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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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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189】答謝月票!

容若猛地放下了碗。

他唇角的笑意冷得讓容翊骨子裡都忍不住一顫。

“如果你的錢,都是這麼不擇手段得到的,有什麼成功而言?你在日本學的就是這些怎樣把人逼死的手段?”

“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握緊了拳頭,“慕容家的錢都是不義之財,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知道否,如果他們找到了那個重要的人證,你不僅拿不到這些錢,更會惹上官非,有牢獄之災的!你和慕容家到底有什麼仇怨?非得這樣不可?”

旁邊的沈婉身子一震。

她抓住了他的手,眼神有些痛苦:“容若,別問了。別說了。他是你弟弟,你……”

容若的心一跳。

他低頭看她,她卻別開了眼,迴避了他的眼神。

她知道些什麼?

她怎麼可能知道些什麼?

他的心裡疑惑了起來。

容翊的表情更加難受,他苦笑連連:“有什麼仇怨?仇怨大了去!不過,你放心,那個人,任誰也不能找到的!”

容若眼眸一眯:“你……難道!”

他霍地站了起來,心裡實在淡定不了了。

雖說是失去了共處的記憶,可那種血脈相通的感覺怎麼也抹殺不了的。

一想到,弟弟有可能把那人給結果了,犯下命案,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喂,你以為我和慕容家是一樣的?”容翊自得了起來,“我把他藏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哈哈。等慕容家賠了錢,我自然會放他出來的。我告訴你,我非要他們賠到傾家蕩產不可!”

容若只低聲道:“玩火總自焚!”

“老丈人和親弟弟,你幫誰?”容翊湊近了他。“需要我告訴爸爸,你的選擇嗎?我的好大哥?”

容若瞥了他一眼:“你好自為之。我不能看著你把慕容家毀之一旦的。”

“也對的。否則你也分不了遺產了。”容翊涼涼地應道。

容若把東西吃完,容翊的菜才剛端了上來。

那鰻魚腥味直往人鼻子裡躥。

從來不愛吃魚的容翊頓時一副被噁心到了的表情。

他氣急敗壞的:“你們做的這是什麼鬼東西?!”

侍者被他嚇了一跳。

“呃,這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波爾多七鰓鰻啊,在法國本地都不是很常見的,是我們這裡最昂貴最高檔的菜了,您說上最貴的,我以為你指的就是這個啊……”

如果換在一年前,容翊非得把對方的肺都給打出來不可。

這混蛋!

居然讓他聞這樣的腥味!

他嫌惡地揮手:“撤下撤下,噁心死了。”

侍者連忙把盤子都端了下去。

容翊肚子裡灌滿了氣,卻什麼東西都沒吃進去。

尤其是對面容若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讓他火大。

“不是貴的,就一定是適合你的。”容若喚來了另外一個侍者,“這位先生火氣太大了,給他來杯冰檸汁,一份法式鵝肝醬焗鮮貝,一份羊扒。謝謝,請快點。”

容翊臉色不善地看著他的自作主張,容若卻好整以暇地替自己和沈婉擦了擦嘴角,摸出了信用卡:“結賬。”

“我有錢。”那小屁孩又開始鼻孔朝天了。

侍者上前來,卻收走了容若的卡。

容翊氣得直磨牙:“這混蛋餐廳,我發誓,下輩子我都不會來了!”

容若喝了口冰水:“你看,又來了,一有什麼事情,就怨人家。”他淡淡地道,“大哥請弟弟吃頓飯,很奇怪麼?需要分誰更有錢麼?”

容翊沉默了。

“慕容傅太厲害了。”容若別開了眼,他看著窗外的綠色盆栽,輕聲道,“你這樣,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那就看看,誰會先死咯。”容翊微笑了起來。

他眼裡是閃亮的鬥志,剛才那小屁孩的神情因為這種光芒而完全褪去了。

可容若卻微蹙了眉。

“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搖頭道。“容翊,不要玩火。”

“這話,轉告給你老丈人,還有他的二兒子。”菜終於上了一道。

容翊拿起刀叉,心情居然又好了起來。

容若點的東西,味道都不錯。

雖然他心裡是覺得對方眼光比自己好,有些不太滿意的。

不過,想到慕容家氣急敗壞的情景,他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容若嘆了口氣。

容翊擺明是不聽他的了,他在這件事情裡也應該避嫌的。

“好吧,我只再問兩句話。”

“說吧。”容翊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

“第一。你確定不跟慕容家庭外和解?”這也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容翊興趣缺缺地打了個呵欠:“我想聽第二個問題。”

“第二。你和慕容家有什麼仇怨?你確定不告訴我?”

