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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葵花傳

第二十章 一曲終結 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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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葵花傳第二十章 一曲終結 剛剛開始

他立在那裡正想著,忽然聽得外面傳來人馬的聲音,於是三人連忙走出洞中,但見不遠處有大隊的人馬走上山來,正是薛公公適才所帶領的錦衣衛隊和明朝的官軍,顯然是在搜尋薛公公的下落。三人不願聲張,又走入到巖洞中,小南和李慧清對著各自的師父又拜了兩下,郝靜恩也拜下行禮,他一向對文悔大師心存感恩,說道:“大師,我定當不負你的所託,將這本寶典再歸還到莆田少林寺中。”然後,郝靜恩等三人順著山洞的裡面走去,從另一邊的出口出了山洞,三人行出山林,遠遠的看見薛公公的大隊人馬還徘徊在附近左右。

等到郝靜恩,小南和李慧清三人轉身離去山洞的時候,這時從另一邊的山洞入口處忽然顯出了兩個身影,走過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看到郝靜恩他們離去以後就緩緩的走進到了山洞之中。走在前面的一人身著一身錦衣服飾,先看了看對面的山洞出口然後說道:“他們從那邊的山洞口出去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說完又看了看洞中此時的景象,又緩緩的開口說道:“看起來剛才他們在這裡的一番戰鬥是相當激烈啊,居然沒有想到這麼多人一起加起來還不是他一人的對手!”這時後邊的那人走了過來,先前的那人轉過頭看著對他說道:“《葵花寶典》的武功果然厲害的很,真沒有想到薛公公的武功已經練到這麼厲害的地步了,只怕連我現在也萬萬不是他的對手了。依我看現在這世上只有除了你之外,恐怕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吧。”

後邊的那人聽了,走到跟前,眼睛看著立在那裡的薛公公身體,過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只怕未必,世上的高手有很多。”

前面身著錦衣服飾的那人聽了一笑,說道:“現在薛公公死了以後,今後朝廷的錦衣衛東廠大權就會全落入我的掌控之中了!”後邊的那人緩緩的說道:“你現在大權獨攬,不正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嗎?”前面的那人一笑,接著又對那人說道:“這還得多虧都是你出的主意,看來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握之中,薛公公怕也不知道是你一直暗中在幕後操控吧。”

那人卻走近到了薛公公身前,目不轉睛的視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薛公公,然後說道:“一切還比較順利,不過還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他恐怕在死前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還有剛才的那個年輕人,我看也很不簡單!”身著錦衣服飾的人聽了他的話說道:“那上部寶典已經被他們那幾個人拿走了,要不要我們去追回來?”

看著薛公公的那人說:“已經不用了,現在那上部寶典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拿到的這下部寶典才是我最想要的。”他說著從薛公公的身上又掏出了一個綠色晶瑩的東西,那個東西在他的右手手指中流光溢彩,發出奇異的神色,他看著這枚東西說道:“這個最重要的東西,他們卻沒有拿到!”

身著錦衣服飾的人對他說道:“現在薛公公被你除去了,以後錦衣衛大權就要落入我們的手中,我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那人卻看著手中拿著的東西,最後緩緩的說道:“你的目的也許快要接近了,不過我的目的還很漫長,現在只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說著,那人的另一只手中拿出了一本冊頁,正是那部《葵花寶典》的下部。

再說郝靜恩三人饒了過去行路,下得山來想起適才的巖洞中的一場惡鬥兀自心有餘悸,他看著天上的青青浮雲不僅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將這本得來的寶典還到少林寺中,就再也沒有其他事情了,然後我再去尋我師父的去處。”

郝靜恩說到這裡,又看到李慧清立在那裡,對她說道:“李姑娘,我們這便要去莆田少林中將寶典歸還去,你和我們也一起同行吧。”

李慧清聽了他的話,立在那裡看著他,又看了看立在旁邊的小南,心中一陣幽幽,忽然怒衝衝的說道:“你們不想叫我和你們一起行路那便算了,又問我幹什麼,小南姑娘比我出眾優秀的多了,你自然不願意讓我和你們一同上路。”

郝靜恩聽了一愣,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的火,說道:“我哪裡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李慧清聽了他的話,又開始默然不語,看著此時郝靜恩和小南兩個人立在一起,心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小南這時注視著李慧清,走上前來問她:“李姑娘,你的年齡有多大?”

