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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投資人

.3_第八章 成王敗寇_7 歷史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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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投資人.3_第八章 成王敗寇_7 歷史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7歷史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七月盛夏,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馬路上,柏油都被太陽烤得發軟。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讓人氣也喘不過來。路旁的樹木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裡。連蜻蜓都只敢貼著樹蔭處飛,好像怕陽光傷了自己的翅膀。

毒辣的陽光射入法院審判庭,儘管大功率空調始終高速運轉,依舊有人額頭上滲出汗珠。素來怕熱的吳步達忍不住從皮包裡拿出準備好的摺扇,輕搖了幾下,口裡還抱怨著:“法院這棟樓太老舊了,真該重新裝修一下。”接著,他把摺扇遞給方玉斌。方玉斌擺了擺手:“我不用。”

上午九點過,書記員到達法庭,進行開庭前的準備工作。十多分鍾後,書記員高聲宣佈:“全體起立!”審判長、審判員、人民陪審員接著步入法庭。

庭審正式開始,穿著白色短袖襯衣的袁瑞朗第一個被法警押入審判庭,他的表情還算平靜。緊隨袁瑞朗被帶入法庭的,是幾名億家的高管。

從被警方帶走,已整整一年半時間。過去幾個月中,袁瑞朗三次被帶到這裡。檢方指控他涉嫌騙貸、非法經營、職務侵佔。今天,便是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

所有人再次起立,審判長開始宣讀判決書。判決書足有幾十頁,審判長逐字宣讀,用了整整兩個小時。炎熱的天氣與漫長的宣判過程,令許多人既急躁不安又有些心不在焉。他們已不在乎法律文書上的字斟句酌,只關心最後的判決結果。

最後時刻終於來臨,法官拉高語調宣佈:數罪併罰,判處被告人袁瑞朗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

旁聽席上爆發出小小的騷動,律師抬起頭,朝方玉斌眨了眨眼,方玉斌微笑著點了一下頭。這幾乎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袁瑞朗受到了法律的懲處,刑期一年半,正好是他被羈押的時間,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按照法律上羈押時間可抵扣刑期的規定,袁瑞朗應當被當庭釋放。

億家的其他幾名高管各自獲刑,刑期比袁瑞朗還短。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喜悅。

辦完相關手續,袁瑞朗一行人走出法院。儘管烈日當空,袁瑞朗卻快步走向法院前方的廣場,甚至站到廣場中央,任憑毒辣的陽光直射,汗水浸透衣服。

“這麼毒的太陽,小心中暑。”方玉斌走上前去,遞過一根煙。

袁瑞朗接過煙點燃,盡情地在烈日下吞雲吐霧。“再毒的陽光也比冰冷的鐵窗強。起碼我現在呼吸的,是自由的空氣。那裡面我一刻也不想待了。這種感受,別人理解不了。”

“別人理解不了,但我能理解。”方玉斌說,“當初我從看守所出來,趕上瓢潑大雨,雖然被淋成落湯雞,心裡卻暢快極了。”

想起當初方玉斌身陷囹圄,自己雖說不是主謀,起碼也是幫兇,袁瑞朗面露愧色,說:“是我對不起你,尤其你以德報怨,更讓我無地自容。”

方玉斌笑起來:“咱倆之間,還用說這些客套話。”

袁瑞朗感激道:“為我辯護的律師是你花錢請的,罰金也是你替我交的。對於如今的你,這些或許只是舉手之勞,對我卻是救命之恩。”

才幾句話工夫,方玉斌便汗流浹背。他說:“出來了,哪兒都是自由的空氣。今天太熱了,咱們換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好啊!”袁瑞朗說。

方玉斌轉頭吩咐吳步達:“你們先回上海吧,我和袁總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倆之間有太多話要聊。”

吳步達點頭答應,接著提醒道:“你訂了機票,晚上還要去香港。”

方玉斌說:“我知道。下午我就趕回去,不會誤了時間。”

方玉斌與袁瑞朗坐上車,去到附近一間咖啡廳。服務員問道:“兩位先生,需要什麼?”