“你怎麼不問你旁邊的那個女人?”容翊好笑了起來,“你失憶了,她也失憶啦?”

容若哼了一聲,懶得再跟他解釋了。

他起身扶起了走路還有些不太習慣的沈婉:“我們走吧。跟他多說無益了。”

兩人交握的手心裡,容若明顯感覺到了沈婉掌心薄薄的汗。

她在緊張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把她迎進了車裡,系上安全帶,才試探地問道:“婉兒,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沈婉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聽到他這話,猛地就抬起了頭:“回家?你爸媽不會……”

她撇開了眼,不和他的對視:“我不要。我好睏,我要睡覺。”

她閉上了眼眸,大眼睛卻撲扇著,透露出她心裡的嚴重不安。

容若點了點頭,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好,那我們去酒店。”他握緊了她顫抖的手心,“你不是說你想玩幾天麼?事情辦完了,我們就四處走走吧?”

她抬眸看他,眼裡竟有一絲哀求的意味。

他明知故問道:“你應該會喜歡海洋公園的,比澳門的大多了,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她搖頭。聲音破碎:“你,你應該有很多東西要處理的,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他卻笑了:“婉兒竟是在替我擔心麼?沒什麼事的。”

“怎麼會沒什麼事呢?”她喃喃道。

“你覺得會有什麼事?”他反問道,“這件事我撇開不理就是了。一邊是弟弟,一邊是丈人,難道我明知道是一淌渾水,我還硬是要攪合進去?難道,你那麼聰明,能猜到我弟弟為什麼非要咬著慕容家不放?”

她眼裡有一抹驚慌掠過。

他忽然不忍心了。

他摸了摸她的手背:“好了,我們都別猜了,既然跟我們無關,我們玩上兩天,就回去好了。”

他鬆開了沈婉的手,沈婉的心也隨之一鬆。

只是,她臉上鬆懈的表情卻無一例外地落入了容若的眼中。

他不動聲色地驅動著車子,果然開到了海洋公園裡去。

海洋公園裡,到處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旅客。

空氣裡飄著的語言,五花八門的。

容若扶住了沈婉,租了一輛小的電瓶車,在偌大的公園裡肆意地遊覽著。

園區相當大,電瓶車裡還有另外一對來自內地的夫妻遊客。

他們手推車裡還坐著一個一歲多的寶寶。

兩夫妻用他們的語言爭論著今晚要吃什麼,孩子瞪大了眼睛,在手推車裡好奇地四處張望著,看到奇怪的海洋生物時,小家夥索性站了起來,指著那動物,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

他大大的眼睛實在可愛得緊,只是小推車裡空間有限,小家夥一站起來,整輛車子就失去了平衡,竟往外一傾。

容若剛要伸手去扶,身邊的人竟然比他快一步行動了。

沈婉手一伸,孩子已經穩穩當當地被她扶住了。

只是她的手還傷著,這麼一碰,疼得她眉頭一皺。

孩子好奇地看著她,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沈婉眼神一柔,輕輕收緊了手,已經把軟軟的孩子抱了個結實。

孩子坐回了車裡,沈婉卻捨不得放開他,整個人索性坐在了他旁邊,輕輕地用指尖撥弄著孩子粉嫩的臉頰。

孩子蹭著她的手,笑容極甜。

爭論中的夫妻這才把注意力轉到了孩子身上。

老婆埋怨老公成天吵些有的沒的,老公埋怨老婆沒有看好孩子,兩人竟不管旁邊有人在場呢,就大聲地又爭吵了起來。

孩子嘴一癟,竟要哭了。

沈婉輕聲哄著。

孩子伸出了手,沈婉一把把孩子抱在了懷裡。

容若看得分明。

沈婉的眼眶一下就紅透了。

她愛不釋手地抱住孩子逗弄著,那憐愛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極度疼愛孩子的母親。

兩夫妻一直吵到電瓶車停下來。

女人從沈婉懷裡抱回了孩子,兩人越吵走得越遠。

容若搭住了沈婉的肩。

她這才像從夢中被驚醒了似的,猛地回頭看他。

他卻沒有看向她,只是目送那個孩子的離開:“多可愛的孩子啊。”

