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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

得蜀望隴(本卷章節自《雨霖鈴》) 137:斬斷情仇,戎馬金戈,蕩克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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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得蜀望隴(本卷章節自《雨霖鈴》) 137:斬斷情仇,戎馬金戈,蕩克山寨

西川成都之內,在陳長擎成人禮之後,陳到和楚晴便請劉備做主完成了陳長擎和呂玲綺的親事,同時讓諸葛亮做媒人,把趙雲和馬雲祿的婚事一併辦了。當事人雖然都希望事情低調些,但畢竟劉備和諸葛亮都參與進去,在全城的影響還是不小,整個成都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自成親之後,陳到每每見到呂玲綺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悶悶不樂,而在眾人齊聚的時候卻笑容可掬,心裡奇怪,便悄悄詢問呂玲綺這是何故。

呂玲綺倒很是驚訝道:“爹的心思現在居然這麼細膩,連這都被爹爹您看到了。”陳到笑道:“玲綺你臉上藏不住事,不過也不一定,也許你只是對我們不設防而已。”

“唉······”呂玲綺嘆道:“其實爹,我心裡一直沒有放棄為我娘報仇。但我既然已和長擎成親,自然要更多為大家考慮。復仇之事就只能耽擱。但我畢竟心裡還有這個念想在,總希望能夠找到機會殺了簡常報仇。”

“你是有什麼辦法嗎?”陳到似乎猜出了一二:“若是讓你自己去冒險的事情,我可不答應。”呂玲綺搖頭道:“其實也不,我只是記得韓連的兒子,似乎對我有些好感。”

“韓連的兒子?”陳到撓頭道:“你要利用韓連的兒子去殺簡常?”呂玲綺道:“是的,我會假裝給他個承諾,讓他去對簡常動手。反正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對他們也不必說什麼實話。”陳到明白了她的意思,道:“我懂了,在韓連的兒子看來,你不能和長擎成親,這個好辦,我們出成都之後不和外人說這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呂玲綺一聽,立刻歡喜道:“多謝爹爹了,其實這個希望也不大,即便韓堅這真的聽我的話,他也不一定打得過簡常。”

“有的時候,其實不一定需要韓堅打贏簡常。”陳到淡淡道:“韓連這廝向來都對所有人都無情無義,不過要是他唯一的兒子的話卻說不定。只要找機會讓韓連認為簡常和自己有仇,那麼讓韓連出手幹掉簡常,應該還是比較容易的。我跟韓連鬥了這麼多年了,他殺敵人沒那麼容易,害自己人應該還是頗有心得。”

呂玲綺點了點頭,雖然陳到沒有直接點出他的意思,呂玲綺卻也已經完全明白。她只是有些擔憂,這般行徑,自己到那個時候,是否真的做得出來。

當年,曹操晉升魏王,隨即於十月南征孫權,兩軍在濡須展開了激烈交鋒。劉備在孫劉戰時開始規劃進攻漢中。

“眼下,東川戰事將起,曹操也已經開始了準備。”賈詡道:“這次,我恐怕是沒法直接跟去戰場了,畢竟曹操讓我留守鄴城。不過······他這次要求曹彰跟他一起去。”

“我不去。”曹彰沒好氣道:“我爹從來就沒怎麼正眼理睬過我,從小到大就沒給我看幾次笑顏。他要是喜歡二哥就算了,結果一直對四弟最好,他們有誰打仗能比我厲害?會幾句詩詞歌賦就能夠討得歡心了?真是可笑,彷彿忘記了這裡是亂世一般。”

賈詡心裡卻很是明白:“韓徵那廝一定是跟曹操透露了曹彰身份有疑,因此曹操定然不能夠立曹彰為太子。不過······我表面支援曹丕,暗中扶持曹彰,至少最後也沒白費力氣。”曹丕已被曹操立為魏太子,賈詡表面不說什麼,心裡卻樂得開花一般。

“曹操為王,必是疑心很重,你不去定是不好。”簡常在一旁道。這些年,他好不容易在賈詡和李蓮的幫助下,再也沒有使用過自己瞎湊的《濟世策》上武功,這才恢復了些許精神,不再像以前那般隨時精神失常。

“不去便不去,反正我也沒把他當真爹看。”曹彰說著拍打著韓連的肩膀道:“這才是我爹。”韓連苦笑著道:“雖然我也很希望,但認親爹這事還是得認準啊。”

“行了行了,認準重要的事先。”賈詡忍不住道:“曹操叫了曹彰隨行準備出征,你不去誰去?難道又要韓堅代你去?”韓堅一聽,心道:“若是此次出擊,在漢中一帶說不定還能夠碰到那呂姑娘。又有幾年不見了,不知她是不是又長漂亮了些?”一想到這他便忍不住滿面欣喜的笑容,道:“可以啊,我去就我去。”

“也行。”賈詡看著這倆人的樣子,實在有些無語,嘆道:“我肯定是得留在鄴城了,韓先生、常兒,這次還是麻煩你們陪韓堅一同前往漢中一戰。不求什麼殺敵建功了,至少保住自身安全就好。”

等一干人各自回屋準備,韓連忽然拉住簡常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賈先生的變化?”簡常奇怪道:“變化?什麼變化?賈叔叔確實每天變化都挺大的,他的確年紀大了。”

“不是這個。”韓連道:“是他的心變了。”“什麼玩意兒?”簡常一聽這話,忍不住狂笑道:“什麼叫心變了啊?韓老哥,我是真不明白你這個說法。”韓連道:“難道還不明顯嗎?現在的賈先生已經幾乎不再和我們說什麼搶奪《濟世策》和《救國策》的事情了,也不再提什麼殺陳到擒劉備之類的事情,只說什麼保護好自己,難道這不是變了還是什麼?”

“這有什麼。”簡常不解道:“韓老哥,是你太敏感了吧?保住自己確實是最重要的嘛。韓老哥你想想,當初的我們都還很年輕,但現在畢竟是二十年過去了,咋們都有家人要照顧。我的確很想殺陳到不假,但倘若真要你和陳到一命換一命,我肯定是不願意的。殺陳到報仇,放棄我的家人,我是萬萬不做,韓老哥你也是一樣不是嗎?”

韓連不知為何,有些悵然若失道:“這方面你說的的確是不錯,但主要原因並非如此。賈先生的進取心······我想並不只是進取心的問題,他其實已經不怎麼想管當初的換子計劃了。雖然我們成功換掉了曹彰,但是賈先生還支援著曹丕,只要曹丕、曹彰有一人成功為嗣,賈先生便成功了。現在曹丕已然成為了魏太子,賈先生他······”

“韓老哥,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簡常道:“當初換子計劃本就很有風險,並非說是一定能夠完成,現在韓堅和曹彰都能茁壯成長,並且和我們保持一定的關係,難道還不夠嗎?曹操的兒子看我們比他父親還親,這已經是一種成功了不是嗎?放輕鬆,日子還長著呢,等曹操去世了,曹彰再不濟也是個親王,何必這麼擔心呢?”說著,笑呵呵的離去。

韓連獨自一人站在寒風之中,拳頭不自覺的握了起來:“我這輩子本以為親情不值錢,好不容易發現了這個錯誤,又得知我受了騙。我這二十年,究竟做了什麼?有什麼事情值得我驕傲的?是差點放棄了自己的兒子,還是親手毀掉自己的西涼一族?韓連······你算是什麼東西!你算是什麼東西!”

