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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月貽香

21 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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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月貽香21 計中計

謝貽香此時已徹底想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殺死車廂裡這五個人的兇手,自然便是那真正的猴老爹了。

想來那猴老爹身上本就穿著和車伕一模一樣的服飾,卻用黑色斗篷籠罩全身。方才在馬車行進的過程中,他已將車廂裡的四個孩子一一擰斷脖子,再伺機把車伕拖進車裡殺死,然後脫下自己的黑斗篷套到車伕身子,自己則偽裝成車伕坐到前面駕車。由於謝貽香和先競月一直是跟在馬車後面,又不敢離得太近,竟然一直沒有發現猴老爹的這些動作。

所以剛剛去茅廁方便的那個“車伕”,其實才是真正的猴老爹。而他之所以要這麼做,顯然是早就知道身後有人跟蹤,才故意設下這個陷阱,目的便是要引誘追蹤者上車檢視。而在馬車的車廂當中,則已安排好了下三濫的迷藥。

只可惜謝貽香雖然看破了對方的手段,卻為時已晚。適才看到那四個孩子慘死車中,盛怒之下她也不曾提防,待到察覺到異樣時,已是中毒不淺,就連四肢也開始發軟。她連忙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奮力倒躍出車廂,雙足剛一踏上實地,便再也支撐不住,仰面摔倒下去。不遠處的先競月心知不妙,連忙自屋頂上飛身而下,迅速搶到謝貽香身旁。

幸好謝貽香“秋水長天”的內力也算小有所成,雖已渾身無力,頭腦還能勉強保持清醒。見到師兄過來,她連忙叫道:“當心!”話音落處,便聽兩聲巨響自左右傳來,卻是後面駛來的那兩輛馬車突然同時炸裂開來,激盪出大片火光,卻是車廂裡預藏有火藥,早已算好時間一同引爆。

先競月反應極快,左右兩旁的馬車剛一炸響,他已雙手抱起地上的謝貽香,用意念調動身體的爆發力,猶如離弦之箭,從左右兩旁吞吐出的火光中飛速竄出。誰知對方的手段之狠辣,竟是遠超二人所料,那兩輛被引爆的馬車裡除了火藥以外,分明還裝有上百枚鐵蒺藜,伴隨著爆炸的衝力,這些鐵蒺藜便朝四面八方激射出來,任憑先競月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身後這些被炸飛出來的暗器。

逢此危局,先競月若是孤身一人,倉促間也能出刀擋開來襲的鐵蒺藜,只可惜此刻的他雙手正抱著謝貽香,哪裡還空得出手來?耳聽身後勁風聲響,他只得聽風辨位,調整自己的身形,讓襲來的鐵蒺藜盡數打在自己背後的偃月刀上。如此接連擋下三枚,到最後實在避無可避,左肩處終於還是還是中了一枚鐵蒺藜,卻並不覺得疼痛,反倒有一種又麻又癢的感覺。

原來這些鐵蒺藜上非但塗有毒藥,而且還是極其厲害的毒藥,不過剎那間的工夫,先競月的一條左臂便已徹底麻木,再也使不出絲毫勁力。要知道先競月失去內力後,最忌憚的便是毒藥,所以先前在畢府時才會受制於假冰臺的那一盞酥骨茶。相比起來謝貽香雖然也中了迷藥,還能以內力勉強抵抗一陣,先競月則是完全無能為力。

如此一來,兩人都已先後中招,徹底落入對方的陷阱當中。先競月心知無力帶謝貽香逃走,只得將她就地放下,用右手解下背後的偃月刀,單手抖開裹覆在刀身上的厚布。就在他做完這一連串動作後,那鐵蒺藜上的劇毒發作得極快,左半邊身子已然完全麻木。他不敢在臉上顯露出絲毫慌亂,沉聲喝道:“給我滾出來!”

要知道兩人身在的這一片空地,乃是在一條偏僻的小巷當中,除了三輛正在燃燒的馬車之外,便再無旁人。此時伴隨著先競月這話出口,頓時便有一聲長笑從旁邊的茅廁中傳來,相繼走出十幾個骯髒的乞丐,為首一人正是丐幫蘭州分舵的猴老爹。

正如謝貽香所料,猴老爹身上果然穿的是車伕的衣服,臉上則是一副陰毒狠辣的神色,邊走邊說道:“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那便休要怪我猴老爹下手毒辣!”