懷裡的人,身子顫抖了起來。

他把她緊緊地摟進了懷裡。

她的臉掩在他懷抱中,有什麼,熱熱的,溼溼的,正沁入他的衣內。

他的心,疼痛了起來。

他卻只能高揚起頭。

如果不是沈婉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們的孩子,現在應該差不多要出生了吧?

他一歲多的時候,會不會也像這個孩子一樣,虎頭虎腦地,特別逗人喜歡?

只可惜,孩子跟他們,沒有緣分……

他握緊了她的肩,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是不是困了?那我們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想回澳門了。”她低聲道。

“好。”他心知肚明地點了點頭。“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處。

他的心,卻疼痛著。

他想,沈婉做任何事情,都應該會有她不得不堅持的理由。

既然這樣,那他就陪著她,把這場戲給演下去吧。

當天晚上,他們就回到了澳門。

沈婉翻來覆去,很久才算入睡了。

容若卻坐了起身,開啟了書房的燈。

他翻開了沈婉的病歷。

他的指尖,點在了病歷上清晰的一句診斷上:“腦部血腫,軟組織二度挫傷,腦部積血,不排除重症腦震盪後遺症,病情隨時觀察變化”……

這行字,是他寫的。

這是沈婉初次出院的時候,他寫下的診斷。

當時的沈婉,什麼生活技能都沒有。

她的智力水平只相當於一個五歲的小朋友。連喝水都需要人喂。

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卻進步神速。

甚至,她有了除了孩子氣之外的情緒。

他只以為,她在成長。

她已經學習到了一些生存的辦法。

他沒有料到的是,她竟然認得容翊。

她見容翊,那該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據說,容翊去了日本一年多,他都沒有回來過,本該只有一個多月記憶的沈婉卻能準確地說出他是自己的弟弟……

容若沉吟了一聲。

這只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沈婉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失憶,更沒有變得痴傻。

另外一個,是某個時候,沈婉已經恢復到了往日的水平,只是,她瞞著他,瞞著所有人。

不管是哪個,都只能說明,沈婉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恢復。

所以,他就再試了她一下。

如果是失去記憶的沈婉,就不會記得她曾經失去過的那個孩子,今天,她就不會看到那個孩子之後哭了出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失去孩子,對他來說是一件噩耗,對沈婉來說,更應該是一種毀滅性的傷害。

他現在卻利用這種傷害,來試探她……

他雙手掩住了臉。

他得到了答案,一切也應該到此為止了。

他會等,等待那天,她告訴他,她的恢復,告訴他,為什麼不能開口說明。

他一定會耐心去等的。

他闔上了病歷,閉上了雙眸。

更大的一個疑問,在他腦海裡一直徘徊不去。

到底是什麼過節,導致容翊對慕容家的仇怨難以化解?

沈婉知道這個秘密,現在卻投鼠忌器不能說出來嗎?

只可惜,過去的他,或許會知道。

只是,現在的他,已經全然忘記……

手邊的電話蜂鳴了起來。

容若飛快地接了起來:“爸爸,是我。”

那邊的聲音彷彿蒼老了不少:“容若,我剛剛聽書遙說了你的決定了。”

“爸爸,我覺得,這件事,我最好是不要插手。”他趕在慕容傅想說服自己的時候開口,“容翊個性比較衝動,我不知道他如此執著的原因是什麼,我已經儘量說服他了,但是他仍堅持不肯庭外和解。我們現在只能劍走偏鋒來實行第二個計劃了。”

“不過,因為容翊是我的弟弟,我一直覺得,我如果知道太多的東西,雙方都會相當尷尬,不如我就避開吧。這件事,我已經大概交代了書遙,我相信,他知道怎麼處理的。”

慕容傅的聲音相當疲倦:“我現在也在香港。”他笑了笑,笑聲裡卻沒有一絲歡快的成分,“我準備親自會一會這個年輕人,不過,他居然不敢見我。哈。我安撫了一下公司裡的股東了。既然你已經這樣決定了,那我也不勉強你了,你休息吧。”

