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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

茫茫江南(本卷章節自《水調歌頭》) 121:血月問歸起,薄霧罩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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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茫茫江南(本卷章節自《水調歌頭》) 121:血月問歸起,薄霧罩江陵

趙雲並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叫撕裂的時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你有才能,但你從來沒有忠信之意。你對大漢朝廷不忠、對李傕、郭祀不忠、對張繡、曹操不忠,甚至對鬼火盟也不曾真心過。你要人怎麼相信你,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賈詡悲寂的笑了一聲,搖頭晃腦的道:“什麼叫真真正正的人?像你們一般,做你們認為對的事,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人了對嗎?那你知道我所揹負的血海深仇嗎?那是比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要慘痛千百倍的痛苦,我代表的是一方百姓百年以來受到了不公和屈辱!我富有才能,而我起初並不在乎這世道究竟被誰統治,只希望我能夠在這世道將我的才能發揮出來,讓世人都知道我,讓後世都畏懼我。但是現在,我還是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血海深仇。”

“百年的不公和屈辱?”趙雲很是疑惑:“你是哪裡人?從何而來?”賈詡並未直接回答,只是道:“關東一脈和涼州一脈長時間的在朝堂之上爭權奪利,但最終受害的卻是涼州的百姓。大漢從未重視過涼州一帶,早在光武帝時期,中央便有著放棄涼州的想法。但那時國力昌盛,面對羌族帶來的威脅,尚且有能力治理。等到漢室衰微,便連這些羌族的攻擊都抵禦不得。所以,他們放棄了隴西、陝北,將百姓強行遷入內地。有任何不欲離鄉的,官吏便毀其田、燒其屋,逼他們走。你知道有多少百姓慘死荒郊野外嗎?此等慘局,中央從未管過,涼州人只能自己應對,以自己的百姓來應對羌族的進攻。涼州人憑藉自己的努力為自己爭來了些許的平靜。但是當權的關東豪族之鼠目寸光、以鄰為壑的行徑,究竟造成了什麼呢?”

“你是涼州人?”趙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了,怪不得你會和韓連聯合,你們原本就出於一處。”

“哈哈哈哈哈哈!”賈詡繼續道:“週迴千里,野無孑遺。寇鈔禍害,晝夜不止。百姓滅沒,日月焦盡,而內郡之士不被殃者,鹹雲當且放縱,以待天時。用意若此,豈人心也哉!趙雲,你沒有見過我們涼州之慘狀,那我便告訴你,我們的死難之景,不弱於任何一處中原戰亂之慘。關東豪族對我們涼州做了什麼,我心裡都記得明明白白。我生於較為顯赫的人家,從小修習孔孟經學,結果年過四旬,只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孔孟之經學,救不了別人,也救不了自己。那些身在中原的所謂的經學大師,他們從未涉足不毛之地,沒有親眼見過人與人在絕境之中互相殘殺,也沒有終日被所見過的一切而形成的噩夢縈繞心頭幾十年。我直到現在也常在長夜之中不眠,就是擔心我再次想起那噩夢。當我一個人戰戰兢兢的走在涼州荒涼而孤獨的野路之上的時候,在鬼火盟的人找到我的時候,我看著我們涼州依稀帶著血色那般悽慘的明月,我人生的目的就已經確定了。”

“我會讓關東豪族們欠我們涼州人的,都還回來。”賈詡陰仄仄一笑,咬牙切齒道:“所以啊,時至今日,整個中原也都變成了一片煉獄之地。很好,很好啊!他們終究還是收下了我的復仇。所以在復仇之後,我便已經了無牽掛了。起初,我只是為了活命,我這一生都在如履薄冰,能夠活到對岸便已經滿足,更何況還成功的報仇?現在,除了能夠施展我的抱負之外,我便只有一個追求,那便是輔佐一個好的明主,重建天下。”

“你親手毀了這個天下,現在又想著要重建了嗎?”趙雲很是憤慨的搖了搖頭:“你就是個瘋子!”賈詡笑道:“我已經讓他們嘗到了苦頭,沒必要再破壞下去了。就這樣吧,我累了,剩餘的精力也就能和你們鬥一斗了。你······現在還打算殺我嗎?”

“當然!”趙雲道:“不論是為了我對我兄弟的承諾,還是為了天下蒼生,都沒有再留你的理由!”正打算動手,賈詡卻又一擺手道:“慢著,你覺得我和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是祈求你的憐憫?是抒發我內心的仇恨?還是······”

“我管你那麼多?不論你的仇恨如何,不論你經歷了什麼,你都是天下的罪人!”趙雲說著一槍朝著賈詡心窩刺去,賈詡身子一閃,猛地貼在了一旁的石壁旁,喝道:“我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話音剛落,大門外立刻竄進來了許多曹兵,大喊道:“快救賈先生!”一起朝著趙雲圍了過來。

趙雲“譁”的一甩銀槍,一槍“鬼蛇拍鬼門”在曹兵散開之前一槍桿頂在他們胸口,一口氣將他們全都頂了回去。賈詡看著他兇猛一槍頂了出來,施展輕功朝著後門就奔去。趙雲一看,右手迅速收回銀槍,對著賈詡的位置一擊“飛空撼太平”反向一躍,朝著賈詡狠砸下去。賈詡剛跑到後門口,趙雲重重一槍劈落下來,“轟”的將賈詡又砸飛起來。趙雲毫不停歇,一槍“破雲三連探”對著賈詡連刺三槍。賈詡被他砸的頭昏眼花,依稀看著銀槍的槍頭連忙躲閃起來。眼看著前兩槍都刺了個空,趙雲一變第三槍,轉換為“蛇頭卷龍槍”,這一槍“噗”的刺進了賈詡的左肩。

“啊······”賈詡低吼一聲,猛地迸發出內勁想要強行將銀槍逼出。可趙雲更不示弱,催起內力一加,將銀槍繼續一捅,直穿入賈詡身後的石牆之中。他正想再補上一拳“海嘯拳”,可身後的曹兵一起趕了上來,朝著趙雲身後連刺。趙雲拔出青釭劍,回身連砍兩下,“乓乓”將兩名曹兵的頭盔直接劈碎。剩餘的曹兵還是繼續湧了過來,趙雲一掌強拍出去,正中賈詡身後石牆,這石牆抵禦不住,被一掌劈的裂開,“咣噹”的全部崩裂,賈詡“噗”的拔出了槍頭,也隨著牆體一起摔在地上。

趙雲看他未死,撲出牆體破碎處朝著賈詡又補上一槍。賈詡一甩出他袍袖最後一截,捲住前方不遠處的柱子一拉,往前一滑躲了過去。趙雲用力過猛,一槍插在了地上,此時屋裡的曹兵又一窩蜂的追了出來。趙雲一看,奮力抽出銀槍,在胸前一橫,正好插在了狹窄的過道之中。那些個曹兵往前一衝,不偏不倚的都撞在了銀槍之上,趙雲一揮青釭劍,“刷刷”便斬落好幾人的頭顱下來。那些個曹兵步兵一躲閃,露出了後面的弓箭手,趙雲吃了一驚,趕忙一掌“鷹鯊掌”前推出去,雙方之間距離過近,那幾個弓箭手還未放箭,一起被“鷹鯊掌”柔和的掌力推中,“噗噗”向後倒去,這一走道裡的曹兵頓時滾落在一團,進退不得。

