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篇章第六十章 聖潔
韓默混在人群之中不引起注意，蛇人在攻陷了防守城市之後，並沒有如同韓默預料之中那樣，展開閃電戰，而是選著了防守。
韓默也開始反思自己，他雖然將修正者視為敵人，但是也不會去否認修正者的強大，所以在一開始韓默對於蛇人是有著輕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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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蛇人就算再強大，也不過又是一個和殭屍類似的種族罷了，是他們挑戰修正者的有一個階梯，結果事實嚴重的扇了他一個耳光，他也總算見識到了組織的強大，和一盤散沙的人類不同，蛇人的軍隊是成建制的，而人類最多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這樣下去，如果修正者再不強大起來，人類或許真的會輸。”韓默內心閃過這個念頭，隨後面色不變，這是大勢，他只是一個人。
韓默有著自知之明，他在以前就是一個為了求生手段下作貧民，他的管理能力近乎於沒有，他照顧好自己還有可能，要他去引導那個大勢，不說他有沒有這個力量與機會，他自身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抓住世界動盪的機會，獲取更多的資源，變得更加強大，在這個超凡力量彰顯的時代，歸根結底力量才是一切。
突然前方傳來了一陣騷亂聲，韓默悄悄看去，發現居然是一群人在一個白頭發的老頭帶領下迎面而來，這讓韓默暗自疑惑，前面現在蛇人肆虐，跑去送死麼？
隨後那個白頭發仗著人多攔下了韓默這批逃難的人，幾個人手腳熟練的搭建了一個高臺，白髮老頭登上高臺，韓默看去發現那一批人裡面，不少人看向白髮老頭的目光都是狂熱。
“那些人，你們告訴我，你們在跑什麼？”白髮老頭隨便指著一個人問道，隨後等那個才張開嘴，就打斷了他的話語，繼續說道：“我們知道你們在跑什麼，逃離戰場，逃離這一切，繼續窩囊的活下去。”
“但是這又有什麼意義，這沒有任何的意義！”白髮老頭激烈的說道：“這個世界已經壞掉了！人類的文明也早在十多年前那次風暴之中被摧毀了，我們不過是時代的殘渣！”
“當初進化者，也就是次級感染者出現的時候，看著他們殘暴的行為，我就斥責他們已經丟失了人類的自覺，他們不再是人類，甚至不再是文明生物。”
“等到修正者出現的時候，我以為人類有救了，社會文明再一次有著復興的希望，他們能夠推翻進化者那野蠻的統治，讓世界恢復正常。”
“那些修正者確實推翻了進化者，但是文明並沒有離我們更近，反而變得更加遠了。”
“在這些年我苦苦思考，終於明白了，人類文明已經死了，我們不過是文明之火還未燃盡的殘渣。”白髮老頭呼喊的說道：“進化者是灰燼，修正者是餘溫，那什麼道士也差不多。”
“你們看看，這場慘敗已經說明了一切，每個人都因為環境的影響，變得自私，變得孤獨，人類文明已經得了絕症，無藥可醫，已經死亡，人類文明之火已經無法燃燒。”
“而現在我看到了一簇還在燃燒的篝火，那是一個強壯的文明之火，對，沒錯，我說的就是蛇人。”白髮老頭神情堅定的說道：“你們或許會罵我人奸，走狗一類的話語，但我還是要說。”
“人類真的已經完了，或許現在人類還有著強大的力量，但那絕對不是文明之力，相反蛇人卻不同，他們還保留著完整的文明，有著統一的社會秩序。”
“而就我得到的訊息，蛇人有著將人類轉化為蛇人的技術。”白髮老頭眼睛之中滿是認真的說道：“所以我真心的懇求大家，放棄那些偏見吧，隨著我們加入蛇人，讓蛇人的儘快征服世界，讓世界再一次籠罩在秩序的光芒下吧！”
騷亂開始蔓延，韓默隱藏在人群之中，思考著白髮老頭的話語，如果拋棄掉人類的立場去思考問題，就會發現白髮老頭說的其實沒有多大的問題，人類的社會文明已經毀滅了，相反蛇人那裡倒是更加的有秩序，如果蛇人統一世界，倒是真的會讓世界恢復秩序。
只是那樣的秩序不是人類的秩序，而是蛇人的秩序，那樣的文明也再也不是人類文明，而是蛇人文明，人類將徹底死去，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雖然現在也死的差不多了。
那個白髮老頭還在不斷的演講，韓默靈力運轉，眼中似乎多出了一道火光，這是一次推送內容傳授的術法，算是靈眼術的加強版，可以觀看其他生物的異常狀態，比如身上是否寄生著著殭屍血蟲，又或者對方的是否有著隱藏變形術法，甚至可以用來直觀一個人的精神品質，來判斷對方有沒有被術法魅惑或者控制。
隨後韓默就看到，按個白髮老頭是純正的人類，他的精神意志沒有任何外力干擾，甚至就算韓默現在想要干擾也不可能，對方的精神格外的堅韌純潔，甚至閃爍著聖潔的白光，這不是天生的力量，而是學識信念綜合而來的結果，如果在過去的時代，甚至可以稱為賢者。
白髮老頭是真心為這個社會考慮，他認為最好的結果就是人類全面投降，避免傷亡完成文明的交接，重建文明之光，讓這個世界的混亂與悲傷再少一點。
倒是那個白髮老頭身邊的人有著其他的想法，比如他的一些學徒就認為帶著越多人去投靠，就能獲得更多的功勞，轉化為蛇人之後地位也就會越高。
另外一個人乾脆就是蛇人偽裝的，想來這個老頭關於蛇人的資訊，就是從這個蛇人那裡得知的，但是就連現在，這個蛇人都帶著崇敬的眼神看著老頭。
“忽略立場以及一些其他問題，這個老頭確實聖賢般的人物，但是人類不需要這種聖賢，他也不是人類的聖賢！”韓默眼睛眯起來，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殺意。
韓默承認這個人的偉大，但是越偉大就越要死，因為他現在是道士，如同修正者一般，蛇人也不會接受任何修正者和道士的投降。
當然修正者也絕對不會投降，因為他們現在是既得利益者，道士是修正者之下即將得利者，他們投降損失的會更多。
所以就在白髮老頭還在不斷演講，期望讓更多人明白他的想法時，針對他的攻擊就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