李慧清說道:“我今年二十一歲,怎麼啦?”小南聽了眯著眼睛一笑,說道:“我十九歲,正好小你兩歲,該叫你姐姐。我們適才剛在那裡經歷過一場生死磨難,都靠互相幫助才度過這一關,我們又怎麼會嫌棄姐姐和我們一起行路呢。”

李慧清聽了輕聲恩的一下,心中卻默默的道:“你們兩人在一起就像是原本就是一起的兩個人似的,而我卻是獨自一人。”

郝靜恩走上前一行禮笑著說道:“在下剛才又無意中在言語上叫姑娘生氣了,這便向你賠禮是了,還望不必在意。”李慧清聽了,問他:“郝公子,我真的讓你覺得是個很討厭,脾氣很小家子氣的一個人嗎?”

郝靜恩聽了卻說道:“你為何這麼說,你其實心地仁善,有俠義之心。我看頗有文悔大師的氣度!”李慧清聽他說得認真,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不再說什麼。郝靜恩見到她不再生氣了,便說道:“對了,我的白馬還待在福州,先去牽了白馬咱們這就上路去莆田。”

李慧清看著小南還是一番扶桑人的裝束,對她說道:“小南姑娘,你最好去買一套漢人的衣服,將自己身上的扶桑人服飾換了,這樣行路才方便些。”小南卻搖搖頭說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便是這樣,換不換也沒什麼。”

李慧清聽了也不再說什麼,她又暗自細細看向小南的樣子,見她身著淡藍色的和服外裝,頭上扎著一朵白色的菊花,後邊繫著藍色的頭繩,額前的頭髮梳起,不僅顯得清秀脫俗,又美麗端莊,心道:“她還是這般打扮的好。”

再看郝靜恩,身著一身天青色的稠衫,腰中扎著腰帶,面目俊朗,英姿颯爽,默默的道:“原來我以為我同郝公子一路騎馬同行引人注目,最是相配。現在看了他們兩人,才知道其實他們才是最相配的!”

三人牽了白馬,不願再買其他的馬行路,便一路步行,這天來到了一處集鎮上,正坐在一家小店中歇息,忽然從外面來了一大群人,將小店竟然圍了起來。只聽其中一人大聲叫道:“快來看,這裡有個扶桑女的,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坐在這裡,大夥今天不能放過了她!”說著用手指著坐在那裡的小南。

眾人說著團團的圍住了三人,只聽得人們紛紛對著小南大聲的叫罵。原來福建沿海一帶的百姓屢遭受倭寇的侵掠騷擾,無不對其痛恨不已,現在見到小南身著扶桑服飾在這裡,不僅對她齊聲大罵,還將眾多的雜物甚至石塊投擲向她。

小南坐在那裡,忍著眾人的罵聲和投擲過來的東西,閉著自己雙眼,一言不語。眾人投過來的東西越來越多,李慧清和郝靜恩見了都心中感到憤怒,郝靜恩突然見到一人將一塊木板直接投擲向小南,他不由心中大怒,伸右手接住,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問道:“你們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傷人?”

那人看著他說道:“她是扶桑人,我們有什麼不敢打的?都是這些扶桑倭寇把我們這裡的**害苦了,我們要打的就是她!”郝靜恩說道:“就算是扶桑人也不能這樣隨意傷人,何況她不是扶桑人。”那人說道:“我們哪管這麼多,她分明身上穿的就是扶桑人的衣服,不是扶桑人還能是誰?”

