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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末征途

第四百三十六章:逐漸消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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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末征途第四百三十六章:逐漸消失的人

同一時刻,十六門青銅炮的炮彈轟擊在晉陽城西門的城牆上,不僅炸塌了城門樓,就連城門也被向內炸飛了進去。

當下,射聲營的青銅炮有了很大的改進,炮身的重量減輕了不少,所發射的炮彈也由最初的實心石彈換成了填裝炸藥的鐵皮彈,破壞力較之前增強了數倍。

另外,經過長期的校驗,整個發射的過程也有所改變,火藥與炮彈的填裝都採用固定分組裝配,不僅保證了炮彈發射時的安全性,也大大減少了裝填到下一次發射的時間。

故此,當第一輪的炮彈發射後,第二輪以及第三輪的炮彈無差別地轟在了城牆上,直到城牆發生了大面積的坍塌。

其實,麻秋認為大武軍會採用圍點打援的策略,他還真是猜錯了,郭誦與謝艾自始至終都沒有這個計劃。

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儘快消滅掉幷州境內的石趙軍,然後進入冀州北部,斷絕羯胡人和拓拔鮮卑人的聯絡,並且截斷石趙軍向北的退路。

所以,當炮彈炸飛西城門時,郭誦並沒有對晉陽城發起衝擊,而是命令繼續發射青銅炮,他要轟塌城牆,徹底轟碎守城軍卒抵抗的信心。

在炮彈持續地轟炸下,姚弋仲守了重傷,其子姚襄被炸死了,隨著倒塌的城牆埋在了碎石中。

當第一輪炮彈發射時,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躲避,隨後便被爆炸的氣浪震暈了過去。

當姚弋仲從劇痛中醒來時,發現自己從城牆上摔了下來,正躺在城內的地面上,左臂已經炸飛,小腹處也有個大口子,鮮血正在汩汩地湧出。

自己的身側還有大量的殘肢斷臂,更有不少沒死的軍卒在痛苦地哀嚎,甚至有的人在地上爬著,想要撿起被炸斷的手腳。

“這是妖法嗎?”

彌留之際,姚弋仲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郭誦,想要在死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叫大武青銅炮,就是用來炸死你們這些妄想叛亂之徒。”

郭誦給了姚弋仲一個滿意的答案,同時也將手中的斬風刀向下揮出,砍掉了姚弋仲的腦袋。

在郭誦的眼中,姚弋仲不過就是一個羌氐人的首領,此時也只是一個沒了頭顱的屍體,就像在涼州時的那個巴氐首領蒲洪,死了也就死了,沒有讓郭誦覺得有什麼區別。

不過,這其中的區別也確實存在,而且只有李峻一個人知曉。

因為,隨著這些人的死去,史書所記載的五胡正在消失,之後的十六國也將不會存在於歷史的長河中。

無論是最初的縱隊,還是之後的滎陽軍、武威軍以及西府軍,再到當下的大武軍,李峻一直都希望能將自己的軍隊打造成一支仁義威武之師。

所以,他才會在軍中頒佈了諸多的軍令,遏制軍將們的暴虐行徑,大家也確實都在依令行事。

然而,依令行事並不意味著沒有殺心,而主將的殺心則會放縱屬下的殺戮,當郭誦在晉陽城中砍下第十顆人頭時,整個晉陽城陷入到了屠城的狀態,所有的大武軍卒開始了最殘酷的屠殺。

當下,晉陽城裡所居住的人多是羌氐和羯人,還有一些域外遷來的胡族,城中的漢人並不多,基本上都是胡人家中的奴僕。

當大武軍卒的斬風刀掠過每一處府宅,每一條巷子,每一道長街時,包括老弱婦孺在內的所有胡族都死在了刀鋒下,活下來的只有漢人。

郭誦就是要屠城,他要讓天下所有的胡族都看

到大武軍的殺心,膽敢進犯大武者,人畜盡滅。

整整兩日,原本熙熙攘攘的晉陽城沒有了生機,成為了一座死城。

離開之際,郭誦命人放火燒了整座城,濃黑的煙如同擎天巨柱般衝上雲霄,令人窒息的焦屍味瀰漫在空氣中,傳至十幾裡都能聞到。

正因如此,正在陽邑城南領兵作戰的謝艾看到了沖天的煙柱,也便知曉郭誦應該是攻破了城池,同時也能想象出那座城裡的慘狀。

謝艾也有殺心,或許會比郭誦能弱一些,會對婦孺懷有惻隱之心,可對眼前的那些石趙軍,他沒有一點慈悲之意。

在追殺中,有的石趙潰兵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地乞活,可謝艾並沒有給那些人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不能說謝艾的心腸有多狠絕,他只是沒有多餘的兵力來看押戰俘,更沒有多餘的糧食分給他們果腹。

不如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謝艾的乘勢進攻,沒有給麻秋留有一絲喘息的機會。與此同時,索橫率領的一萬涼州鐵騎在武鄉北突襲了石寧後,並沒有追殺敗走的羯騎軍,而是返身向北,圍堵住麻秋潰軍想要進入樂平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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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麻秋以及屬下被困死在陽邑縣的境內,幾番突圍都被打了回去,最終包括大將杜勳、汲魚,以及一萬三千多人都死在了陽邑縣南,只有麻秋一人逃出了包圍圈,朝著樂平郡的沾縣方向逃去。

★★★

樂平郡,沾縣。

小峪溝,位於沾縣的西南十五裡處,屬太行山脈經此所形成的一道山谷。

此刻,郭誦與謝艾合兵在小峪溝內,商議對躲進沾縣城的麻秋進行最後的剿殺。

“郭將軍,你真把晉陽城給燒啦?”