劉備與曹操的漢中爭奪戰已然拉開了序幕,成都卻依舊比較平靜,直到葭萌關急報傳來。

“張郃敗給了張飛將軍,丟掉了瓦口關,現在又來進犯葭萌關?”鄧泰道:“大哥,不如你主動請纓,和子龍一起前往葭萌關,和那張郃好好再較量一番。”

“張郃就算了吧。”趙雲嘆道:“我雖不欠他什麼,但是一看到他,總是想起高覽的冤魂在我眼前浮現。我不想在戰鬥的時候,老實被此事牽扯著。”馬雲祿因為剛剛生了個兒子,現在又懷有身孕,自然也不希望趙雲在這個時候出征。

“張郃畢竟乃是名將,區區孟達和霍峻定然不是敵手。”傅彤道:“子龍若是不去的話,還是得派人前去抵擋才行。”

“不如這樣。”陳長擎這時笑嘻嘻的道:“既然各位都不想去對付那張郃,那不如讓我去啊,也讓我年紀輕輕就打敗一個成名將領,一鳴驚人哪!”他剛說完,呂玲綺便道:“算了吧,長擎你雖學會了爹爹的‘熔天拳’和‘獅蠻功’但是畢竟缺乏實戰經驗。張郃好歹是在戰場上打了快三十年的老將了,真和他打,你會吃虧的,還是老實呆著為好。”

“玲綺說的是。”陳到不給陳長擎再發話的機會,直說道:“要論單打獨鬥,或者是小規模混戰,我還是比較在行。但是成千上萬的大軍指揮,我確實不好勝任。不過我相信軍師能夠給出合適的人選來領導此戰。到時候,我們跟過去幫個忙,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一眾白毦兵將領正討論著,便傳來訊息稱,諸葛亮派黃忠和嚴顏出兵去迎戰張郃。

“可以是可以,就怕老將軍年紀大了,被張郃拖起來撐不住啊。”鄧泰自言自語道。

“這不是問題。”傅彤道:“我們這就去請示主公,留子龍在成都,我們其他人出葭萌關相助兩位老將軍。”趙雲也點頭道:“放心,主公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便是。”陳到、傅彤和鄧泰便先行去見劉備。盧忠當初被陳杰醫治之後,雖然恢復過來,但心裡的創傷著實對他打擊很大,他總是時不時的提起龐統。陳到、傅彤等人都對此很是擔憂,見他連練武都荒廢了許多,便叮囑他的妻子好好照看他,也不好再多讓他上戰場。要是他在去打打殺殺,突然想起來龐統,那可是立時間就會丟了性命。

劉備確實心裡不太放心兩位老將出戰,也答應了陳到他們的請求。於是陳到留楚晴在家照看陳桐,攜傅彤、鄧泰、呂玲綺和陳長擎趕去葭萌關,也算是給呂玲綺和陳長擎見見世面。

“玲綺,這次第一次參與戰場,興奮不興奮呀。”陳長擎早就對戰場期待不已,摩拳擦掌的對呂玲綺道。呂玲綺倒滿不在乎,道:“長擎,你是第一次,我可不是。而且我來戰場,不單單是為了感受戰鬥,還有我在找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見到那個人。”

“那個人?”陳長擎奇道:“莫非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能有其他男人能夠讓我們家玲綺念念不忘?那是誰?”呂玲綺噗呲一笑道:“這事還是不要讓你知道的好,反正遇到的機率也不大。就算是陪你一起見識見識戰場了。”陳長擎還真以為她有什麼意中人在戰場,頓時悶悶不樂起來。

“你又幹啥?”呂玲綺看著陳長擎一臉頹然之色,無語道:“怎麼又露著一副臭臉啊?我可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張臉了,真是一點朝氣都沒有。”陳長擎更不高興:“你要覺得那韓堅有朝氣,自可以去找他。”

“哎哎哎。”傅彤道:“小兩口又吵什麼呢?這種小破事也能夠吵起來?連韓堅那廝都說出來了,你是真以為你媳婦兒會看的上那韓堅?”說著伸手扭著陳長擎的腦袋。

陳長擎哼了一聲道:“誰知道呢?反正上次相遇,我鬥不過那韓堅,這次我得好好在戰場上表現,讓她好好看看。”

“行啦行啦。”呂玲綺苦笑道:“戰場可沒有那麼容易的,你還是注意安全些,說不定這次你見識完了戰場,以後就再也不想來了。那樣才是最好。”

陳到等人來到葭萌關外,陳長擎便嚷嚷著要去和張郃對敵。陳到頗為詫異道:“張郃堂堂大將,你怎麼這麼自信能夠和他對抗?還是算了吧。”陳長擎不服道:“那不行,起碼等黃老將軍和張郃大戰的時候,我們可以上了吧。”陳到道:“打仗又不是簡單的正面對打,空有勇武是沒法獲取勝利的。想贏張郃······可以等黃老將軍和張郃戰鬥的時候,我們隨軍偷襲張郃的後背。”

果不其然,黃忠次日便向張郃挑戰,並讓陳到他們跟著嚴顏繞小道直逼張郃的背後。張郃只笑黃忠年老還來送死,正和黃忠大戰,陳到等人已隨嚴顏直奔其背後。

“區區鼠輩敵兵,有什麼可怕的?”陳長擎還在馬上,離得遠遠地便一拳“石破天驚”打了過去,他這一把沒抓穩韁繩,險些被掀下馬去,好在陳到在他身旁一抓將他拎住:“這麼遠你打什麼?”陳長擎抬頭一看,自己這一拳果真打了個空,不禁哀怨道:“這次不行,那還有下一次!”陳到斥道;“在戰場上,不能只靠這些功夫,若沒有兵刃之力,難得其利。”說著將白毦劍直接遞給他道:“你劍術不強,便給你利器防身。”

陳長擎深知白毦劍乃是和陳到相伴二十多年的兵刃,陳到對此應有很深的感情,不覺道:“爹,這東西······我不能收······”“拿著!”陳到剛剛大喝一聲,嚴顏的前隊便已經和張郃的後隊打在一起,陳到顧不得再和他廢話,將白毦劍丟在他懷中,手持白毦金槍便衝入陣中。

呂玲綺看著目光仍有些呆滯的陳長擎,忙扇了他一巴掌,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呢?開打了!”提著一杆方天畫戟跟了上去。陳長擎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只是將白毦劍在後背一收,道:“我爹這麼貴重的東西,可不能弄丟了。”朝著敵軍方向以“蠻嘯蒼穹”輕吼一聲,這才追趕上前。

兩人前後相交,已成大亂之勢,陳長擎四下看看,嚴顏、陳到、鄧泰和呂玲綺都已不知去向,身旁只有傅彤一人持槍相護,很是詫異道:“丹平叔,你這是······”

“總得有個人看著你不是?”傅彤一槍將一個魏兵打翻落馬,道:“戰場上刀槍無眼,必須小心行事。”陳長擎看著連呂玲綺都能夠自己保護自己,唯獨自己還得有傅彤看護,心裡頗為不是滋味,道:“不必擔心!這些小兵卒子我應付得來!”一拳“石破天驚”朝著右前方一推,便將幾個盾牌步兵擊倒在地。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左前方便有長槍兵一槍打在他戰馬身上,那戰馬高聲嘶鳴一陣,猛地向右邊翻倒過去。若是正常騎兵,定然以長槍槍桿撐地穩住重心,然現在陳長擎就一把白毦劍,還插在背後,更沒有撐地的機會,直接連人帶馬翻倒在地。

