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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黃河

第十八章:開封城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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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黃河第十八章:開封城之戰

開封城外。

新五軍臨時指揮所。

彭德明進來道:“延安電報,日軍三個方向的援兵離此鈞不足三百裡,如果攻擊不順利,可以考慮放棄殲滅土肥原計劃,撤到北岸,保存實力。”

宣霞父搖頭道:“不行,現在不是我們保存實力的問題。汪精衛叛逃動搖了我國軍民抗戰到底的決心,不少人都動搖了,對我們能不能戰勝日本產生了懷疑,現在全國的目光都在盯著我們,可以說,我們此戰的成敗關係著全國抗日戰線的穩定,所以我們必須打掉土肥原!”

衛兵報告:“門外有人求見宣長官!”

宣霞父道:“請!”

門外進來一人,三十上下,瘦小枯乾,尖嘴猴腮,賊眉鼠眼,黃焦焦兩撇八字鬍,活像個黃鼠狼轉世,一看就不是正當營生的老實人。

彭德明皺眉道:“衛兵們怎麼了?什麼人都放進來,看來下一步有必要教教他們了!”

宣霞父並沒有以貌取人,他和顏悅色問道:“兄弟就是宣霞父,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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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一聽連忙跪下磕頭,口稱大人,宣霞父連忙攙起。

“大人哪!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來人痛哭失聲。

細問下才知道,此人名叫陳萬寶,是開封東街人,日軍進城後,陳萬寶緊閉門窗不敢惹事生非,剛進城,日軍忙於修復城防,倒也沒有騷擾百姓,陳萬寶眼看無事,恰逢家裡鹽吃光了,無鹽的飯菜實在難嚥,於是他決定上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點鹽,出門前交待媳婦千萬注意門戶,他在街上轉了一圈沒有店鋪開門,只好回家。不料出門時媳婦關門的一瞬間,被一夥日軍發現,這些日軍隨即跳進他家----“冤枉啊!大人!那些日本人不是人啊!糟蹋了老婆不說,還生生掐死了我不到兩歲的兒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陳萬寶鼻涕一把淚一把喋喋不休。

彭德明不耐煩道:“宣長官統領千軍萬馬正在攻城,進城後自然會替你報仇,你先出去吧!”

宣霞父眼睛一亮:“慢來,你說日軍進城你還在城裡,那現在你怎麼能來城外找我?”

陳萬寶眨眨哭紅的雙眼道:“大人恕罪!實不相瞞,小人是摸金世家,這開封城下其實還有三座開封。”

宣霞父道:“是四座!除了宋開封,元開封和明開封之外,還有戰國時的梁大都,也在現在的開封城下。”

陳萬寶愣了愣道:“大人如何知曉,莫不是祖上也是—不知是山字還是木字?”

彭德明訓斥道:“胡說!宣長官家世清白,豈可與你等同流!”

宣霞父笑道:“我不是你們行當的人,我只是看些閒書,知道這些事罷了。”

陳王寶道:“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人拍馬難追!”

宣霞父道:“不要拍了,趕緊說你是怎麼從城裡出來的吧!”

陳萬寶想起冤屈又紅了眼圈:“大人,小人祖居開封,已有一百多年,沒中過地也沒做過生意,全靠著這地下的開封,養家餬口,從太爺那一輩開始,我家就在自家西屋地下挖寶,可以說大人說的四個開封我們都到過,對了!那回我挖出個青銅鼎,一定是大人說的戰國器物,哎!周大頭騙我!只出了一百大洋!上當了上當了!”

宣霞父真是哭笑不得。

彭德明道:“你還報仇不報,再囉嗦一槍斃了你!”