容若心知肚明他所說的“安撫”是怎樣的,不過,他也不點破:“好的,爸爸,你也別太緊張了。或許我們可以找找合同裡的其他漏洞的。”

按他的想法,容翊不像是一個思維那麼慎密的人才對。

“好吧。”慕容傅結束通話了電話。其實聲音裡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連親情都不能讓對方動搖,說明那人是有備而來,勢在必得的。

他放下了電話,喚來了管家:“給我去查查納蘭容翊這個人。我要知道,他到底和我們慕容家有什麼過節,非得要這麼整我們不可!”

他眸子一冷。

如果逼得他急了,他也不會念對方是容若的親弟弟的!

慕容傅去香港找納蘭容翊,撲了個空,自然十分掃興。

他不知道的是,容翊早在容若陪著沈婉逛海洋公園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澳門。

他在澳門還開了一家新的酒吧。

而且,這是一家非常特別的酒吧。

一家同志酒吧。

容翊原本想著,這註定是虧本買賣了,本來都想著,得用掙到的錢全幫補在這裡了。

結果,真沒想到,在澳門,同志酒吧稀缺,現在這裡已經成了網上最火爆的同志酒吧之一。很多同志網友約見面,都是在這裡,生意比他想象的,簡直火爆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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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來得晚了,竟然是連個位置都找不到了。

也怪不得。

在這裡,從老闆,到店員,調酒師,清一色都是美少年。

哪怕不喝酒,看著眼前的一切,也都是相當養眼的。

容翊也事先和這地頭的老大搭了線,沒人敢在這裡鬧事,又隱秘又有情調,別說同志,就連腐女也不少喜歡到這裡來開眼界,找福利。

容翊如果來澳門的話,晚上一般是會到這裡來喝兩杯的。

他不是同志。

但是,他在等人。

晚上十點。

酒吧裡燈光昏暗。

吧檯旁邊。

同一個位置。

同一個略顯瘦小的人,仍舊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他旁邊的人,每一次都不相同。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他面前已經是一堆空酒杯了。

旁邊的人,本來想把他灌醉,沒想到自己已經喝得半醉了,正主還在優哉遊哉地抿著杯中的橙黃酒液,眼裡一絲醉意都沒有。

“Austin。”對方喚著他的名字。

在這種地方,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今晚,他可能是叫這個名字,明晚,他可能陪著另外一個人,叫著的,就是另外一個名字了。

男子只是偏過頭來,好看地看了他一眼。

這男子,長得是相當秀氣。

略卷的頭髮,大而烏黑的眼睛,鼻翼薄薄的,雙唇粉紅。

就連那肌膚,都比一般的女孩子白嫩上不少。

這樣一個連女孩都妒忌的男子,做的事,果然是很拉女孩子仇恨的事。

他是一個同志。

和女人一樣,喜歡的,也是男人。

“幹什麼?”他瞥著對方,“你喝醉了。”

對方卻抓住了他的手:“Austin,我喜歡你。”

“我知道。”這個被喚作“Austin”的男子微微一笑,“謝謝你。”

“你喜歡我嗎?”男人眼裡是無限地期待。

Austin還沒回答,身邊卻忽然掠過一陣輕風。

一陣相當好聞的古龍香水飄過。

更加敏銳的直覺告訴Austin,那古龍香水之下,隱藏的那種侵略的氣息,比那香水,更吸引人萬倍。

那種雄性的被侵入感讓他身子一顫,忍不住回頭去看身邊的人。

對方卻不發一言地端起了他放在面前的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吧臺前的兩人都愣住了。

酒保更加愣住了。

他喚了一聲:“老闆……”

“老闆?”Austin詫異地笑了出來。

在若明若暗的燈光之下,身邊男子的五官仍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他那種美,又不同於自己的羸弱。

他的美,美得十足張揚,十足霸氣,上挑的唇角,還露出幾分輕狂。

這樣的男人,不僅吸引女人,更吸引男人。

他,竟然就是這店裡所謂的“鎮店之寶”,帥得讓人一見難忘的店長!