趙雲這才抽出銀槍,回身再看賈詡,卻已沒了人影。他回憶了一番,疑惑道:“剛才背後似乎有聽到賈詡的呻吟聲和挪動聲,莫非······是被人帶走了?”趕忙跑過去一看,卻只見四處有三條過道,其中都有無數江陵文官和各處士兵來來往往,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只得喝道:“‘荊襄二十四才俊’所屬,撤退!全體撤退!”走之前,還是不信邪的四處看了看,實在沒有賈詡的蹤影,看著其餘曹兵都要追出來,這才引著吳岱他們衝了出去。

賈詡捂著手上的左肩,正不住地喘息,等到確認趙雲已經離去,這才回頭道:“不錯,你果真沒有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

司馬懿看了看他的傷口,微笑道:“當然不忘,未來我們還得一起為曹丕公子的嗣子之位而努力。不過,還望你自己注意安全,若是再被趙雲碰到,你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放心。”賈詡嗓音沙啞的道:“若非今日,我根本不懼他。”又有些好奇道:“你這樣幫我,是不打算再和陳到合作了嗎?”司馬懿一聽,仰頭嘆道:“幫你是為我的理想,幫陳到是為我心中之道義······當然歸根結底也是為了我自己。但不論幫你還是幫陳到,這其間並不衝突。”

“隨你的便吧。”賈詡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和趙雲說那麼多,究竟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真的想要宣洩自己的情感呢?賈詡啊賈詡,你自己有答案嗎?”捂著傷口緩步走了出去。

等他在曹兵的而保護之下趕到江陵城頭之時,滿寵、李蓮和曹仁都已在此等候,他們看著賈詡平安無事,這才松了口氣。滿寵看著他受傷不輕,道:“這裡果真不安全。文和,所幸你只是受傷,沒有性命之憂。走吧,丞相命我們迅速離開江陵,這裡果真就是是非之地。”

曹仁也請他們一同離去,賈詡看了看城下四周,道:“曹將軍,此地必將是孫權和劉備前來爭奪的重地,你可一定要把守好。”曹仁道:“明白。剛才就有敵人趁著夜色想假扮我軍敗軍入城,被識破後還妄想攻城,終究還是被我們打跑了。”賈詡一聽,便猜到了趙雲他們是如何吸引守軍注意力而混進城裡,嘆了口氣,便在李蓮的攙扶之下離去。

他們走到一處城樓之上,賈詡抬頭看著一輪明月,眼眶突然溼潤了許多,喃喃道:“今日之明月,其血色······才有我們涼州的樣子。也許是因為今日······死傷的人數和我們涼州相當吧。”

“血月?”李蓮聽了很是奇怪,抬頭一看這才明白。她看著那可怖的紅紫色明月,壓根不敢睜眼多看,而賈詡卻一直抬著頭盯著這血月不放。他是在回憶他的經歷,從這一日開始,他便不再畏懼那縈繞多年的噩夢。

唯有放下,才真無畏。

陳到和楚晴好不容易才騎著泰烏雲趕到了江陵附近。此時傅彤、鄧泰他們已不知道承受了多久的箭矢攻擊,若是再強撐下去難免有人受傷只得先退出去。陳到和楚晴正好趕到,看著他們一臉疲憊的樣子,連忙詢問情況。

此時江陵城裡已是光芒大放,火把和吶喊聲此起彼伏。陳到道:“不論結果如何,子龍他們也該衝出來了,我們再幫他一把,再引一次守軍。”白毦兵們都點了點頭,重新拿起盾牌,陳到道:“擺馬其頓陣,叫罵東門守軍!”鄧泰一聽,不解道:“我們沒帶加長長矛,擺馬其頓陣做什麼?”陳到面不改色,道:“到投槍射成之內,便直接投槍,殺傷敵軍守軍,也能幫助他們脫困。”便引著方針朝著江陵城東門趕去。

東門守軍趕跑了白毦兵不久,正被城內的混亂調走了不少人,忽然看著又有人朝著城門逼了過來,連忙喊道:“下面又是什麼人?快點停下!”陳到往前衝出兩步,喝道:“動手!”五百白毦兵便一起出手,將五百杆長槍一起擲了上去。守城的士兵還未來得及放箭,便被“噗噗”一輪投射擊傷了不少,瞬間便倒下去了接近百人。剩下的守軍一面去飛報曹仁,一面放箭攻擊。陳到“刷”的躲回方陣之中,一展開盾牌便退了出去。

眼看著城內大亂,城外又有敵兵騷擾,曹仁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調兵四處平亂。趙雲他們藏在城中暗處,找到守軍抓人的空隙,便再次從北門溜了出去,和城外陳到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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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聽了趙雲的訴說,難免有些遺憾道:“可惜啊,就算這賈詡命大好了,下次他肯定逃不掉。”鄧泰卻還抱有一絲希望:“不一定,賈詡肯定是被人帶走了,但不一定是救走,說不定就被殺了呢!”陳到也不在乎這些,領著眾人一路走陸路返回夏口,準備和東吳軍集結,一起攻擊江陵。

十二月,曹操遠走雲夢澤,並從華容道逃回江陵之後,自知失去了繼續南下的實力,又擔心後方政權不穩,便返回了許都。他留下曹仁、徐晃等繼續留守南郡,文聘守江夏,而後委任樂進守襄陽、滿寵代理奮威將軍,屯於當陽。同時孫權命周瑜與劉備聯軍進攻南郡,他自己領軍攻打合肥,並派張昭攻打九江。

“江陵乃是荊州之要地,又是南郡之郡治,必當首先攻取。”諸葛亮在軍帳之中看了看地圖,對劉備道:“但是主公,依我看,現在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去收服荊南四郡。”

“荊南四郡?”劉備看了看地圖,道:“的確如此,此四地相對獨立,但是的確都算是荊州管轄,如果能夠成功收服,顯然是有利於我們增添實力的。但是······”

諸葛亮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搖了搖羽扇,笑道:“主公,我們如今和孫權聯軍,主要的將領自然要隨聯軍出戰,所以不能出主將去收四郡。但現在時機正好,若是失去了這次收四郡的時機,下一次面對曹軍的騷擾,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明白了。”劉備也有些苦惱,看了看除了關羽、張飛之外的“非主將”的將領們,道:“各位,有誰願意去收服荊南四郡啊?”陳到心道:“這荊南四郡我倒是有所耳聞,只要去一趟神錘幫總壇請神錘幫幫忙,收服它們應該不難。”剛打算發話,趙雲卻先道:“主公,子龍願望。”

“好。”劉備很是高興,一面帶著趙雲親自去調兵,一面讓諸葛亮繼續謀劃相助周瑜軍攻取南郡一事。

“叔至······”諸葛亮先找著陳到道:“我知道你想去收四郡,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去做。”陳到一聽,頓時有了精神,道:“軍師請講。”