“喂!長擎!”傅彤一看此景,正想過來相助,便有更多步兵擋在他跟前。陳長擎捂著砸地的手腕,滿面一股痠痛的感覺,好不容易起身,罵道:“這些人出手可真是不講情面!”抬手一擊“晴天霹靂”抽在幾個魏軍步兵身上,將他們遠遠轟開,不覺喜道:“這些招式的確是步行比馬戰更加舒服,看來我是因禍得福啊。”

“長擎小心啊!”聽著傅彤的大喊,陳長擎連忙身子一閃,躲過了身後一杆長槍。陳長擎反手抓住槍桿,回身一拳直抽在那人鼻樑上道:“就是你偷襲我!”一拳便將那人打暈過去。

周圍的魏兵見他如此勇猛,全都朝著他圍了過來。陳長擎道:“遇到厲害的人難道不應該快點逃開嗎?”縱身一躍,從高到低一擊“天羅地網”朝著正下方一拳轟出,不料他對這招的準度一直把握不好,一拳打了個空,一點沒傷到對手。那些個步兵一看,朝著他便亂槍扎來。

“砰砰!”陳長擎剛想以“獅蠻功”反擊,這一排的步兵便一起噴血倒地,只見傅彤一杆槍和呂玲綺一支畫戟一抬,上面槍尖和戟頭上面血滴淋淋,卻是兩個各自一揮,將一排步兵全都掃倒在地。

“咦······”陳長擎剛想說什麼,呂玲綺便斥道:“你搞什麼呢?在戰場上還這麼玩鬧?”一把將他拉了出來,道:“魏軍已經開始撤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應該去和黃忠將軍會合。”

“說得對。”傅彤也很同意呂玲綺的意思,陳長擎卻不服道:“玲綺,你應該看看我這些招式,對他們有多麼的厲害!”不聽呂玲綺和傅彤的意思,力震“獅蠻功”朝著這邊的魏軍用力一劈,以“蠻霸天下”之力強劈出去,剎那間便將這邊的三十多個魏軍又撞的翻倒。

“哈哈哈哈!”陳長擎看著自己這並未發出全力的“蠻霸天下”還真有這般強大的效果,不禁飄飄然道:“我果真······”還未說完,傅彤和呂玲綺便齊聲叫道:“快走!”只見魏軍一陣亂箭朝著他們這邊便勁射過來。呂玲綺忙拉著陳長擎的肩膀回身要撤。但他們的行動速度又豈能和亂箭相比,傅彤趕忙下馬揮槍來擋,只聽“噗噗”幾聲,漢軍這邊便先倒下數十人。傅彤勉強擋住兩下,自己的戰馬便先重劍癱倒下去。呂玲綺和陳長擎還未上馬,亂箭便已飛至,呂玲綺情急之下抓著陳長擎蹲下雙腿一滑,從戰馬的胯下滑過,亂箭便盡數射在了戰馬身上。

“啊······”只聽陳長擎慘叫一聲,呂玲綺心裡一驚:“難道······難道他對這戰馬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回頭一看,只見陳長擎屁股上中一箭,正疼的嗷嗷直叫。她見此景,也忍俊不禁,道:“讓你自以為是了,這不就被懲罰了嗎?”陳長擎咿咿呀呀的叫道:“別說風涼話了,快幫我······”

“沒時間了。”傅彤飛快回身搶上,拉著兩人便跑:“魏軍趕上來了,我們拖得太久已經和大軍脫節了。”兩人幾乎是半架著陳長擎向著魏軍相對的方向便走。三人沒走出多遠,身後魏軍騎兵便緊追上來,陳長擎顧不得捂著屁股,反身連掃兩下“晴天霹靂”將那些騎兵逼得連人帶馬都無法向前突進一步。可他出手的時候,呂玲綺和傅彤也拉不走他,後面的步兵很快追擊上來,一通亂槍朝著三人便刺,傅彤死命回身去攔,後背中了幾槍,才由呂玲綺一戟掃去打倒數人。還是另一邊黃忠大軍追擊過來,魏軍這才不得不撤退。

呂玲綺看著傅彤和陳長擎各自帶傷,心裡不免擔憂,道:“眼下這個情況,我們還是先趕回軍營療傷才是。”傅彤咬牙道:“做不到了,從這裡趕回葭萌關,不論大路小路都會有殘雜的魏軍士兵,再撞上了他們肯定討不著好。”

“哎喲喲······那怎麼辦啊。”陳長擎已再沒力氣誇讚自己,只捂著屁股呻吟道:“呆在這裡肯定也不是辦法啊。”

“那先找地方躲起來吧。”呂玲綺道:“蜀中地形複雜,我們先找地方安頓一晚,明日再找機會回軍營。”於是呂玲綺探路。傅彤和陳長擎互相攙扶著,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找到一間破廟,三人連忙躲了進去。

晚間密林之中又下起了大雨,呂玲綺也不好再出去尋找食物,三人只得在破廟內餓著肚子等待著天明。

“唉······這都是我的錯,連累了丹平叔。”陳長擎捂著屁股上的傷口,看著傅彤緊閉雙眼,咬牙堅持背後的傷口,不免有些自責。

“何止連累

我了?”傅彤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呂玲綺,對陳長擎道:“你妻子一樣被你連累了。”陳長擎嗯了一聲,道:“沒事,這畢竟是我妻子,談不上什麼連累。”

“你既知道她是你妻子,就不該這般賭氣。你不需要證明什麼,如果她真的看重那些你不擅長的東西,她又豈會這般容易嫁給你?”傅彤嘆道:“看著你們倆小兩口時不時吵吵架,我便容易想起你爹和······小昭。”

“哦?”呂玲綺倒是好奇道:“我知道,這是另一個孃親。”陳長擎也很是落寞:“不錯,我爹說過,我的命是這個小昭孃親救的,後來才交由娘來撫養。這其中緣由很是複雜,便一直沒和我說清楚過程。”

“我也不是要講這個。”傅彤搖頭道:“長擎你今年幾歲?”陳長擎算了算,道:“如果爹孃說的都不錯,今年應當二十二。”“是啊。”傅彤微微一笑,好似想起了什麼快活的事情一般,道:“我認識你爹的時候,你爹不過二十三,那時的他,便已身兼多種神功,在神錘幫逆轉乾坤擊敗李九倫,在江湖上已是非常厲害的成名人物。”

“是啊。”陳長擎更是落寞:“跟我爹相比,我就顯得更差勁了,這······這也是為什麼我總想證明自己的原因。”“每個人都有長處,為何要和你爹比這個?”傅彤道:“我更敬佩的是你爹和你小昭孃親的感情,正因為我和我妻子乃是小時候定的娃娃親,我們雖然成親,但性格並不怎麼合得來,志向也不相像,所以感情並不那麼深。而你爹和你小昭孃親不同,你知道當初你爹家破人亡,沒什麼本事的流落在元氏縣之中,為什麼能夠得到你小昭孃親的看重?”

