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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

第十一章:殿內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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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第十一章:殿內殿外

馬亦冰聽了趙鈞這一聲示警,還是不明所以,只是緩慢的將腦袋探出。李千羽踩著牆壁高高躍起,朝著她就要拍落,卻發現來者並非鄭言,而是馬亦冰,吃驚之下連忙變掌為抓,揪住她的衣領,要將她扯了下。馬亦冰驚叫一聲,來不及反抗就被抓了下來,李千羽重重的將她摔在趙鈞床下,冷冷的問道:“你怎麼過來的?想過來幹嘛?”

馬亦冰定睛一看李千羽和趙鈞,她印象中的趙鈞雖然年齡不小但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多歲而且面容硬朗,可眼前的趙鈞雖然面容相似但已白了大半的頭髮,憔悴的面容更是讓她吃驚,顧不得回答李千羽的話,直接撲到趙鈞床前哭道:“幫主,您這是怎麼了?”

趙鈞安慰她道:“沒事,亦冰,一切都好。”李千羽哼了一聲,道:“女人就是麻煩!”一把抓住馬亦冰的下巴,問道:“先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這的?”馬亦冰死死盯著他的眼睛,道:“言哥的房間有條密道可以直通這裡。”

李千羽將她放下,笑道:“這天恆幫真是神奇,還有這麼多密道。老東西,你到底還是騙了我!”話音剛落,他又是一掌拍在趙鈞的大腿上,趙鈞為了不嚇壞馬亦冰,死死忍住不喊出聲。馬亦冰撲上前去,哭道:“住手!住手!”

趙鈞見她淚流滿面,忍痛笑道:“亦冰別哭,他奈何不了我。”李千羽收回了手,冷冷的笑道:“我或許奈何不了你這老東西,但對付這些小東西,還是綽綽有餘。”說罷,他一把掐住馬亦冰的脖頸,作勢就要用力。趙鈞急道:“不可!你趕快停手。”李千羽笑道:“你倒說說,是誰奈何不了誰?”趙鈞滿臉悲痛,緩緩道:“我奈何不了你。”李千羽聽了,並不鬆手,只是狂妄的大笑著。

馬亦冰雙手使勁想拉下李千羽的手,雖然毫無效果,但她還是拼盡全力道:“幫主,不可對此人低頭,絕對不可!”李千羽聽了,“哎喲”一聲讚歎道:“小妞還有幾分血性,好,我給你個全屍。”說罷伸出左手就要扭她的脖子,趙鈞大吼一聲:“住手!”一股內力朝著李千羽湧去。

李千羽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左手輕輕推出一掌,將趙鈞的內力重重反擊在他自己身上,趙鈞只覺胸口極悶,“哇”的一聲就噴出一口鮮血,那兩名僕人趕緊上前看護。

趙鈞顧不得擦血,道:“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亦冰?”李千羽嘿嘿一笑,道:“很簡單,你把‘神武環’的秘密告訴我,我就饒她一命,怎麼樣?”趙鈞心想這“神武環”本就是杜撰的東西,就是跟他胡謅一通也沒有關係,便道:“好,我答應你。”“這就對了,早點了這樣又怎會受這些皮肉之苦呢?”李千羽得意的將馬亦冰放下,道:“說吧。”

趙鈞只好亂說道:“這‘神武環’是我幫神秘的聖物,只有歷代幫主才能知曉,它的力量十分強大,若是頂級強者能夠使用,必能用其稱霸武林。”

那兩名僕人和馬亦冰聽了都瞪大眼睛,根本不相信能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李千羽聽了卻兩眼放光,道:“很好,那這‘神武環’究竟在哪?”

趙鈞聳了聳肩,道:“不巧,鄭言來的時候,就把它帶走了。”李千羽聽了大怒,問道:“這麼說來,這伍澤找你就是為了要這個‘神武環’咯?”趙鈞點了點頭,又刺激他道:“本來我是想留著自己用的,可是我已武功盡失,留著也沒用,所以乾脆做個順水人情把他送給了伍澤,順便讓他將來關照一下我們天恆幫。”

李千羽聽了,幾欲發瘋,不住的跺腳並怒吼道:“怎麼能這樣?伍老陰得到了這個東西,豈不是要稱霸武林了?絕不可以!絕不可以!”

