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女尊）86、第八十五章
我有些無力的看著那漸漸消失的身影，想要張口卻怎麼也叫不出來，心有些抽痛，這樣的情太傷人，而我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轉過身子看著懷中僵硬著身子的旋冰，只見他一臉的漠然，眼睛裡卻有一絲狂亂，拳頭握的緊緊的，我心中一驚，難道……
我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臉對我對視，問道：“你早就知道……”
旋冰因我的問題身子頓時一顫，眼睛閃過一絲慌亂，緊閉嘴唇就是不說話，我撫上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不容他逃避，見我如此，旋冰最終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臉色發白的回道：“是……”
“多久了……”我問道。
“我們重逢時……”旋冰睜開眼睛看向我。
“你卻一直誤導我，說他喜歡鳳青海……”我想了想說道。
“是……”
“不想解釋一下……”我撫上他蒼白的臉嘆了口氣說道。
“不想……”
“也沒有其他要說的……”
“沒有……”
“唉……這樣的你可讓我怎麼辦，”我不由的嘆息起來，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方玄晰與商茹是他做的局，敢情鳳青音的另有新歡也跟他有關係，所以他才會放任莫蓮對紫袖的進攻，還有背後他又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攤上這麼個男人究竟是幸或是不幸呢？可是對我而言卻是幸運的，因為我愛他，這麼說也許對別人不公平，可是這個世間本就沒有公平性可言，愛是自私的，而以我這種拖泥帶水的性格只會更傷人，由他來做雖不是最好的，但是至少解決是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說最自私的人莫過於我了，此時我才真的發現他南旋冰確實有資格擁有那些財富，他的成功是有理由的……
“你若想去追還來得及”旋冰動了動嘴，最終還是說了一句讓我很是不開心的話，雖然他說的如此的不情願。
我緩緩的鬆開手，退後幾步看向眼前的旋冰，清雅卻也高傲，全身上下發出一股冷然的氣息，因我的鬆手，旋冰有些微顫的伸了伸手，終還是放了下來，只是眼中的失落深深的刺痛了我，我有些苦澀的看向他，說道：“我就如此的不可信……”
“我信你……”旋冰搖搖頭。
“那為何還要如此說……”
“你放不下他……”旋冰黯然道。
“南旋冰，你在怕什麼？”我看著他，側頭問道。
“怕……呵呵，”旋冰看著我，唇角浮出一抹淡淡笑容，只是眼神顯得迷茫憂鬱，過了一會，苦說道：“雲遙，為什麼我會遇到你，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寧可餓死街頭，也不要跟你走。”
我心一禁，兩眼微微眯起，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情緒，可以說這句話我是非常的不愛聽。
旋冰也不說話看著我搖搖頭，用滿是嫌惡的雙眼看著自己伸出的雙手道：“你知道我這雙手染了多少的血嗎？身上揹負了多少條人命嗎？你知道我有多髒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所有人都說我配不上你，身上沒有一點的男兒柔弱氣息，也不知道如何去取悅女人，不過沒有關係，我不在乎，你在意我就行，可是你太乾淨了，喜歡你的人也太多，為了讓你的眼睛只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只能暗地裡將鐘意你的人全都清除，什麼手段都有，只要達到目的就行，哪怕下輩子讓我萬劫不復，我也甘願……”。
旋冰頓了一下，轉過身子不再看我繼續道：“我以為我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你愛我，可是那天紫袖揹著滿身是血的你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知道什麼叫撕心裂肺，你不會知道，我整個人都懵了，傻了，我根本無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將如何繼續下去，當我知道你那些傷是因為紫袖而受時，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當時就想殺了紫袖，可是紫袖卻說了一句，雲遙願意與我共進退，我值了……當我聽到這句話時，我的心頓時冷卻了下來，遙……你究竟置我於何地，你是重情，是重義，可是，你能不能多為我想一想。”
