?有沒有加入我們的想法?咱們國/家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加入進來,一起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

商夏還沒說話,另外一個人小聲嘀咕說:“雷局,說話就說話,您能不能別笑了?怪滲人的。”

昨天商夏見過的那個局長立即叱責了一聲:“閉上你的狗嘴別瞎說。”

商夏這才知道面前這也是一個局長,姓雷。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大學志願已經填完了,通知書都快下來了。”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而且她那個專業也是跟家裡人、跟章老爺子和馬老爺子商量過以後確定下來的,不打算再更改。

雷局這次就嚴肅著一張臉不再勉強自己笑了,看起來也就正常了很多。

“報好了也是可以改的,你就說你想不想吧?你這樣的人才不進我們系統裡那是浪費了、你自己從小吃苦學了這一身厲害的身手,就沒什麼這方面的想法嗎?只是為了自保學的?”

商夏搖頭,還沒說什麼,雷局揮了揮手,屋子裡的人包括商夏就都坐下來了,大家一起像是坐在多媒體教室裡一樣看著前方的白色幕布慢慢放下來。

有個女警員上前開啟投影儀,幕布上出現一張又一張的資料,她伴隨著那些資料開始進行講解。

商夏看著這些知道的最多的還是那個孟哥的資訊——這個人叫孟武斌,打交道的人都稱呼他為孟哥。這個人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心狠手辣手段多,而且還有著狼一樣的直覺。警方多次安排臥底想盡辦法靠近他那邊,很多次都是差一點就能抓到了,但就是差了那一點功虧一簣。

這個人手上十幾條人命,是個真正的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他們那一條道上的以及警方都知道他非常能打,早年就是靠著身手好給大人物當保鏢出名的。警方有一個臥底三年多的人被發現了以後被他活活打死,屍體丟在原地等著警方找過來,故意給他們難堪。

這也是他出門不愛帶槍的原因之一—因為他隨時都帶著很多人,動起手來不存在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而單純動手的話他自信沒人能打得過他。

警方這邊是有格鬥冠軍甚至跟在國際比賽上拿了冠軍的專業人才的,都不敢打包票說能打得過孟武斌。

可是這一次商夏卻做到了。

根據大家的描述以及商夏自己的說法,她可不僅僅是能跟孟武斌打成平手,她是能打得過他的。

在大家的眼裡,商夏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這樣的人當然要想方設法的留在他們系統內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雷局不惜讓商夏看到了一些不能公開的警方內部資料。

不過結果還是沒能說動她。

商夏也不是不願意,其實錢潔就是學的這個專業,畢業就會成為警方、也就是現在跟她坐在一起的這些人裡的一員的。她這一路上跟錢潔相處,也學到了很多東西,知道這個行業有多麼偉大。

對於很多她不知道的專業知識,她也非常樂意去學習。

但她已經答應了馬老爺子,通知書也都快下來了,所以現在要轉專業是不可能的了。

看商夏怎麼說都勸不動的樣子,雷局長和其他警員都是一臉遺憾,一直到送她離開都還在問“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其實她是有在考慮的,打算不久後見了馬老爺子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這一次再回到招待所,商夏就見到了馮思琪和她不遠萬里趕來的父母、還有一大堆親戚。

這群人的打扮分明都是出身富貴的人,而且能這麼快就趕了過來已經說明了對馮思琪的重視。這麼著急的情況下趕過來,他們還準備了一大堆的禮物。

商夏一下進了自己的房間還以為進錯了,滿屋子都是人全都圍著馮思琪你一言我一語,還有個面色有點憔悴的長髮女人正坐在床邊摟著馮思琪掉眼淚。

不過她即使是掉眼淚的模樣也並不顯得狼狽。

見到商夏進來,靠在女人肩膀的馮思琪立即坐直了身體叫了一聲:“商夏。”

一屋子的人頓時都圍了上來對著商夏好一頓感謝。

說話的人太多,她根本沒聽清楚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是一個穿著休閒裝看起來很儒雅的戴著眼鏡的男人制止了一聲,一群人安靜下來後,他才走到商夏面前,先是對她鞠了一躬。

商夏趕緊後退一步,看向馮思琪:“這……叔叔你別這樣。”

“我是馮思琪的爸爸,感謝你救了我們思琪。”男人站直身子推了一下眼鏡,語氣誠懇地看著商夏說道,“思琪她從小就多災多難的,她小學的時候差點就出了事,我們家人都嚇壞了,從小就教她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可以不用對陌生人善良,但一定保護好自己。這都十幾年了,沒想到她又出了這種事。我都聽警局的人、還有思琪她們說了,要不是你和另一個女孩,她們不能這麼容易救出來的。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她要出了事,她媽就活不下去了,我們這個家就毀了。你是救了我們一家啊,非常感謝你,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我們的謝意才好。”

商夏搖頭:“不用不用,該死的是人販子,我們都是受害者,不用跟我道謝。”她被一群人盯著謝得有點不自在,偏偏又不能走,“馮思琪,要不你們聊,我先出去?”