話音落處,又有十多名丐幫弟子從小巷的盡頭而來。與此同時,小巷的入口處也有二十多個勁裝漢子蜂擁而至,領頭之人一臉橫肉,兀自摩拳擦掌,正是昨夜在“狗頭宴”上打過交道的關山秦河川秦寨主。只聽他大聲說道:“要說打探訊息,丐幫又豈是浪得虛名?你二人喬裝成色目人自官道折返,由南門偷偷溜回蘭州城,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我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想不到猴老爹略施小計,便已將你二人製得服服帖帖,居然還自稱什麼‘十年後天下第一人’?我呸!”

眼見這兩人率眾現身,謝貽香和先競月都是叫苦不迭。若是明刀明槍地對戰,縱然有十個猴老爹、二十個秦寨主,兩人也不會放在眼裡。可如今一個中了迷藥,一個中了鐵蒺藜的劇毒,都是渾身無力、動彈不得,又如何能與這兩人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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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謝貽香和先競月太過年輕,一來丐幫昨夜給足面子,又有和色目人並肩作戰的交情,所以在兩人的內心深處,其實並未將丐幫當作敵人來看;二來也是兩人太過自信,以為喬裝成色目人折返回城,便可瞞過眾人的耳目,誰知對方非但知情,而且還將計就計,專程替兩人設下了此地的陷阱;三來那何舵主、猴老爹和秦寨主等人的功夫,兩人昨夜早已看在眼裡,可謂是有持無恐,不料對方根本就不強攻,而是一上來便使出了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再看空地當中的那三輛馬車,此時都已被燒得差不多了,三匹拉車的馬也被炸得渾身是傷,兀自躺在地上哀嚎。想不到為了要對付他們兩人,這猴老爹居然連五六歲的孩童都不放過,另外再加上車伕的一條性命,其手段之毒辣,當真可謂喪盡天良。由此也可想而知,對方今夜這般安排,自然是要取兩人的性命。

可想而知,謝貽香和先競月先前追查的那個黑袍婦人,十有**便是丐幫的人,所以對方才會阻止兩人介入,到如今更是要殺人滅口。然而當此局面,先競月也無暇詢問此中真相,連忙將殺氣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向在場眾人瀰漫開去,同時冷冷說道:“我雖已中毒,卻還有幾分殺人的力氣。你們……”

不料先競月的話還沒說完,那秦寨主早已欺身而上,抬手便是一記耳光打在他臉上,繼而破口大罵道:“還敢在這裡裝腔作勢?中了我秦河川的‘一息奪命’,縱然是大羅金仙,片刻間也是渾身僵硬,活不到三個時辰。哼,什麼‘江南一刀’,不過是皇帝老兒手下的一條走狗,居然也敢來我蘭州城耀武揚威,你爺爺我昨夜便已看你不順眼了!”

原來正如秦寨主所言,此時的先競月已是渾身麻木,根本無力出刀,只能催發殺氣,以言語嚇唬對方。誰知這秦寨主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竟絲毫不為先競月的殺氣所懾。眼下這一記耳光打在先競月臉上,他雖已毫無知覺,但眼前卻有金星亂冒,身子一歪,便往地上倒去。

那秦寨主又伸腳踢飛先競月手中的偃月刀,便要一拳取了他的性命,直嚇得旁邊的謝貽香尖聲大叫。幸好那猴老爹及時阻止,說道:“秦老弟,大家之前便已商量妥當,女的歸你,男的歸我。似競月公子這般人物,留他活著,自然要比死了值錢得多。”那秦寨主這才收起拳頭,笑道:“卻是我忘了,若是將這小子做成‘觀音娘娘’,那可值錢得緊。”猴老爹隨即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漫不經心地說道:“可不正是?”

當下秦寨主便不再理會先競月,徑直來到謝貽香的身旁。眼見這位謝三小姐仰面躺在地上,他便抬腳跨立在她身上,用雙腳夾住她的腰身,色迷迷地笑道:“我秦河川也算閱女無數,卻獨獨沒嘗過江南的官家小姐。小妹妹,哥哥我昨夜便已相中了你,想不到轉眼間便已美夢成真,看來你我倒是有緣得緊。”

聽到這話,謝貽香差點沒被氣暈死過去,當即厲聲喝道:“你要是敢碰我師兄妹二人一根頭髮,大將軍府、親軍都尉府、刑捕房定要誅你們九族,不留一個活口!單是我爹謝封軒,便要將你剁成肉醬!”

那秦寨主哈哈一笑,傲然說道:“謝封軒又怎樣?想當年哥哥我在蘭州城裡,也是誅殺前朝異族的漢人英雄,未必便及不上他。再說昨夜你們與色目人作對之事,整個蘭州城已是人盡皆知,事後我們只說是色目人來找你師兄妹二人報復,叫謝封軒去找那哥舒王子的麻煩便是。”說罷,他再也忍耐不住,便伸手去解腰帶,要做出猥褻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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