“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沒有殺了紫袖，只因你那一句，紫袖我是真的想疼他，因為我知道你是真的在乎他，我也知道如果我傷了他，你會有多麼的傷心，可是……遙，我也會心痛啊，當你對著別的男子滿臉疼惜時，我會嫉妒，我會發狂，我想殺人，為了不讓你發現這樣邪惡的我，我只能淡淡的順從，一切裝作不在意，假裝你最在意的是我，我也怕，怕你發現這樣骯髒的我，那時我該怎麼辦，而今天，你終於發現了，我反倒輕鬆了，我們之間其實本就是一個錯誤，愛又不愛又如何，現在，就請給我一個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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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的看著那旋冰孤寂的背影，為何你從不怪我，把一切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將你推到這浪尖埠，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來，只做這個世間正常的男人，享受著我的疼愛，這些骯髒血腥的東西不是你該承受的。
我走上前，輕輕的自他身後擁住他，只感覺懷中人身子一僵，隨即便開始掙扎起來，此時我只覺得整個心都抽痛起來……
我究竟在做什麼啊，這些天來知道他有怨，卻不知道他是如此的怨，不敢洩露自己的本性，只怕我臉了露出一點點的嫌惡，每天委曲求全的配合著我，旋冰，這樣的生活不是我要的，我希望你快樂，而不是委曲求全，旋冰，我有負於你，可是我真的很幸運能遇上你，在這樣一個巔倒的世界，身為弱者的你，在我不知道的背後，你付出的我根本無法估算，而我……
我萬般憐惜的轉到他面前輕輕的撫上他的臉，滿臉的淚痕，絕望的表情，旋冰啊……我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你徹底的懈下心防，讓你每天開心的生活，沒有任何的壓力，只過你想過的……
你是如此的在乎我，你所做的那些我又怎會在意，與那麼多人為敵，只是為了我，想到這裡不由萬般憐惜低下頭吻上他緊閉的唇，可是任我用何方法，他就是拒絕我的繼續深入，懷中的人掙扎的也更是厲害，而我因身體還沒有復原好，力氣不夠，很快的就被他掙脫開來，而他也很快速的退出我伸手可及的範圍，我可以感覺到他現在是真的很不開心……
我嘆了一口氣，總覺得身子很不舒服，有一種極力想要嘔吐的感覺，怕他擔心，只能暗自用力將這種噁心的感覺生生的壓回去，看著一臉冷漠的旋冰，事情很大條，挽救需急時，緩了口氣，隨即在旁邊找了一個石頭坐下，笑盈盈地看著他，半天才道：“我愛你……”
“你……”旋冰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對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眸，緩緩地說道：“南旋冰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愛人，不會因任何原因而改變，當我決定與他在一起時，他的好，他的壞，我全部統統的接受，我不會試圖去改變他什麼，愛他就是他的全部，方玄晰只是朋友，風青音是何關係他也清楚，紫袖更不能與他相比，在我受困時，我唯一想見的就是他，因為我怕，怕我不在了，他會活不下去，為了能活著回到他身邊，我便開始賭，賭紫袖會帶我到他的身邊，而我當時如果放棄他，此時我就不會站在這裡，如我所願，我賭贏了，紫袖帶我回來了，這條命也算是撿回來了，那時我就在心中暗暗發誓，對南旋冰，這輩子死也不放手……”說到這裡，我不由的低低一笑，只見旋冰眸中一片溫潤之色，緩緩的走到我面前。
我伸手拉著旋冰在我旁邊坐下，將他輕輕的帶入懷中。
深秋夜晚因月亮剛剛升起，有些亮光，繁星點點，很是美麗。
聞著懷中溫暖而淡淡的氣息，不由的想前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月亮也是那麼圓，那時的他是那樣的疏遠，我還信誓坦坦的說要給他準備嫁妝，於是輕笑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識嗎？”旋冰聽了這話神情有些微變，我伸出手輕輕撩起他耳邊的髮絲，溫柔的看著他。