陳萬寶道:“小人該死,小人不敢了。”他定了定神這才道出原委。

原來他在地下盜掘文物時發現了一條隧道,雖然大部分坍塌,但裡面卻有不少好東西,利益燻心之下,數年內他憑一己之力清理了整個隧道,發現隧道的西頭被巨大的建築廢墟堵嚴,東頭則在開封城外一處翠柏蒼松掩映的墳地。

宣霞父得知真是喜出望外,當即帶人來到毛賊說的地方,只見蒼松翠柏間一通石碑高聳,湊近細看,字跡經千年風化幾不可辯,隱約有李師師三字,宣霞父不禁長嘆。看來徽宗與師師千古風流軼事並非文人杜撰,密會師師的隧道在李師師死後,曾成為徽宗用來憑弔師師的捷徑。

中牟縣大楊樹村的海青山種了半畝菠菜,由於去年他把全家攢了一年的大糞和大青騾子的糞全上到這塊地裡當底肥,今年一開春他和兩個半大小子不停歇地擔水灌溉,人勤地不懶,這半畝菠菜眼看著綠油油地竄起一尺多高,海青山心裡喜歡,今天割了三百多斤,準備到鄭州買個好價錢,為了趕上早集,他半夜起身割菜,天不亮就出發,來到花園口時,東方天空才將將有點發灰。

隱約看見前面堤坡上許多人影晃動,心中正在起疑。兩邊樹後轉出兩個老總。

兩位老總一高一矮。

高個子老總道:“幹什麼的?”

海青山道:“賣菜的”

高個子道:“賣的啥菜?”

海青山道:“菠菜。”

高個子道:“他媽的,菠菜有啥好賣,幹嘛不賣點雞呀、鵝啥的。”

矮個子幫腔道:“就是,賣點雞蛋也行啊,賣**菠菜,滾滾滾,前面是軍事禁區,不準通行!”

海青山知道這倆貨犯的啥病,連忙掏出幾個銅元:“兩位買包煙抽,我這菠菜就得今天賣才中,明個就幹了賣不成了,兩位老總行個方便。”

矮個子伸手剛要去接,高個子一把搶過銅元。矮個子悻悻收手。

高個子道:“快點走,啥也別說,啥也別問,懂不懂!”

海青山急忙點頭道:“明白,明白,那我過去了老總?”

高個子揮手示意海青山趕緊走,矮個子不依道:“回來給俺稍瓶酒,別忘了啊!”

海青山邊點頭心中邊罵:呸!給你捎酒!尿還差不多!

海青山剛要吆喝大青騾子上路。對面跑來一夥人,為首的戴著大蓋帽,像個當官打扮。

大蓋帽上前給了矮個子一個耳光:“TMD誰讓你放人進來的?”

矮個子捂著左臉委屈地望向高個子:“班、班—”

高個子班長一個耳光扇在他右臉上:“我就說嗎!不讓過人,你小子不聽,非讓人過去!”

大蓋帽道:“行了,你小子別演戲了,一會再收拾你倆!”

接著轉身向後面的人招呼道:“把這個人帶走,你牽上騾子,走。”

海青山掙扎道:“老總,俺是賣菜的,俺真是賣菜的!俺家就在不遠的大楊樹莊呀,趴大堤有三棵大楊樹,真的呀,不信你可以去打聽呀!哎哎,老總,咱這是去哪?我的騾子你牽那了?我還得去城裡賣菜哩------”

老總們根本不聽他分辨,推推搡搡把他帶到一個帳篷。

張營長抬頭問:“怎麼回事?”

大蓋帽道:“一個路過的農民,我怕洩露機密,就帶來了。”

張營長還沒來得及細問,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那位?師長!師長好!是、是,我是張廣玉,--還正在挖,--具體時間—不好說,快的話得兩三天,慢的話三五天也不一定---是!兩天之內保證挖通!什麼?用炮轟,是!保證天黑之前把河堤扒開,一定要親眼看著河水出來!是!師長別急,我這有點事請示一下,有個農民路過--”

張營長回頭看了一眼海青山“是!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

張營長道:“衛兵!”

外面進來兩個衛兵立正道:“到”

張營長道:“把這個日本間諜拖出去斃了!”

“是!”衛兵應聲拖起海青山向外就走。

海青山聲嘶力竭道:“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大楊樹莊的海青山啊!你們抓錯人了!---”

隨即海青山醒悟過來:“你們這些畜生,扒黃河害百姓不得好死!----”

倆衛兵拖著海青山越走越遠。

衛兵甲忽然一個趔趄,絆倒了衛兵乙,海青山趁機逃脫,飛奔起來,衛兵乙舉槍要射,衛兵甲把他的槍口往上一抬。“啪”

子彈射到空中。

衛兵乙道:“你幹啥?”

