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片導演27、27
雖然宗祈很想多招攬幾個員工, 但這種建立欺騙上的事情他還是不想去做。
然而小紅現只是c級,打不過這個b級大boss,所以兩個人根本攔不住荒木神女, 只好被迫把對方放了門。
“孩子, 之前是媽媽錯了, 原諒媽媽吧。”
宗祈給小紅做燒雞的時候, 荒木神女就一直跟他後叨叨。看到他熟練地把燒雞鍋底裡鏟出來時還難過地掉眼淚,說孩子竟然都會己做飯了, 媽媽缺席了你太多的成長,給媽媽一個機會好嗎。
小紅捧著臉啃燒雞,宗祈坐桌子對面, 麻木地吃著碗裡的飯, 享受著魔音繞耳式襲擊。
他思考為什麼《荒村驚魂》大劇本裡的劇情會干涉現實。
本來宗祈以為拍攝結束,拍攝裡經歷的一切就此應當結束,畢竟演員論壇裡早就說了恐怖片拍攝更像是入一個搭建好背景劇情的異次元空間,和現實不會任何關聯。
論壇帖子裡說過,曾經演員回到己拍攝地故地重遊, 發現那背景人物劇情全部都是虛構的,現實裡根本找不到。
宗祈當初荒村裡開著定位, 開啟各大地圖app,反覆尋找都找不到原地村子的痕跡;上網去搜, 卻發現湘西歷史上根本就沒類似荒村這樣的古部落。
由此可, 恐怖片導演和恐怖片演員系統裡的電影都是虛構的, 是不存的。
可是現,《荒村驚魂》裡的大boss卻追出來了。
宗祈越想臉色越凝重,索性開啟手機搜尋。
不其然,不管是百科還是地圖, 都顯示湘西的的確確存這麼一個荒村,並且還能典籍上找到關於古部落的歷史記載。
拍完電影後,這個村子忽然就出現了。
為什麼?難道恐怖片系統竟然可以影響現實嗎?
宗祈想不通。
過了一會,念念叨叨聲音終於漸漸微弱下來。
宗祈看到安娜的眼球翻滾了一圈,白色度回到了黑白相間,連帶著覆蓋整個寓內陰冷的鬼氣盡數收起。
風輕輕吹起窗簾下襬,陽光靜好。
他松了一口氣,知道是安娜回來了。
安娜雖然忘記了《荒村驚魂》拍攝中的演員的臉,但畢竟剛荒木神女來找了宗祈,宗祈說了己就是和她一起拍攝的打工人,這一波爆份後,兩個人就順利相認了。
看到他們,安娜嘆了一口氣:“抱歉,她剛剛甦醒不久,力量沒完全恢復,據說人把她放棺材裡的零嘴吃了,所以如今還很虛弱,沒法出來太久。”
宗祈&小紅:“......”
等等!這個零嘴聽起來很耳熟的樣子,像不像之前他們狼狽為奸二人組組隊靈堂裡撬開棺材反殺的那個血屍?
一人一鬼不約而同地虛乾笑,眼睛一個看天一個望地。
宗祈連忙出來打圓場:“沒事沒事,那個,想問一下,你現和荒木神女的關係是......?”
他十分為安娜這個具天賦的演員感到擔憂。
對方《荒村驚魂》裡入戲太深,如今又被荒木神女附,雖然看她們兩個人相處的不錯的樣子,但怕就怕鬼和凡人質不相容,影響壽命。
“們是知己,一如故的知己。”
安娜笑了笑:“當初被推下井後,就遇了她。們都是孩子無辜流產的可憐人......她己的軀早漫長的時間裡灰飛煙滅,所以邀請她和共用一副。還好是純陰質,算是一雙魂吧。”
等等?孩子無辜流產?
宗祈和小紅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其實荒木現的狀態和一樣。”
安娜幽幽地開口:“清楚己並非電影裡的性格,但是知道歸知道,入戲又是另一回事。荒木她的孩子則是早就夭折了,如今不過欺欺人,產生了認知錯亂,啊,或許是即便清楚,不願意醒。”
“其實......她是個可憐人。如可以的話,想幫她重塑軀。是鬼的話,應該很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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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色疲憊,此刻反而能她上看到最開始參演大劇本時安娜的影子。但仔細去看,又好像和劇中人融為一,難捨難分。
“如可以的話,請把她留下來吧。”
宗祈低頭扒拉著己的飯,沒講話。
......
