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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餘孽

137:三皇臨截教誓師兵臨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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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餘孽137:三皇臨截教誓師兵臨東海(中)

十萬大山的祭壇,由山脈中開採的山石鋪設而成,以方形為根基足有百丈其廣,更有古老的石碑在周側聳立,這石碑上篆刻著古老的巫族文字,已然在歲月中顯得斑駁,石碑的頂端懸掛著枯骨,或是蛟龍巨蟒的屍身,或是十丈開外的妖族骸骨,祝融巫王運轉神通燃起洶洶烈焰,盡數灌注在祭壇中央的熔爐之上。

熔爐之內,粘稠的血液在烈焰中咕咕作響,泛起的血氣縈繞在斧首之上,化為絲絲氤氳之氣湧入巨斧之中,斧刃呈暗紅色幾近發黑,遍佈著古樸怪異的巫文,似有一絲光暈在流轉,骸骨打磨而成的斧柄斑駁交纏,慘烈的氣息不斷搖曳熊熊火焰。

在淒涼悠遠的“壎”聲中,火焰的上空突兀呈現出了一幅幅圖畫,皆是上古洪荒巫族戰天戰地的悍勇,有大巫蓐收左耳有蛇,乘雙龍騰空而起,手持大荒斧所向披靡;隨即在這火焰之中更是依次泛起了十二祖巫的身形,有大巫共工蟒頭人身,踏黑龍,纏青蛇,手持巫族十二神兵之一的“撕天刃”;有大巫帝江,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手持“裂魂鼓”......

句芒巫王遙望著火焰中的影象,耳聞那大荒斧中隱隱傳出慘烈的廝殺聲,心中猶如巨浪翻滾戰意頓起,嘶啞的怒吼道:“巫!”

“戰!”祭壇周側站立的巫族子弟群情振奮,仰天吼道。

“祭!”強良巫王斑斕的虎首上,雙眸泛起複雜的神采,隨即沉聲喝道。

數十名巫族的子弟,龍騰虎躍的翻身上前劃破身軀,催動體內的精血便朝烈焰中迸射灑落,那洶洶的烈焰猶如增添了助力,頓時火焰高漲起數十丈更顯兇威,滔天的熱浪氤氳了氣流,而這獻上精血的巫族子弟任憑身軀逐漸泛紅,雙眸與狂熱中盡是虔誠。

也就在此刻,一股滔天的妖氣突兀升起,濃郁的黑霧隨著狂風席捲而來,直吹巫族的祭壇猶如電光火石,黑霧湧過之處腥臭撲鼻,數十丈外已領那祭壇上奉獻精血的巫族子弟身軀泛起黑色,渾身酥軟便是搖搖欲墜。

“冥蠍!”強良巫王一聲怒吼,騰身而起,手中的黃蛇也湧起狂風,迎面朝這黑霧撞去。

“咯咯!”一聲嬌笑聲傳來。

冥蠍妖王身穿猩紅色羅裙盡顯妖異,身軀綽約的站在四五十丈開外,雙手十指尖端泛黑,面頰清冷泛起譏諷笑意,輕抿嘴唇更顯殘忍惡毒。

強良巫王感知遠處精血狼煙逐漸潰散,心知負責守衛的子弟已然是遭到了冥蠍的毒手,心中更是怒火翻騰,四蹄長肘騰空而起,道道風刃撕裂了氣流發出尖銳的聲響,手中兩條黃蛇蛇眸泛黃,口吐蛇信“絲絲”聲練成一片,夭繞的便朝冥蠍撲殺了過去。

“何等兵刃,竟用巫族精血祭煉!”冥蠍身軀一晃往後退去,冷笑連連,隨即身化黑煙便潛遁而走。

“哪裡走!”強良巫王緊追而去。

祭壇之上,大荒斧的鑄造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句芒巫王眼見原本獻出精血的子弟已然倒地昏迷,雙眸中寒光一閃,揮手劃破了手臂,將精血灑落在熔爐之內,隨著暗紅色的精血如泉水般澆灌,熔爐之內的大荒斧突兀發出一聲悶響,隨即從斧首中傳出一陣暴虐的氣流,頓時炸開了熔爐,祝融巫王被這股氣流震的一個踉蹌,隨即慘白的面頰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濃郁的蠻荒之氣沖天而起,拂散了上空的雲層,漆黑如墨的斧身,森白的斧刃,骸骨拼接打磨而成的斧柄,巫族十二神兵之一的大荒斧靜靜的懸空而立,那猶如山巒般厚重的威勢四散而出。

句芒巫王上前單手提起了大荒斧,凝神望著斧首上哪古樸的巫文,一股血脈相連的遠古戰意隨即湧上心頭,渾身的精血在這戰意的加持下又凝結了幾分,閉目感受著大荒斧蘊含神通的變化。

祝融巫王催動精血運轉身軀,略微舒緩了長時間驅動神通的乏力後,抬目望去,只見句芒巫王手持大荒斧,渾身精血猶如烈日般不可直視,一股碎天憾地的戰意迎面撲來,心神與震撼之中泛起歡悅之色。

“一日!”