馬亦冰見他如此瘋狂,不屑道:“伍前輩稱霸武林又和你沒什麼關係,你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是他的對手,可我……”李千羽歇斯底里的喊道,喊了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停下,又換了個笑臉,道:“老東西,鄭言是昨天拿到的對吧?”趙鈞見他情緒突然大變,警惕的說道:“不錯,你又想幹什麼?”李千羽獰笑道:“放心,他跑不過我,我這就去讓他感受死亡的痛苦。”

“不可以!”馬亦冰痛苦的喊道。“小妞,我已經放過了你,你就別再想著救別人了,老老實實在這呆著,你要是敢亂跑,整個天恆幫都會被夷為平地,知道嗎?”說完,李千羽就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

馬亦冰痛苦的伏在趙鈞的床上,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眼中流出。趙鈞安慰道:“放心,我那都是唬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神武環’,鄭言也沒有拿走它,現在鄭言應該是在暗處躲著等我們的援兵到來呢。”馬亦冰聽了,這才安下心來。

馬亦冰又問道:“幫主,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趙鈞嘆了口氣,重新躺下,道:“原先我是很信任李千羽這賊子的,但他卻依靠我的信任對我下了一種慢性劇毒,當我發現之時,我早已不是他的對手,內力也已喪失到幾乎沒有。後來,他怕你們發現,就對外宣佈我得了重病,必須養病不能見人。毒性越來越深,我的模樣也慢慢變成了這樣。”

馬亦冰抹了抹眼淚,道:“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趙鈞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實情,但他背後肯定還有幕後主使。放心,只要鄭言夠機靈,就不會被他所害,我們稍安勿躁,援兵不久應該就會到達。”馬亦冰默默的點了點頭,坐在趙鈞床下,暗自思考著。

李千羽顧不得跟幫眾說,直接挑了匹馬就衝下了山,鄭言正躲在山腰上吃著摘了的果子,突然看見李千羽急吼吼的衝下山去,大覺詫異,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心道:“還是回去檢視檢視為好。”就又悄悄潛入幫內。

天恆幫沒有了李千羽坐鎮,趙鈞的兒子趙澤騎和趙澤廣立刻就在大堂上旁若無人的爭吵起來,一個說弟弟沒有給予足夠的幫助,一個說兄長沒有盡到領導的責任。鄭言伏在房梁上暗笑:“這兩人本事沒多少,吵架的水平倒是不差。”

趙澤梁見兩人越吵越兇,周圍的人無人敢去勸阻,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道:“大哥二哥別吵了,太讓人笑話了。”趙澤騎不等他說完就大罵道:“你個廢柴少在這插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嚇得趙澤梁趕緊捂著臉退到後面。

趙澤廣大笑道:“你對三弟這麼兇幹嘛?誰人不知你對亦冰有意?而三弟和亦冰關係密切,你嫉妒了嗎?哈哈哈哈,真是笑話!”趙澤騎氣的滿臉通紅,怒道:“趙澤廣,你滿口胡言亂語,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掄起拳頭朝著趙澤廣就衝去,趙澤廣不甘示弱,也揮拳打去,眾人急忙上前勸阻,場面亂成一團。

鄭言趁著混亂從房梁上落下,仍無人發現他,心道:“趙幫主英雄一世,卻生了這群窩囊廢,可悲,可嘆啊。”又想到趙澤騎竟對馬亦冰有意,很是不悅,心中想著怎麼找個辦法來整他一下,就先溜走了。

鄭言溜到了“天”字的中央交界處,也就是趙鈞房外,只見一道石門擋住了去路。鄭言迎面碰到了趙鈞的那個僕人,那人見了他也吃了一驚,趕緊將他拉著到暗處,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鄭言道:“那李千羽不是出去了?現在還算安全,我在想是否能趁他不在將趙幫主救出來告訴大家事實。”

僕人無奈的說道:“不行,我們早就試過了,此門的開關只有內力上乘者才能啟動,我幫只有幫主和李千羽能開,其他人都遠遠不行。再說了,就算讓幫主將事實告訴眾人,我幫剩下這些烏合之眾也根本不是李千羽的對手,反而會白白毀了我幫,不能這樣冒險。”

鄭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馬姑娘在哪裡?我想找她商量一下事情。”那僕人也搖搖頭道:“不行,馬姑娘為了找你,不小心進了密道。結果被李千羽發現,險些沒了性命,現在也被關在這裡面。”說完朝著石門一指。鄭言吃了一驚,道:“你……你說亦冰也在這裡面?”那僕人默默的點了點頭。鄭言嘆了口氣,道:“那你一定替我保護好她,免得李千羽傷害她。”那僕人也答應了,又道:“你可要躲遠點,這李千羽被幫主騙了,估計不久就會發現並回來,你可別被他發現。”鄭言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過了四日,李千羽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山頂,眾幫眾向他行禮他也不顧,徑直回到了趙鈞房內。趙鈞和馬亦冰見他兩手空空的回來,都在心中暗笑。李千羽怒道:“你們肯定騙了我!我追了兩天兩夜,連那鄭言的影子都沒看到!說!你們是不是騙了我?”

馬亦冰被他兇狠的氣勢嚇得不敢露頭,趙鈞躺在床上露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李千羽,你就是太自負了,你以為你武功能高出鄭公子多少?就這麼確定你能兩天就追上他?”李千羽不屑道:“那鄭言的功夫豈能與我相比?你休要騙我,快說實話!”

趙鈞卻絲毫不懼他的恐嚇,笑道:“鄭言可是伍澤的徒弟,你師父算什麼?就這麼有信心能勝過他?”李千羽怒道:“我師父可不比那‘朔方陰魂’差!他可是……”說了一半,看了看趙鈞平靜的目光和馬亦冰期待的眼神,心道:“差點又暴露了家底。”嘿嘿笑道:“老東西,你可真是個老狐狸!成天就想套我的話,我告訴你,沒門!”