方玉斌還沒開口,袁瑞朗就說:“你們這兒有酒沒?”

服務員愣了一下,才說:“我們這是咖啡館,沒有酒。”

袁瑞朗指著窗戶外說:“那不就是一間超市嗎!裡面肯定有冰凍啤酒,你去給我們抬一箱過來。”

服務員面露難色:“外頭的食品,我們不敢保證質量,更不敢對外出售。”

袁瑞朗說:“一箱啤酒,哪有這麼多麻煩事!啤酒多少錢,我照付。另外再給200塊,算是座位費,還有你跑路的辛苦費。”

袁瑞朗說著就去掏皮包,但手伸進褲兜,卻遲遲拔不出來。一個剛刑滿釋放的人員,褲兜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方玉斌掏出兩張百元鈔,遞給服務員:“就按這位先生說的辦,快去吧。”

服務員接過錢,一臉歡喜地去忙活。袁瑞朗臉上有些尷尬,說道:“剛才忘了,自己身上沒有錢。”

方玉斌笑起來:“沒事。”

“對了,喝酒你不介意吧?在外面經常喝醉難受,進去以後沒的喝也難受。”袁瑞朗問道。

方玉斌說:“你的提議很好。這麼熱的天,喝冰啤正好解暑。再說咱倆之間,也該痛痛快快喝一場。苦巴巴的咖啡,有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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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瑞朗見方玉斌把煙盒放在桌上,便掏出一根點上,說:“勝者與賊寇,永遠是硬幣的兩面,一個人的身份,往往取決於命運的拋擲。如今成王敗寇,勝負已分。你是英雄,我是狗熊。但英雄與狗熊能湊在一塊兒喝一場,也很痛快!”

“成王敗寇或許是硬幣的兩面,但腳下的路自己選,命運的硬幣也是由自己在拋。”方玉斌說。

“你覺得我說得不對?”袁瑞朗說。

“當然。”方玉斌說,“比如什麼英雄狗熊之類,就全是胡說八道,而是言不由衷。誰不知道,袁瑞朗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常春藤名校畢業,華爾街精英,榮鼎資本內手握實權的一方諸侯,建立億家,領行業風氣之先……所有這些,狗熊能做到?”

方玉斌這番話,將袁瑞朗帶回往昔崢嶸歲月。他長嘆一口氣,說:“即便不是狗熊,也是英雄末路。”

方玉斌擺手說:“不是英雄末路,而是誤入歧途。當初你是怎麼想的?”

“事到如今

,你說什麼我都認了。”袁瑞朗用手搓著額頭,“其實,我早知道伍俊桐、燕飛,還有費雲鵬是在利用我,我也從沒相信過他們,但不知怎麼回事,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糊塗呀!”

方玉斌點燃一根煙,說:“咱們之間,不必拐彎抹角。要我說,有人是真糊塗,你卻是裝糊塗。你上了人家的賊船,佔了人家的便宜,豈能不有所付出,於是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說得沒錯,但我有什麼辦法?”袁瑞朗說,“你知道蔣若冰當年對我下手有多狠!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不靠費雲鵬他們,還能指望誰?”

方玉斌抖了抖菸灰,說:“對於蔣若冰,我早就有懷疑。曾經有一次,我想飛來美國,當面和你談一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結果陰差陽錯,沒有成行。如果,咱們能早些見面……”

袁瑞朗淡淡一笑:“歷史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對!沒有如果。”方玉斌說,“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難道你真的認為,蔣若冰那樣對你,我是同謀?”

冰凍啤酒已經運到,袁瑞朗拉開易拉罐,一口就喝了半罐:“你覺得呢?”