諸葛亮便道:“我軍已派出不少人南徵荊南四郡,所以能夠前往幫助周瑜軍的人肯定不夠。所以我想了個辦法,以一千兵去和周瑜換兩千兵。原本定好的是讓翼德帶一千兵去的,但是他脾氣大,一個人去江東軍營容易出亂子,還是叫你陪他一起去,作戰的時候也好提提建議。”

陳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安撫張將軍。”諸葛亮又道:“但是別忘了,周瑜軍中可能有人是你的仇人,上次害你之人你可不要忘記提防。”陳到一想起呂蒙,苦笑一聲,道:“多謝軍師提醒,我一定會注意。”

於是劉備率趙雲、鄧泰和盧忠等人南徵荊南四郡。陳到、楚晴和張飛引一千白毦兵前往吳軍軍營換來了兩千吳軍聽候差遣。傅彤則留在軍營攜傅彣、竇香等人留守。

等兩千軍的補給到位之後,諸葛亮便命關羽率軍絕北道,去截斷江陵與襄陽的聯絡。江陵這邊戰事也緊,甘寧奇襲夷陵,反而被曹仁派兵又圍在了夷陵之中。周瑜便召眾將商議如何營救甘寧一事,陳到和張飛也在商議之中。

陳到聽著眾將都覺得兵力不夠,根本就顧不上甘寧,他實在忍不住,道:“甘將軍乃是東吳大將,他既然被圍,豈能不顧?”周圍的吳將聽了,全都喝道:“你一個外將少在這裡插嘴,顧好你自己便是!”陳到還想說什麼,坐在一旁的張飛一把將他拉的坐下,還瞪了他一眼,陳到一看,只好跟著閉嘴。

對面的呂蒙得意洋洋的看著陳到,做出一副“這裡是我的地盤”的嘚瑟神情。陳到看著心裡頓時憤怒無比,但是也只能假裝沒有看見,將目光都集中在這周瑜身上。

這時眾將又爭論了一番,大部分人的意思卻還都是將注意力都放在江陵之上,為了集中兵力只能放棄甘寧。陳到看著張飛也是一臉怒意,悄悄問道:“將軍,我們為何不勸啊?”張飛氣哼哼的轉了轉眼珠子,道:“這群人自己都不願意管自家兄弟,咋們插嘴自討沒趣幹嘛?他們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就行。”

周瑜只是皺著眉頭聽著,卻並未發話。這時呂蒙忽然起身道:“我認為,還是進兵去救回甘將軍才是。”他這麼一發話,本來還在爭吵的眾將全都安靜下來,一起眼巴巴的望著呂蒙,連周瑜也饒有興致的看著呂蒙。陳到看著呂蒙似乎在吳軍營中有很大的威望,倒也很是意外。

只聽呂蒙道:“兵貴神速,我軍全速前進,從此地出發前往夷陵,來回不到十日。也就是說,此地守軍能夠擋住江陵守軍十日即可。我相信,除了都督之外,我軍定然還有江陵能夠統軍抵擋十日。而且,我軍主力迅速突襲夷陵,曹仁的人馬定然沒有防備,我軍必當獲勝。此等良機又怎能錯過?”周瑜覺得有理,率先起身道:“說的不錯。夷陵決不能輕易放棄。”於是重新調遣安排人馬安排,並命呂蒙整軍,出發去救甘寧。

呂蒙走出中軍寨,剛剛回到自己營房之中,陳到便跟了進來。呂蒙一看是他,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道:“怎麼,陳將軍有什麼見教嗎?”

陳到只是直直的盯著他,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從《救國策》上看來的?”呂蒙哈哈一笑,道:“你也清楚啊?不錯,的確如此。我以為,你想不出計策,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會明白,看來,我小看你了。”

“哼。”陳到冷哼一聲,四處看了看呂蒙的營房道:“你拿著不屬於你的東西,從而獲得了一些軍功。你的一切都是靠著不屬於你的東西得來的,想不到你也能以此為榮,佩服佩服啊。”呂蒙一聽,更是不屑道:“怎麼?你說《救國策》不屬於我,難道還屬於你不成······”陳到要的就是這句話,立刻道:“這就是了,可能你忘記了,《救國策》本就是出現在我陳府的書樓之中,它還給我們陳家帶來了殺身之禍。現在你知道了事實,是否願意物歸原主啊?”

“笑話!”呂蒙根本不認,道:“就憑你一面之詞,就想將《救國策》拿回去?陳到,這種低俗無趣的手段,還是少用為妙,免得讓我懷疑你的腦子。”陳到強壓心頭怒火,道:“你既然不認我的話,那你總清楚自己的記憶吧?當年這《救國策》是你從神錘幫總壇之中帶出來的對吧?這麼說來,這《救國策》乃是神錘幫的,那我現在便代神錘幫向你要回這《救國策》如何?”

“晚啦!晚啦!”呂蒙張牙舞爪的對陳到搖晃了一通,道:“早在你和楚昭之前放棄神錘幫的時候,賈先生便已經將《救國策》交給了我。你現在想用神錘幫來壓我,晚了!”“是嗎?”陳到也假意不通道:“你這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賈先生是否真的這樣說過,只

有他可以證明。這樣吧,我叫賈先生來辯別一番,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將《救國策》交給你。若是沒有,那你還是得將《救國策》還給神錘幫。”

呂蒙見兩人越說越亂,忍不住道:“我不管你怎麼樣胡扯!等你叫賈先生來的時候,你也一定和他說好了。陳到啊陳到,你可是真的越來越無恥了!今日我就告訴你了,這《救國策》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兵書寶典,只有真正的將軍才有資格使用它。今天我就把話撂這,我把《救國策》給誰都行,但是絕對不會讓它落到廢物的手裡!那樣真的埋沒了······”陳到聽著他諷刺自己是個廢物,乾脆也不忍了,猛然一推將呂蒙抵在桌前,喝道:“我給你機會!馬上交出《救國策》!”

“呵呵!”呂蒙絲毫不懼,道:“我說過了,絕對不能讓《救國策》落到你這種無能之人的手中!實在是太浪費了!”緊接著貼著陳到的耳朵大聲道:“我破山越、討黃祖,在江東經歷大大小小戰事,比你打過的多得多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探討軍中大事?你真以為單打獨鬥厲害就了不起嗎?有本事你便一人去戰上萬大軍啊!你去啊!”

陳到一把掐住呂蒙的脖子,一用力,道:“心術不正,就是打仗再厲害又如何?戰國武安君白起生平百戰未嘗一敗,難道你也想像他那般嗎?”呂蒙奮力抓住陳到的手臂,憋著口氣道:“我怎麼就心術不正了?是不是只要反你的人就都是壞人?就都是奸邪之人?陳到你能不能長大一些?你以為你就是天?你以為劉備就是天?錯了,你錯了!你不是天!劉備更不是天!現在你還可以靠著我們主公對劉備的依賴而苟延殘喘,你等著瞧吧!總有一日,我會打垮你們,讓你和劉備都跪在我的腳下······”

“放肆!”陳到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將他朝著後面桌子一砸,只聽“砰砰”兩聲,呂蒙摔在後面的桌上,直接將桌子砸成了兩截,上面的竹簡也全都跌落在地。呂蒙兀自捂著脖子,大聲喝道:“守衛!怎麼還不進來!”