趙鈞雖然表面平靜,但內心也是翻湧不止,眼看差點就可以騙他說出背後的主使,結果又被他醒悟過來不禁在心中暗叫:“可惜,可惜。”嘴上卻道:“你就不要強詞奪理了,你既然追不上鄭公子,就不要妄想奪回‘神武環’了,乖乖等著伍澤稱霸天下吧。”李千羽大怒道:“休想!這鄭言絕不可能將‘神武環’送到,你等著瞧,等著瞧!”說罷就怒氣衝衝的出去了。

李千羽召集全幫將士在大廳商議,李千羽道:“這些天經過我的調查,鄭言這廝是偷走了我們的鎮幫之寶——‘神武環’然後偷偷溜走了,若是讓他將此物帶給他師父伍澤,那整個武林就要大禍臨頭了,眼下去追他已來不及,各位有什麼辦法?”

鼻青臉腫尚未痊癒的趙澤騎站出來說道:“這伍澤人稱‘朔方陰魂’,傳聞裡可是心狠手辣,絕不能讓他拿了我們的鎮幫之寶去貽害武林!”李千羽只覺他說了一陣廢話,怒道:“滿嘴屁話!沒有辦法就滾下去!”趙澤騎只好默默退了回去。

趙澤廣沒有趙澤騎力大,也被打了個頭破血流,現在臉上還滿是傷痕,見他出醜,不禁大笑數聲。李千羽瞪了他一眼,問道:“趙澤廣,你笑什麼?看來你很有辦法啊,說!有什麼辦法?”趙澤廣一怔,心中根本沒有任何想法,但也不敢違背李千羽的命令,只好顫顫巍巍的走出來,道:“我不明白,我幫什麼時候有了個鎮幫之寶了?怎麼爹從來沒說過?”

李千羽見他又說了一通屁話,勃然大怒道:“你個混蛋,我讓你說辦法,沒讓你來問我!這鎮幫之寶從來只有正副幫主才能知曉,你瞎問什麼?趕緊想辦法怎麼追回來!”

趙澤廣不由得小聲嘀咕道:“以前可沒有副幫主,瞎威風什麼?”慢慢的走回原位。

李千羽聽到了他的嘀咕,但也顧不得懲罰他,只是著急道:“誰有辦法,快點說出來。”眾人想了半天,趙澤廣又慢慢的走了出來。

李千羽見他又走出來,以為他又要胡謅八扯,不悅道:“還有什麼屁話,趕快說!”趙澤廣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說這鄭言對馬亦冰姑娘有意,我們可以抓住馬姑娘,然後放出風聲,讓鄭言拿‘神武環’來換馬姑娘,這樣就不怕他不拿‘神武環’來換。”

原來趙澤廣又被趙澤騎痛打一頓,心中更是懷恨在心,忽然想到這趙澤騎對馬亦冰有意,於是說了這個毒計,正好可以打擊趙澤騎和鄭言,心中不禁大快。

李千羽聽了他的計劃,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道:“這個辦法倒是很好,就這麼辦吧。”趙澤騎和趙澤梁趕緊站出來道:“幫主不可,這個鄭言幾時對馬亦冰有意了?這個方法用不得啊。”李千羽聽了,眯著眼睛盯著趙澤廣不放

趙澤廣嚇了一跳,趕緊道:“這件事大家都知道,絕對沒有假,副幫主還是趕快按辦法去做吧,久了鄭言就該送到了。”李千羽笑道:“確實如此。”就下令對外傳出訊息,趙澤騎和趙澤梁見此,也不敢再反駁。

柳元卿、陳到等人趕路趕了許多日,終於到達了兗州昌邑一帶。這一日到了正午時分,由於已是秋末倒也不是很熱,但柳元卿也不著急,招呼眾人找了處樹陰下休息。過了一會兒,有十幾人騎著馬朝他們奔來,徐浩看了看,不禁笑道:“留不住,我說這些天你為何走這麼慢,原來是在等人啊。”柳元卿笑了笑道:“我總覺得此行沒有這麼簡單,所以我多叫了些人來幫忙。”正在說著,那十幾人趕到近前,紛紛下馬拜道:“參見掌門。”柳元卿抬了抬手道:“弟兄們辛苦了,都起來吧,準備前往天恆幫。”眾人這才起身,各自準備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泰山派教眾突然道:“對了,掌門,我們在過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訊息,本來我們本不該在意這些,但與天恆幫有關,所以我們就聽了聽。”柳元卿聽了,雲淡風輕的問道:“什麼訊息?”那教眾道:“天恆幫傳出訊息,要一個叫鄭言的人在三天內將他偷走的天恆幫鎮幫之寶還回來,不然就要殺了一個叫馬亦冰的姑娘。”

