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英子的嫌疑生涯第101章 有人想攪混水
“我問她話,她可以不回答。她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回答她?”
我說:“對不起。我是警察,在調查他的情況。我們不想讓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去。”
“活著沒意思,死了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他是死是活,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呢?”
她的話明顯含著敵意,但我不能發作。她繼續說:“你是警察,要強迫我們說話嗎?”
我突然沒了脾氣。她這是胡攪蠻纏,跟她計較有失身份。“瞭解一個人的死亡原因是警察的工作。他雖然死了,但我們要幫助到底。”
“幫助?我們都需要幫助,你幫助過嗎?他活著時你們幫助過嗎?”她說著,腰靠在樹上蠕動著,向老彭伸出手。“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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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站起來,再把春桃拉了起來。我看著她裝模作樣地彈彈褲子,其實彈不彈無所謂,枯草落葉比她的褲子恐怕還乾淨些。
“謝謝您不怕贓臭,來跟我們瞭解情況。”老彭說。
老金看著同伴們的動作,把手裡的香菸摁熄在泥土裡。他捏著菸嘴準備把它扔向遠處,大概是因為我在一旁看著,用手掄了一下,塞進自己的口袋,像要再拿出來吸似的。他順溜地將行李撂在背後,將揹帶挎在腋下,準備走開。
他們想躲開我了。我緊追著問:“你們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嗎?”
沒人回答。
“你一定知道。”我盯著老彭的眼睛。
老彭扭扭捏捏地晃了幾下,吐出一詞:“家門。”
春桃狠狠地噓了一聲,讓他閉嘴。
我卻一臉茫然。“你說什麼?哪裡?”
老金將目光轉向一邊,望江亭隱沒在霧靄裡。“他說的是跟他同姓。”
“哦,姓彭。謝謝您,老金,叫什麼名字呢?”
“不說話別人會叫你們啞巴嗎?”春桃說。
我真想把她銬起來,扔進看守所裡去。
這時,老彭不管不顧地說:“您有名片嗎?派出所幹部那種。您放心,我不會隨便找您。”
“有,有的。”我說,為自己爭取了一個同盟軍而欣喜。
我摸出一張警民聯系卡遞給他。“你隨時都可以聯絡我。上面有我的地址,電話。”
老金從他手裡搶過我的聯系卡。“甘姓很少呵。不過,戲文裡有甘羅、甘寧。”
“對對對。三國演義裡吳國的將軍,叫甘寧。”
“你身上帶著吃的東西嗎?香菸也行?”老彭問。
我茫然地搖搖頭。我確實沒想到在身上帶煙或零食。我想給你們錢,你們自己上商場買去,但我想這麼說可能會傷自尊,他們並不是乞丐。春桃不耐煩了,揹著揹包往大路走。
兩個男人跟在後面。我說:“謝謝你們,如果想起什麼,一定打我電話啊。”
老彭停下腳步。“如果請我們吃午餐,春桃姐或許有興趣聊天。”
“哦。”我遲疑了一下說,“你們挑個地方吧?”
“聊你個頭。”春桃狠狠地踢了老彭一腳,加快步子往前面衝去。
三十七
駕車回到局裡。好不容易找了個車位,一輛卡宴堵住我的車尾。
我一臉黑線地放下車窗,卻看到賈金友站在過道上等著。他近段似乎過得不順,臉頰清瘦,兩鬢斑白,明顯的疲憊代替了曾經的神采。他想顯得高興,但眼睛出賣了他——裡面全是焦慮,竟然觸動了我的心絃,引起我情感上的共鳴。
他伸出手,我遲疑了一會,遞過右手。他用兩隻手將它包裹起來,輕輕地拍著。“我來問問案子的事情,”他說,“聽說何曉莉出了意外?”
“……”我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許鈞也不知怎麼回事,似乎比以前遲鈍了,沒了以前的風風火火,精明幹練……”
我沒有回答,把手抽回來,袖在胸前。
“我聽到一些訊息。”他思慮片刻後說,“果然是蒲景奇在背後作祟。他以為萬事大吉,聚會慶祝,卻被連鍋端了,現在正接受審查呢。當地警方正在確認方非跟他的關係,這是我們都十分關心的問題,也是方非生死存亡的大事。許鈞說,方非跟他的關係應該不大,至少不是叔侄。而且,在案件方面,方非的嫌疑正在一步步減輕。英子,這是我們最大的收穫,你看起來狀態很不好,要注意調理。事情有了轉機,你該高興才是。”
我搖了搖頭,“很多事情仍不明朗,誰知道是什麼結果呢?”
“不,遲早會搞清楚的。許鈞說了,基本可以排除蒲景奇是方非叔叔的嫌疑。那他們就沒有直接聯絡了,既使涉案,也可能是引誘、逼迫,是不是?”
我沉思著。“關於兇手,關於您公司的資金,你打聽到一些什麼嗎?”
“到底是誰殺死了那個僱傭殺手,至今是個謎。我想,許鈞偵查的重點就在這裡,但他不願意透露更多的東西。不過,即使任何人都可能是兇手,方非也不可能。資金是小事,只要案子破了,方非回來,錢就會追回來。我想,卷走資金是蒲景奇搞垮我的手段,沒有關係,那點資金難不住我的。”他轉換話題,“你要堅強點,不要逞能,一個人是查不出什麼來的。”
“我想知道方非背後的那個叔叔到底是誰?”
“方非回來,你問問就知道了,不必這麼執著。”
我盯著他的眼睛。“聽說方非到公司上班,是他叔叔給您投了一大筆錢?”
“別聽不懷好意的人瞎說。”他似乎十分無辜,“為了擴大經營,我不斷地吸納社會資金,但我從來不知道方非有叔叔,更沒有接收過他的錢。這是有人想攪混水,你千萬別相信。方非為什麼把公司的機密賣給蒲景奇呢?我一直沒搞懂其中的原因,我知道你也沒搞懂。我們得去找到原因,讓我們拿到有人脅迫方非出賣機密的證據,就可以救他了。”
“公司有什麼機密被出賣呢?”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賈金友面露難色,“你回想一下,方非日常跟你說過些什麼嗎?關於公司或者蒲景奇那邊,他總會跟你說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