陳長擎木然的搖搖頭,呂玲綺卻饒有興致的猜道:“要不就是對她真好,要不就是真誠待人,更有可能是兩者兼有。”“不錯。”傅彤道:“小昭就和我們炫耀過,當初她不知你們外公乃是‘江南戰神’只是在元氏縣過著裁縫的生活。她每日都會和城裡的青年們打交道,但是由於身份問題,經常被別人看不起。叔至是她第一個遇上的能夠對她說到做到的人,在那時起她心裡就幾乎認定了叔至,從此盡全力和他一起四處奔波冒險也無怨無悔。他們的感情就是來自於心誠,才會得到互相的認可。只可惜他們從認識到永遠分別,也只有九年不到的時間,但在這期間,他們也曾分別數次,甚至有對方已死的傳聞,但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對方。相比於你們倆,我覺得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你們相識多久了?”

“十年。”呂玲綺沉聲道:“我和我娘被簡常、韓連所抓,又被賈詡關起來,彷彿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知道長擎的出現,給了我人生一道光。不單單是得到了最純情的陪伴,也讓我自己得到了成長,什麼樣是照顧人,什麼樣是被人照顧,我都品嚐到了。”

“你呢。”傅彤推了推陳長擎,道:“你又是什麼想法。”陳長擎偷偷瞟了呂玲綺一眼,道:“當時我只想保護我娘,因為我以為我們那樣被人抓走,就一定死定了。後來我遇到了一個比我略大的姐姐,她教我如何微笑面對苦難,即使最後沒有一個好的結果,也要快樂渡過每一天。”

“這不就是了。”傅彤道:“你們相識十年,有這十年的相知相守,難道還不信任對方?依我看,你們不是不信任對方,是心裡有事沒有和對方說清楚。這就是溝通的問題了,在這方面恐怕我是幫不了你們什麼了,但我相信你們自己能夠說得清楚。”說著,奮力提槍起身,有些顫抖的走向破廟門口。

陳長擎道:“丹平叔,你去哪?”傅彤搖晃了一番腦袋道:“給你們些空間,把話說清楚了。你們的日子還長,我希望你們有什麼問題能夠儘早解決,而不是一直拖著。”緩步走了出去。

陳長擎和呂玲綺對視一眼,呂玲綺抿了抿嘴,這才坐在了陳長擎身旁。陳長擎輕輕伸手和她相握,道:“對不起······我的心裡其實非常非常信任我的玲綺,只是······只是有些不服氣······我不該這般意氣用事,結果傷害到了所有人。”

“這不是你的錯。”呂玲綺柔聲在陳長擎臉頰上親了一口,道:“丹平叔說的沒錯,是我有話藏在心裡不說,導致了這些錯誤。你知道嗎,本來我的心裡早就對復仇不抱希望了,直到那次鄴城之行,我發現了韓堅對我有著一絲仰慕之情。”

“我就知道,我看得出來。”陳長擎撅嘴道:“那也只能說那廝有眼光,他是韓連的兒子,我光聽爹孃將韓連的那些豐功偉績,就知道他生不出什麼好兒子。”呂玲綺擺手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我反正也不希望他是什麼好人。”

“我知道,你是想利用他去報仇。”陳長擎道:“但這事啊,畢竟風險太大了,咋們現在過得還挺好,沒必要拼了命去對付簡常那瘋子。你要是真出什麼意外,那我······我可就活不了了。”兩人正在說著,忽然聽見外面傅彤厲聲喝道:“什麼人?”立時間響起幾聲兵刃的碰撞聲。

呂玲綺和陳長擎“騰”的跳了起來,趕忙朝著門口趕去,只見傅彤背後中一箭,直穿小腹。前面站著四五個手持長槍的敵兵,呂玲綺和陳長擎正在詫異:“即便傅彤受了些小傷,也不該連這麼幾個敵兵都對付不了才是。”只聽傅彤顫聲喝道:“小心!”兩人剛反應過來,一人從後偷襲,一手點中一人穴道,呂玲綺和陳長擎當即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簡直輕而易······”這人剛剛轉到前頭,忽然間便愣住了。呂玲綺和陳長擎看著此人赫然是韓堅或者曹彰的模樣也都頗為吃驚,看著他這反應,兩人心裡都明白這人便是韓堅。韓堅也果然道:“哈哈,呂姑娘!這可真是幸會啊!許久不見,你又生的漂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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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胡說些什麼呢!”陳長擎見他言語輕浮,實在是看得就火大,韓堅掃了他一眼,一把便將他推倒在地,道:“怎麼了?我說什麼你管得著嗎?上次在雒城相遇你就囂張的很,這次總算是落到了我手裡,還有什麼不服的嗎?”

“服誰都不服你!”陳長擎罵道:“只會偷襲的東西,有種解開我穴道我們公平的打一次。”“哎喲。”韓堅只是抖肩道:“可惜啊,我就是不答應你,你氣不氣,氣不氣啊?”說著直接給了陳長擎一巴掌。

呂玲綺正關心傅彤道:“丹平叔,你怎麼樣?”傅彤無力的靠在一旁門邊牆壁上,強忍疼痛道:“沒事······被偷襲了一槍,還死不了。”韓堅更是得意道:“我們影武士動手,向來都是出其不意,你中了我的招,也不必太過傷心。”

“放屁!”陳長擎絲毫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罵道:“把偷襲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也是不容易。你這麼不要臉的······”正說著,忽然看見韓堅拿著尖刀走在自己面前,一時間說不下去。韓堅笑嘻嘻的提刀在陳長擎面前晃了晃道:“怎麼?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繼續說啊,繼續說啊!”

“住手!”傅彤忍痛想要站起身來,那幾個敵兵一看,立刻橫槍又把傅彤按住。傅彤身後的利劍還沒拔出來,又被按下去這麼一撞,更加痛的話都說不出來。

“喲吼喲吼,看看我們的將軍,還挺看重你的。”韓堅道:“這樣吧,你求我,讓我放過你,我還可以考慮留你一命如何?”陳長擎“呸”了一聲道:“滾蛋吧!你和你爹一個德性,打不過就算了,淨弄那些下三濫的東西。”韓堅一聽,不屑道:“你爹也沒好到哪去,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當然你爹也不是個什麼有用的東西,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

陳長擎一聽他又提楚昭的事情,不禁心頭火起。他雖對楚昭已經沒了什麼記憶,但聽了許多陳到、楚昭和楚晴的故事,心裡對楚昭著實是充滿了尊敬,直接破口大罵道:“滾你奶奶的球!你他娘的再敢提我小昭孃親,我把你全家的皮扒了!尤其是你的混蛋孃親!”

韓堅自小就沒了孃親,每日都渴望這母親的疼愛,被陳長擎這麼一刺激,更是瘋狂大叫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提我孃親?”舉劍便直接要捅下去,呂玲綺連忙尖叫道:“住手!立刻給我住手!”

“什麼?”韓堅聽見呂玲綺的叫聲,立馬停手道:“呂姑娘,你是想替他求情嗎?那你應該知道,那是有條件的。”“你說吧。”呂玲綺嘆了口氣,心裡已經有所猜測。韓堅便又晃晃悠悠的走到她跟前,伸手在她下巴上輕輕一劃,道:“你知道啊,我見呂姑娘第一面就忘不掉了,我實在太過仰慕姑娘,可否······與我成親呢?”