陳到聽了,吃了一驚,趕緊湊上前來問道:“什麼?鄭言偷走了天恆幫的鎮幫之寶?這不可能!”陳德湊上前來按住陳到道:“先別著急,你說過你的義弟確實是去了天恆幫,現在天恆幫說他偷了人家東西,我看我們確實得去那天恆幫看看了。”柳元卿也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去吧,反正也沒多遠了,早去早解決嘛。”

鄭言正在山腰上無所事事,幹等了這麼多天卻毫無訊息,心中著急萬分,於是心道:“這泰山派的援兵怎麼還不來?我還是回去在探查探查為好。”就抽身往山頂跑去。

剛到山頂,只見幾人都在天恆幫的旗幟之下,鄭言便躲在暗處偷聽。

只聽趙澤廣的聲音響起:“這副幫主的腦子也真是不好使。”鄭言心中暗道:“也沒見你有多聰明。”緊接著又有人問道:“為什麼這麼說?”趙澤廣得意道:“副幫主讓人對外宣傳讓鄭言三日內歸還‘神武環’不然就殺了馬亦冰祭旗,可他去追趕鄭言花了整整四天都沒有追上。這訊息傳得再快,也要個兩三天才能傳到鄭言的耳朵裡,就算他有心歸還,他能三天就趕回來嗎?真是笑話!”不由得哈哈大笑,眾人都是他的手下和親信,也都大笑起來。還有人高興道:“這馬亦冰一死,趙澤騎和趙澤梁肯定大受打擊,那時候二少爺就有機可乘了。”趙澤廣點頭笑道:“不錯不錯,確實如此。”

鄭言只聽得心中一涼,心道:“殺亦冰祭旗?怎麼回事?”想到這,他突然從暗處跳出,一指點中趙澤廣的穴道,問道:“為什麼要拿亦冰祭旗?”其他人見他突然出現,全嚇得呆了。趙澤廣也驚的目瞪口呆,勉強擠出一句話:“換……換‘神武環’。”鄭言憤怒的自言自語道:“李千羽這混蛋還真當真了。”一掌將趙澤廣切暈過去,一閃身就衝下山去,其他人連他的身影看都沒看清,哪裡追趕得上?

鄭言一口氣奔到山腳下,心道:“現在時間緊迫,若是再等援兵恐怕亦冰性命難保,只有先去蒙李千羽一下了。”

想到這鄭言飛身上了自己藏在山腳下的坐馬,就要去附近的縣城,跑出幾里,就見到對面有一騎飛速奔來,定睛一看,卻是放心不下而騎泰烏雲率先趕來的陳到,趕緊勒馬喊道:“大哥!”

陳到也看到了他,趕緊停下,道:“言弟,聽說你偷了天恆幫的鎮幫之寶?”鄭言搖搖頭道:“那是我唬李千羽的。”就把天恆幫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陳到點了點頭,道:“那你這是去哪?不去救馬姑娘嗎?”鄭言道:“李千羽武功高強,我遠非他敵手,只有先找個東西裝成‘神武環’去蒙他一蒙才是。”陳到道:“好,你快去,我去應付那李千羽。”兩人一拱手,朝相反方向馳去。

陳到快馬趕到天恆幫山腳下的正門,守衛的幫眾頭目問道:“哎,你是哪來的,有什麼事?”陳到道:“泰山派掌門柳元卿受貴幫趙幫主前來有要事相商。”那小頭目心裡嘀咕道:“又有要事相商?不會又要偷我們東西吧?”但也不敢說出口,只是道:“既然是柳幫主大駕光臨,且容我上山稟報先。”就留下其他人,自己上山去了。

李千羽聽說柳元卿來訪,心道:“趙鈞這老東西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盡是請這些武林高手來,想當救兵嗎?我看還不夠吧。”於是說道:“既然柳掌門前來,那趕快請上山來。”那小頭目領命而去。

柳元卿等人都已到達山腳下,陳到已將事情的經過又和他們說了一遍,藍志翔道:“怪不得趙幫主要請柳掌門前來,原來是替他清理門戶來著。”柳元卿道:“話雖如此,但這李千羽卻不可小覷,單打獨鬥我們無一人能勝他,必須群起而攻之才有勝算。”榮傑笑道:“柳掌門過謙了,您打我們兄弟九個不也沒費多大力氣嗎?再說了,他可不知道我們的來意,我們給他個出其不意,他哪能防備的了?”

陳德卻站出來道:“俗話說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出其不意,只是佔據了天時,但這裡是他們的老巢,所以他們擁有地利,最後的人和按理來說是站在我們這邊,但那麼多天恆幫幫眾要是都聽他調遣,那就非常麻煩。”柳元卿也道:“確實,雖然都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但也礙手礙腳。”眾人正說著,小頭目就下來請他們上山。

眾人一路到了議事堂,只見李千羽端坐在幫主之位旁邊,幫主之位還是空著。柳元卿雖然知道緣故,但還是明知故問道:“李副幫主,我早聽說趙幫主重病臥床已久,不知這麼久了,他的病情是否有些好轉?”