衛兵甲道:“你真傻假傻?”

衛兵乙道:“啥?”

衛兵甲道:“你家是那村的?”

衛兵乙道:“小王莊的?”

衛兵甲道:“黃河一開口,管你是大王莊小王莊,全莊都得喂王八!有個人報信不好點?能跑幾個是幾個吧。”

衛兵乙道:“那咱咋交代?”

衛兵甲道:“就說打死了!”

衛兵乙道:“那屍體咋弄?”

衛兵甲道:“就說扔黃河裡了。”

海青山亡命奔逃,一路上遇見村莊就喊,有人扒大堤,黃河要開口了,大家快跑吧---。

這個訊息像風一樣快速傳開,南沿各村人紛紛逃命。

開封城外,李師師墓碑旁。

宣霞父道:“進去多少人了?”

十旅長申小軍道:“二百整,這個毛賊身量小,挖的洞比耗子洞大不了多少,挑遍全軍也就選了二百個跟他差不多的小個子。”

宣霞父道:“你也下去吧,記住,城外炮聲起,你們再發動,目標是東門,一定要拿下城門,堅守五分鐘!”

申小軍從洞裡探出頭道:“放心!”然後消失在洞口不見了。

黎明,天色將亮不亮,正是人一天最疲憊的時候,東門外響了一夜的槍聲也逐漸平息下來,新五軍的士兵如往常一樣如退潮的海水逐漸遠去。

城頭上鏖戰了一夜的日軍士兵癱倒在地,片刻呼聲四起。

城內,申小軍一夥悄悄接近城門,城門洞裡停著一輛日軍汽車,上面裝滿沙袋,大概是隨時準備堵城門用的,申小軍們從汽車兩邊小心繞過,城門和汽車之間僅有一米寬的空隙,十幾名弟兄奮力推車,兩側和前面也有人幫忙拖拽,汽車動了,車窗玻璃突然落下,一個睡得迷迷瞪瞪的日本腦袋伸出窗外:“麼西?”一把刺刀從下巴穿過麼西的頭顱。

申小軍在鬼子頭上蹭蹭刺刀上鮮血,向大家伸出兩根手指,眾人擦把冷汗繼續推車。汽車無聲地滑出城門洞。城上的日軍毫無察覺。

申小軍們安放好炸藥,接好起爆器,安排人留下負責起爆,剩下的人沿著馬道悄悄摸上城牆,城牆上橫七豎八躺滿日軍,申小軍打手勢,每個人盯住一個,用刺刀*住日軍,所有人剛剛就位,城外傳來隆隆炮聲,城頭上的日軍驟然驚醒,剛想翻身,被刺刀劃破喉嚨,登時了帳。剩餘的鬼子也被小個子分隊的隊員用盒子炮颳風似的連發打成漏勺。

剛清理完城頭,腳下一震,隨著爆炸聲,城門被炸成碎片,申小軍們迅速調轉日軍架在牆頭的機槍,對著街道上蜂擁而來的日軍掃射起來,幾分鐘後新五軍的士兵大量湧入城內,戰鬥開始變得毫無懸念,日軍開始向西門撤退。

由於白天得到空投補給,土肥原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但徹夜不斷地槍聲,卻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經,黎明終於到來,土肥原長出一口氣,頓時覺得渾身痠軟,如同抽去骨頭的賴皮狗癱倒在椅子上,連爬上床的力量也攢不起來了。

東門的槍聲和爆炸聲驚得剛要睡去的土肥原不由自主從椅子上蹦起來。剛要開門佐野一頭撞進來。

“師、師團長閣下、大、大事不好了,敵人攻進城了。”佐野急促喘息著道。

土肥原頓時真神出竅木在當場。

佐野道:“師團長閣下,請您帶領戰車分隊趕快撤離,我領人阻擊敵人。”

土肥原回過神來:“沒有用的!他們追殺五百裡,不見到我的屍體是不會罷休的!---”

土肥原忽然看見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日本廚子慌慌張張跑過去,眼前頓時一亮,命令道:“把廚師抓過來!”