方玉斌說:“蔣若冰做的事,我一無所知。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會認為我參與了這些事。但是,你對我確有怨恨,認為是我苦苦相逼,才造成了當初的局面,讓蔣若冰有機可乘。”

“你說得沒錯。”袁瑞朗說,“我知道,你未必是我的敵人,卻也絕不是我的朋友。”

“所以,燕飛對我下手時,你選擇了配合。”方玉斌說。

袁瑞朗表情痛苦地點了點頭:“是這樣。那時我告訴自己,為了夢寐以求的億家,只能放棄方玉斌。我對不起你!”

方玉斌喝了一口啤酒,說:“放棄一個方玉斌,或許並非什麼大錯。你真正的錯誤是為了一個執念,放棄了底線與原則,於是越走越遠。”

方玉斌連喝幾大口,將一罐啤酒報銷,說:“蔣若冰當然有她的問題,但恕我直言,在有些事情上,她比你有底線。”

“她有底線?只能說她對你還算有情有義吧。”袁瑞朗知道蔣若冰為救方玉斌跟燕飛攤牌的事,頗為不屑地說。

方玉斌說:“蔣若冰離開億家,不僅是為了救我,也是不想摻和燕飛那些爛事。”

“不說蔣若冰了。”袁瑞朗揮了揮手,“對了,燕飛怎麼樣了,人抓住沒有?”

方玉斌搖頭說:“這小子滑得很。自打從香港去了美國,就彷彿人間蒸發了。”

“伍俊桐呢?”袁瑞朗又問。

方玉斌說:“你被帶走後不久,他便回國了。因為騙貸的事,被判了三年,還得在裡面待一段時間。”

袁瑞朗又拉開一罐啤酒,說:“伍俊桐雖說是條狗,但還懂得效忠主人,比燕飛強多了。所有事由他扛著,費雲鵬能安心了吧?”

“是可以安心,只不過是安心退休。”方玉斌說,“榮鼎很快會召開董事會會議,將空降一位董事長。費雲鵬提前退休,安享晚年。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歸宿。”

“費雲鵬真要退了。”袁瑞朗若有所思地說,“我看報紙,王誠可在幾個月前就退出千城了。他倆都算得上一代梟雄,最終前後腳退休。鬥了那麼久,究竟誰贏誰輸,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江山代有人才出。他們都退了,舞臺就是你的了。”袁瑞朗說,“現在裡面條件不錯,每天有報紙,偶爾還能上網。我知道,你不僅坐穩了星闌資本董事長的位置,還讓星闌資本成為海豐銀行的大股東。且不說你投資的那些網際網路金融公司如今一個個龍精虎猛,單說海豐銀行上市在即,星闌又是裡面的大股東,憑此一役,方玉斌就不再是一家小投資公司的老闆,而是當之無愧的投資大鱷。”

袁瑞朗接著豎起大拇指:“海豐銀行經歷這麼大的波折,還能繼續上市計劃,相當不容易。我知道這都是你在幕後主導,了不起。”

方玉斌說:“這一年多,我就忙著兩件事,一面替有些人把屁股上的屎擦乾淨,一面還得忙著給海豐銀行塗脂抹粉,爭取早日上市。只有上市了,才算大功告成。”

袁瑞朗說:“怎麼樣,離大功告成的時間,快了吧?”

“快了。”方玉斌說,“今晚我去香港,就是參加後天的路演。海豐銀行董事長蘇浩,明天也會趕到香港與我會合。”

“億家呢,狀況如何?”袁瑞朗問。

方玉斌說:“你的事,對億家的衝擊不小,發展勢頭幾乎停滯了。”

“都是我造的孽。”袁瑞朗黯然神傷道,“我給億家捅出的窟窿不小,況且如今戴罪之身,也沒法幫誰補窟窿了。”

方玉斌說:“億家的情況的確需要改善。這一年多我忙著海豐銀行的事,沒太多精力去過問,只能安排吳步達在那裡勉強支撐著。步達人不錯,可惜尚不能獨當一面。接下來,還得給億家尋一個合適的一把手。”

袁瑞朗明白,億家命運自己已無從置喙,他大口灌著啤酒,說:“別盡談工作了。你和蘇老師怎麼樣,結婚了沒?”