“他們進不來!”楚晴這時又慢悠悠的走進了營寨之中。呂蒙定睛一看,嚇得向後爬了兩步,道:“你······楚昭姐······楚昭姐,你······你沒死啊······”

楚晴嘆了口氣,乾脆也不挑明,道:“知道就好!呂蒙,你口口聲聲說叔至哥哥不如你,那你敢不敢將《救國策》交出來,讓叔至哥哥看了之後打一仗,那時候你就會知道究竟誰才是廢物了。”

“呵呵!”呂蒙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看陳到,道:“只會蠻力的傢伙上了戰場,恐怕不出一日就會全軍覆沒。我看劉備可沒有勇氣讓他來統兵。楚昭,你也別想用著這等伎倆來騙我,要真讓你們拿到了《救國策》,還能還回來嗎?”說著爬起來嬉笑的看著陳到道:“可笑啊可笑,陳到你為了嚇我,甚至不惜編造楚昭已經死了的故事。你的演技可真好啊,演的楚昭好像真的死了一樣······”陳到一聽,只覺心臟被無數把見到刺扎一般,掏出胸口灰冥刃,揪住呂蒙的右手狠狠一掐,面帶微笑道:“讓我在你身上捅數十個透明窟窿可好?”

“你······你不敢殺我······啊······”呂蒙只覺右手被掐的鑽心的劇痛,只能忍痛喝道:“你······你敢殺我,孫劉聯盟必當破裂······啊······”“是嗎?”陳到依舊面帶笑容,言語平靜道:“可你心裡也很清楚啊,孫劉聯盟只是表面,未來互相爭奪也是遲早的事情。看你在吳軍之中地位不錯,你又有《救國策》幫忙。我殺了你,也算是為主公未來了卻了一個敵手不是嗎?”正要動手,楚晴一把放在了陳到右臂上,搖了搖頭道:“叔至哥哥,大局為重。”

陳到當然也知道不能殺呂蒙,一放手,呂蒙便捂著右手退向一旁。陳到又一腳踢在他肩頭,將他踢倒在地,道:“念在你現在沒有利用《救國策》做錯事的份上,我不向你強搶,但是你要是敢亂來,我第一個殺了你!”便拉著楚晴離去。走到寨外,看著外面兩個守衛都被楚晴點了穴道,便隨手幫他倆解開。

兩個守衛一時間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連忙跑進寨內詢問呂蒙情況。呂蒙不等他們走近,便大吼道:“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那兩個守衛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跑了出去。呂蒙紅著眼睛捂著劇痛的右手和肩膀,冷冷道:“陳到啊陳到,什麼是錯事,什麼是對的,你以為只有你有評判的權力嗎?”說著顫顫巍巍的起身,又道:“為主公做事,便是對的,對嗎?陳到你知道嗎?我在《救國策》之上學到的最厲害的招式,非是兵法,而是攻心。為將者,最難得的技術是什麼?是忍!我學會最大的就是忍。你們可以瞧不起我,但是等我的力量足夠之後,我會讓你們所有人知道我的厲害,讓所有曾瞧不起我,稱我為‘錘下阿蒙’或者‘吳下阿蒙’的人後悔。我會讓你們都跪在我的腳下,然後痛哭流涕,自稱廢物!”

“叔至哥哥,我看此人是非常厲害之人,決不可小看吶。”回營之後,楚晴有些擔憂道。陳到卻兀自去不了火,不屑道:“終究是個‘錘下阿蒙’而已。除了害我去曹營這種招式,也不會什麼新招了。”

“不見得。”楚晴搖頭道:“叔至哥哥,你想想啊,若真是此等有名無實之人,又怎會有這麼多江東將士聽命於他,並對他心服口服?他或許在你們以前相識時是碌碌無為之人,但現在他現在定有過人之處。不論他是否依賴《救國策》,他現在都是非常危險之人。他一直在對你示弱,並不代表他就真的弱。這樣的人,才是最最危險之人。”

陳到也平復了一番心情,捂著心口嘆道:“晴兒你說得對。當年趙幫主在沒有遇上我之前,也是安排讓他來繼任幫主。趙幫主對他唯一的疑慮便是他性情急躁容易意氣用事,只是現在聽你這麼說,他這個缺陷似乎也已經隱去了。現在······的確不能再小看他了。”

“這就是了。”楚晴這才微笑著理了理陳到蓬亂的頭髮,道:“叔至哥哥,我們永遠不能小看任何對手,即便他們曾經過得多麼狼狽。因為越強大的對手,就把自己隱藏的越深。”陳到點了點頭道:“沒錯。自從司馬懿一事之後,我不信任任何人,我害怕任何人······我覺得他們都在欺騙我······都在背叛我······”說著顫抖著將楚晴擁入懷中,顫聲道:“晴兒你知道嗎,我一個一個將自己過去的朋友當成敵人。我甚至已經不記得我曾經和他們並肩作戰時的模樣······”

“放心吧,叔至哥哥。不論其他人怎樣看待你,晴兒······永遠會陪伴在叔至哥哥身邊,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生、一起死。”楚晴一臉幸福的靠在陳到懷中。可在她的心裡,自己要做的比現在揹負的更多,不單單是自己的愛情,還有自己對楚昭的承諾。

次日,呂蒙親率騎兵趕赴夷陵前去救助甘寧。陳到也奉周瑜之命,率五百白毦兵隨從出擊。全軍出發到了一半路程,呂蒙忽然命全軍停下,道:“此路乃是從夷陵趕往將領最近的路程,曹軍一旦敗退定會從此路撤退。而且他們以騎兵為主,若是以木柴阻截道路,曹兵定然難以透過,必當捨棄馬匹。”說著便當著大軍的面對陳到和一眾白毦兵道:“我認為有戰鬥力的軍隊應儘快開赴夷陵,剩餘的柔弱兵卒留在此地看法木柴阻截道路才好。所以,陳將軍,你和你的兵正好五百人,很適合這項工作呢。”

陳到一聽,心中又升起一絲怒意,剛要發作,楚晴卻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陳到這才強壓怒火,拱手道:“將軍英明,我等······我等願意留下······砍伐木材,阻攔曹軍。”這最後八個字被他一一咬的死死的,在楚晴聽來特別的刺耳,而在呂蒙聽來,卻感到無比的暢快,立刻道:“很好。那麼你們便留在這裡,其餘將領,隨我迅速開赴夷陵!”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對陳到擠眉弄眼道:“對了陳將軍,我忘了說了,若是連這點小事也沒辦好,可是得軍法處置的喲。”說著也不等陳到回答,回馬趕了出去。

陳到身後的白毦兵早就都忍耐不住了,等呂蒙一走,便一起大罵道:“狗眼看人低!將軍,此等小人就不該給他面子!”“將軍!您就不該答應他,憑什麼我們就是剩下的柔弱兵卒?讓他的兵和我們比試比試看看?”