旋冰輕輕握住我的手指，笑道：“那天我一夜無眠……”
看著懷中懶懶靠著的人兒，心中一陣暖流湧動，不由以下頜磨蹭著他的髮髻和面頰。
低聲道：“可是我很快樂……”
“恩……”懷裡的人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想起旋冰自小就嘗盡了世泰炎涼，為了妹妹竟連自己也得捨棄，再加上後來我們之間的不斷分離，讓他更加的沒有安全感，而我突然發現今天竟是他的生日，心中不由一酸，伸手抬起他的臉笑道：“生日快樂……”說著，便藉助他的肩膀站起身子，而旋冰被我的一句生日快樂弄的呆愣了一下，隨即竟含笑望著我，我頓時只覺得心裡一軟，原來今天的最大導火索是這個啊……
我笑了笑，伸手將懷中早已打好戒指拿了出來，上面分別刻上我們遙和冰，我將刻有遙的那個戒指輕輕的套入他的左手食指上，並讓他學我的樣子將戒指同樣刻有冰的套入我左手的食指上，這才說道：“在另外一個異世，他們那裡有一個規矩，男女結為夫妻之前，必要在親人們面前發個誓言，以示不離不棄之意。你我雖然有夫妻之實，也行過夫妻之禮，卻並未正式行嫁娶之禮，本想等戰事結束後，在全家人的祝福之下，重新將你娶進門，可是我卻打算去見完父親之後，我們直接隱劇雲境居，不問世事，只過我們二人世界，等全域性穩定下來，再去找爹爹，父親他們……”
說到這兒，我頓了頓，繼續笑道：“今晚你我便要行真正的夫妻之禮……”說著，也不等旋冰答應，拉著他一起跪到地上，兩個人十指相扣，兩枚戒指相互對應，抬頭仰望天上的月亮道：“今天得此良辰吉日，我雲遙，願娶南旋冰為夫，並承諾，從今天開始，照顧他，愛護他，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我將永遠愛他、珍惜他，不離不棄，直到死亡……”說完，我微微轉頭看向旋冰。
聽了我的這番話，旋冰身體輕輕一晃，怔怔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便輕輕的轉過頭，不再看我，我見他沉默不語，心中一痛，不由的緊了緊與他交握的手指，對他我給予的真的太少。
“你不願意？”我輕輕的問道，雖說答應是肯定的，可是心中還不免有些緊張。
“不，我願意……”半晌，旋冰才轉過頭來，漂亮的眼睛裡閃動著淚光，只見他對著我璨然一笑，這才轉而向天發誓道：“今天得此良辰吉日，我南旋冰，願嫁雲遙為夫。並承諾，從今天開始，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我將永遠愛她、珍惜她，不離不棄、直到死亡……”
月光照著旋冰的側影，整個人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我聽他緩緩說出誓言，手指抑制不住地輕顫，這時旋冰更緊地反握了回來，我也不再顫抖。絞在一起的十指有些微痛，可我們卻是誰也不願放開。
我與旋冰兩人，都有一種讓人瘋狂的執著，無論是初次相遇，還是在後來的分離，亦或是中間無數次的分離，我們都各自被對方征服著，支配著，就算是失去自我也在所不惜。
因為我們的愛已一點一滴都融進了對方的身體血液中，是那樣的灼人心肺，只願與它一起燃燒成灰燼。
秋風輕拂，月光如銀，旋冰抬起另一只手，纖長又有些薄繭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柔的就像春風。此時世俗、權利、恩仇一下子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我閉上眼睛輕笑，任由他吻上我的眼，慢慢滑下，直到溫熱的唇。我伸出雙臂輕攬住他的肩，細密而綿長的吻從她的脖頸直滑到了胸前。
月光下，兩人衣衫盡褪，我纖長的手指輕撫上旋冰的臉，鎖骨、還有前胸。
我看著他平滑肌膚上的疤痕，旋冰拉住我的手腕，別過頭低聲道：“別看……”
我知道這傷疤是過去的屈辱，也是他永遠的心結，心中一軟，便低下頭輕吻了上去。舌尖碰到皮膚的那一刻，只覺得旋冰的身體一僵，緊接著他的呼吸便粗重起來。
旋冰的手指緊緊握成拳，終於在我吻上他胸前的一刻放開，一下將我翻過來壓在身下，密如雨點的吻灼熱地覆上我的全身。
“旋冰……”我帶著淡淡的喑啞，□□出聲，。
旋冰不語，只是更用力地將我抱在懷裡，緊緊地和我糾纏在一起……
是夜，莫蓮一個人坐在山頂一夜，一句話都沒說，整個背影顯的那樣的孤獨，唉……也不知道紫袖是怎麼跟她說的，紫袖的身份特殊，有著自己的使命。
懷中旋冰的身子有些涼，不由的拉了拉衣服，將兩人裹的更緊一些，看著旋冰沉靜的眼睛，不由的對著他的額頭親了親，手也開始溫柔的輕拍起來，今夜無眠，紫袖的離開讓大家的心都有些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