容翊挑了挑眉:“我是Eric。”

Austin旁邊的男子有些不爽了:“今晚Austin是我的伴!”

“可是,他並沒有打算跟你走,不是麼?”容翊微微一笑,在兩人旁邊坐了下來。

他挽起了襯衣的袖管,雅痞之中又帶了幾分不羈,他接過了酒保手中的調酒器,動作極其流暢地把幾種酒液倒入,瀟灑地把調酒器甩上了半空,又穩穩地接住。

旁邊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爆發出一陣驚呼。

容翊摸出了身上的打火機。

他把酒液倒入杯中。

紅色,綠色,藍色,三種顏色在杯中層次分明,在燈光照耀之下,竟有說不出的和諧。

容翊用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杯中的酒精。

“呼”的一聲。

美麗的淡藍色火焰沿著杯沿蔓延著,在整個杯子裡燒了起來。

Austin看懵了。

火焰越燒越淡,最終,火焰徹底熄滅了。

容翊端起了酒杯,把酒送到他面前:“冷酒傷胃。”

他的心一顫,接過了那杯。

杯壁溫熱。

喝到口中的酒液,顯然已薄了許多,只餘暖暖的酒香,沒有難聞的酒氣。

喝一口,連胃都暖了。

他笑了:“果然是店長呢,這一手,露得真好。”

旁邊的男子眼看今天晚上已經沒有指望了,竟哼了一聲。

“今晚,給那位先生免單。”容翊得意地撇了撇唇,“外面下雨了,給先生把傘,送他出去吧。”

酒保連忙“禮貌”的把那位男子請了出去。

容翊卻沒有喝酒。

他修長的指尖撫弄著杯沿,笑意不改:“Austin。真是一個好名字。昨天晚上,你好像叫的是Mike,前天的是Jeff,大前天是……”

Austin臉色一變。

“你是什麼意思?”他收了笑意,手中溫熱的杯子也已漸漸冷卻。

“沒別的意思。”容翊抬起眼眸,“慕容書遙,這個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

書遙手一甩,竟已經起身。

更快的是容翊。

他一伸手,已經牢牢握住了對方的肩。

“放開我!”他掙扎著。

容翊的年紀看起來雖小,力氣卻比他大多了,一下就把他給鉗制住了。

書遙掙扎得臉都漲紅了,還是沒能掙開他的掌。

他低笑出聲:“我已經連續坐在上面看了你一個月了。你每天都坐在同一個位置上,每天都叫不同的名字,身邊總有不同的男子……”

書遙眼神冷了下來:“好極了,你要什麼?”

“我要你。”他卻點了點對方的鼻子。

書遙一愣,隨即笑出了聲:“別說笑了行嗎?”

打聽他的身份,觀察他一個月,是為了要得到他?

任何一個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會這樣做的。

錢和人,擺在面前,任何人都會選擇前者的。

容翊卻自得地微笑了起來:“我的樣子很像是說笑麼?”他從懷裡掏出了自己一張薄薄的名片。“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以示公平,我也把我的身份告訴你。”

書遙傲嬌地別過了頭:“我沒有興趣。”

容翊嘆了口氣:“別這樣麼,你好歹看看啊。我……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要來討你歡心的……”

書遙這才轉頭看他:“你,你……”酒吧裡認識的人,他向來沒有當真。

可對方的表情實在太過誠懇,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接過了那張名片。

名片的設計,就如同他本人一般,張狂得不加掩飾。

名片裡只有四個斗大的字:“納蘭容翊。”

書遙臉色一白:“你,你就是納蘭容翊?”

容翊臉上沒有意外。

“對的。我就是那個東南亞的大客戶。我叫納蘭容翊。”

書遙手中的名片頓時被捏緊了。

“竟然,竟然是你?”眼前的人,竟然就是那個最近讓他焦頭爛額的納蘭容翊!

也竟然就是容若的親生弟弟!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所謂的“大客戶”。

對方的模樣,確實和容若有幾分眉眼之間的相似。

但是,比起從來都雲淡風輕的容若來說,眼前這人,張狂得太多了。

他放肆的手已經環住了書遙的腰肢,把對方往自己懷裡帶了過去。

書遙貝齒緊咬下唇:“真是好極。原來就是你搞得我公司裡雞犬不寧的!”