李千羽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便道:“多謝柳掌門關心,我們幫主病情加重,大夫說還需調養,恐怕短時間內都很難來主持我幫了。”柳元卿做出一副十分傷感的樣子,道:“真是可惜,想當年我和趙幫主也是老交情了,如今他竟被疾病所困擾,真是讓人惋惜。”陳德和“常山九狼”也各自做出傷感的表情,只有陳到不會作偽,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千羽。

李千羽見陳到並不傷感甚至還有些輕蔑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得懷疑起來,心道:“這幫老江湖很會做戲,不知他們是不是得知了實情來救那老東西的。”又道:“請柳掌門放心,我一定會在我們趙幫主不在的期間,將我幫發揚光大。”

“發揚個屁!”只見鄭言手握長劍從天而降,滿面怒容的盯著李千羽,眾人見了無不大驚。李千羽見他突然出現,不怒反笑道:“怎麼,你個小偷還敢回來?果然是放不下你那小情人,趕快將我們的鎮幫之寶交出來!”鄭言一抖手上的一個玉環,道:“想要就過來搶啊!”飛身直奔趙鈞和馬亦冰所在的大殿逃去。李千羽對柳元卿等人道:“柳掌門,且等我奪回我幫鎮幫之寶再來與你商議。”說罷他騰空而起直追鄭言而去,數十名幫眾都跟了過去。

柳元卿對眾人道:“是時候了,大家跟過去,揭開他的真面目。”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拿出兵刃跟了出去,郎無畏和郎無懼更是“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已趕到那些速度慢的幫眾身後,柳元卿不禁讚歎道:“‘常山狼群’的功夫確實了得,跟我決鬥的時候他們確實沒用全力。”

鄭言輕功極佳,李千羽則不以輕功擅長,短時間內竟追趕不上。鄭言率先到了大殿門口,回身將玉環朝李千羽扔去,緊接著凝聚“環虎功”朝著石門的開關一掌拍去。

李千羽眼疾手快接住了那玉環,大喜道:“天下武林,皆入我父子之手也!”就在同時,鄭言憑藉“環虎功”強大的功力強行開啟了石門,那石門緩緩向上開啟,露出了裡面的趙鈞、馬亦冰和兩個僕人。

李千羽知道不妙,就要發掌攻擊。鄭言不等他近前就喊道:“你不試試這‘神武環’嗎?”李千羽見他面露微笑,心中大感有鬼,便輕輕用力,不料那“神武環”竟被捏成數塊。

李千羽大怒道:“你到哪弄來的飾品來消遣老子?”一掌朝鄭言拍去,鄭言閃身躲開,笑道:“縣城一個珠寶鋪裡的,花了我不少錢哪,你也太浪費了!”李千羽站直身子擋在石門之前,柳元卿等人和趙澤騎等幫眾也已趕到。

李千羽道:“小偷,你已被包圍,快快束手就擒。”鄭言還未張口,柳元卿渾厚的內力就已傳開:“李千羽對趙幫主下毒,企圖謀害整個天恆幫,天恆幫幫眾快隨我一同斬殺逆賊李千羽!”

天恆幫眾人聽了,都是左顧右盼,不知該怎麼才好。鄭言著急的往大殿內一看,趙鈞看樣子已是昏厥過去,根本不能發聲,馬亦冰和兩個僕人在一旁照看,也不能出來幫忙,心中大急。

李千羽明白過來,哈哈大笑道:“外幫的破掌門,原來是這小偷的同夥!天恆幫所屬聽令,斬殺泰山派的人,立刻行動!”趙澤騎等人聽了他的話,好像有了指揮一般,朝柳元卿等人攻來。柳元卿罵道:“一群笨蛋!我看你們是要自毀前程!”掏出鋼鞭將一人打倒在地,陳德和徐浩等人也揮舞著兵刃迎敵。

李千羽慢悠悠的走進大殿內,用其深厚的內力傳話道:“天恆幫所屬,殺光他們再來跟我彙報。”說著,從裡面按下了關閉石門的機關。石門搖晃了一下,就緩緩向下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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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鄭言齊聲吶喊:“不要!”同時朝石門躍去。柳元卿顧不得許多,道:“我先進去幫忙,你們把他們打發了再開門幫我們!”說著左腳一點地,就高高躍起,迅速朝石門逼去。鄭言本來就離石門最近,再加上身兼上乘輕功,和柳元卿幾乎同時在石門落下一半時就進了大殿。陳到施展“破空浮雲”,也是迅速到達石門前,門前的趙澤梁看他靠近突然一刀朝他砍去。

陳到早就注意到他,閃身躲開,罵道:“小人!”趙澤梁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又一刀砍來,陳到一拳擊中他的手腕,又一腳重重踹在他的小腹,趙澤梁痛苦的丟了刀,捂住肚子趴倒在地。陳到見石門即將關上,趕緊施展“破空浮雲”貼著地面滑了進去,旁邊的陳臨東用鋼爪貼住地面,雙腿用力的蹬在身後的黃坤背上,在石門即將關閉的一剎那也竄了進去。