陳長擎一聽,差點沒氣昏過去,不過這次他倒是忍耐住了,緊緊咬牙不讓自己再大罵出聲。傅彤在一旁聽著他這麼直接,忍著疼痛不笑出聲來,呂玲綺雖然也沒想到他會直接這麼問,但也面不改色的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的條件。”

“哦?”韓堅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爽快的同意,不由得兩眼放光,道:“呂姑娘請講。”呂玲綺看著陳長擎和傅彤道:“這兩個人都是我的同伴,你不能殺他們。”

“理當如此。”韓堅點頭道:“還有別的要求嗎?”呂玲綺又道:“這個比較困難,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母親死在誰的手上,你若是能幫我報仇,嫁給你又有何難?”陳長擎聽了,倒在地上張口道:“這絕······”傅彤猜得出呂玲綺的意思,忙喊道:“絕對可行!若是幫忙報殺母之仇,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反正我們玲綺姑娘又沒有嫁人對吧?”

陳長擎聽了這話,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只得在心裡不住地咒罵韓堅,卻不肯再亂出口,以免又壞了事。韓堅見陳長擎不說話了,立刻又湊到陳長擎跟前嘚瑟道:“小子,這次你死是不用死了,但是你得給我記住,永遠別再惹我聽到了嗎?還有,不準再提我娘,否則,我一定讓你死的更加難看!”

“你娘是什麼東西,我不在乎!可你也不許再提我小昭孃親!”陳長擎不甘示弱,狠狠的瞪了韓堅一眼。韓堅“哎喲”一聲,忽然揮劍在陳長擎臉上一劃,陳長擎慘哼一聲,立馬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呂玲綺聽著這叫聲心裡不由得一顫,卻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了。”韓堅笑嘻嘻的收劍,回到呂玲綺身前道:“玲綺姑娘,你的殺母仇人究竟是誰,直接告訴我便是,回頭我便去殺了他。”呂玲綺強裝鎮定,看著陳長擎一言不發沒有一點動靜,心裡難過不已,臉上卻面色如故道:“只怕你不敢殺他,也殺不掉他。”韓堅不通道:“我們影武士行動隱秘,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我們。再說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我不敢殺的人。”

“是嗎?”呂玲綺冷笑道:“那就是簡常,你經常見的人,你敢殺他嗎?你打得過他嗎?”

“嗯······”出乎呂玲綺的意料,韓堅只是簡單思考了一陣,便點頭道:“這有何難?玲綺姑娘,你現在就和我走,今晚我們就去把那簡常收拾掉,你可放心?”呂玲綺詫異道:“今······今晚?”韓堅眼中寒光一閃,道:“沒錯!”在厲聲長嘯聲中,他忽然回身一轉,拔劍連甩四下,正不偏不倚的命中了身後四名兵將的脖頸處。只聽四聲長槍砸地的聲音響起,這四個魏兵便接連倒地。

“你這是······”韓堅伸手解開了呂玲綺的穴道,道:“玲綺姑娘不必害怕,這幾個傢伙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讓他們知道了我們行動只會礙手礙腳。反正殺簡常一事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殺了一了百了。”

呂玲綺看著靠在牆邊滿面痛苦的傅彤道:“等會兒······等我去採些藥回來。”趁著周圍雨小了,趕到破廟四周草地裡找尋了半天,才拿回兩株長得奇怪的花回來,捏碎了俯下身遞給傅彤道:“丹平叔,我要先跟他去報仇。你把劍拔出來,將這兩個花草敷在傷口上,有利 於止血。現在這裡偏僻,找不到其他藥草了,你忍忍吧。”傅彤閉著眼睛點頭接過,趁韓堅不備,輕聲道:“萬事小心。”

“喲,沒想到玲綺姑娘還懂醫藥。”韓堅饒有興致道:“就這兩株破花破草,還能真有止血的功效不成?”呂玲綺道:“陳杰前輩說了,這大千世界的一切花草都有其功效,最多只是沒被發現而已。”韓堅點點頭道:“這話倒是說得很有道理。就和人一樣,有的人生來就是領先人物,有的人生來就只能屈服在我們的腳下一般。”說著還踢了陳長擎一腳。陳長擎這次反而完全不睬,倒在地上一言不發。

呂玲綺看著陳長擎這副樣子,不免有些擔心,她快步走到陳長擎跟前,只見那道深刻用綿長的傷口出現在陳長擎的臉上,呂玲綺不禁心頭一震,身體微微顫抖了兩下,點頭道:“相信我,一切······都會變得很好的。”將白毦劍從陳長擎背後解下,回身對韓堅道:“出發吧,今日我們便要殺了那簡常。”

“那是當然。”韓堅頗為興奮道:“呂姑娘今日也答應與我成親,不錯吧?”“只要殺了簡常,一切都可談。”呂玲綺淡淡道:“我們現在就走吧。”韓堅臨行前,又對陳長擎嘚瑟道:“記住了小子,以後呂姑娘只會是我的妻子,你最好離她遠點!”這才拉著呂玲綺要走。呂玲綺心裡頗不情願,縮手道:“還沒得手呢,什麼時候殺了簡常那賊子,什麼時候再考慮成親的事。”

“也好。”韓堅聳了聳肩道:“咋們現在連夜趕往天蕩山大營,在簡常的住處偷襲他,一定能夠得手。”呂玲綺道:“隨你的意,我只要能夠殺了簡常,不管用什麼方法。”兩人就此並肩走出廟外。

傅彤這才掙扎的朝著陳長擎爬去,奮力解開了他的穴道。陳長擎木然的起身道:“玲綺······玲綺她和那賊人去了?”

“你······你都沒注意到嗎?”傅彤一咬牙將那長劍從自己背後拔出,不由得悶哼一聲。陳長擎這才道:“丹平叔,你······你還好吧。”

“能好嗎?”傅彤嘆了口氣,捏住手中的兩株花在後背傷口死命按了下去,便又怒吼起來。

“我來吧。”陳長擎幫傅彤背後的傷口磨好了這兩株花,又用手上沾染的一些抹在自己臉上。傅彤看著他臉上的傷疤,不禁又緊握拳頭,道:“那廝好不要臉,無愧是韓連的兒子,玲綺跟他這一去······恐怕會很兇險。”

“什麼?”陳長擎道:“莫非韓堅那廝還敢強迫不成?”傅彤搖頭道:“且不說玲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眼下兩川大戰在即,她這麼跟隨韓堅前往天蕩山,絕非什麼好事。即便她能夠得手脫身,也很難輕易回來。主公和曹操這一戰絕非這麼輕易能夠結束,眼下叔至和黃老將軍打敗張郃之後,應該會進發天蕩山,如果拿下天蕩山和旁邊的定軍山,那倒是會好打些。”

“那我們快點走吧,去那什麼天蕩山幫助玲綺。”陳長擎說著拖著傅彤就要走,傅彤只是搖頭道:“不成了,我這個樣子,短時間內定然是上不了戰場了。你還是和我先回營報告此事為先,等叔至和黃老將軍殺敗張郃,再一起進攻天蕩山。”

“我不能丟下玲綺不管。”陳長擎激動道“他劃我臉,甚至斷我手要我命都沒有關係,但絕不能動我妻子。況且我也不見得打不贏他,我現在追擊過去,將那賊子殺了!”“你別急。”傅彤擺手道:“你雖然學了叔至不少功夫,但是更需要經驗的積累,你年紀輕輕,不似叔至那般從小打到大,和經驗豐富的人對敵肯定是要吃大虧的。就像這次戰鬥,叔至的本意就是帶你來戰場讓你真切的感受戰場的殘酷從而讓你得到成長,沒想到出了這樣的的禍事。即便你的招式強過韓堅,真打起來,也是難說。”

“那又如何?大不了死在他手下便是。”陳長擎厲聲道:“丹平叔,替我和我爹說一聲,我陳長擎絕不是孬種!”