當晚,他做了一個夢。
很久很久以前,古部落誕生了一位神女。
神女的法力是繼當初大巫之後的最強,小揹負了整個村子的希望。
部落裡,需要神女負責的事情太多。
祈福,求雨,養蠱,溝通天地,通靈鬼神,抵禦外敵......這都是神女要做的事。
荒木小被寄予厚望,舉全村之力培養。她如同她的之前每一任神女那樣,兢兢業業為部落做事,庇佑上上下下幾百近千戶人家。
大巫的血脈太過珍貴,農耕時代幾乎是一個部落的立之本,是古部落長盛不衰的秘寶。
為了保持血脈純正性,部落多年一直信奉著近親結婚的原則。
每一代神女到一定歲數後必須和部落裡最強大的勇通婚,然後生孩子,直到生出可以繼承大巫血脈的女孩,即下一任神女。
雖然現代人看起來不可思議,但對於切實成長生活部落裡的荒木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多麼難以接受的事。
她的命運出生開始就經被定下,接受的教育更沒“反抗”的概念。換而言之,為肩負著責任的神女,她不覺得什麼不對。
然而一切都毀了一個外村人的手裡。
他們偷偷相愛了。
中途外村人曾經邀請荒木一起私奔,然而都被她以因為放不下對村子的責任而拒絕。
年輕人始終不知道衝動相愛的後,但只是論對錯的話,僅僅只是愛萌發的後,道歉無用,後續造成的悲劇未免太過慘烈。
可惜紙包不住火,等到村民們發現時,荒木經好幾個月孕。
村民們害怕珍貴的大巫血脈流落到其他部落,於是他們憤怒的聚集一起,一個黑夜將外村人殘忍殺害。
荒木不可能傷害部落的人,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己的愛人慘死眼前。
然而這還不夠。
每一代神女且只會一個,如第一胎生的是女兒,那後面就不會出現女孩。儘管不知道這個胎兒的性別,部落不可能允許神女誕下孩子,沖淡大巫血脈。
“他是個男孩!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她痛哭著跪地上,卻沒人相信她的話。
村民們殘忍地將荒木綁木樁上,生生她的子宮裡掏出一團血肉模糊的,尚未來得及成型的胎兒。
長老用木刺挑著那塊肉,搖了搖頭:“確實是個男孩,可惜了。”
這個孩子本不該死。
可惜他們根本不會給這個機會。
神女和外族人通/奸,部落裡是絕對無可寬恕的死罪。
然而荒木現還不能死,至少誕出下一任神女之前不行。
於是村裡所青壯年每天排著隊到部落中央去打卡,他們肆無忌憚地侮辱著荒木,稱呼她為外族人通/奸的蕩/婦。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打胎流程太過粗暴的緣故,久而久之,部落裡的人發現荒木失去了生育能力。
子宮經沒價值了,於是村民們便退而求其次,活生生抽乾了她裡的血,妄圖提煉出精血,延續大巫血脈。
她終於瘋了。
荒木死去的剎那,她怨恨地詛咒了整個村子,黑霧地上升起,墮為永世不可超生的厲鬼。
化鬼後的她操縱著所的蠱蟲,殺死了那個刺死她孩子的長老,將整個部落籠罩一片蟲霧之中。
最後其他長老一起她死去的屍上釘下十幾根斷骨釘,用懸棺佈下鎖魂大陣,上往下對應,鎮了地下。
軀可以影響魂,即便是厲鬼一樣。
於是荒木就這麼懷著滿腔恨意,被封了古墓之內,連軀消弭,化作一道冤魂。
她留下的詛咒還持久影響著部落。
荒木內提煉出的精血毫無作用,大巫血脈便驟然中斷絕。儘管村裡人後來無數次開壇作法,按照以前的規矩立下新的神女,依舊毫無作用。
失去了神女這個大殺器後,周遭的部落將窺探的目光投射過來。
直到此時,部落裡的人知道害怕。
他們世世代代為荒木獻上昂貴的陪葬品,期望能夠消除厲鬼的怨氣,可惜沒絲毫作用。
後來,慢慢地,古部落四分五裂。
這段歷史便掩埋了塵埃裡,無人得知。
直到《荒村驚魂》拍攝的時間線裡,窮困潦倒的村民們打水時意外打撈出山雨地震後不小古墓裡衝出來的金銀財寶,開啟這段塵封久的過去。
......
宗祈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的劇情探索度不過關了。畢竟是第一次拍電影,又沒一個新手教程,其實如多看看村志,和神女聊天,能拼湊出一線索。
夢境不長,或許化作文字不過短短十幾行。
就像所恐怖片一樣,裡面的厲鬼都著無人企及的悲慘過去,甚至劇情還老套。
然而這個夢境,卻是荒木短暫的生前和漫長的死後,代表著她的一生。
她早就知道己的孩子死長老的手裡,只是固執瘋狂地為己編織了一個又一個的美夢,催促著己去尋找一個根本不存的孩子。
只能說宗祈那一聲喊媽的操作實是太騷了。
她充滿怨恨的頭腦得到片刻清明。
蠱蟲不會傷害這個黑頭發的年輕人。
荒木恍恍惚惚地想。
經過那場事變之後,大巫血脈便絕了跡。此以後沒人能夠抵禦蠱蟲,除非是......她的親血脈。
‘是的孩子轉世來找了嗎?’
她不禁這樣想著,淚流滿面。
......
宗祈沉眠中醒來的時候,窗外還是漆黑一片。
他靜靜地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忽然抱著腿坐下,仰視著外面的天空。
星星很多,一顆顆散步黑色的幕布上,星星點點的。
導演簽下的演員和普通演員不同,小紅可以藉助系統恢復容貌,荒木或許可以藉助系統重塑。
決定了,明天找荒木好好談談。
宗祈這麼想著,伸了個懶腰。
“星星這麼多,明天肯定會是個好天氣。”
一定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