容翊點了點頭,伸出一指,居然挑起了他的下巴:“真開心,你把我的名字記得如此之牢!”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還和爸爸在電話裡疑惑,為什麼對方明明是容若的親弟弟,卻還是跟他們家像有死仇一樣的咬住不放,現在遇到正主了,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

容翊眼睛閃閃發亮:“當然是因為你啊。”

“因為我?”

“對的。我要你,親自出面來找我談,這樣,你才會記得我的好,你的家裡人,才會記住你的能幹。那家公司本來就應該是你的。”容翊撇了撇唇,“你哥哥一個人,就把佣金回扣吞掉了8成。我老實說吧,如果他不吞那麼多錢,完全可以在香港把貨給我準備好的,不至於要到內地去找廉價加工廠,結果又遇到天災人禍,這事,難道怪我麼?”

“可是……”

“我本來也想著算了。不過,我遇到了你。”他在對方臉上偷了個吻,“我喜歡你,我特別想把屬於你的東西,替你奪回來。所以抱歉,我設了一個可能一開始會讓你不怎麼愉快的局。”

書遙快哭了出來。

他這麼一吻,讓自己整顆心都化了。

“你要怎樣,才能撤了那份合同?”他眼淚汪汪地看著對方。

容翊輕笑出聲:“成為我的人。我要你。我要你愛上我。”

“你當真肯為了我?”他的心不由跳了一下。

“對的。我拂了自己親哥哥的面子,都要來討好你,你還不能信我麼?”

書遙身子一軟,整個人都偎依在他懷裡。

容翊的懷抱,既溫暖又安全。

他軟了聲道:“可是,你不是橡膠大王的女婿麼?你,你不是喜歡女人的嗎?”

容翊嘆了口氣。

“你也該知道的。”他聲音低沉,“我父母性格極其古板,他們完全不能接受我出櫃的事實。我唯有找個妻子來掩飾自己的真正取向。老實說,陪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讓我覺得萬分噁心。”

書遙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你,也有妻子?”他試探地問道。

書遙猶豫了一下才道:“我不僅有妻子,我還有,我還有一個兒子。”

容翊的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你,你讓那女人懷孕了?”

他苦嘆了口氣:“好吧。”他鬆開了自己的手,“原來是我搞錯了。”他戀戀不捨地看著眼前的人,眼底無盡神傷,“我以為你也跟我一樣,是一直忍受著家庭的壓力,才勉強找個伴來掩飾的。我不騷擾直男的,抱歉,太打擾了。”

他退開了兩步,眼裡有尷尬:“既然這樣,你放心,你手頭的事情,我會立馬給你解決的。”抬眼看對方的時候,他眸子裡仍有一絲柔情,“儲存好我的名片,只要你叫到我,再為難的事,我都會為你去辦的!”

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唔。是何律師?對的,是我,納蘭容翊。那家皮貨公司,我準備不告人家了。是。你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和他們庭外和解。本來這份合同訂得也不太好的。唔,是,我知道的。”

他掛了電話,才對書遙道:“放心了?我跟代理律師談好了,明天我會把協議合同寄到你們公司的。”

書遙動容了:“你……”

他卻擺了擺手:“我納蘭容翊,輸得起。好好待你的妻兒。”他看了一眼四周,慘然一笑,“這裡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你這樣的人一進來,就像羊進了狼群一般,以後,別來了。我受不了看你和別的男人調情,好不好?”

書遙上前了一步,他急急地解釋道:“如果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容翊臉上的表情由失望變成了狂喜:“難道,你和你老婆之間也是沒有真愛的?”

“我只想有一個後代。”書遙言語之間有所保留。

容翊已經握住了他的手:“你的孩子,就將會是我的孩子,屬於你的,慕容書遙的一切,我會替你奪過來的!”

書遙被他拉進了懷裡,白皙的臉上已經是羞紅一片:“喂,什麼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跟你,可沒有什麼關係……”

他的鼻尖,因為這話,被眼前的人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哎呦了一聲,嬌嗔地瞪著對方:“納蘭容翊,你屬狗的?”

“不,我屬狼的。”他眼睛裡眸光一閃,書遙的眼神也暗沉了下來。

“去哪裡?”