她的意思是這麼多人肯定還有的說,她可以把這裡讓給他們用。

馮思琪立即搖頭拒絕了,摟著她的女人擦了擦眼淚說道:“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過來的匆忙,就是在電話裡聽說小夏你借給我們思琪用你的手機,所以匆忙給你挑了一個手機帶過來送給你,聊表謝意,希望你一定要收下。”

她說著就有一個年輕男人把紙袋子遞過來。

商夏根本沒辦法拒絕,因為除了這個手機,馮家的人還拿出了一大堆的禮物,吃的喝的玩的用的什麼都有。

這樣還說是來的匆忙沒有用心準備過,希望她別嫌棄也別生氣。

馮家人走的時候還一再跟商夏說,他們就是建安人,等她開學到了建安一定請她上門做客,到時候再對她表達謝意。

住在隔壁的錢潔一走出來就被塞了幾個紙袋子,根本不接受拒絕,他們一群人就帶著馮思琪匆匆離開了招待所。

商夏和腫著脖子的錢潔坐在了一起。

錢潔喝了幾口溫開水,聲音嘶啞地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說:“聽說你沒答應報公安大學?”

“嗯,不過我也在建安,到時候開學肯定還能見你。”

“為什麼不答應?”

“因為我專業已經定下來了。”商夏說完又說道,“你放心,我其實也覺得你們這個專業很厲害,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到時候有機會我會去學習的。”

錢潔想說,如果不報公安大學,她是不能學習這些的。但她說話實在很困難,而且喉嚨也疼得厲害,所以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畢竟是別人的人生,你覺得合適,不做非常可惜,別人未必這麼想。

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來做出選擇的,沒人可以、也沒人應該左右別人的人生。

錢潔最後說自己大概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家去了,商夏也是一樣,兩個人就留個聯繫方式,打算等她開學到建安以後再見了。

商夏沒事做的時候還去逛了逛這邊的城市,不過現代化的城市每一個地方的區別都不大,看不出什麼來。她很快就又回了屋子裡。

看到馮家留下的那一大堆禮物的時候,商夏才想起自己被魯金華騙走的這些天以來都沒有再開過直播,而且她的直播斷掉那天,好像也不是她自己關掉的。她記得自己把手機放進衣兜裡的時候以為不遠,很快就到了,所以沒有關掉直播。那後來手機就是沒電自動關機了,直播自然就斷了。

但是當時在她的直播間的粉絲們看到她那樣下播,當時的情況他們肯定也聽到了,大概也猜出來她出了事吧?

這麼多天沒出現,他們一定很擔心。

商夏坐在屋子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拆開了那個嶄新的手機——馮家的人已經走了,她明天也會離開,這些禮物就算她不想收,也不能就這麼扔了吧。

既然他們說到時候她開學到了建安會再聯絡她,這些她到時候都可以再慢慢還回去。她的智能手機丟了,現在不用回去也肯定是要再買的。

倒不如就用這個現成的,到時候再買一樣的還給馮思琪。

商夏拆開了手機,發現馮家說匆忙之間隨便買的是現在市面上賣得最火爆的一款智能機。她買了手機卡給裝好,然後開啟了自己的粉絲群。

商夏的直播間從她被騙走那天沒電手機關機就再也沒開過了。

粉絲們幫忙報了警還提供了自己能提供的所有資訊後,一直都很擔心她,每天都在粉絲群裡討論商夏的事情,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會不會平安回來。

商夏脫險聯絡了家裡人報平安以後,混跡在她粉絲群裡的秦婉君和秦麗君就告訴了一直在擔心的粉絲們她脫險了,很快就能安全到家。粉絲們就開始討論什麼時候能看到小夏再開直播讓粉絲們見到她,今天也是一樣。

大家還在群裡討論著,說話的人比較多,訊息刷的飛快。

忽然就看見商夏發了一個全屏的微笑表情。

別人教過商夏怎麼用表情包,她也學會了怎麼在群裡第一時間吸引到所有人注意力,而不是被其他訊息淹沒。

但其實群裡的人只是第一時間被這個只有中年老阿姨們聊天的時候才會用的表情包給震懾住了幾秒鐘。等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發消息的人居然是——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的商夏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了?!