陳到咬著牙,揮手示意他們鎮靜,這才道:“我和大家一樣,都很生氣。但是生氣和辱罵一樣,都沒有任何作用。唯一能夠讓他知道厲害的,就是在戰場上讓他親眼見識我們的能力。他說的沒錯,我們的任務是小事。但我並不認為這是無足輕重的事,弟兄們,不說他們是否看得起我們,我們若是能夠完成任務,那也是大功一件。現在聽我命令,全體趕往附近樹林,砍伐木材,將道路堵住!快!”便飛馬趕出,白毦兵們也都沒再繼續發牢騷,紛紛跑進附近的樹林之中。

楚晴看著陳到身先士卒,揮劍砍伐木材並仔細的將它們堆在道路之中,心裡雖然欣喜,卻也是難受萬分,道:“叔至哥哥······這種事情真的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啊,還這麼讓人疲累。”陳到也不抬頭,一邊砍著木材一邊道:“不錯。呂蒙他就是想羞辱我,所以我們更不能由著他往壞處想。所以我在想,他是如何想到用木材堵路一事的。這不單單需要瞭解敵軍是以騎兵為主,還要事先瞭解從夷陵到江陵之間的地形問題。他所考慮的這些,都是我根本沒有想過的。這個呂蒙······真的沒有那麼簡單。”說著,自嘲的搖了搖頭。

周圍的白毦兵聽了,全都沉默了起來,都在思考陳到的話的意義。陳到看著他們這樣,也都不是滋味,忍不住道:“弟兄們,是我能力有限,沒有辦法帶著大家去打勝仗。但是不論如何,我陳到在任何時候,都會和大家站在一起,我們同生死······共進退。”一眾白毦兵聽了,全都喝道:“將軍不必如此,我們跟了將軍,此生無憾,又怎會後悔?”全都奮力看著木材,堆在連線江陵和夷陵的小道之中,沒用多少時間,便堆了數里長。

白毦兵們都不想再去夷陵:“將軍,那呂蒙十有八九是要獲勝了,我們可不想去看他囂張的嘴臉。”陳到聽了,搖頭道:“弟兄們,我們討厭他歸討厭他。但必須得有去面對他的勇氣,若是連見都不願見他,那我們就輸的太早了。”便引著五百將士趕往夷陵。他們還未到,曹軍便已大敗,在被城內甘寧以及城外周瑜、呂蒙的圍攻之下,曹軍又豈有不敗之理,在奔逃的時候果真被陳到他們埋伏好的樹枝、木材所攔截,不得不棄馬奔逃,周瑜軍便順勢繳獲了數百匹戰馬。

等到眾軍得勝返回江陵大營,呂蒙看著陳到等人不忿的看著自己,心裡更是舒服,暗暗道:“你們等著瞧吧,這只是個開始。陳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的面前。”

周瑜卻又把陳到叫到自己營中,道:“叔至,你知道我們兩家聯盟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嗎?”陳到先是一愣,隨後道:“都督,您是想聽實話還是······”

“當然是實話,難道我就是這麼虛偽而只聽好話的人嗎?”周瑜失笑著坐下,揚手道:“這裡只有你我,但說無妨。”

陳到看著周瑜的臉色很是認真,便也不做作直接道:“暫時的利益聯合而已,若是曹操敗了或者早就死在了赤壁,那麼這個聯盟早就破裂了。但是都督,您真的想聽······”周瑜擺手道:“不錯,我就想聽你的心裡話。叔至你知道嗎,自從你在赤壁一戰在我軍和曹軍之間來回周旋,費了那麼多心思策反了荊州水軍之時,我便把你當朋友了。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你的功勞,但是我心裡卻是清清楚楚。叔至,你心裡知道的這些,各個將領、士兵其實也清楚,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把你們當成自己人。”

“不錯。”陳到也點頭道:“只是在現在就開始排擠我們的額人卻是少數。”周瑜一聽,也是無奈的一笑道:“我不知道子明和你之前有什麼恩怨,我也不想管他。� �至,我想讓你知道一件事,對我周瑜來說,功業永遠大於名聲。”

“什麼意思?”陳到不解道:“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思嗎?”周瑜尷尬的擺手道:“你這說的就太直接了,你這是難聽的說法。但歸根結底說的不錯。我為了江東大業,甚至可以豁出自己的名聲不要。你知道我曾經給了吳侯怎樣的建議嗎?那就是殺了劉備,控制他手下的人馬。”

陳到看著他這般自問自答,難免驚訝,道:“都督,您這真的就······”“不厚道了對嗎?”周瑜笑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這是在全權為吳侯考慮。孫劉聯盟完全就是為了對抗曹操,但是早晚都會有分裂的時候。所以對吳侯來講,直接控制了劉備的勢力才是最好。可惜啊,吳侯不聽,所以我們還是得繼續的聯盟下去。”

“都······都督,您這都和我說了······”陳到只覺額頭上冷汗直冒:“這······這不太好吧?”周瑜卻不在乎道:“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說了也無妨。只是叔至,成大事有的時候就是得不擇手段,我周瑜可以不在乎後世對我的評價,卻必須更多為江東考慮。”

陳到聽了大為感觸,道:“都督所為,陳到很是佩服。真的能夠不顧後世地位的大人物著實不多。”周瑜又道:“行了,咋們也別說這麼多了。我叫你來,其實是想讓你放下心,再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都督請講。”周瑜便道:“關羽將軍正領兵截北道切斷曹軍對南郡的支援。但是我擔心他會擋不住曹兵源源不斷的進攻,所以需要你前去支援。你支援的任務很簡單,不是打跑敵軍,而是幹掉他們的將軍。”

“啊!”陳到立刻明白過來,道:“我明白了,都督,這個任務我在行啊。放心吧都督,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對了。”周瑜又道:“完成任務之後,你也不必回來了。我剛才和你說的你也都知道了,回來了也是討不著好。”陳到聽了,更有些擔憂道:“那張將軍怎麼辦?”周瑜道:“這個放心好了,張飛那可是老手了,保著自己是沒有問題的。重點就在你,能幹掉一個曹兵將軍是一個。”

陳到便又率領五百白毦兵連夜向西趕出,去尋找關羽北進的人馬。楚晴聽了陳到訴說周瑜的話之後,忍不住道:“政場就是如此啊······叔至哥哥,既然周都督已經跟你說了這些了,今後千萬提醒主公防著他們。”

等到陳到攜白毦兵和關羽軍會合之後,關羽領著的五千兵已經多次被樂進、文聘、李通等人的兵馬多次衝擊,已經損失了大半。他一看陳到領兵支援,很是興奮,道:“叔至,多虧有你來了,否則我們真的就要頂不住了。”

陳到苦笑一聲,道:“關將軍,我們也就五百人,希望能給你足夠的幫助了。領兵打仗我也不懂,讓我統領這幫兄弟,我也不知該怎麼指揮啊。”便把自己打算襲擊敵軍領導的事情和周瑜與自己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關羽點了點頭道:“周公瑾倒是不怎麼遮遮掩掩的,關某佩服。只是叔至啊,敵軍每次的衝擊數量都在千人以上,你一個人想去擊殺敵軍的領導,危險性為免也太大了吧?要不要我派點人協助?”