幾名日軍截住那個企鵝般奔跑的廚子。

土肥原把廚子讓到裡面,吩咐眾人迴避。

佐野憂心如焚,在門外轉來轉去。

片刻,土肥原聲音傳來:“把坦克開來!我們馬上出發!”

接著一個“土肥原”從裡面低頭出來,眾人顧不得看,簇擁著師團長來到門外,坦克頂蓋已經掀開,“土肥原”匆匆鑽進去,帶領殘兵向喊殺聲最稀疏的西門逃去,佐野則率領更少的部隊阻擊新五軍大隊人馬。

眾人走後,門裡閃閃縮縮出來一人,這人一身廚師裝,滿臉油泥,看不出本來面目,“我的漢語很好,混出去應該沒問題!”這個廚師自語道。

“廚師”出了門,閃身進了小巷,好像掉進黃河的鯰魚,再也難以尋覓。

西門外。

只有幾十名新五軍士兵,一見土肥原上千人馬狗急跳牆辦紅著眼殺過來,立即作鳥獸散。

坦克開足馬力轟隆隆前進,後面跟著僅存的幾十輛卡車,如受傷的毒蛇急急尋覓著可以療傷的洞穴。

前面一里處的沙崗後面,一旅老魏和十五旅老毛個抵住頭在嘀咕。

魏景俊道:“看見沒有,我栽的樁子出頭一米半,下面埋三米,尖衝東南,與地面成四十五度,別說是坦克,就是火車,頂住了也得乖乖停下!”

毛桂林不服道:“就吹吧你,反正吹牛也不報稅,還是俺挖的坑保險,每個長寬各六米,深四米半,下面出水了都,不管是汽車、坦克、小兵只要過去就沒個跑!”

老魏道:“扯淡!掉裡一個兵出不來,要是掉裡三個五個,人家不會打馬低凳出來?”馬低凳是土話就是搭人梯的意思。

老毛說:“出來?門都沒有!你知道下面我弄了點啥?”

老魏道:“啥?”

老毛得意道:“竹槍陣!手脖粗的竹子一頭刻成尖,用豬油炸過,比三八大蓋上的刺刀還利,一個坑裡也不多,就七八十根,大概一尺一個。別說人了,老虎掉裡立馬變肉串!”

老魏打個冷戰道:“陰!真陰!”

土肥原部隊向前衝向前衝,前面出現零星的“拒馬”,一米多長的樹幹尖尖地斜指前方,鋒銳正是日軍逃來的方向。

土肥原部隊的車輛只好小心繞過這些樹樁,行進速度頓時降下來,坦克速度一慢,後面汽車也跟著慢下來,日軍士兵從汽車上跳下,成散兵線向前搜索前進。

“土肥原”一言不發,任坦克車長如何詢問只是保持沉默,車長無奈開啟艙蓋嚎叫道:“快快地!”

士兵們漸漸加速,在路障的叢林裡飛奔起來。

突然前面的一排士兵腳下一空,掉進了毛旅長挖的陷阱裡,後面的士兵剎不住腳像下餃子一樣接二連三掉進坑裡。等一百多米寬的日軍散兵線終於停住腳步時,已經掉進一百多人。

後面的士兵小心靠近陷阱,試圖搭救坑裡的同夥,看見坑裡的景象不禁汗毛倒豎,裡面的日軍層層疊疊穿在一根根尖厲的竹子上,有的一個人獨佔好幾根竹子,有的好幾個人共同擁有一根竹子像市井小販炭爐上的羊肉串,刺中要害的還好,最慘的一位被刺中大腿,上面兩名日軍穿在同一根竹子上早已氣絕,刺中大腿的那位仁兄被壓在另兩位死翹翹的仁兄下面,動彈不得,只好發出野獸般的痛苦嚎叫,期待同伴的救援。

一名日軍剛想下去,被軍官制止:“他的傷太重,救上來也跑不了。”軍官搖頭道。

沙崗後面毛旅長舉著望遠鏡興奮地對老魏道:“看!我挖的!不費一刀一槍就弄死百十個!”

老魏道:“嗯”

毛旅長沒有得到期待中的贊同放下望遠鏡回身看老魏:“咋?不服?看你弄的啥點!一點也不嚴實!老日的坦克不是還在往前走嗎?”