方玉斌說:“過去這段時間太忙,一直沒顧上。不過眼看海豐銀行上市在即,我和她年紀也不小,這事再不能拖了。婚期定在兩個月後,到時你可得來。”

“有情人終成眷屬。”袁瑞朗笑道,“這杯喜酒,我一定得喝!”

“你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方玉斌問。

袁瑞朗說:“先休息一陣子吧。至於未來如何,到時再說。”

方玉斌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儘管開口。”

兩人皆有些微醺,方玉斌看了看錶,說:“時間不早,我還要趕回上海,晚上的飛機去香港。”

“行。”袁瑞朗舉起啤酒罐,旋即又放下,“我本想再敬你一下,感謝你不計前嫌救了我。不過這份恩情太重,一口酒是謝不了的。”

方玉斌說:“酒留著,到我的婚禮上喝,那些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沒有你當年的提拔,哪有我方玉斌的今天,這份恩,我一輩子也報不完。”

“施恩勿念,受惠勿忘。玉斌,我真是不

如你!”袁瑞朗的眼眶有些溼潤。

方玉斌匆匆趕回上海,收拾好行李後便去往機場。秘書早為他辦理好登機手續,方玉斌穿過頭等艙通道,來到貴賓室稍事休息。

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方玉斌捧起一份報紙打發時間。正看著,身後響起一陣電話鈴聲。隨即,一名男子接通電話說起來,電話裡似乎在談一樁生意,而且發生了分歧,男子的嗓門越來越大。

“小曾,這裡不是大吵大嚷的地方,有什麼事出去說。”耳旁傳來一個女聲,聽口氣是在教訓下屬。

這名男子立刻拿起手機朝外走去,還畢恭畢敬地說了聲:“好的,蔣總。”

女聲傳來時,方玉斌就覺得異常耳熟,再一聽“蔣總”二字,他便已斷定身後坐著的是何人。方玉斌轉過身,熱情地招呼道:“若冰,果然是你。”

後面坐著的正是蔣若冰,她也吃了一驚,接著說:“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

方玉斌把行李交給秘書,自己坐到蔣若冰身旁:“是啊,我也沒想到這麼巧。你這是去哪兒?”

蔣若冰說:“我去瀋陽。你呢?”

方玉斌說:“我去香港。”

蔣若冰問:“是去參加海豐銀行的路演吧?”

方玉斌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怎麼知道?”

蔣若冰莞爾一笑:“海豐銀行的新聞,我一直關注著。”

“海豐銀行的新聞裡,可沒有我的名字。”如今的方玉斌頗為低調,儘管躋身海豐銀行大股東與董事,更是銀行上市的重要推手,但各種報道中鮮有他的名字。

蔣若冰說:“沒錯,這一年多來,站在鎂光燈下的是海豐銀行董事長蘇浩。但我清楚,你才是核心人物。”

方玉斌問:“這一年多你在幹嗎,一直聯絡不上你。”

蔣若冰白了方玉斌一眼,說:“哪會聯絡不上,是你沒聯絡。我的手機號碼一直沒換過。”

方玉斌的笑容有些尷尬。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會想起蔣若冰,掏出電話後卻又不自覺放下。方玉斌聳了聳肩說:“這是我的錯。不過我的手機號碼也沒變,你也沒聯絡過我呀。”

“我聯絡你幹嗎?”蔣若冰說,“是自作多情還是自討沒趣?”