“不必了。”陳到想起了呂蒙之前用過的計策,道:“關將軍,我有一計。”便命人在路上設立鹿角和木柴堵在路上,自己和楚晴埋伏在一旁的樹林之中,等著襲擊敵軍。

“此計雖然可行······”陳到還是有些猶疑,道:“可是能夠得手的,也都是那些願意親身與士兵們共同患難的將領啊······”楚晴也知道他的難處,嘆道:“那些能夠與士兵們一起做髒活苦活的將領,那都是真正的好將軍,殺他們其實讓人良心不安。”

“也不是良心不安。”陳到咬著牙道:“為了成事,沒什麼做不了的了。”將箭壺放在一邊,拿著弓試了又試。

不多時,便有一支千人軍隊趕到,也是以騎兵為主。軍中主將李通見了,親自下馬領著軍士去拔出鹿角和木柴。陳到一看,搖搖頭道:“此將甚是倒黴!”沒有猶豫的挽弓在手,死死的盯著李通所在的方向,“嗖”的一箭射了出去。

不料李通反應很快,忙一拔劍在身前一擋,不偏不倚一劍擋在了陳到射來的羽箭之上,“乓”的擋住了這一箭,他自己也向後倒去。陳到沒想到這一箭居然不中,立刻起身道:“強殺!”施展輕功從樹林之中衝出,同時繼續持箭在手,又一箭補了過去。

李通剛剛起身根本來不及抵擋,這時他身邊的護衛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和身撲倒在李通身前,替他擋住了這一箭。陳到好不容易才能做到邊跑邊射箭,一看還是沒中,不覺心頭火起,抽出白毦劍迅速衝了過去,與此同時,楚晴也騎著泰烏雲從森林裡衝出。

周圍的曹兵看到陳到氣勢洶洶的衝殺過來,不少反應快的軍士便一起朝著陳到放箭。陳到揮劍一擋,施展“頓所訣”接連繞過幾名曹兵,直奔李通而來。李通本來就受到了突襲的驚嚇,又看著有軍士死在自己面前,悲憤之下剛剛打算揮劍,忽然心頭一痛,“哇”的一聲一口血噴在了地上。陳到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卻沒想到有此變故,一時間竟愣在了他跟前。

李通卻心知是自己舊病復發,已是抵抗不得,順勢向後一翻倒在了地上。那些個騎兵一看,正要圍過來擋住陳到。陳到看著李通一臉慘像,本來心裡不忍,但是一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把心一橫,一劍便刺中了李通的胸口·

·····

韓連和簡常好不容易趕到了江陵之後,因為沒有賈詡、婁圭的手下照應,城中守軍根本不認他們,他倆便只能像尋常百姓一般呆在城裡的普通民居。當二人知道賈詡已經安全返回豫州之後,正打算出城返回中原,江東軍又圍了過來,結果江陵城就此重新封城,弄得兩人又被困在了城裡。

“完蛋!”簡常看著江陵已經被圍了幾十天,卻毫無任何獲勝的希望,連援軍的訊息也沒有,很是苦惱道:“韓老哥,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一算等東吳軍破城之後的藏身辦法了。”

“不一定。”韓連一直在思索,道:“曹仁並非一般的將領,沒這麼容易就失敗。況且你我都不是等閒之輩,現在情況這麼危急,我們怎麼說都得去幫曹仁一把。”

“怎麼幫啊?”簡常一攤手道:“殺出去也不行啊,對面上萬人,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哎喲······我一想起在赤壁無能為力的場面,還心有餘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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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出城殺敵,而是取敵將首領的首級。你懂我意思吧?”韓連眼珠滴溜溜一轉,道:“如果我們能殺了周瑜,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簡常還是懷疑道:“殺了周瑜?周瑜可是敵兵主帥,我們怎麼能夠靠近他?”

“能進吳軍軍營,就有辦法。”韓連想了想,道:“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神錘幫的小子現在在不在吳軍之中?”簡常一怔道:“應該在吧?他有什麼用?”韓連一聽,甚是得意道:“只要他在,那我們就可以妥善利用一番!”

當晚,呂蒙正在自己的營寨之中翻閱《救國策》,忽然外面的守衛拿進來一封竹簡,說是故人給自己的信。呂蒙很是詫異:“我哪裡來的什麼江陵的故人?”還是看了看這竹簡,沒想到居然是簡常給自己挑戰書,他心裡不禁火起:“很好啊!你比陳到還令人討厭!看我怎麼收拾你······”又轉念一想,道:“我與簡常結怨,歸根結底還不都是因為陳到這廝的無知?顯然他還和陳到有仇,若是能夠和他好好交好,說不定更有利於對付陳到?呵,往事的恩怨又豈有現在的仇敵重要?簡常啊簡常,希望你識時務,否則就別怪我的軍士無情了!”便點起五百將領,趁著夜色前往簡常所說的約定決鬥之處。

誰知他趕到約定的地方等了整整一晚上,卻沒有一丁點的訊息。呂蒙心裡更加窩火:“好你個簡常!居然敢耍我!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很是失望的領兵回營。

過了幾日,周瑜向曹仁約定日期決戰,韓連已經和曹仁說過了自己的計劃,於是曹仁答應了周瑜的挑戰,率領主力出城對敵。

周瑜看著曹仁大軍出城,立刻派兵佈陣,並且命各營將領出陣進攻。呂蒙本來還在寨中查閱《救國策》,牢記著將令的時間,正打算出寨,守著他營寨的兩個守衛卻先走了進來。

呂蒙奇怪道:“怎麼了?準備上陣了就別守著了。”捏著《救國策》正要出去,其中一人卻冷不防的一掌推在他胸口,雖然沒帶什麼內力破壞,力道卻大得很,直接將呂蒙推倒在地,直摔在後面的桌子前,連《救國策》也跌在了地上。

“奶奶的,怎麼和陳到一樣······”呂蒙在心裡暗罵,卻一看那兩個守衛摘下頭盔,居然是簡常和韓連,忍不住哆嗦起來:“你們······我不明白。”

簡常見他這副驚恐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韓老哥你真是妙計啊!這小子果然中計。”韓連在一旁得意道:“你真以為我們約你決鬥是為了和你一決雌雄嗎?告訴你,我們就是要借你出營的機會混進你們軍營之中。我們不過兩人,又都會《濟世策》裡記載的頂級輕功,你們的守衛想要發現我們還真沒那麼容易。”

呂蒙一聽“濟世策”三個字,不覺朝著地上《救國策》挪了挪,嘴上卻道:“你們······你們進我軍營不會是來要我性命的吧?”“當然不是。”韓連不屑道:“你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的性命哪有你們大都督的命重要?”呂蒙大吃一驚,剛剛張嘴想要大喊,簡常一指點中他的穴道,呂蒙一激靈,便挺在原地一動不動。

“別怕。”簡常一臉奸詐的在呂蒙面前晃了晃道:“你累了需要靜養,再說了,我們還不著急要你性命。你不過就是個沒腦子的廢柴,何必著急殺了?我會讓你看著你們周瑜是如何慘死的!”說著一推便將他推倒在桌子上,韓連也從寨後扯出一床被子隨意蓋在呂蒙身上,兩人便就此揚長而去。