軍帳內,謝艾嚼著郭誦遞來的烤肉,笑著問了一句。

其實,他也並非是在關心晉陽城的存留,只是想確切地知道那裡是否被屠城。

郭誦點頭道:“是啊,我一把火給燒了,屍體太多了,不燒的話,那就是一座鬼城。”

聽著郭誦的回答,謝艾笑著搖了搖頭,用刀切了一塊肉送到口中,大嚼了起來。

“你如此屠城,就不怕大將軍責罰你呀?”

半晌,謝艾還是冒出了這句話。

“嗯...”郭誦笑了一下,點頭道:“肯定會責罰我,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難道留著他們再叛亂嗎?都說殺人會造孽,可那些胡人不在意的時候,他們就會肆意地殺戮。”

說著,郭誦皺了一下眉頭,望著謝艾:“之後呢?不許咱們復仇嗎?他們的婦孺就該活著,漢家的婦孺就不是人?就該被他們凌虐至死嗎?”

“說是要有區別,可真的有區別嗎?”

郭誦將手中的兔肉放到火堆中,繼續道:“咱們要是被人家抓住的時候,等咱們的家人被他們凌辱的時候,那些婦孺會保護和勸說嗎?不會的,她們只會投來鄙夷的目光,更會露出厭惡的嗤笑。”

郭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心地烤起了兔肉,肥美的兔肉在柴火的翻烤下,泛起了黃澄澄的油光。

謝艾雖然不太贊同郭誦的屠城,卻也不否認他的說法,涼州之亂便是例子。

戰亂中,沒有胡族會去想要保護受難的漢人,即便是在平日裡相處融洽,在那一刻也如同有了幾世的宿怨,皆是拔刀相向。

片刻後,謝艾望著專心烤肉的郭誦,笑著問道:“沾縣呢?繼續屠城?”

“沒錯,繼續屠城。”郭誦用刀在兔肉上劃了幾下,口中隨意地說道:“我要讓大河以北的胡人都嚇破膽,只要看到咱們大武的龍旗,他們就要遠遁,永遠不敢起反叛之心。”

望了一眼謝艾,郭誦笑道:“你呀!真以為只有我在如此做嗎?”

郭誦搖了搖頭,笑著繼續道:“不是呀!李瑰那邊也會屠城,大將軍那裡更會如此,李二郎之所以把交州刺史騫文調回中原,就是要用他殺人。騫文可是一個殺人的魔王,他才不管什麼老弱婦孺,就算漢人膽敢不服,他也會照樣屠光。”

謝艾熟識秦州刺史騫韜,也知曉騫韜有個兄弟在交州任刺史,但他從未見過騫文。

不過,他倒是聽人說起過騫文的嗜殺,交州以及周邊地域就是在騫文的殺戮下得以安穩,多年都無人敢叛亂,百姓也因此過上了安定的日子。

如此看來,這殺與不殺還真不能用尋常的眼光來判斷好壞了,只能用利與弊來做以最終的選擇。

“郭將軍,謝艾欽佩大將軍的殺伐果斷,更欽佩他對屬下的信任與用心。”

謝艾將身側的鹽石罐遞給郭誦,口中繼續道:“我只是一個尋常之人,也並無可用的家室背景,而且年紀尚輕,大將軍竟然將涼州的重任交與我手,有時候真是覺得惶惶不安,唯恐辜負了大將軍的一片心。”

郭誦接過鹽罐,笑道:“初華,我們當初跟著二郎離開坪鄉時,大家都是少兒郎,李瑰、郭方,包括騫韜騫文兄弟,哪個不是年紀尚輕的人?”

“二郎便是如此,他認準的人,就會以誠相待,更會視為過命的兄弟,我們亦是如此。”

郭誦用刀刮了一些鹽末散在兔肉上,繼續道:“咱們也無須誠惶誠恐,只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對得起二郎的信任,對得起咱們大武的弟兄,護住咱們兄弟用命拼下來的江山,也便無愧於心了。”

謝艾點了點頭,抬手拍了一下胸口,正色道:“郭大哥說的沒錯,謝艾便以這顆心來報答大將軍的知遇之恩,用這條命來護住咱們大武的天下。”

正所謂:“鱗介尊神龍,走獸宗麒麟。”

謝艾自認有王佐之才,也想要盡展自己的才能,可他在之前並沒有得到重用,一身的才學也自然就無處施展。

李峻用了他,並給予他極大的權利,雖然李昭為涼州刺史,可軍權卻掌握在謝艾的手中,因此也可以說是別駕謝艾在執掌涼州。

所以,謝艾感激李峻對他的這份信任,也就此要徹底效忠於明主。

兩人正說著話,張皮挑帳簾走了進來,將手中的幾份軍報遞給了郭誦。

張皮和耿稚原本都是郭家的護院,跟隨郭誦離開了坪鄉,征戰南北。

如今,耿稚掌管大武軍的射聲營,張皮則依舊留在郭誦的身邊,掌轄近衛營,負責保護郭誦的安全。

“你看看,我沒有說錯吧!李瑰那小子比咱們殺的還狠,把鮮卑慕容部都嚇得完全退出了冀州。”

郭誦將手中的一份軍報遞給謝艾,笑著繼續道:“他打出來“舉天下漢兵,殺盡胡人”的口號,這個說法一出來,不光是羯人,就連其他的胡人都要被殺絕了,所以慕容部才會逃離幽州。”

謝艾看著軍報,搖頭苦笑道:“如此倒是不妥呀!豈能不分青紅皂白地一概殺絕呢?”

郭誦笑道:“放心,李瑰精明著呢!他就是要先嚇退慕容部,然後轉攻向襄城,那裡的胡人才是最該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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