“你這是意氣用事,與孬種不孬種沒有關係。”傅彤臉色一變,冷冷道:“這樣白白犧牲,對你、玲綺或者你爹孃,都沒有任何的好處。眼下局勢混亂,我們能不能安然回營都不一定,可不要再弄出什麼么蛾子了。”陳長擎仔細想了想,嘆道:“罷了,我不能再意氣用事了,丹平叔你說什麼,我照做就是了。”

呂玲綺和韓堅一路趕往天蕩山,這一路上,呂玲綺聽了韓堅對自己人生的敘述以及之前他假裝曹彰,擊平代郡烏桓叛亂一事以至於現在又被派到兩川前線協助作戰一事。韓堅從小從有記憶起,就幾乎沒有什麼對於母親的記憶,而母親究竟是怎樣早逝的,他根本就已記不清楚。他印象最深的便是賈詡對他和曹彰每日每夜的高強度訓練,還有總是混淆他和曹彰的身份,也許今日他是韓堅,明日便會是曹彰,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誰。好不容易等兩人十八歲的時候,賈詡才和他們說出了兩人身份的實情。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兩人連長相都長得極其相似,除非是每日相見瞭解的人,根本沒人能夠分辨出他倆的差別。

呂玲綺倒是有些理解他:“從小就沒孃親的人,確實是可憐啊。我也可以算是從小便沒了父親,永遠就只有我娘一個人照顧我。沒爹和沒娘也許有些差別,但我很能夠理解你。”

韓堅嘆道:“我知道,帶你和你娘一起被關起來的就是我爹和簡常。我替我爹給你道聲歉。起初,我還是對我爹很是怨恨的,他從小便拋下我,讓我獨自承受那些暗無天日的影武士訓練。他連我娘都保護不好,那還算什麼男人?後來等我見到他之後,也想辦法去瞭解瞭解了他,他其實是有親情的,他現在既然願意回來,我自然也願意重新接納他。畢竟我這輩子······實在是太缺乏親情了。”

呂玲綺點了點頭,並未再說什麼,只是在心裡道:“我確實理解你,但決不認可,你做過的任何事,都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兩人一路走了好多天,這才來到了天蕩山。路上呂玲綺假意願意和韓堅共處一室,但絕不答應和他有什麼親密接觸,韓堅自然也不強求,只是不斷地說什麼快點殺簡常行事。

“你和簡常倒是仇恨不淺啊。”呂玲綺著實有些懷疑:“那麼輕易便答應了我殺他,看來你

是打心裡沒把他當自己人。”韓堅道:“這世上真的能夠成為自己人的著實太少,因為這個世道太黑暗了,除家人之外,真正能夠信任的人又有多少?我爹和簡常並非家人,將來或有翻臉的一天。早點將他除掉,也是為未來著想。再說了,我看得出來,那家夥四肢發達,頭腦卻不靈光,價值並不算大。”

“你倒是挺會算計的。”呂玲綺道:“只希望這亂世早些結束,這世上有越多能夠信任的人,便越讓人寬心。”“恐怕不見得。”韓堅道:“每一次的和平,都需要許許多多的苦難來積澱。苦難越深,和平就越長久這話不一定對,但是沒有苦難,就不可能等到和平。現在曹、孫、劉三家呈均衡之勢,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除非······三家均衡自守,或可保天下一時太平。即便並未一統,卻也能夠有大家所想的心安。”

呂玲綺聽著韓堅的話語,低下頭去若有所思。

黃忠、嚴顏殺敗張郃以及前來支援的夏侯尚,直接追擊前往天蕩山。陳到和鄧泰見傅彤、呂玲綺和陳長擎盡皆失蹤,派人出去尋找許久,好不容易才看著傅彤一個人帶傷返回大營,連忙詢問情況。

傅彤頹然坐倒在地,把陳長擎拖陣,結果三人與軍隊脫節導致流離破廟一事說了,也把韓堅突然襲擊,呂玲綺相救跟韓堅離去的事情細說一遍。陳到怒道:“就不該帶長擎那混蛋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既然玲綺去了,那他又去哪了?”

“我想叫他一起回來來著。”傅彤道:“可他並不聽勸,非要和玲綺同生共死,扶著我來到軍營附近便直接跑走,要直接去天蕩山找玲綺。叔至,想要救人,我們就得即刻進攻天蕩山才是。”陳到點頭同意,先派人將傅彤送回葭萌關養傷,隨即和鄧泰去和黃忠商議進攻天蕩山一事。

黃忠道:“我們打破張郃,靠的便是前後夾攻,此次打天蕩山還可以用這個方法。況且天蕩山乃是屯糧之所,我們一旦放火,他們更是首尾不能兼顧,不過得等候一個他們後方防備不嚴的時候。”陳到和嚴顏都表示贊同。

呂玲綺和韓堅費了不少力氣來到天蕩山上。此時張郃、夏侯尚等人敗給黃忠,早已敗逃上山。簡常和韓連因為之前在赤壁戰鬥之時,曾奮力相救曹操,被曹操看見之後一直記在心裡。後面韓堅假扮曹彰,帶著韓連和簡常去見曹操,那時被曹操認了出來,一併交由韓堅率領,先平烏桓叛亂,再加入張郃的軍隊。至此,簡常和韓連都雖張郃的敗軍一併駐紮在山上。

“這麼看來,想要殺簡常,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呂玲綺看著山上的魏軍動向,道:“這裡這麼多士兵,想要殺掉自己人恐怕沒這麼容易,再加上簡常這麼厲害,更是難以得手。”

“有什麼難的?”韓堅不以為然道:“我現在乃是曹操的三公子,我的大帳沒有人可以隨意進出,除了張郃、我爹和簡常之外。只要在大帳之內動手,沒有人會知道。簡常也必定想不到我會對他下手。我們埋伏在暗處,突然給他背後一擊,他根本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說的倒是輕巧,你要是沒打死他,死的恐怕就是你我了。”呂玲綺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周密的計劃呢,這般冒險的計劃,可不讓人放心。”

“生在亂世,本就生死難定。”韓堅道:“我為玲綺姑娘可以付出我的一切去冒險。如果這次失敗了,那我便和玲綺姑娘同生共死,倒也是快哉。”呂玲綺無語道:“你就這麼自私的嗎?你想死我可不攔著,但我可不想死。”韓堅本以為自己這麼一席話能夠感動到呂玲綺,誰知她根本不吃自己這套,不覺尷尬起來:“這······你不都答應我了嗎?”

