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劍主第六百七十章 核心法師四要素
在剛剛結束的會議上，瑪格麗特女總督成功地將南尼德蘭各個城市開始動員，並讓北尼德蘭一共輸送十萬物資南下，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分別承擔三萬和兩萬，除非英格蘭和丹麥艦隊封鎖，否則在秋收前，要在供應同樣數量的物資。
這都是在不減免稅收的情況下達成的，所以女總督真的是非常高興。
不過她沒有太放鬆，還是立刻要再和自己的外侄孫女再核實一下伍德和帕爾龍卡作戰的細節。
“這個東西真的這麼強？”
“護水使者，這是這種邪魔的名字，它們敬拜的邪魔叫古老尊主？”
“律言，這是律言嗎？
她聽到了關鍵細節，又詢問了克裡斯蒂娜公主許多，作陪的還有一個核心法師四要素，這位法師身非常蒼老，克裡斯蒂娜感覺可能有一百歲了。
他穿著一件印著四個大寫字母“C”的法袍，他是布魯塞爾鑽石加工協會的會長兼創始人之一四要素，這個協會以對鑽石精確分級而聞名，他們善於把各種鑽石按照切工、顏色、淨度和重量這個四個要素進行不同的定價和加工，並給予準確而絕對可信的評級。
這位法師對這個體系做出了特別重要的貢獻，他出生時叫什麼名字已經湮沒，他也從來不提，現在就以四要素之名行於世。
另一位則是剛剛又從列日回來的喬治-奧地利大主教，列日城的城防不如布魯塞爾太多，而且城內也有黑手異端的問題，每次法國人一動員他就要來布魯塞爾躲避。
他們都是西班牙人，雖然四要素法師為了學習鑽石的本質而加入了土元素教會，但是他也是為老皇帝馬克西米連一世服務過的人，深受皇帝和女總督的信賴。
如果派他們一起去剿滅帕爾龍卡，說不定就不會有那麼大損失了，當然也有可能損失更大，四要素法師或者皇帝的叔叔完了，女總督都得親自給皇帝寫信解釋原因，並要求支援了。
“應該是律言，就是這個神術開啟了局面，否則城門不會那麼容易失守。”四要素法師想了很久之後確定了敵人的強度，“看來確實有可能是核心。”
“絕對是核心，我兩個護衛牧師都被它殺害了。”說到這裡，克裡斯蒂娜公主就有些傷心，其中一個是跟隨他們父女快二十年的丹麥老忠臣啊，這麼多年顛沛流離下來，互相鼓勵，互相支持，真的是家人一樣的關係了，雖然等級不高，但是等級太高的暗日牧師也沒那麼忠誠啊，“瑪格麗特殿下，我們應該組織力量支援蘇勒斯城，把這座城市建設成我們在北尼德蘭的重要據點，我們還應該好好研究一下怎麼去無火熔爐支援他。”
瑪格麗特女總督看了自己外侄孫女一眼，她應該還沒有參加過位面冒險，但是她如果懷著這樣的念頭，那被位面徵召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核心牧師，還有正氣如虹的效果，伍德-倫巴德似乎太輕易地就消滅它了吧？”喬治-奧地利明顯不贊同，克裡斯蒂娜其實也是他的外侄孫女，“其實上次我看他兩個夥伴，安娜公主和巴贊主教的作戰報告既有些疑惑，我姑且不說護水使者是不是真的那麼強，畢竟這次這種敵人在蘇勒斯城也展示出一定實力了，但是伍德閣下每次都能及時出現，他的機動性不合理啊，而且這次他是怎麼出現在蘇勒斯城的呢？為什麼不來拜見一下女總督呢？”
“伍德閣下要出遠門，他和皇帝有協議，一定非常趕時間。”克裡斯蒂娜公主是這麼想的。
“說起出遠門，最近我轄區下的一個虔誠信徒也去了無火熔爐，她對伍德-倫巴德可是有好些想法。”喬治-奧地利在這裡倒是已經用詞非常剋制了，至少比他的情人要剋制不少，“他們碰到過一個護水使者，也談不上非常強，但是那個無火熔爐的情況根本和伍德說的不一樣，物資非常匱乏，他們只帶回了質量很是一般的寶石而已，要不是還成功地傳播了上帝的信仰，真可以說是虧本了。”
那位險死還生的女士不敢吐槽皇帝，對伍德的用詞可不是那麼友好，喬治-奧地利大主教也吐槽了。
這也難怪，他們為了籌集安神劑可是花了好幾千塔勒。
一個冒險小隊成員死在了那裡，這位女士自己也喝了一週稍微過濾的糞水，強制任務就是幫一個定居點弄一個糞水循環法陣，在此期間有一個中堅位階的護水使者來找麻煩，他們打退了這個護水使者，但也付出了一定的傷亡，然後就興沖沖地帶著安神劑去去解封護水使者的神廟，解封了神廟後，他們確實如預期見到了甘甜的淡水，好像多多少少是有點安神效果，但不說是不是錯覺，就算不是，背在身上也回不了本啊。
好在他們還得到了附近好幾個定居點送上的物資，這些居民當然是心懷感激地盡力而為了，但是他們被護水使者們壓榨了那麼久，也拿不出太多好東西，庫查蟲幹和一些沒有光澤的寶石背回來之後，勉勉強強沒有虧本，不敢罵皇帝和真選教皇，他們是虔誠的西班牙人吶，那肯定是罵某個克里特來的鄉下劍士了。