李千羽早已站在趙鈞的床邊,見有四人進來,不禁拍手道:“比我想象的多了兩人啊,看來我不能小瞧你們了。”陳到以為他怕了,於是道:“你既然知道我們人多,那就……就把趙幫主和馬姑娘放了,我……我們或許還會放你一馬。”

聽了陳到“勸降”的話,鄭言、柳元卿和陳臨東都無奈的心道:“怎麼可能?”果然李千羽大笑道:“小子,你哪來的勇氣覺得你們人多就能戰勝我?再說了,你以為你們真的人多嗎?”說罷,他打了個響指,大殿內的四個方向立刻走出四個手持黑杆鐵槍的黑衣壯漢,凶神惡煞的盯著陳到四人。

柳元卿收回鋼鞭,道:“原來你早有準備。”李千羽淡淡道:“在這‘藏龍臥虎’的天恆幫,不帶些心腹,還是有些危險的呀。”柳元卿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趙鈞,見李千羽如此諷刺天恆幫他也沒有醒來反駁,知道他可能真的重傷不醒,不可再拖,便拔出身後雙劍,朝前走出一步道:“動手吧。”李千羽氣定神閒的坐在了趙鈞的床尾,道:“幹掉他們!”那四人各自揮舞鐵槍分別朝四人刺來。

陳到和陳臨東各自揮舞兵刃擋住右翼兩人,柳元卿等左翼兩人靠近突然向左一轉,雙劍抬起,朝兩人同時攻去。只剩鄭言站在原地和李千羽對視。

李千羽盯著鄭言看了幾眼,冷笑道:“小兔崽子,你這麼看著我,是想和我單挑嗎?”鄭言毫不畏懼的回應道:“你沒比我大多少,不要亂稱呼,再說了,跟你單挑是很奇怪的事嗎?”李千羽驚訝的看著他,只覺他的氣質有所大變,但又不願輸在氣勢上,強笑道:“你說的有道理,但實力講的是拳頭硬不硬,不是靠耍嘴皮子!”揮動雙拳朝著鄭言打去。

鄭言丟了腰間掛著的長劍,退後兩步,握緊雙拳照準李千羽的面門重重打去。李千羽左手變拳為掌格開鄭言的右拳,緊接著一掌切向鄭言頸部,鄭言收回右拳擋開,上身一個漂移移到了李千羽的左翼,一掌切在他肋下,李千羽一個激靈,趕緊向後躍一丈有餘,笑道:“好小子,拳法不孬啊,伍澤沒有白教,看拳!”又飛身上前。

另一邊,柳元卿雙劍同時使出猛烈的攻擊劍法,那兩名壯漢本想上來就用猛攻壓制住他,結果靠的太近槍法難以施展開來,被雙劍籠罩在一股劍氣之中根本無法脫身。柳元卿揮舞雙劍輕輕鬆鬆就將那兩人壓得喘不過氣,便暗暗的觀察鄭言和李千羽的對決,只覺李千羽的拳法平平常常,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心中不覺大奇。

攻向陳臨東的壯漢不等陳臨東靠近就一槍朝他心窩扎去,陳臨東雙爪猛地抓住槍尖,兩人同時用力,結果不分上下,雙雙定在原地都是難以近前。陳臨東忽然一手抓住槍桿,另一只手猛力的將槍尖向上掰想折斷這杆槍,怎奈這杆槍比起尋常長槍更粗更硬根本無法掰斷,那壯漢突然加力,陳臨東趕緊閃開身子,險些被刺中。

陳到比起陳臨東更是不堪,兩人剛剛交手,陳到手中新買的長劍就被對方的鐵槍震得顫顫巍巍幾乎要斷折。陳到知道硬拼不得,施展“破空浮雲”立刻退出幾步,繞著對方尋找破綻。那壯漢知道他的意思,揮動鐵槍繞圈橫掃過去,陳到尚在其攻擊距離之內,防備不急被一槍掃倒,那人抓住時機,以槍為刀朝陳到猛劈下去。陳到橫起長劍將鐵槍格落在地,雙腳朝地面一撐,已滾到那人身前,那人大驚,揮出左拳朝陳到迎頭打去。陳到低頭避過,一拳擊在他腰間,那人吃痛,拼命忍住收回鐵槍朝著陳到又掃過來。陳到剛剛向後退出兩步,已是躲避不及,情急之下,又上前一步,丟擲長劍直插進那人大腿,同時自己也被那人重重一槍抽擊出去。

大殿外,趙澤騎、趙澤廣領著各自的親信分別抵擋徐浩、陳德等人。徐浩掄起鋼刀砍翻靠近的數人,就地一滾直滾到趙澤廣身旁,趙澤廣也手持長劍朝徐浩砍來。徐浩用力將鋼刀猛力劈下,將趙澤廣擊的坐倒在地。