呂蒙倒在桌上動彈不得,心裡不禁悲憤不已:大都督,是我······是我害了你啊······”而怨恨憤怒之意又增許多:“好啊,韓連、簡常你們給我等著!既然你們也瞧不起我,那我早晚也會讓你們付出代價!我期待著,你們跪在我腳下的那一天!”奮力想要掙扎,卻連滾下桌子都是力不從心。

周瑜正在奇怪,從不遲到了呂蒙居然遲遲沒有人影,正打算差人去問。這時韓連和簡常已經假扮呂蒙的守衛趕來道:“報告大都督,呂將軍身子不適,只能在軍營休息,特派我等來向大都督報告。”

“是嗎?”周瑜疑惑道:“子明昨日不還活蹦亂跳嗎?怎麼今日就病倒了?”張飛在一旁聽了,頗為不屑道:“很好!很好!呂蒙這小子之前不是還瞧不起我們的士兵嗎?病的好,果真是老天有眼。”跟著他的白毦兵們也都很是高興。

韓連和簡常看著吳軍都陷入哀傷與疑惑之中,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倆,突然一起朝著周瑜撲了過去。周瑜身邊的守衛都沒想到兩人來的會這麼快,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撞翻過去。周瑜本來還在馬上,正要拔劍,韓連和簡常便一人一手扣住他脈門,將他直提溜的揪下馬來。

周圍的程普、甘寧、淩統等人見狀大驚,連忙率眾軍士圍了過來。周瑜一看,不顧他倆一直強力揪著自己,大叫道:“全體將士,各回本位!有誰膽敢違抗軍令者,殺無赦!”甘寧、凌統和不少軍士聽了,只得又退回去,只剩下程普指揮著幾百個衛士將韓連、簡常團團圍住。

“你們膽子不小!”程普喝道:“還不快放了大都督?”簡常卻只是冷笑道:“我們才是曹仁將軍派來的殺手,若是能夠以命換你們大都督的命,那可是穩賺不賠啊!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誰敢上來?敢來我們立刻殺了他!”一眾衛士見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錯。”周瑜倒是異常冷靜,舉著雙手搖頭道:“曹軍現在也能培養出你們這般厲害的高手了。居然能夠成功混進我軍軍營而不被發現,還喬莊成了我們的守營士兵,這著實是不易啊。”

“少廢話!”韓連拔出匕首抵著周瑜的脖子道:“死到臨頭,還敢裝出一副儒雅之士的樣子?”雙方正在對峙,前軍忽然傳來急報,竟是曹仁已經領軍出城,直逼吳軍擺好的陣勢。周瑜一聽,立刻道:“全軍聽令,立刻按規劃應戰!”簡常和韓連對視了一眼,簡常便笑嘻嘻的道:“曹將軍既然已經衝殺過來,那真是最好!我們還等什麼?還不去陣前展示一番?”也不等周瑜回話,前行押著他向陣前推去。那些吳軍見此,也不敢阻攔只得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來。

曹仁在對面看著周瑜被簡常和韓連押出陣來,很是欣喜道:“真沒想到啊,此計居然真的能成!弟兄們衝過去,定要生擒周瑜!”便催軍衝殺上前。

周瑜被韓連和簡常一起用力扭著,心知無論如何也敵不過這二人,看著一旁正盯著這邊不放的張飛。他發現簡常和韓連只顧著程普等人,並未注意到張飛他們這五百人,知道這是個機會,便接連對他使眼色。

張飛一直看著這邊的亂象,本來並不想管,但是看著周瑜儘管身陷危機,卻依舊能夠指揮有度、從容不懼,心裡佩服,道:“此將果真乃是大才,若是被這兩個小賊所害,實在是屈辱······哎這兩個小賊······怎地看起來這麼眼熟?”仔細一看,猛然回憶起來,忍不住大罵道:“奶奶的!這不是在徐州害的李九倫和另一位武林前輩一起重傷的兩個賊子嗎?居然還敢在我眼前出現!”抓起丈八蛇矛就要趕過去,一旁的白毦兵將領連忙攔住他道:“將軍!不能急啊,這樣去周都督會有危險的。”

張飛看了看局勢情況,程普確實奈何不了對面二人。但對面二人顯然知道這麼快動手,他們也跑不掉,所以他們應該是想全身而退的。於是他掏出了腰間掛著的彈弓道:“自長坂坡退敵之後,我就覺得學一些冷門的功夫技術是有意義的。這直接用手指彈實在太痛,還是拿著彈弓舒服些,喏,這不就是展現的機會了嗎?”掏出一粒拇指大的石子捏在了彈弓上。

他身後的白毦兵將領見了此景,既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萬分擔憂,他又如何不知張飛性情急躁,這等需要細膩技術的東西他怎麼學得會?他連忙拉著張飛道:“將軍!這······這不能開玩笑啊!”

“開個狗屁玩笑!”張飛一把將他推開道:“你以為我做事情就從來沒有分寸嗎?這有什麼難度?”說著將彈弓對準簡常的後腦一瞄,“噗”的打了出去。

此時曹仁軍已經和甘寧、淩統的人馬展開了交戰,聲勢浩大。即便是射箭簡常、韓連也不一定聽得到聲音,更何況是彈弓?簡常正要喝退吳軍,他好拖著周瑜出陣,忽然頭盔“梆”的一聲響,他只覺頭腦一震,腦袋便“嗡嗡”直冒星星。他回頭一看,只見張飛提著丈八蛇矛,正一臉挑釁的望著自己。他在徐州的時候就一直想著能夠教訓這個黑臉漢子,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和他遇見,立刻獰笑道:“好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現身?你看我不弄死你!”摘下頭盔朝著張飛就丟了過去。

張飛“倏”的在戰馬上一借力,騰空一躍朝著簡常就撲了過來,一矛重重砸落。簡常還以為他是朝自己來的,正要出擊,沒想到張飛這一矛並非砸向他和韓連,而是直奔周瑜的腦門。韓連在一旁看的清楚,他可不想這樣就傷了周瑜,連忙扯著周瑜退開,驚問道:“你······你做什麼?”他心裡可是清楚,張飛並非周瑜的手下,若是這樣殺了周瑜,他和簡常可沒辦法從吳軍陣中衝出去。豈料張飛正是猜到了他們的心思,一擊先攻周瑜將簡常和韓連分開,隨即一矛猛攻簡常讓他倆無法再聚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簡常本來根本就沒將張飛放在眼裡,可是等拔刀擋了幾下之後,他只覺手臂一陣被電到的痠麻之感,心裡不禁駭然:“不愧是能夠和李九倫抗衡之人,還真有些本事!”張飛已經動用了“天雷十三矛”最剛猛的攻擊,每一劈一刺都能夠給對方強烈的震感,簡常卻兀自像沒什麼事一樣,張飛心裡也很是佩服:“這小子雖然可惡,但是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未來之恐怖不可限量啊!”正想著,一矛朝著簡常心窩卷去。簡常心道:“這矛法和趙雲宛如會動的槍法相比雖然不那麼讓人眼花繚亂,卻也不差到哪去。他這一會兒捅一會兒扎的變幻莫測,還這麼大力氣,真是讓人難以應付啊!”