其餘的人都跟著紛紛叫嚷,郝靜恩心知倭寇犯邊多年,侵掠百姓,弄得是民不聊生,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小南,便鬆開了那人,對小南和李慧清說道:“咱們走吧。”他知道這些民眾心中很是仇視扶桑人,多說也無用,當下便想三人起身離開這家小店。

但是眾人哪裡肯放過,有幾個人紛紛大叫說道:“抓了這個扶桑妖女,大家把她送到官府去。”有好幾個人衝到他們三人面前擋住他們的去路,郝靜恩不願無辜傷人,但是眼見這些人群情激憤,不肯輕易放過他們,一時也沒有辦法。小南立在郝靜恩身後只是一言不語。

李慧清忽然柳眉一軒,刷的一聲拔出長劍,一劍斬在前面的桌子上,桌子拍的一聲已斷成兩截,大聲道:“你們到底是讓還是不讓開,再不讓開,小心姑娘的劍可不長眼睛,把你們也都砍成兩截!”眾人見她這般厲害,不由都嚇得連連退開,不敢再上前恣情鬧事。

郝靜恩明白這些平民並無多大惡意,只是心情怨恨,怕真再有人上來,李慧清傷了他們,當下說道:“我們走吧!”小南恩的一聲,三人便走了出來。又行了一段路,忽然見到街邊巷角處有幾個人正在打架。

他們為了避開人多的地方,專在偏街人少的地方行路,沒有料到在這裡會遇到人打架。郝靜恩走在前面,但見到有三四個人正在圍著一個小男孩毆打,那小男孩大約十多歲的樣子,雖然見到對方是三四個成年人打自己,但仍是拼了命似的同對方相鬥,身上和臉上不知被打了多少下。

只聽這三四人中有人叫道:“媽的,這小兔崽子還挺硬,竟然敢還手,給我朝死裡面打!”說完一腳踹到了那小男孩,幾個人上去一起拳打腳踢,小男孩兀自拼了命的反抗。

忽然這時圍著毆打小男孩的幾人中一人不由自主的身體向外面飛了出去,哎呦的一聲重重的栽在了地面上,其他人見狀不禁都停下手來向後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公子模樣的人正立在旁邊,身著青衣,眉目俊朗,不知是何人。

只聽那人說道:“你們幾人打一個小孩,真是無恥之極了!”剩下的幾人聽了,便一齊衝向對方,但見那人伸出手來一擺一送間,這幾人都齊齊的身子飛到十多米外,拍拍的幾下,都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一時竟然都起不來。

那小男孩眼見到此刻的郝靜恩端立在原地,剛才那幾招施出來如同是行雲流水,出神入化一般,自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瀟灑卓越,小男孩不由看的痴了。

那幾個無賴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轉身便跑的無影無蹤。小男孩看著郝靜恩痴痴的心道:“這是什麼,是用的仙術嗎?我什麼時候也能到像他這種地步,就再也不會被別人欺負了!”

郝靜恩走了上前,見這小男孩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身上衣著破爛,臉上雖然還帶著一種稚嫩之氣,但卻掩不住一股倔強的神情,此刻臉上兀自還青一塊,紫一塊的,見他走到自己面前,伸出衣袖摸了一把臉上的泥塵。

郝靜恩看著他問道:“你為何自己一人剛才同他們幾人打架?你打得過他們嗎?”小男孩聽了說道:“他們欺負我,以為我好欺負,我心裡面氣不過,拼了命也要同他們打!”