趙澤騎見趙澤廣坐倒,不驚反喜,趁著空檔溜到他身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趙澤廣痛的大叫一聲,已滑到徐浩身前。徐浩的罩門就在下盤,有人突然出現在那自是大吃一驚,情不自禁的一腳踹出,重重踹在趙澤廣的臉上,這一腳用了全力,將他鼻子踹歪、鼻血橫流,飛出一丈遠,直接昏死過去。

趙澤騎心中大喜,卻被徐浩看在眼裡,怒道:“自己人受傷,很值得高興嗎?”舉刀朝他衝來。趙澤騎心中很是不快,罵道:“你個獨眼龍,囂張什麼?”就要舉起手中的銅錘來砸,徐浩大怒,揮刀架住他的銅錘,趙澤騎力量遠遠不及,雖使勁下壓卻毫無效果。徐浩揪住他的衣領,罵道:“想要罵人,你得先有點本事才行!”一把將他扔出,重重砸在石門上,又摔落在地,頓時不省人事。

趙澤梁剛剛撿起落地的單刀,就看見大哥二哥均被擊倒,不敢再上前,招呼更多人圍了過來。趙澤騎和趙澤廣的手下見主子不能發號施令,而趙澤梁平時又沒有跟自己的主子做過對,就都聽從他的指揮,五百多號人頓時將徐浩等人團團圍住。

徐浩等八狼和陳德以及十幾名泰山派的教眾雖然暫時沒有出現傷亡,但也心知再打下去難免會有損傷。徐浩招呼一聲道:“抓住那個領頭的!”郎無畏、郎無懼從兩側衝出,來抓趙澤梁。趙澤梁趕緊躲到人群之中,郎家兄弟雖然快速,但也不能往人堆裡扎,只好退回。藍志翔又道:“八妹、九妹,來大殺傷!”馮希剛剛揮動鹿皮弓將一人打暈在地,聽到藍志翔的喊話,抽身趕到黃坤的身邊,掏出“黑散箭”架在弓上,等眾幫眾再次攻上,突然跳到黃坤肩膀上對著人數較多處就是一箭。

“黑散箭”在人群之中爆發開來,瞬間就倒下數人,這次的“黑散箭”與對陣柳元卿的“黑散箭”不同,裡面裝了更多塗有麻藥的袖箭,幾乎一箭就能麻倒十幾人。馮希連射七八箭,殿外就倒下接近百人。那些逼上前來的人紛紛被黃坤的鐵棍掃倒在地,馮希搭上最後一隻“黑散箭”,冷然的目光掃在眾人臉上,眾人臉色紛紛大變,不敢上前。

榮笑笑從另一側跳到榮傑肩上,眾人的刀劍朝著榮傑直刺過來,榮笑笑雙腳在榮傑肩上一蹬,在空中翻了個跟斗,同時甩出數十個特製暗器——草茅,就是一個小小的圓球上插滿了類似茅草的小針,也是塗有麻藥。無數草茅飛的漫天都是,又打倒一片人。

地上的榮傑伸出兩隻鐵爪抓住好幾把長劍的劍尖,身子一轉,撞飛了好幾人的同時還抓住了好幾把長劍在自己胸前,他倒轉長劍朝眾人一甩,十幾把劍倒飛而出又刺倒好幾人,其他人見識到草茅的威力,更是不敢上前。

藍志翔和郎家兄弟在人群中竄來竄去,仗著速度快,對方也傷不到自己,藍志翔的匕首總是穩穩地劃傷對方的四肢,而郎家兄弟則用手掌將對方拍暈或打倒在地,都沒有傷人性命。可就算是這樣,天恆幫的幫眾越聚越多,徐浩等人都知道再打下去絕對討不著好,但那趙澤梁總是躲在人群深處根本抓不著,徐浩等人頓時苦惱起來。

趙澤梁知道對方抓不到自己,不禁大笑道:“投降吧!你們不是我天恆幫的對手!”藍志翔聽到聲音,想逼他再透露聲音以確定位置� �便反唇相譏道:“向你這個小屁孩投降?別做夢了。”趙澤梁的聲音又在人群中響起:“你們連小屁孩都……啊,救命啊!”藍志翔和郎家兄弟正要跟著聲音過去抓人,突然聽到這聲怪叫,都是一怔。忽然,只見一個黃袍和尚提溜著趙澤梁從人群中躍出,穩穩當當的落在徐浩身旁。又有一個只穿一件襯衣的屠夫打扮的漢子跳進圈內。那和尚舉著趙澤梁高聲喊道:“全部住手!否則這小子性命不保!”