日軍的坦克確實在向前開進,駕駛員小心地沿著步兵踩過的地域,在左一叢右一簇的拒馬間穿行,開始還能有所選擇,後來逐漸感覺不對,好像進了一個筆直的衚衕,疑惑的駕駛員看看前方用刺刀一寸寸試探前進的士兵,並沒有掉進陷阱。“但願是對方的疏忽吧!”駕駛員暗自祈禱。

任憑毛旅長如何諷刺挖苦,老魏一幅老僧入定般神情不為所動。眼看日軍就要突破拒馬叢林,毛旅長更加焦躁。

“叫你弄成一排你不聽!你看看老日的車隊快出來了吧?要是放跑了土肥原,咱都得挨批!”毛旅長說著就想命令埋伏發動。

老魏伸手按住:“再等等!”

眼看就要開出拒馬叢林,坦克駕駛員不禁暗自慶幸,難道是天皇保佑?才使對方留下這一絲縫隙,後面幾十輛汽車沿著坦克壓出的車轍排成一條閱兵式般的直線,半截身子探出坦克的土肥原突然有種不好的直覺,即便他的專長是情報而非軍事,也有些感覺不妙,這樣的陣型,如果兩頭----,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縮回坦克,幾乎有下令停止前進的衝動。

前面的步兵已經衝到開闊地,坦克駕駛員心中再無顧慮,只要到了開闊地,任意縱橫的帝國坦克在缺少反坦克武器的支那軍隊面前絕對是無敵的存在,想到這裡他加大了油門勇猛地向前衝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坦克一頭栽進一個巨大的陷阱,陷阱內滲出的地下水迅速湮滅了發動機,“土肥原”突然跳起來開啟蓋子要逃,車長這才看清根本不是師團長,車長被憤怒衝昏了理智,一把拽住假土肥原:“八嘎!你到底是誰?師團長大人呢?”

假土肥原驚慌失措:“我是廚師,師團長和我換了衣服!先別說了,坦克要沉了!”說著拼命開啟頂蓋要往外拱,腰間武士刀橫著卡在艙口。

車長等人默默看著那人激烈掙扎,沒有一個人幫忙。

水漸漸灌滿坦克所有空間。

然後整個坦克都深深地沉入水下。

咯吱-----後面的汽車趕緊急剎車,前輪幾乎趴在陷阱邊停下,駕駛員驚魂未定,炮火響起,車隊像固定的靶子,排著規矩的長隊,乖乖地承受著炮火。

毛旅長眼睛瞪得讓老魏擔心他的眼珠會不小心掉在地上。

被他盯得心裡發毛的老魏道:“哎哎,別看我了,我又不是大姑娘。”

毛旅長道:“我挖的算啥屌坑?你挖的那個才是坑!我的坑跟你比只好做孫子!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為啥人從上邊過沒事,坦克一來就嘩啦掉裡了?”

魏旅長道:“你上邊用的是竹竿和稻草,人一過當然掉下去。我上邊用的是蓋房子的椽子和木板,下邊還有四梁八柱,雖說細了點,頂個千把斤不成問題,人到上邊蹦也沒事,過汽車就一定會掉下去,呵呵,原來想的是汽車,沒想到撈個大家夥。”

毛旅長不服道:“你就知道老日的汽車準從哪過?要是老日從邊上過去,不就白搭個球了麼。”

老魏陰冷的長臉泛起笑容:“你看我扎的樹樁好像很亂,實際上我扎的是個迷魂陣,不管車開始從哪繞,最後還得乖乖從我畫的線上走,倒都倒不出去。”

毛旅長更加不服道:“我咋不知道你還會陣法?我光知道你打牌有孬法!”

有道是罵人不揭短,這老魏打撲克愛藏牌,這會被老毛蹭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

老魏臉紅道:“也不是啥陣法,是我們老家人捉魚的法。”

毛旅長回想起剛才老魏對自己豎起拇指誇自己陰的樣子,不由得自語道:“我陰!我哪有老魏這個老家夥陰!”

老魏在旁邊道:“你說啥?”

毛旅長趕緊掩飾:“末事、末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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