“什麼去哪裡?”容翊把他拉到了吧臺前,揮手對著酒保,“到外面去,給我買碗熱粥過來。對了,配上一點菜,快一點。粥冷了,我揍你的。”

酒保笑嘻嘻地去了。

書遙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納蘭容翊,你又搞什麼鬼?”

這個人,果然是容若的兄弟。

做起事情來,高深莫測的,讓人都猜不透了。

容翊頑皮地朝他眨眨眼睛:“親愛的,能別動不動叫我納蘭容翊四個字麼?你可以叫我翊的。”

“人家聽成姨那可怎麼辦?”書遙傲嬌地哼了一下,“叫你容易吧?你到底是什麼容易?泡妞容易?還是欠揍容易?”

容翊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是什麼容易?掛科容易?還是點名容易?”腦海裡,那一句句的話,刺痛了他的神經。

他的臉色一白,竟不說話了。

書遙戳了戳他:“你,怎麼了?”

他才回過神了:“沒什麼,你愛叫我什麼叫我什麼吧。就算你罵我,我都覺得你是在說愛我,我的心也是甜的。”

書遙撲哧一笑。

還真沒見過張狂得這麼自戀的人。

酒保速去速回,那一碗粥,端在手中端得穩穩的。

粥還滾燙著。

開啟蓋子,就聞到了噴香的粥水味道。

“是艇仔粥?”他驚喜地道。

“是及第粥。”容翊遞過來一把調羹,“趁熱吃了,吃完,我送你回去。”

書遙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要送我回家?”

“對啊。”容翊把他摟進了懷裡,“我不想酒吧裡那些色鬼再看著你流口水,我要把你藏起來。”

書遙臉一紅。他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以為你是要……”

在酒吧搭訕,接下來的事情,居然不是滾床單,他都太意外了。

容翊也笑了:“你是以為我想吃掉你對吧?”他笑得眼睛都彎了,“我是想,不過,不是現在。”

“為什麼?”一句話就這麼溜了出口。

“如果我在乎一個人,我就會希望,不要讓他受傷。”他攤了攤手,“我是一定要做上面那人的,我也已經很久沒有伴侶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準備,你覺得,如果我硬來,你會不會受傷?我會不會心疼?”

書遙忍了好久,才把自己那句“我有準備”的話給咽下去。

他自己是做下面的那位的,今晚也本來準備跟那個男人走的,為了避免自己受傷,他總是隨身帶著潤*滑劑。

身體是自己的,他比別人更愛護自己。

當有一個人,真的不圖得到他的身體,而對他是真正地憐愛,他的心,怎麼能不感動得渾身顫抖?

他的眼裡已經浮起了淚霧。

“哭什麼,傻瓜?”他擦掉對方唇角沾著的米粒,自然地送入自己的口中,“小饞貓,吃得都沾在嘴邊了。”

書遙的臉紅得不得了。

這樣一個輕輕的動作,竟然比任何挑逗都有效。

他的身體已經快速有了反應。

容翊微笑著看他:“幹什麼呢?這樣的眼神,我怎麼覺得自己才是狼口邊的那只羊?”

書遙啐了一口。

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書遙羨慕地看著他。

這樣的人,看起來如此耀眼,竟然偷偷注意了他那麼久……

如此溫柔的如意郎君,難道只能在夢中擁有麼?

容若再到公司裡去的時候,之前那種緊張的氣氛已經煙消雲散。

遠遠的,書遙看見了他,就朝他揚了揚手,臉上的笑容,竟然開朗了不少。

容若奇了一下,仍上前去:“看起來,事情進展得蠻順利?”

書遙點了點頭:“對的。容……對方已經同意庭外和解了。雙方律師在談善後的事情。過幾天應該就有迴音的了。”

容若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心裡的疑惑可算是到達了高峰了。

容翊不是那天說得那樣硬氣,死不讓步嗎?

這麼快就同意庭外和解了?是慕容傅動了什麼手腳麼?

書遙卻伸手拉住了他。

他身子一動,對方卻罕見地先鬆開了他:“抱歉抱歉。容若。我是在想,你和納蘭容翊是兄弟,他的一些事情,恐怕你會比較清楚吧?”

容若苦笑了。

他手伸向書遙的辦公室:“我們裡面去� ��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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