郝靜恩看著對他說道:“就算你拼出自己的性命和他們打又有什麼用?別人倘若不珍視你的性命那也就罷了。如果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那便是大大的不該了。所謂男兒漢大丈夫,能夠忍得一時的屈辱,活下來,才能夠成就以後的大事。”

小男孩聽了他說的話,看著郝靜恩點了點頭,有些似懂非懂。這時,小南走上前看到他一臉傷痕的樣子,心中有些心疼,掏出一塊手帕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泥土和汗水,她從小也是獨自流落世間,和他一樣,所以對這小男孩很是同情。

小男孩立在那裡,見到小南此時臉上關懷善良的神情,又感覺到她用手替自己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泥汙汗水,心中不由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和感動,對小南說道:“姐姐,謝謝你。”小南卻看著他微微的一笑。

李慧清這時也走上前來,看著小男孩,問他道:“喂,小孩,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那小男孩聽了說道:“我有名字,不要叫我小孩,我家人一個都沒有了,當然自己在這裡了。”

小南聽得他說只有他自己一人,和自己當初小時候一樣孤苦無依,更是對他同情,不由又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男孩對小南倒是心中感激,聽她開口問自己,便說道:“我姓林,名叫遠圖。”原來,這小男孩姓名叫林遠圖家本是福州人氏,後來家境破落,到如今只有他獨自一人在外面流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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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圖這時看著郝靜恩說道:“大俠,你剛才出手打那些人真的是太厲害了,我也想跟你學習,以後就不用受旁人欺負了,你可以答應傳授我武功麼?”

郝靜恩聽了卻不語,小南心中可憐他只是孤身一人,遭遇悽慘,說道:“讓他自己孤身在江湖,只怕以後還要受許多苦處!”郝靜恩又仔細看了看小男孩的模樣,見他臉色稍有些黝黑,雙眉軒昂,倒是頗有神氣,臉上還帶著青紫顏色,目光中有一種懇求的神色,便問他:“你也想學武功?”

林遠圖聽得他話中一問,便跪了下來,對郝靜恩說道:“求大俠你一定收我為徒,以後我定會對大俠心存一生的感激報答之情!”

郝靜恩本不願收他為徒,忽然這時想到莆田少林武學在東南一帶甚是有名,心想他也孤苦無依靠,正好將他帶到莆田少林中,讓他在那裡學武也不錯,便說道:“我帶你去莆田少林寺中學武,你覺得如何?”

林遠圖聽了,有些失望,說道:“那裡的武功能學得跟大俠你這般厲害嗎?”郝靜恩聽了微微的一笑,說道:“莆田少林武學出自少林派,和嵩山北少林齊名於江湖,少林派的七十二絕技更是自古以來,無人可以並肩。你如果能好好學習,說不定日後能超過我。”

林遠圖聽他這麼說,便點頭說道:“恩,那好!”小南和李慧清聽了在旁邊都一笑,於是郝靜恩便帶上林遠圖,幾人又行了幾日便來到了莆田少林寺。郝靜恩先向寺門口的僧人通報了來意,那僧人進去了,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僧人走了出來,見了郝靜恩問道:“施主說要見我寺的方丈,不知有何來意?”

郝靜恩說道:“在下是有要事相見告知貴寺的方丈文悟禪師。”那僧人聽了,微一沉吟說道:“不好意思,文悟方丈現在正巧不方便見外人。”郝靜恩說道:“在下是受貴寺文悔大師所託,前來有要事告知給文悟方丈,還望有勞大師再進去通告一下。”那僧人聽了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再進去通報一下。”

那僧人進去過了一會兒,只見他走了出來對郝靜恩說道:“施主請進,方丈有請!”郝靜恩點了點頭,帶著林遠圖,小南,李慧清正準備要跟著進去,那僧人說道:“這兩位女施主請留步,寺中不方便進去,便請在門外等候。”

郝靜恩聽了,便讓小南和李慧清兩人等在寺門外,自己一人帶著林遠圖跟在那僧人身後進去寺中。三人穿過寺中前面兩院,來到後院的一排禪房外,那僧人當先領著走到最裡面的一處禪房,然後對他說道:“施主請進。”帶著郝靜恩兩人走進房內。

郝靜恩一進去,只見一位僧人正背對著自己坐在裡面,聽得有人進來房中,便轉過身來,只見大約有六十多歲年紀,面色紅和,神情慈和,正是莆田少林的方丈文悟禪師,文悟禪師見他進來問道:“施主說受我文悔師弟所託,前有要事來相告,不知是何事?”

