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弒獵者第510章 邊緣的變數
“不是我用IPO跟李炎兄弟你做交易。不過……你不是很想嗎？”
想什麼，人家沒直說。但是李炎卻明白自己想要吳知霖他們投的這家IPO過會問題出點小插曲，似乎只能被這些人牽制鼻子走！
看著李炎眉頭一皺，邊緣在一旁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茉莉花茶說道：“你知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讓炎哥你深度介入進來，咱們共同共同合作嘛！你背後有捉妖盟的人脈資金支撐，我這邊有我舅舅以及我認識的各位叔叔伯伯老領導們的政策傾斜，所以說你這筆借款似乎怎麼算計好像都投的值得吧？”
一千萬，如果說他是錢的話。足夠幾家人按照正常的工作狀態不吃不喝的辛勞一生所獲。如果說一千萬不是錢，李炎想想身邊的那些人再想想自己在交易局操盤時候見到的錢比起來又真的不算什麼了。
一千萬李炎有嗎？當然沒有……
“既然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李炎說話間沉吟了一下後，點點頭說了句：“成！”
在李炎想來，陪同邊緣來的這位鋼鐵企業的董事長在旁邊敲邊鼓，自己那還有什麼好推辭的？
只要IPO這邊出點小插曲，自己在捉妖盟裡展露一下手腕。到時候自己不說盤活捉妖盟所有人追隨自己，就算只有五分之一或者更好，到時也是一股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如果一切按照自己想的來，那這筆錢大不了就當請他們喝茶了！
一千萬從哪裡來？本來這筆錢自己完全可以去找吳知霖從捉妖盟的賬上走出來。或者說從吳知霖的私人賬戶上弄出來，但是李炎壓根就沒想把這件事兒和吳知霖或者說捉妖盟牽扯在一起。所以李炎給駐守在蘇杭的“鐵血小屎蛋”打了個電話。吩咐她從賬面上挪出一千萬資金，至於小屎蛋問李炎這筆錢的去向時，李炎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這筆錢做長期固定投資了。”
當然，李炎在劃賬之前也和邊緣敲定了一些細節。
畢竟是玩資本的，李炎自然明白世上沒有無成本的交易。自己如果不想成為傻冒兒，借錢給邊緣註冊公司參與競標金紫稀土，這事兒一旦失敗，損失錢事小，丟面子事大！
要是資本圈子裡傳言捉妖盟的盟主，就那個剛上來的李炎被騙千萬，到時候他還有何面目在金融圈子裡混？更別提自己要掌控捉妖盟了。
澎湃、南方週末等等媒體可給捉妖盟的新晉盟主冠上了“以資本運作見長的青年投資領袖”稱號。媒體的嘴，無良小編們到底有多坑爹，李炎天天在頭條新聞裡可沒少領略。那捕風捉影的本事，那斷章取義各種放大各種神黑的能耐，自己想象就有點不寒而慄。
所以李炎略微盤算一番後跟邊緣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那就是，1000萬元借款屬於可轉債，即如果競標成功李炎可以選擇將此筆借款轉為持有稀土礦的相應股份；如果競標不成，則需要支付10%的年化收益率而且李炎在桌面上特意指出自己要的是複利！
邊緣坐在李炎身旁，手裡端著茶杯聽李炎同意借款了。頓時大喜過望。手裡端著茶杯竟然發出了咯咯噠，咯咯噠的的瓷器震顫音。
李炎不著痕跡的乜了眼邊緣此時有些哆嗦的手。杯子之所以有如此聲音主要是源於那茶盞與茶杯之間的快速碰撞。
忽然，李炎想到了一句因為P2P而盛行的話。
“你看到的是高額的利息，但人家看中的卻是你的本金。”
再次瞅了瞅邊緣，李炎只見他此時似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興奮了。邊緣好像不管自己開出的是什麼條件都在很自然滿口答應。但眼眸裡的那股子狂熱卻讓李炎無法忽視。
突然，邊緣衝著李炎試探性的問了句：“要不，部分為借款另一部分直接轉為新註冊公司股份你看怎麼樣？”