“那不是有條件的嗎?”呂玲綺笑眯眯道:“如果能夠殺了簡常,那我說的當然全都會做到。如果殺不掉,那一切都不作數。”韓堅點點頭道:“我認同。現在我爹和簡常那廝都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咋們悄悄溜回我的大帳埋伏在暗處,等他一進大寨,便把他給殺了。”說著便帶著呂玲綺來到他的大寨外。

呂玲綺看著這大寨位置相對其他山上營寨,比較偏僻,心裡暗喜:“一旦出了什麼變故,倒是可以比較容易的脫身。”韓堅悄悄探頭進去往大寨裡看了看,出來道:“進去埋伏吧,現在裡面還沒人。”便帶呂玲綺走了進去。呂玲綺正藉著燭光看清了裡面的擺設,確是可以寬鬆的住下來三個人。她剛看到一半,韓堅便吹滅了燭火,道:“若是這燭火一直亮著,我們可是難以得手。”

呂玲綺也不回應他,伸手摸了摸幾個可以遮蔽身形的桌椅,便側身藏在了一張床邊。韓堅看著她躲藏的角落還有些許位置空隙,又厚著臉皮趕過去硬是和呂玲綺擠在一起,道:“咋們從同一位置一同出手,他必然抵敵不住。”呂玲綺只是假笑兩聲,既不反抗也不多說什麼。

韓堅的身子和呂玲綺靠在一起,免不了好幾次接觸,他暗自胡思亂想著呂玲綺臉上有一抹紅暈的樣子,更添楚楚動人之態,差點沒流出口水來。呂玲綺哪知道他在想什麼,推了他一把道:“要不要商量好究竟以什麼樣的招式出擊,一旦被他擋住,我們還可以配合幾招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強殺了。”

“嘿嘿嘿嘿。”韓堅嘻嘻笑道:“我若是有一套鴛鴦劍法,不知玲綺姑娘有沒有心思和我一起練習啊?不過這套劍法,其使用者都是得同生共死的。”呂玲綺實在是不解道:“你為什麼總是想和我一起死?我可一直都沒想過死啊。”

韓堅嘆了口氣,收回了他那嬉笑放蕩的神色,道:“你也知道的,我從小沒有娘,生活的地方也沒有母愛。最多······只有曹彰一個兄弟,除此之外,曹彰的母親見得少,女僕只被我驅使卻從未給過我關懷。我最需求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我一直渴望著······能有一個女子能夠與我真心相愛,互相照料對方。只要此心願達成,其餘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只要那女子要我放棄,我丟下這一切絕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呂玲綺聽著他言語真誠,心裡知道他說的乃是實話,又沉默了下去。韓堅不管這些,不住地訴說著自己這些年對母愛的想象與渴望,甚至不覺落下淚來,讓呂玲綺也忍不住動容。

“所以,玲綺姑娘你應該理解我為什麼要殺簡常了吧?”韓堅道:“韓堅與我相識這麼久,即便關係不是很好,但是按理說,我不該這麼絕情。但······自從我見到玲綺姑娘你之後,這世上······對我來說便沒有比你更重要的東西了。只要能夠得到你的心,我······我什麼都願意付出。”

“什麼都願意付出嗎?”呂玲綺忽然嬌笑起來:“那如果是我和你爹,你會選誰?”韓堅一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呂玲綺感嘆道:“看來你果真對你爹還是有······”韓堅忽然搶著說道:“當然還是選你······”

呂玲綺這下有些驚訝道:“我跟你認識並不久,如何能夠得到你的這般重視?那可是你的親爹,按你所說,這些年對你也是不錯。你······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對不起他了?”韓堅搖頭道:“我當然尊敬我爹,除非為你,我絕不會做出對我爹不敬之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我的本能告訴我,只要能夠得到玲綺姑娘你的真心······我付出什麼都值得······”說著緊緊握住了呂玲綺的右手。呂玲綺臉一紅,自是羞澀無比,卻又不好意思將手奪回去。

韓堅見她居然不抽手,心裡大喜道:“玲綺姑娘,看來你是理解我了?我們······”正說著,大寨外響起了幾聲腳步聲,韓堅連忙住口。兩人聽著幾聲“韓老哥”的聲音響起,立時間明白這是韓連和簡常一起回來。呂玲綺連忙將手抽回,同時拔出白毦劍在手。韓堅卻一時兩難:“爹既然也回來了,想要動手可就困難許多了。不······不不······我既然和玲綺姑娘這麼說了,又豈能言而無信?罷了,我不傷爹,直衝著簡常去便是!”暗暗抓著兩柄短劍在手,轉身看著寨外燈火印出的人影便要動手。

“噗!”韓堅還未動手,忽然後心一涼,宛如被毒蛇毒牙勾住了一般,整個身子都僵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只聽呂玲綺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說再多的好話,也永遠抵消不了你在我記憶中所做之惡事。你敢劃傷我丈夫的臉,我便取你性命相賠,你說這值當不值當?”

“你······我······”韓堅根本不願相信前幾十秒還對自己溫婉順從的呂玲綺會突然對自己下殺手,而且語氣也變得如此瘮人。雙手一鬆,兩柄短劍便一起落下,他剛剛中劍時,本有餘力將雙劍向後插去,但一想到是她,便怎樣都下不了手。他更寧願自己是遭天譴,也不願承認是呂玲綺下的手。

簡常和韓連正一前一後準備進入大寨,忽然聽見裡面響起輕微兩聲“叮叮”聲,頓時起了疑心。簡常一把推開帳簾往裡道:“什麼人在裡面?”呂玲綺看著有人伸手推帳簾,立刻拔出白毦劍,一腳踢在韓堅的後背,將他朝著簡常便推過去。大寨裡一片漆黑,簡常什麼都看不清楚,只隱約看到一個人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他沒想那麼多,一拳“難敵神拳”便打在那人胸口。韓堅本就奄奄一息,又受這般重創,慘哼一聲,便倒在一旁床上。韓連對他的聲音很是熟悉,一聽這慘哼便大吃一驚,猛然推開簡常直接將韓堅抱住,帶著哭腔喊道:“堅兒!”

簡常也嚇了一跳,忙將燭火點亮,一看韓堅一副動彈不得的樣子外加一床的血,驚得他語無倫次:“我······這不是我的······我這一拳絕不至於這樣!”韓連這時哪裡還顧這些道理,一腳便將他踢倒在地,抱著韓堅道:“堅兒!是爹啊······你怎麼樣了啊堅兒······”

呂玲綺看著韓連這副慘樣,不知為何心裡只有一股暢快之情,回身用白毦劍一刮,便斬開大寨的一面,隻身衝了出去。簡常剛注意到此景便被韓連一腳踢倒,他忙起身道:“我明白了,這裡面還有個刺客!我這就將他抓回來!”起身追趕出去。

韓連早就顧不得這些了,只一直落淚道:“堅兒······你會沒事的······這是誰······究竟是誰······”韓堅早就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奮起全力顫聲道:“就是他······”身子一直,便沒有了任何氣息。

“你雖不愛我,更加害了我······而我對你的真心不變······事到如今,就讓我最後······順從你一次吧······”

“不!”韓連撕心裂肺的抱著韓堅的屍首,直到現在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呂玲綺跑出去沒兩步,猛然和一人撞在一起。她剛打算提劍揮砍,只聽陳長擎道:“是我是我!”呂玲綺仔細一看,還真是陳長擎,不禁奇道:“咦,長擎你怎麼來了。”陳長擎看著她毫髮無損,倒是松了口氣道:“有人把我妻子給帶走了,難道要我束手無策的旁觀?就是死,我也得保住你的安全才是。”

呂玲綺輕輕撫摸了他的臉龐,那道疤痕雖然比幾天前淡了些,卻依舊顯眼。聽著身後簡常的喊聲,呂玲綺來不及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沒事了,我已經為你報仇了,說著給他看了看白毦劍上的血痕。”隨即拉著陳長擎便跑。

簡常追出來一陣,立時間看到了呂玲綺和陳長擎的身影,立刻急速追擊上去。這邊營寨地處偏僻,雖然不太容易看清兩人的位置,可他倆也不容易跑出去。簡常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飛身朝著呂玲綺肩頭便抓。呂玲綺回身一劍去砍,簡常一個停步便即收手,卻也看清了劍刃上的血跡。

“這是陳到的劍,果然是你幹的!”簡常指著呂玲綺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朝著呂玲綺一拳劈了下來。呂玲綺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拳風朝著自己襲來,正要閃躲,陳長擎奮力一撲將她撲閃開來,一拳“石破天驚”反推而出。簡常一不留神反被他這一拳逼退了兩步,有些不敢置信道:“你······你這不是陳到的招數嗎?”