郝靜恩正待要說,見到剛才帶他們進來的那位僧人立在文悟的身後,又住口沒有說,文悟看了看指著他身後的那位僧人說道:“這是我的親信弟子,法號慧玄,少俠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郝靜恩便將自己的來意先向文悟方丈說了一遍,然後從自己身上掏出了那本《葵花寶典》上前交給了他,文悟禪師接過了那本寶典,看了看,不由伸出雙手一合什問道:“阿彌陀佛,少俠剛才說我文悔和文海師弟都因為最後爭奪這本寶典而去世了嗎?”郝靜恩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弟子這才受文悔大師臨終所託,特意前來將這本寶典交還給本寺。”

文悟方丈坐在那裡,看了看那本《葵花寶典》,緩緩的說道:“這也當是有緣,原本藏於本寺的那部寶典已經被毀去,沒有料到這部寶典又會來到本寺之中,也算是這部寶典與我寺頗有因緣。”他又看了看這本寶典,對郝靜恩說道:“老衲有一事想請問少俠,不知當講不當講。”

郝靜恩說道:“大師但說無妨。”文悟方丈問道:“少俠可?看到過這裡面記載的內容?是否還有外人知曉這本葵花寶典?”郝靜恩聽了明白其意說道:“除了在下幾人外,只怕應該已沒人知道這本寶典了,而且在下也從未看到過裡面記載的內容,不過會施這寶典上武功之人倒是見到過。”

文悟方丈一伸手行禮說道:“非是老衲不相信少俠,只是這寶典雖然在我寺儲存,可是除了上代的知淵方丈之外,誰也不曾看到過裡面記載的內容,是以知淵方丈在臨去世時對我囑託此事,不可讓外人知曉這件事情。聽少俠所言,這寶典上面記載的武功實在是太過厲害,試問江湖之中會有多少人見到它會動慾念,能夠像少俠這般不動心的實在太少。”

他說到這裡又接著說道:“這寶典的害處並不在於武功的本身,而在於這種武功一旦被心存邪念的人所學,則江湖武林之中必將有大禍害。”他又看著這本葵花寶典,緩緩的說道:“說實話,這本秘笈在本寺中所藏也為本寺增添了不少隱憂,但即便如此,老衲也不過是將寶典儲存在寺中,以免它流傳到江湖上,生起禍害。本寺的上代方丈知淵禪師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

慧玄這時聽了說道:“那師父怕其萬一流傳到江湖上生起禍害,何不先將其毀去?”文悟雙手一合什說道:“萬物皆有其因緣,就像那本原先藏於本寺的那部寶典,如若不在自然便會被毀去,像這部寶典該當歸本寺,自然又被歸還到本寺中,一切自有安排,又何必強自毀去?何況知淵禪師曾經對我說,這部寶典上記載的內容不僅博大精深,更是彙集了前人的心血寫成,實在不忍心將其輕易的毀去,他說一切因果順其自然,我又如何能在我手中將這寶典毀去?”

慧玄聽了不由點了點頭。

郝靜恩心道:“文悟方丈不愧為有道高僧,留存寶典非為自己和一寺著想,而是為了江湖眾生著想,確實令人佩服。”忽然這時,他又想起了那薛公公臨死前所對自己說的話,只覺得這件事情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似乎總有一個隱隱的巨大黑影處在這件事情的背後。不過他畢竟沒有掌握是否到底還有人知曉《葵花寶典》的秘密,所以便沒有對文悟方丈說出自己的心事。

他見完成了此事,便準備離去,又對文悟方丈說道:“大師,在下還有一事想請求方丈。”文悟說道:“少俠還有何事?”郝靜恩對著林遠圖說道:“在下想將這位小男孩送到本寺中拜師學藝,不知方丈能否應允?”