李炎根本就沒有想與邊緣討價還價，搖搖頭堅持原定方案道：“就按照可轉債來吧！”
邊緣沒在堅持什麼，而是見好就收的說道：“如果競標成功，我還會給炎哥你另外的報酬，這點你放心。當然，IPO那邊的事兒我一定會跟我舅舅在多唸叨的。當然，我不是不想找別人幫忙哈。主要是我舅舅應該是距離這件事兒最近的人了。”
李炎笑一笑，並未把邊緣的話太當真。
有一句話，讓李炎對邊緣產生了一絲好感。
簽字畫押後，邊緣緊握著李炎的手說：“巴頓將軍說過，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的標誌，不是看他登到的頂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彈力。”
雖然邊緣引用巴頓這句話是為自己背書，卻也是為李炎此前人生做的最好解讀，他的人生，就是從物質匱乏的谷底彈起來的過程！
一個券商的小員工，在高富帥的眼裡李炎就是個渣渣。而就是這個渣渣，就是李炎這個曾經被當成空氣的人，因為一個路邊攤倒的老大爺，自己拿到了捉妖鐲，發現了捉妖盟人生也隨之邊的不同！
啪……
一疊檔案落在辦公桌上的聲音，讓李炎下意識眯眼瞅了瞅吳知霖。
“這個……”李炎站在辦公桌前，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你最近在幹什麼？”吳知霖突然衝著李炎冷聲問了一句。
李炎有些茫然，自己抬手撓了撓頭不明白吳知霖問什麼會這麼問自己。隨即下意識衝吳知霖道：“這不都在準備馬上要去海天盛宴的事情嗎？這個……什麼意思？”
說完話，李炎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這些檔案。
“拿起來你自己看看啊！”吳知霖冷聲衝著李炎回應了一句。
“哦。”李炎抬手拿起檔案瞅了幾眼之後眉頭一皺，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被李炎給咽回去了。
桌面上的檔案是自己西湖資產管理公司裡的賬目。其中一個紅圈紀委醒目的圈在了一筆轉上記錄上面。這組數字是：一千萬！
“你這錢轉給邊緣，為什麼不找我商量一下？”吳知霖就好像李炎的老婆發現了自己老公李炎揹著自己買了銀行的財險一樣。說好去理財，卻把錢買了保險，吳知霖此時的狀態就好像因此對李炎愛恨交加。
“這錢好像沒什麼問題吧？”李炎衝吳知霖解釋了一句之後，隨之在吳知霖面前擺出了一些列自己和邊緣簽署的協議。
“你以為有協議就沒事兒了？哼……過兩天有你哭的時候。你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私自……”吳知霖的話沒說完，就聽李炎突然問道：“西湖資產管理公司的賬目投資，我希望你對我有信心！”
說起有信心，李炎自己或許被吳知霖還沒信心。
就在李炎準備去參加海天盛宴之前一天，他正在外地參加一個專案投資會議當聽眾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是邊緣的……
邊緣的這個這個電話號碼開頭是一七零的。
李炎不知道多少次接到過類似號碼的電話了。電話裡不是推銷炒股軟體的就是提供融資或者帶操盤的。當然還有賣樓的！
這些電話那頭大多聲音甜蜜而且能直呼其名。
那感覺就像就多年未見的朋友，尤其以賣樓或者自稱實力私募的居多。
在國家限購房地長市場以後，京城等特大型城市肯定是不發愁樓盤開盤後沒人買，買房的人不說如同奔騰江水連綿不絕吧，但怎麼也是那種萬頭攢動了。
京城的房子就像大白菜一樣，很快就給消化掉了。
但是，一些一年都住不了一次的遠離京城的所謂什麼海景房，東方威尼斯、溫哥華小鎮之類冠以外國名的樓盤。都距京城有數百或者上千公裡，這些樓盤的卡發上一般都挺發愁。隨後，開發商僱用了一些畢業即失業的大學生，透過電話、簡訊、電子郵件、攔車發放宣傳頁等手段在京城、魔都等地推銷。
這些推銷者大多用的是邊緣這個號段的號碼。
當然，還有一些“實力私募”也用這種號段作為開頭，拉攏客戶。