“只需一日!”

“大荒斧便可破開周天星辰大陣!”

句芒巫王睜開雙眼,泛紅的眼眸中暴虐之氣令人心顫,滔天的戰意席捲翻騰。

祝融巫王泛起猙獰的笑容,厲聲道:“先誅滅妖族,增添大荒斧的神通,而後斬殺那道人,為天吳巫王復仇!”

“我十萬大山自此崛起!”句芒巫王雙翅一陣驅散了熔爐殘留的熱意,血色的雙眸環視四周,殺氣騰騰的說道:“明日日出,殺至東海!”

“戰!”

“戰!”

祭壇四周怒吼聲紛湧響起,蟄伏數年的巫族子弟早已憤慨難忍,聽聞句芒巫王此言,均是殺氣騰騰,揚天怒吼。

卻說,強良巫王緊追冥蠍,本欲要在十萬大山的區域內將冥蠍斬殺,但怎奈這冥蠍修為竟然大有精進,眼見其逃離出了十萬大山的區域,為防妖族狡詐設下埋伏,憤憤不甘的駐足,眼睜睜的望著冥蠍消失不見。

翌日清晨,隨著戰鼓響徹雲端,十萬大山的巫族傾巢而出,或御風而起,或身裹雲霧,因身軀高大猶如山丘,綿延在空中有數十裡開外,句芒巫王手持大荒斧宛如神魔一般睥睨天下,祝融巫王和強良巫王左右並行,徑直朝東海方向而去。

東海妖族聖地萬妖峰上。

冥蠍妖王御風踏上了昔日的洞府,望著洞府內那色彩斑斕的毒蠍滿地攀爬,心中卻是疑慮重重,嘆息一聲落座在石椅之上,望著洞府外縈繞的星光,回想此行前往十萬大山,滅殺巫族子弟從而引巫族傾巢而出,也不知對於妖族來說,到底是兇是吉。

鯨吞妖王雖是功法歹毒,心思叵測,昔日曾吞吃妖族以增長修為,但佈下殘缺的周天星辰大陣庇佑妖族千載有餘,統御萬妖峰至今已然漸成氣象,此刻巫族來勢洶洶,師尊卻出手將其斬殺,何其不智。

到底師尊是自恃法力通天,未曾將巫族放在眼中,還是別有用心?

冥蠍妖王心中一道亮光閃過,徹骨的寒意湧起,起身走到洞府之外,俯視這萬妖峰上的數千化形小妖悲從心起,面色忽晴忽暗的良久,這才嘆息一聲,喃喃地說道:“巫族盡數滅絕,只怕妖族也消亡殆盡了。”

“驅虎吞狼,再以妖族磨砌門下弟子。”冥蠍妖王面如死灰,遙望著穿雲峰雲雀妖王宮方向,不寒而慄的輕聲說道。

雲蒸霞蔚的穿雲峰上。

“啪!”玉盞摔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碎裂之聲。

雲雀妖王雲煙身穿宮裝羅裙,回想起自昔日初識包文正的怒言相向,而後一步一步的緩解自家的提防,最終這才將鯨吞妖王斬殺,起因卻是在自家的身上,不由得怒從心起。

雲煙轉身望著牆壁上的這幅書畫:

祝鴣咕鬧雨微涼,柳色秋深暗轉黃,含霜碧草凝香露,絮葉飛花繞曲廊,生出寒時成傲骨,日行歌舞夜身藏,快將失意嚴冬去,樂享三春沐暖陽---雲煙。

“枉我雲雀自詡才智過人,卻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

雲雀妖王羞憤難忍,一把將書畫自牆上扯落,撕成碎片而後仍在地上,轉身望著座椅上身穿錦袍袞服的包文正,心中悽苦不由得潸然淚下,厲聲喝道:

“你法力通天,若為了削弱妖族大可出手,這方天地誰能阻你?”

“為何以情愫欺我?”

包文正本舉起玉盞品名,聞聽此言便將玉盞放在了桌案之上,本是微笑的面頰也漸漸收斂,雙眼冷了下來,望著雲雀妖王那羞憤的面頰,低聲回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漁村相見嗎?”

“我誅殺了三個妖族,你便氣勢洶洶的前來尋仇!”包文正聲音漸漸高昂起來,沉聲笑道:“你可知那漁村人族被你妖族圈養,殘留下來的骸骨嗎?”