他正在憂心,一旁的韓連看得更是著急,不住地喊道:“簡公子,快停手吧,我們還要突出去呢!”一旁的程普心裡也明白,立刻帶著衛兵攔在了韓連和簡常之間,將他們分別圍在了兩塊。韓連一看,大怒的指著他道:“老東西,你的壞主意不少啊!還不快讓他們讓開?你想讓他死嗎······”

話音剛落,周瑜突屁股一拱,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韓連的下陰處。韓連的臉色瞬間便漲成了絳紫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程普一看,迅速抽劍朝著韓連刺去。周瑜同時一肘補在韓連胸口,韓連正捂著下陰處,根本來不及防備,立刻被頂退一步。可他反應卻也迅速,一掌朝著周瑜拍去,周瑜也出掌相抵。出乎韓連的意料,周瑜之內功竟絲毫不弱,兩人對掌相擊,誰也沒佔著便宜,一起向後被掌力逼開了兩步。

“你······你會武功?”韓連不敢置信的看著周瑜,周瑜嘴角一揚,道:“怎麼?會是會一點,要擋你們兩人的確是不能,但和一人抵抗一下卻不難。”他在被韓連、簡常一起扣住之時便感受到了兩人的功力,都比他要強不少,但是簡常比韓連卻還要強些,他好不容易等到只剩韓連一人,立刻毫不猶豫的出手。

簡常在一旁正躲著張飛的接連刺殺,忽然看著身後出變,毫不猶豫撇下張飛朝著身後一撞,宛如泥水一般在人群中鑽來鑽去,瞬間便逼到了周瑜身前。周瑜和程普都吃了一驚,連忙在護衛的掩護下退了出去,好不容易又重新上了戰馬,卻都已經陷在了前方亂戰之中。

曹仁兵馬本來就少,硬來絕對不是吳軍的對手,但是周瑜卻出現在了亂軍之中。曹仁大喜過望,指著周瑜喊道:“周瑜小兒在那!千萬不要放過了!”手下曹純、曹洪和牛金便一起統兵朝著周瑜撲去。

周瑜看著好幾只騎兵全都朝著自己逼來,後面韓連和簡常又一起竄出亂軍,他深知自己贏不了簡常和韓連,奮不顧身的催馬衝入戰陣之中。有不少步兵看著都知道斬殺周瑜乃是大功一件,想要逼過來,全都被周瑜一劍一劍劈倒。簡常剛剛施展輕功追進戰陣之中,只聽身旁高聲嘶鳴聲響起,張飛騎著一匹黑馬如一道黑色閃電疾追而至,一矛朝著他的右肩刺來。

簡常眼看離周瑜只有一步之遙,竟奮不顧身朝著周瑜再逼過去。周瑜回身一劍劈在簡常刀上,他自知力道差點,誰知簡常卻眼神一變,“哇”的叫了一聲,被後面的張飛扯了回去。原來是張飛看著蛇矛長度不夠,乾脆用雙腿夾著馬背將身子往前一伸,一矛戳穿了簡常後背揚起的戰袍,再用力一拉,將簡常向後拉翻在地。

周瑜好不容易擋住簡常,剛剛回身想要拼殺,遠處便有一箭疾飛而至,正中其左肋。周瑜只覺周圍拼殺場景一僵,彷彿全都定格住了一般,臉色一寒,便再也抓不住佩劍,軟軟的向後一倒,墜下馬去。原來曹仁眼看逼近不了周瑜,乾脆命弓箭手對著陣中亂箭齊發,不惜誤傷自己的手下,倒也真射中了周瑜。

陳到在支援了關羽之後,正和楚晴趕回江陵,沒想到便聽說了吳軍新敗、周瑜重傷一事,連忙趕回軍中。張飛見到他們回來,也滿是怨憤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周瑜傷後,簡常和韓連也順利逃回江陵城裡,現在參軍吃準了周瑜受傷一事,每日都在寨外叫罵挑戰,周瑜受傷不輕,不少將士已經開始商議退兵一事。

“呂蒙!”陳到一聽是簡常和韓連裝作是呂蒙的手下,更是憤怒:“我就知道他沒有用!這下好了,非但自己什麼都沒做,還把周都督害了!”張飛也道:“不錯,那個小子還敢瞧不起我們的兵,現在看來就是這個小子最沒用!”

陳到便來周瑜寨中看望周瑜,本來呂蒙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倒是周瑜聽說他來了,便主動叫他進來。

“你怎麼還回來?”周瑜左胸處已被包紮的嚴嚴實實,卻依稀可以見到凝固成暗紅色的血跡。陳到看著那傷處,都感到疼痛不已,連連搖頭道:“我······我本以為大局已定,想回來接張將軍,沒想到······”

“是嗎?看來你那邊進行的很是順利。”周瑜雖然臉色蒼白,但說話卻依舊中氣十足,道:“看來······唯一的缺憾就在我的頭上······咳咳······”說著自責的又咳嗽了起來。

“都督,這怎麼能怪您呢?”陳到說著很是憤怒的看著寨外的人影,道:“都是呂蒙失職,才會造成此等禍事。”周瑜卻只是搖頭道:“即便是他的失職,那他也是我任用的,到頭來還是我自己的過失害了自己。此戰決不能敗,否則便是前功盡棄······讓我出陣······”掙扎地想要起身。陳到連忙扶著他道:“都督,你傷勢不輕,豈能這麼快就再次上陣?”周瑜只是堅持道:“我江東子弟與你主公一共好幾萬人一同努力了這麼久,為的就是拿下這江陵,這樣我們未來北進之路便將打通。若是這最後的一關失利,所有人的努力將全部白費!你說······我周瑜承受得起這般責任嗎?即便大家都不怪我,我心裡過意的去嗎?”

“可是······”陳到還想再說什麼,周瑜擺手道:“不必說了。我本就是將軍,大丈夫戰死沙場,是壯烈光榮之事。再說了,我身子本就不好,人終有一死,死並不可怕,但是在死之前有所遺恨才是最讓人害怕的。”說著拍了拍陳到的肩膀道:“為了理想與抱負,我能夠豁出去我自己的一切。”一發力便站起身來,在陳到的幫助之下重新穿上鎧甲,他拒絕了陳到的攙扶,一步步堅持的走出了寨外。陳到看著他孤獨但堅定的背影,只能行禮敬道:“都督,陳到唯有佩服,無話可說。”

周瑜一出去,外面的將領全都炸了鍋,呂蒙急匆匆的衝進寨裡,指著陳到大罵道:“我就說你是別有居心!果然是勸都督出戰來了!是不是害死都督,就有利於你們主公了?我告訴你,若是都督有任何意外,你們全部人都得陪葬。”

陳到壓根不想理睬他,只是不屑的掃視著呂蒙的一身鎧甲,道:“周都督如此信任你,你卻失職而害他身受重傷。都督不願因一人之病痛而連累全軍之努力,你卻依舊因私人恩怨來辱罵我,絲毫不反省自己的錯處。佩服佩服啊,呂蒙,這是在吳軍軍營,我給你面子。下次見到,我不會留你命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咋咋呼呼!”說著重重一掌將呂蒙向後推開直退後七八步,也跟了出去。呂蒙留在原地,不住地思考著陳到的話語,頓時覺得無地自容,無力的跪倒在地,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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