大殿之內,李千羽施展快拳,雙拳如幻影版朝鄭言打來,鄭言只覺他有十幾條手臂朝著自己全身打來,只好緊守門戶,根本無暇反擊。李千羽打到酣處,突然抬起左腳一腳踹在鄭言右臂上,鄭言大痛,只得藉著勢頭向後摔飛。李千羽站在原地也不追擊。

柳元卿左手重劍橫掃過去將一人震退兩步,右手重劍直刺另一人前胸,那人趕緊躲過,但他和柳元卿距離過近不好施展鐵槍,乾脆將鐵槍倒了個個用另一面朝柳元卿撞來,柳元卿右手重劍將他的槍桿砍落,左手將劍橫置砸在那人腦門上,將他直接砸暈過去。

另一人見同伴戰敗,顧不得其他,一槍朝柳元卿左肋扎去,柳元卿將右手重劍一橫,擋在身前。那鐵槍槍尖刺在重劍上面,但無論如何用力既不能刺穿重劍,又不能講柳元卿逼得後退。柳元卿微微一笑,左手重劍早已揮起,不偏不倚的抽在那人的臉上,又將他擊暈在地。

陳臨東趁著鐵槍刺過,身子一閃就衝到那人近前,那人吃了一驚,急忙倒轉槍尖用槍桿去擋,陳臨東的鐵爪更早趕到,右手一爪重重刺入那人肩骨之中,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那人拼死忍住痛,左手掄開鐵槍朝著陳臨東橫掃過來,可陳臨東全不防禦,左手鐵爪狠狠地拍擊在那人的頭上,那人只覺彷彿有流星從眼前劃過,頓時昏倒在地,他的鐵槍也重重砸在陳臨東的肋骨之上。陳臨東將那人擊倒,自己也蹲在地上捂著肋骨久久不能起身。

陳到被鐵槍砸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後才落在地上,已是受傷不輕。而擊飛他的壯漢則是大腿被陳到插中長劍,血流不止,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李千羽看了看戰況,不由得鼓掌道:“你們還有幾分實力,特別是你,小子。”說著朝陳到一指。陳到只覺渾身劇痛,勉強扶著牆壁站起身來,道:“用不著抬舉我們,進招吧。”

李千羽不理睬他的話,又朝陳臨東道:“不愧是‘常山狼群’中最厲害的‘嗜血狼’,見著血連命都不要了瘋狂攻擊,在下佩服。”陳臨東肋骨大痛,根本站不起身,也就沒有回應他。

李千羽也不在意,看向柳元卿和鄭言,道:“相對那兩個已經提供不了幫助的,你倆顯然更厲害些,可是光憑你們倆是對我造不成威脅的,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柳元卿冷哼一聲,道:“就憑你那拳法,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我看不是如此。”李千羽笑道:“確實,光憑拳法我肯定勝不了你,但論武功,你倆還不足為懼。”

“不見得吧。”只聽一個聲音響起。李千羽聽了臉色一變,柳元卿聽了則是冷笑一聲,道:“我們可不止四個人。”陳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那道石門已緩緩抬起,陳到心知憑徐浩等八狼的內力還不足以啟動開關,那麼來者顯然更強,心中欣喜萬分。

石門終於升到頂部,只見一個和尚和一個屠夫站在門口,另外,徐浩已拿了趙澤騎、趙澤廣和趙澤梁為人質,天恆幫幾百幫眾拿著兵刃都不敢上前,殿外顯然已無危險,重點就只剩下殿內了。

李千羽仔細的打量著兩人,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泰山派鄭元覺和明元夏,在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那和尚鄭元覺將手中的月牙鏟豎著插在地上,抱拳道:“冒昧到訪,還未通知貴幫,還請趙幫主恕罪。”

李千羽見他竟無視自己的話,不禁笑道:“鄭師兄,你什麼意思?看不到我嗎?”那屠夫明元夏也笑道:“不不不,我們之和天恆幫正牌幫主說話,你這冒牌貨要是識相,就趁早滾遠點。”李千羽哪裡還能再忍?雙腿一蹬就朝兩人飛來,道:“總該教育教育你們這些沒有禮貌的東西!”說著雙掌就同時抬起。鄭元覺和明元夏也騰空躍起,各出一掌相迎,三人在空中對掌,剛剛相持一會兒,就各自收掌,順著掌力倒回原位。

鄭元覺和明元夏都有些小看了李千羽,這下都感到身體內氣血翻湧,但表面上都裝作並無大礙。李千羽也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伸手捂住胸口,死死的盯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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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卿知道兩個師弟的情況,立刻閃身到兩人身前,道:“怎麼樣?”兩人同時點頭道:“無礙。”柳元卿道:“好,此人十分了得,切勿大意。”就放回雙劍取出了鋼鞭,鄭元覺也拔出月牙鏟,而明元夏也舉起了手中的短柄鋼斧,三人同時上前兩步,盯著李千羽,陳到、鄭言、馬亦冰也同時看向了他。

李千羽緩了口氣,只覺萬分舒暢,看見所有目光都集聚在自己身上,不禁笑道:“現在,我們確實是勢均力敵了。”說罷,他一掌拍在旁邊的機關上,石門又慢慢的沉了下去,柳元卿等三人嚴陣以待也沒有去理睬,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李千羽見對方如此嚴肅,也變了語氣,凝神說道:“今日能和泰山派‘三股鋼叉’一戰,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啊。”說罷,他突然從趙鈞床底抽出一杆約三寸寬的黑杆鐵槍,槍桿朝下砸進地下,冷然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勝過我——中原槍王李千羽幾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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