她是被粉絲榜前排的粉絲,也就是直播間的管理員拉進粉絲群裡來的。

大家也都知道她在,不過還從來沒有人見過她說話。他們看商夏的直播比較久了的也都知道她其實不怎麼喜歡碰電子產品,不知是不是在少管所那五年的原因,反正她除了直播以外,沒有其他所有主播都會開的微博、公眾號、官網等等什麼都沒有。

粉絲群進了也沒見她說過話,大家都快忘了她也在裡面了。

不過聽說她在同學群裡還有家人群裡也幾乎不冒泡的,大家都習慣了。

今天突然出現,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

“我眼花了?”

“我眼瞎了嗎好像看見了小夏!”

“小夏到家了嗎?這些天大家好擔心你!”

商夏又發了一條訊息過去:“大概明天到家,現在還在利州等著回去。”

利州這裡的交通並不很便利,飛機票和火車票都不是那麼好買的,所以商建言還沒有過來。商夏自己沒有錢沒有任何證件,也沒辦法自己買票回家,坐汽車從這裡回去需要的時間太久了,大概得十天左右。

她跟粉絲們聊了幾句,大家就催促她開直播。

商夏想著大家都是擔心她,而且也有很多人沒有進群的,還是因為讓他們也知道自己安全了。她下載了錦鯉直播以後開了自己的直播間,然後今天沒有什麼節目表演,就是商夏坐在招待所的房間裡回答彈幕的問題,安撫粉絲們,並且保證了回去就儘快繼續固定時間開直播。

而這一次的拐賣事件是要等警方公佈案情的,她不能隨意透露,所以只是在粉絲們問起是模糊地說了一下,就不再提了。

很快就到了夜裡。

商夏躺在床上的時候,又做了一個夢,先是很清晰地夢到她穿越前的那一幕,大牢裡起了熊熊大火,獄卒都不見了,也沒有其他煩人的呼救聲。

他們全家一百多口人都在烈焰當中。

商夏看著那一張又一張熟悉的安靜的面孔,想要呼喊卻發不出聲音,急得滿頭大汗,她嘗試去掰斷鐵柵欄,然而夢境裡她沒有力氣,甚至也感受不到烈焰炙熱的溫度。

“小夏?”

這輕輕的、又格外清晰的一聲以後,火焰褪去,天牢褪去,那些熟悉的面容也漸漸消散……最終出現在黑暗裡的是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

商夏心裡很清楚地知道,這是現代的商夏。

她曾經在自己穿越以後出現過,現在她又出現了。

她叫自己“小夏”,可她也是小夏。

“你想不想救他們?”

商夏聽見現代的小夏低低地問道。

她想啊,當然想!她全家一百多口人,怎麼能就那樣冤死在大牢裡?!可是她已經到了現代,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嗎?怎麼救他們?而且穿越那天夜裡牢裡起了大火,就算她現在回去了,還能救他們嗎?

商夏想說話,可是夢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聽到小夏又說道:“他們和我,我們都還在牢裡,等著你救我們。”

商夏顧不得想為什麼小夏也在牢裡,只是想大聲問她:怎麼救你們?怎麼救!

她已經分不清是真實的還是只是一個夢而已。

只是商夏牢牢地記住了,最後她聽到小夏的話——

“這次被拐賣的女孩原本全都逃不出去,錢潔死不瞑目,因為你她們得救了……救的人再多一些、再多一些就可以救我們,我們等你。”

聽到“等你”的時候,商夏猛然驚醒坐起身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現在也不過凌晨三點。

她努力回想剛才夢裡的一幕又一幕……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現代的小夏去了古代她的身體裡嗎?如果是夢,為什麼會說出原本這一次拐賣的事情?還清晰地提到了錢潔的名字?

救人,還是改變人的命運?就能影響到古代的他們是嗎?

不論如何,商夏決定要試試看。只要能夠救家人,什麼方法她都願意試試。

下一次,如果她救了人再做這個夢的話,就可以證明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夢而已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哇又下了一天的雪……真的凍僵了。還要下三天,這幾天可能更新都會不準時qaq

小天使們注意保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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