當然伍德是不會生氣的，這一隊人畢竟完成了強制任務，這就削弱了無火熔爐，雖然幅度非常有限，但短時間內十幾二十個隊伍加在一起的影響是是不容忽視的。
“這只能是他們實力不足，否則一定可以獲得更大的戰果。”克裡斯蒂娜公主是真心這麼想的。
“呵呵，呵呵。”喬治-奧地利冷笑一聲，“克裡斯蒂娜，你確實得好好提升實力，區區一個克里特劍士就能解決的邪魔，居然擊潰了你的三百西班牙精兵，你得好好反省一下！”
“是啊，公主殿下，你帶著的雖然大部分是雜兵，但也有西班牙精兵啊。”四要素法師也附和道，這次他也損失了一個學徒，很是不滿。
這場失敗削弱了公主的發言力。
雖然實際上西班牙人的損失不超過五十騎兵，克裡斯蒂娜公主已經帶回了兩百多人，後面還會有一些陸續歸隊的，畢竟當逃兵也就是挨鞭子，最先逃得那幾個也就是送去新大陸，那不還是有幾百畝良田和印加奴隸嘛，總不能這麼好的待遇不要，就在尼德蘭鄉下過一輩子吧。
公主還要和兩位西班牙人繼續吵架，瑪格麗特女總督說話了。
“接下來我們首先還是要重建部隊。”瑪格麗特女總督一開始的話讓克裡斯蒂娜很失望，其實這場不算很大的失敗也削弱了她，不過她隨後還是留了一個口子，“不過蘇勒斯城這次抗擊邪魔損失不小，而且表現又很突出，喬治，你可以帶一些物資北上，強化一下這座城市的防禦，調停一下他們和土元素教會的關係。”
瑪格麗特女總督這是一邊弟弟送去安全後方，一邊讓他別搗亂，至於調停什麼的，她也沒抱太大希望，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雖然不算特別能幹，但對皇帝的忠心還是沒問題的，去了肯定不會搗亂，以大主教的身份巡視一下沒壞處。
“我還要在布魯塞爾建一座風暴之主的祭壇。”克裡斯蒂娜公主說道。
瑪格麗特女總督不置可否。
“呵呵，只要我活著，就絕不會允許這種異端的教會在布魯塞爾城搞起來！”喬治-奧地利怒喝一聲，“我回來就給你拆了！”
“我在自己的官邸搞，皇帝說過，我和父親的官邸是贈送給丹麥王國的領土！”克裡斯蒂娜公主同樣回應以怒喝。
...
公主回去之後說幹就幹，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當即就準備在自己的院子裡造一個風暴神廟。
她正找來自己的管家打算要說幾句呢，四要素法師親自來訪。
“公主殿下，是這樣的，我是非常反對你在布魯塞爾建立風暴神廟的。”他一開口就讓公主惱火，但她還沒發作，這位老法師就說道，“不過丹麥領土上建什麼建築，那都是殿下你的自由，你知道我們土元素信徒在這方面還是有實力的，這是我的報價單。”
克裡斯蒂娜公主看著四要素法師不說話，你丫的反對我，還想做我的生意賺我的錢？
“是這樣的公主，其實皇帝陛下說把這個額府邸送給丹麥王國，當場是這麼說的，這些年也是這麼做的。”四要素法師徐徐道來，“但是法律檔案頗為缺失，西班牙本土的法律和尼德蘭領地的法律也頗有不同，丹麥國王本人是一再強調只信上帝的，你有沒有資格作為他的代理做出修改，這都是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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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提供幫助？”克裡斯蒂娜公主意識到了問題，這事像喬治-奧地利那樣的傢伙能找不少麻煩。
“公主殿下，我年輕的時候，有人偽造我的鑑定證書，我都是殺他全家，到中年的時候，如果偽造者誠心誠意地悔過了，就只殺偽造者一人，歲數大了，尼德蘭地區又有了術士皇族這樣強大仁慈的領主，我總是先上法庭，算起來，我已經有三十多年，可以靠法庭來保護自己了。”四要素法師娓娓道來，語氣平和並沒有特別炫耀的意思，只是如實地說著自己的履歷，“讚美術士皇族。”
“讚美術士皇族，什麼時候能開工？”克裡斯蒂娜公主急切地要回報伍德的支援，她從父親的失敗裡學到的重要教訓就是要讓支持者知道自己對他們支援的反饋。
四要素摸了摸自己的袍子，一個“C”發出璀璨的光華，這居然是一個繡在衣服上的大鑽石！
一個學徒看到光華，連忙小跑著進來，四要塞法師吩咐了幾句，不到半小時，幾大車裝修材料和十幾個泥瓦匠就就在四要素的兩個學徒帶領下開工了。
“公主殿下，說起伍德-倫巴德閣下，我還有一些細節想向你討教一下。”雖然歲數很大，但是四要素法師還是有一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伍德閣下當時是突然從以他為模特的神像後面衝出來的？”
“是的，伍德閣下當時那一劍...”克裡斯蒂娜非常樂意向別人轉述伍德的強大。
“那座神廟裡的神徽是什麼樣子的？”
“風暴之主...”