這些人玩的就比房地產推銷人員高明不知道多少倍了。他們抓住使用者貪婪的心裡，先是以體驗知名讓這些人進坑。然後公佈一些上市公司的名稱或者程式碼。然後提示提前帶著客戶已經佈局了。今天拉昇……
然後呢？進了坑的這些使用者自然就看著上市公司的股票一路高歌猛進。有的是尾盤突然偷襲，一根大陽線在收盤前崛地而起！
為什麼會這樣？
李炎對他們的套路簡直收悉的如數家珍。
所一般的小公司怎麼做？
他們先是廣撒網，然後把這些客戶分門別類的分成兩組或者三組。然後尋找強勢品種分別推薦給幾個組的入坑體驗客戶。
只要有一組拉昇，他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然後拋棄掉失敗的體驗客戶繼續拆分使用者群體。再次提示股票拉昇，週而復始一般三次以後剩下的這些體驗客戶就已經把這個公司當神了。
會費？當然沒問題！
帶操盤？趕快，不要耽誤老子掙錢。
然後呢？然後自然就乾瞪眼了唄？
當然，這種屬於最低階的機率手法。稍微有點實力的不會拆分客戶，而是拿錢尋找交易極其不活躍的，或者說主力控盤較低的小盤上市公司。他們會在尾盤突然砸錢買入。
下盤的成本會低很多，上市公司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而來進入，當上市公司在推測資金是否來砸場子的時候，他們已經割肉跑路了。
而那些入坑的客戶的？只要有一部分人願意付費，他們就賺了……
貪婪衝昏了人們的頭腦，他們或許忘了，如果真些人真的有如此本事為什麼還要帶人賺錢？
一萬塊錢一天百分之十的收益，一週就是百分之五十，一個月大概有二十一個交易日左右。當利滾利高速旋轉起來的時候，簡直可以把市場當成絞肉機來玩了。
還但什麼客戶？不是傻嗎？
所以，李炎對買房和這種“大牛逼”私募一直敬謝不敏。對怪怪的號碼一概不接，與此同時心裡湧起對洩露個人**的各類商家的恨。
李炎覺得，自己的資訊八成就是註冊同花順的時候被竊取的。如果不是這條線上丟的聯繫方式，那李炎還真就想不出來所以然了。
坐在李炎身旁的楊牧野微微皺了皺眉頭，瞥了眼被李炎設定成振動的手機正不知疲倦地閃著熒光，隨即扭頭衝著李炎問道：“這個邊緣究竟在搞什麼鬼？”
李炎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楊牧野突然衝李炎問道：“為什麼不接電話呢？”
苦澀一笑，李炎看了看邊緣的電話還在嗡嗡震動後，抬起手指滑開通話鍵。
邊緣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只聽其在電話裡說道：“炎哥，有大事找你幫忙。給你打了也不知道多少電話了，你怎麼就是不接啊？”
李炎懶得跟邊緣解釋，當然也真是不想跟他解釋。所以衝著電話直截了當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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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傳來了邊緣的聲音道：“沒別的什麼事，主要找你還是競標的事情。”
心中暗暗腹誹的李炎也沒說什麼，只是很隨意的問了一句：“競標你找我？找錯人了吧。”
“沒錯，沒錯。炎哥你可是有咱們股份的，難道你就不關心嗎？”邊緣說完這句話止嘔，突然接著說道：“昨天”我們去找了股權拍賣所，我們不合格啊。我這公司註冊了3000萬，你借了1000萬，還有自己籌集的2000萬。人家要求競標企業淨資產8億，總資產15億，還要提供連續三年的財務報表，這些條件不允許打折扣。”
李炎聽完之後，嘴角一翹總算是弄明白邊緣今天葫蘆裡裝的什麼藥了。之前已經做好了方案，而且就在李炎自己的手機裡存著。
就聽李炎故意衝著電話裡笑呵呵的寒顫著邊緣道：“我真沒想到條件竟然有這麼苛刻，你說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