“啪!”的一聲,桌案頓時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你們妖族莫非就高我人族一等嗎!”包文正拍案而起,怒容滿臉的望著雲雀妖王,厲聲喝道。

“所以,你便以情愫欺我?”雲雀妖王視若罔聞,兩行清淚自面頰淌落下來,問道。

“不錯!”包文正面罩寒霜,冷言說道:“人妖殊途,我包文正堂堂男兒,又怎會對披鱗帶甲,吞吃人族的畜生產生情愫!”

“你可知那懷抱嬰孩的婦孺,伏地哭喊的無助嗎?”

“你可知那鶴發雞皮的老媼,祈求上天搭救的絕望嗎?”

“你可知那血肉之軀,手持棍棒衝上前去,只為能令妻兒活命的悲壯嗎?”

包文正仰天大笑之際,虎淚也從眼眶中淌落,憤然的望著雲雀妖王。

雲雀妖王抬袖擦拭去面頰上的淚水,面色陰晴不定,隨即掀開肩頭的羅裙,露出清晰鎖骨下的如脂肌膚,一道淡淡的疤痕幾不可見,隨即用羅裙遮掩住,冷聲說道:“我初開靈智之時,這箭痕便是被人族所為。”

“豺狼虎豹,飛禽游魚,死在人族刀劍之下的,還少嗎?”

“我妖族吞吃人族只為果腹,你人族生吃醉魚,油潑猴腦,到底是我妖族冷酷,還是你人族兇殘?”

包文正聞言之下略有詞窮,隨即說道:“弱肉強食,這其中的道理已然無從辨糾。”

“包文正!”雲雀妖王柔荑直指包文正的面頰,冷聲問道:“我雲煙雖是妖族,但卻是化形已久的女子之身,你謊言欺我,便是讀書之人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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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碧遊宮弟子,上清聖人的門下,便是你這等無恥之人!”

包文正面色陰晴不定,詞窮之下沉默不語。

想起按照自家的謀劃,日後這方天地便再無巫族,妖族也不過是截教弟子磨砌而故意殘留下來少許,自此人族可保不受巫妖二族的侵害。

回想起昔日三霄仙子臨塵之時,說起昔日封神一戰之後,豪放仗義的截教門人在天庭之中度日如年,昔日萬仙來朝的碧遊宮如今落寞如斯。

包文正陰霾浮上面頰,卻放聲大笑道:

“我包文正行事只問結果!”

“我收宋樂入門,便是因為他巧舌如簧,心思細膩偏又惡毒。”

“我收楊延峰入門,便是因為他多謀善斷卻又心冷,一詔下達,千百人頭落地。”

包文正強忍心中的羞憤,邁步朝宮闕之外走去,走到了宮闕門口停住了身形,喃喃自語說道:“總有一日,我要讓這三界之中,再無人敢辱我!”

“嗆啷啷”一聲輕吟,雲雀妖王心中羞憤之餘,雙劍已然持在手中,怒聲喝道:“我雲雀數千載來潔身自好,你如此欺我,便是不敵,也要拼死與你一戰!”

“省省力氣吧,留著對付巫族吧!”包文正回眸望著雲雀妖王的羞憤面頰,沉聲說道:“巫族明日一早便會兵臨東海!”

“與你親近的妖族,明日你帶在身旁。”

“餘下,皆死!”這句話聲冷,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足下一踏,有雲朵托起身軀,隨即便朝周天星辰大陣之外飛去,上清仙光自身軀上泛起,萬法不侵,這殘缺的妖族大陣,卻也阻攔不住包文正的騰雲駕霧之術。

“啊!”

包文正飛到了空曠煙波浩渺的海面之上,適才被雲雀妖王辱罵而詞窮無言,心中悲苦之下仰天長嘯。

氣浪自包文正的身軀上四散席捲開來,猶如炸雷劈落在海面之上,乍起數丈高的水花,隨後灑落道身軀和面頰之上,也分不清楚那順臉流淌下去的,到底是海水還是眼淚。

那一抹草綠色的翠煙衫的身形自包文正心中湧起,回想起水霧綠草的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悽婉無依的神色,包文正心中更是悽苦,渾身錦袍袞服被海水打溼也是不顧,催動雲頭便朝大名府虎賁村昔日的家園飛去。

虎賁村的墳塋之內,那一座孤零零的墳塋上雜草叢生已幾成平地,斑駁的石碑上枯藤纏繞,包文正雙手撥開枯藤,望著墓碑上那一行模糊的銘文“包文正之妻--呂婉兒之墓”。

“你到死都在念著我,我卻不曾前來看你。”

“無當聖母,混元拂塵便是掃拭我的情愫嗎!”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三娘,是我負了你!”

威逼三宗而併入截教,自此統御人間仙門,如日當空令巫族藏匿十萬大山,東海妖族妖王也要搖尾乞憐,揮斥方遒睥睨天下的身影,此刻現在墓碑前孤寂得輕語,驚起棲息在枝頭的寒鴉,發出淒涼的鳴叫聲振翅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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