文悟說道:“少俠將寶典歸還到本寺中,對本寺也算有很大的幫助之情,這個自然能答應。”看著那小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說道:“我叫林遠圖。”文悟方丈聽了點點頭說道:“恩,名字叫的不錯,遠圖,有遠大之圖。”又接著說道:“你可願意入我寺拜師學藝?”林遠圖聽得能夠拜師學藝,心中大喜,心裡想:“我孤身一人在外面無依無靠,以後入了寺中不僅可以有依靠,而且一定勤修苦練,將來學得一身本領,才能夠重振家門,幹出一番事業來!”當下說道:“我願意,請方丈收我入寺。”

文悟點點頭說道:“那好,從今以後,你便是我莆田少林中的出家弟子了,你該當算是渡字輩,就叫做渡元好了。”又叫道他身後的弟子:“慧玄。”慧玄在後面應道:“弟子在。”文悟說道:“今後你便做他的師父吧!”

慧玄應道:“是!”林遠圖見到方丈替自己取了法號,又為自己指認了師父,於是走過去向慧玄拜道:“弟子拜見師父!”慧玄見他長的倒是聰明穎慧,心中也是暗暗的喜歡,臉上微微的一笑將他扶起說道:“不必多禮!”這慧玄便是以後林遠圖的出家恩師,福建莆田少林著名的一代高僧紅葉禪師。

郝靜恩見到諸事已了,當下起身來告辭說道:“大師,如無其他事情,在下這便告辭了。”當下告別了文悟方丈走了出來,慧玄和林遠圖一起走出來將他送到寺門口,只見小南和李慧清正立在門外等候。

郝靜恩出得寺門口向慧玄行了一禮告別,又視向了林遠圖,說道:“以後你要潛心在寺中學藝,只要勤修苦練,將來終會有一番成就的。”林遠圖看著他說道:“我一定心中牢記你對我所說的話,將來一定出人頭地!”

郝靜恩聽了微微的一笑,轉過身而去,林遠圖立在那裡,看著他。

小南和李慧清見他走了過來,郝靜恩看著李慧清說道:“李姑娘,我已完成文悔大師的所託,將寶典交給了莆田少林的文悟方丈,咱們這也便分手吧。”李慧清聽了不禁心中一動,只見郝靜恩將那匹白馬牽了過來,將那馬的韁繩交給自己,對她說道:“你的馬也沒有了,這匹馬也是生性甚佳,是匹好馬,便以後交給你用吧!”

李慧清聽了不語,接過了白馬的韁繩,看著他,幽幽的說道:“郝公子,你將這匹白馬交給了我。恩,以後你們兩人在一起,我便只能一直獨自同這匹馬在一起了!”郝靜恩和小南聽了,一時都無語。

林遠圖立在寺門外,見到李慧清牽上白馬,一人上了白馬,緩緩的向東行去。郝靜恩和小南立在那裡,見她騎著馬越走越遠,兩個人回過頭來相視了一眼,也轉身向西行去。

只有林遠圖站在慧玄身旁,他立在那裡看著郝靜恩和小南漸漸的遠去,又轉過頭見到李慧清獨自騎著白馬在遠處徘徊不定,心中不由生起一股茫然之意,卻是為李慧清感到難過,心中想道:“李姑娘獨自一人離開,而我現在在這裡又何嘗不是獨自一個人。”

郝靜恩和小南行下山來,郝靜恩望著遠處的城鎮,不禁想起自己的家來,自己家同莆田少林寺相距並不遠,他卻有些猶豫不決,小南明白他心中所想,看著他問道:“你不想回去家裡看看嗎?”