“啊，毀滅和奪取的力量...”
強大的核心法師四要素一邊指揮自己的部下們高效地工作，一邊問了許多關於伍德的細節，他們就這樣渡過了一個下午，然後共進晚餐，接著繼續聊。
克裡斯蒂娜公主非常愉悅，除了伍德的強大，她還發現了四要素的強大，雖然自己也是法師，這位核心法師過去和她罕有什麼真正的交流，但是這次她才有機會和他說上好幾個小時的話。
伍德的強大不僅救了她，似乎還為她開啟了新的大門。
...
伍德當然是非常強大的，強大到足以開啟許多大門，每扇門後面都有奇妙的機遇，但是往往也伴隨著可怕的考驗。
漆黑的地下通道中，安娜公主已經能夠看清地上屍體的容貌了，一部分是她自己，一部分是小巴贊，還有一部分是她的姐姐！
這是一個暗示，一個預兆，一個她必須要爭奪的命運。
伍德是唯一不出現在地面上的屍體！
她發現了！她理解了！她頓悟了！
安娜公主覺得自己已經一片漿糊的腦袋空前清醒。
她發現了伍德要害她，也許已經被害了！她一定是被這個邪魔的走狗給獻祭了！
通道裡的屍體說明她可能已經死了，但是她的靈魂必須要掙扎。
“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安娜公主的情況進一步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沉悶的道路和複雜的題目，而是更加直接和清晰的威脅。
伍德突然放下數學題，然後抬起了頭，他的眼睛是一片漆黑，彷彿要把安娜都給吸進去。
“安娜，快跑！”
伍德一劍砍了過來！她的姐姐擋住了這一擊！
安娜公主立刻開始逃跑，她連滾帶爬地衝啊衝，一路上和自己的屍體對視，每一個都死不瞑目，彷彿在提醒他對伍德的輕信。
強大的伍德繼續追殺她和她的姐姐！
她逃了好一會，忽然發現伍德和姐姐跑到前面去了，這也是很“正常”的，這個該死的螺旋到處是無理的錯位和扭曲的方向。
昏暗絕望的隧道裡，她無視越來越複雜的地形，就緊緊地跟隨著伍德和姐姐。
一會是伍德在追殺她，一會是她在追蹤自己的姐姐。
坑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她現在已經快要脫水了。
她本能地摸著腰間的水囊想要喝一口，但是就在這時，她的姐姐發出一聲慘叫，伍德一劍砍中了她的姐姐，可怕的爆炸從她體內爆發開來，然後伍德凌空起跳，差一點就殺死她姐姐了。
好在姐姐最後時刻躲開了這一擊。
安娜公主扔下水囊，舉起弓箭就是一陣連射，她根本管不了自己了。
正追逐她姐姐的伍德實際上不是伍德，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伍德-倫巴德，而是邪魔！她已經明白了，伍德是最可怕的邪魔，是來引誘她的，就像引誘她的姐姐一樣。
每次和伍德在一起，她總是神不守舍，非常容易動怒，聽到小巴贊念信的時候真想殺人，而這都是邪魔的引誘，肯定不是她本身的感情！
“你快跑！別管我！”
“不，我們可以一起打敗他！”
“他太強了，你別過來。”
現在姐姐出現提醒她，就是要救她！
安娜公主繼續加快腳步，她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但是她還是不斷奮戰，一邊射擊，一邊追趕著前面的伍德。
她的姐姐實力遠不如伍德，但是為了保護自己和牽制伍德卻迸發出來最強的潛力。
她不斷加速加速加速，眼看著就要緊跟著“伍德”衝進那滾燙擠壓的誕生地中，和劍坯融為一體！
“譁譁譁...”
就在這時候，她被安神劑兜頭蓋臉地澆了個通透。
“真是不可靠！”
和安神劑一起出現的還有小巴贊幸災樂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