方玉斌搖了搖頭,說:“你現在在幹嗎?我聽人說起過,你在做紅酒生意。”

“沒錯。”蔣若冰點頭說,“億家的事,太傷人了。離開之後我就想著徹底轉型,不在金融圈子裡混了。我去了裕洋酒行做總經理,裕洋酒行是一家專門代理中高階紅酒的銷售企業。”

“聽說過。”方玉斌說,“最近在機場和高鐵站,經常看到裕洋酒行的廣告。有一次在飛機上看雜誌,還有一篇專門介紹這家酒行的報道。裕洋酒行最近一年躥升很快,堪稱酒企中的一匹黑馬。只是沒想到,你就是這匹黑馬的騎手。”

蔣若冰說:“裕洋發展是不錯,但這一切和我沒關係了。”

方玉斌問:“怎麼回事?”

蔣若冰抿了一口水,說:“兩個月前,我辭職了。”

“辭職?為什麼?”方玉斌追問。

蔣若冰平靜地說:“作為經理人,與老闆理念不合時,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方玉斌託著下巴,說:“我不認識裕洋酒行的老闆,但想來他一定是個明白人。他要不趁早把你攆走,沒準哪天就變成第二個袁瑞朗。”

“方玉斌,你什麼意思?”一提袁瑞朗的事,蔣若冰又羞又氣,火冒三丈。

“消消氣。”方玉斌笑道,“我這話是開玩笑,但也不全是玩笑。像你這樣的人,要找到一個能駕馭你的老闆,實在太難了。離開裕洋酒行後,你又在做什麼?”

蔣若冰瞪了方玉斌一眼,說:“既然找不到能駕馭我的老闆,就自己當老闆。我成立了一家紅酒代理公司。”

兩人正說著,剛出去接電話的下屬走了進來,彙報說廈門一家合作企業對一款紅酒不甚滿意,想退貨。

蔣若冰說:“上週他來上海,我不跟他談過嗎!這個品牌是我親自去阿根廷,好不容易把代理權拿下來的。這款酒的口感很好,只因為消費者對它比較陌生,需要一個培育市場的過程。在我們重點推廣的上海市場,這個月的銷量就已經出現井噴。”

下屬說:“這些話我都跟他說了。但他說自己小本生意,沒法砸那麼多錢去培育市場。”

“退貨可以。”蔣若冰毫不猶豫地說,“當初我就說過,賣不動可以退。我說過的話,絕不會食言。但是,這個牌子退了,其他的也一起給我退回來。我可是好幾個一級酒莊的合作伙伴,這些品牌的洋酒,他在廈門全都別做了。像他這樣鼠目寸光,只在乎蠅頭小利的人,不配與我繼續合作下去。”

下屬被蔣若冰的霸氣所鼓舞,說:“我這就去跟他說!”

方玉斌在一旁,看著蔣若冰精明強幹甚至有些霸道的樣子,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說道:“你離開之後,袁瑞朗又出了事,億家的狀況有些令人擔憂。海豐銀行上市在即,接下來該把精力多放些在億家了,我正在為億家物色一位董事長。”

蔣若冰把頭一抬,盯住方玉斌,說:“你跟我說這些幹嗎?”

方玉斌微笑著說:“你這樣問,自然就是聽懂了我的意思。怎麼樣,你願意回億家嗎?”

蔣若冰說:“當初我就拒絕過你,並說不想再與你合作。你怎麼這麼沒記性?”

方玉斌笑了笑說:“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出諸葛亮。我只被拒絕一次,為什麼就不能再試一下?”

蔣若冰端著水杯,說:“記得剛才有人說過,我不是一個好駕馭的下屬。你就不怕嗎?”

方玉斌說:“不能被人駕馭,未嘗不是一種痛苦。為了化解這種痛苦,你就應當尋找到一位能真正駕馭自己的老闆。”

蔣若冰噘起小嘴:“這麼自信?”

方玉斌說:“咱們之前合作過,對彼此的個性都瞭解。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你也知道我就是這麼自信的人。”

蔣若冰呵呵笑起來:“我考慮考慮。”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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