陳長擎伸手擋住呂玲綺道:“再想傷我妻者,得先過我這關!”一拳“天命有歸”朝著簡常正面一擊。簡常一拳向前猛地一掄,一拳便將陳長擎這一擊“熔天拳”劈碎。陳長擎不禁有些驚異道:“你······你這是怎麼做到的?”簡常直覺整條右臂一陣痠麻,甚至都無法彎曲,臉上卻強笑道:“你的內力尚淺,即便學得這招式又如何?老子一拳一腳便能將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說著一拳“難敵神拳”朝著陳長擎劈去。

陳長擎正想死命一拳相抗,忽然眼前黑影閃過,一人重拳落下,替他擋住了這一擊,赫然便是陳到。

“你想傷我兒和兒媳,恐怕沒這麼簡單吧。”陳到說著便一拳同樣的“天命有歸”朝著簡常打來。簡常本來就痠麻了一隻手,心道:“這小的招式都這麼兇了,大的這個比小的可強得多了!”只得閃身退避,叫道:“有敵兵!趕快聚集!”

他話音剛落,只聽山下一聲炮響,黃忠便引兵攻山。張郃正調集人馬迎敵,根本顧不上這邊。簡常一看,哪敢再應戰下去,回頭就跑。陳到並不追趕,只是返回到陳長擎和呂玲綺身邊。陳長擎好不容易看到父親出現,激動地險些流下淚來,沒想到陳到一句話還沒說,一巴掌便甩在他臉上。

陳長擎愕然的看著陳到,滿臉的困惑不解。呂玲綺心裡知道緣由,卻也知道沒法解釋清,忙上前拉著陳到道:“爹,您就別怪他了。”陳到看著陳長擎臉上的血痕,心疼之意頓生,又伸手將他拉到自己懷裡,重重拍了拍他的臂膀,道:“此地不宜久留,放完火衝出去再說!”

“放······放火?”陳長擎眨了眨眼睛道:“爹,我們在哪放火?”陳到向著後方一指道:“天蕩山後方糧草,一旦燒燬,天蕩山必敗。我們這就去!”便引著兩人直奔後山。

此時嚴顏已經引兵偷襲後山,開始放火燒糧。天蕩山守將夏侯德正帶兵前來救火,正好就迎上了嚴顏的部隊,陳到、陳長擎和呂玲綺剛好迎上了這邊的混亂,只見嚴顏手起刀落,一下便將夏侯德砍翻下馬。陳長擎見狀,一把捂著自己心口,喃喃道:“這老將軍怎麼都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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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除了老些,和我們沒有別的區別。”陳到這次因為暗中上山,並未帶白毦金槍,一招手便帶著兩人衝進亂陣,相助嚴顏軍火燒天蕩山糧草。

韓連漠然的看著周圍發生的戰局,卻沒有一絲想要參與的意思,只是抱著韓堅的屍首一步步朝著一條僻靜的下山小路走了下去。兩邊的漢軍和魏軍只顧拼殺,竟沒有人注意到他。

簡常剛剛返回營寨,便被許許多多的漢軍糾纏住。他連打兩拳,將靠近的漢軍士兵盡數逼退,一時間耳邊風聲忽然急促了許多,他連忙一閃身,只聽一羽箭從他耳邊劃過。他扭頭一看,只見黃忠手持寶雕弓正遠遠地對準了他。

“老東西怎麼有空來找我的麻煩?”簡常頗為不耐,卻也知道不可能再上去和黃忠打,轉身施展輕功便想走。黃忠在後早已瞄準了他,“嗖”的一箭又射過去。簡常暗暗道:“此等雕蟲小技,我有何懼?”雙腳一蕩,整個人在空中盤旋一躍躲了過去。他一落地,還未得意什麼耳邊又有風聲吹過,他嚇了一跳,身子一轉趕忙躲閃。他剛剛躲過又一箭,只見腰間一痛,立時間再被一箭刮中腰部,險些直接翻倒。

簡常心裡大駭:“此人之出箭速度比我的閃躲速度還快幾分!而且精準度竟沒有多少下降。”嚇得拔出背後鋼刀回身一陣亂砍,看著黃忠沒再搭箭,這才慌不擇路的奔逃而走。另一邊,張郃和夏侯尚首尾不能兼顧,根本抵擋不了,只得棄了天蕩山而走。

等到天明,黃忠、嚴顏、鄧泰和陳到、陳長擎、呂玲綺重新會合。黃忠、嚴顏和鄧泰看著兩個年輕人沒事,這才松了口氣,又看著陳長擎臉上的傷疤,都感到惋惜。

陳長擎哪好意思說別的,只是安慰大家道:“這都是我應得的懲罰,沒什麼的。”陳到摸了摸他的頭,道:“其實,如果換成我和你娘,我也會做同樣的行為的。我不認為這是錯的行為,但是確實缺乏理性。不過······年輕人分對錯,成年人分利弊。長擎你這樣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以後別再丟下丹平,再讓大家擔心就行。”

“對了,丹平叔怎麼樣?”陳長擎忽然想起來,有些擔憂道。鄧泰道:“他傷勢不算太重,還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保險起見已經將他送回葭萌關修養了。”

這時探馬來報:“曹操已經率領大軍準備開赴漢中,主公不日裡也將率主力前來,同時派法正前來助陣。”“原來是孝直來了。”陳到很是高興道:“黃老將軍,我們有孝直助陣,定可一鼓作氣,再拿下張郃。”

“張郃眼下也不是一個人了。”黃忠道:“他們現在應該去投奔夏侯淵了。不過即便是夏侯淵,在我眼裡終歸也只是個鼠輩,真打起來一樣要取他首級。”沒過幾日,法正便攜部分人馬前來助陣,並帶著一眾軍士一併上了遠處一座山頭眺望。

一個當地的川民指著不遠處一座山頭道:“那裡就是夏侯淵和張郃駐紮著的定軍山。”

“天蕩山和定軍山乃是屯糧之所,一旦打破,漢中便不可守。”黃忠點頭道:“我們現在進攻就好。”先行和法正下山並商量對策。鄧泰、陳長擎和呂玲綺看著陳到依舊停留在崖邊,都很是奇怪。陳長擎道:“爹,走吧,在這地方呆著怪危險的。”

“定軍山。”陳到自言自語道:“那裡就是定軍山是嗎?”“是啊。”鄧泰道:“大哥,有什麼問題嗎?”陳到從懷中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個有些破爛的羊皮紙,一看就是有了很多年頭了。鄧泰有些疑惑道:“大哥,這是什麼東西啊?”

“龍脈圖紙。”陳到微笑的將圖紙展開道:“我的猜測沒錯,圖紙裡指的就是定軍山。你們知道那裡是哪嗎?那是我們的龍脈,大漢的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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