郝靜恩看著莆田城的方向,卻緩緩的搖了搖頭。小南看著他說道:“你是怕你的家人不肯接受我。我現在只是跟著你,就算你的家人不肯接受我,我也心甘情願的同你在一起,就算換了這身扶桑人的裝束我也答應。”

郝靜恩聽了,不由臉上一笑,向小南行了一禮說道:“多承姑娘這麼看得起在下,你真的願意同我一起回家嗎?”小南聽了恩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你若回家去,我便隨同你回家去。你的家人若是真的不接受我,我就把自己的扶桑人衣服換了,換上漢人的衣裝,做一個平平常常的中土人。”

郝靜恩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為了自己而寧願委曲求全自己,於是微笑著說道:“可惜我從小習慣了在外面的生活,回到家以後,就怕再也難每天跟你學習修竹子編東西,聽你彈琴吹笛子,唉,只怕連那南瓜粥也難喝上一碗了,那可有多糟,想來想去,還是在外面好些!”

小南聽了他的話,臉上頓時笑容綻放,說道:“你要的日子,也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呢,咱們能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生活那當然最好了。”

郝靜恩哈哈的一笑,說道:“這就便走吧!”小南問道:“去哪裡?”郝靜恩說道:“我們先去一趟遠華山,不知能否見師父一面,若能見到了師父,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他老人家。”

小南聽了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問你師父關於那寶典上武功的事。”郝靜恩點點頭,說道:“到現在,我還是對那個薛公公所施用的武功有諸多感到不解的地方,只能去請教師父了。”

小南問道:“你為什麼倒對這武功感到這麼好奇?”郝靜恩說道:“他的武功不僅奇怪,而且在實戰相鬥中厲害之極,雖然看他的招式倒無太大的精奧之處,但是速度和內力的收發實在是超出了一般的武學範疇,絕非只是簡簡單單的快,我和他交手這點深有體會,倘若這種武功真的如那薛公公所說是出自於我國盛唐武學最鼎盛時期,我這才真正體會到中華自古以來武學之境的博大精深。”

小南聽到這裡,微微的一笑說:“還不止如此呢,那個薛公公不是說這個葵花寶典的武功最高可以達到第七重,第九重嗎,能夠突破人的自身武功極限進入到另一個全新的領域之中,我實在不知道他說的這個到底是真是假?”

郝靜恩聽完小南的話後,卻是輕輕的嘆息一聲說道:“只怕現在,再也無人能確切的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了!”

小南聽到這裡問道:“你的武功得自你師父的九陰真傳,想必他定然知道這種武功的破綻。”郝靜恩聽了卻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師父雖然近年來少有出手,但是我想九陰上的武功精研的更深,可是要說能破這種武功,倒也未必。那個薛公公已將寶典上的武功雖未練到化境,我看也必定層次不淺了,就算是我師父能夠親自出手,恐怕要取勝那薛公公也非容易之事!”

小南卻緩緩的說道:“就算是再厲害的武功,練成了也終究免不了一死,那又有什麼用?”郝靜恩微笑說道:“練武的人若能像你這般想,那就不會練了。”

兩人邊說著,已經轉過了莆田城,行了幾日來到了遠華山上,兩人同行上的山來,來到郝靜恩師徒昔日在山上所住的地方,但見一切依舊。

屋中竹桌木幾,擺放得整潔有序,桌上一層淡淡的灰塵,顯是多日來無人來過。小南見到在竹桌上擺放著一具短琴,走上前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琴絃,只聽得琴聲清越平和。兩人在山上呆了有數日,仍不見無虛子上山來。郝靜恩心想:“師父這次定是出外四海遨遊,不知落足在何處,天下之大無處可尋。”於是又過了兩日,兩人又下山來。

這天,兩人行到一處竹林前,其時細雨清下,輕風吹佛,郝靜恩和小南兩人走在小道上,聽得不遠處一首優美動聽的山歌正被人唱著,郝靜恩聽得熟悉,正是福建閩南一首山歌“妹妹,上山採茶去”

郝靜恩聽得歌聲輕柔動聽,似乎多年前自己曾經聽到過,兩人穿過竹林,但見不遠處有一片水湖,湖中一隻小舟正行在湖面上,有人邊唱著山歌邊採摘著蓮藕,附近是幾座茅屋在細雨中靜立著,他想起這裡正是當年師父帶著自己路過的地方,他又注目視向那立在舟上的一男一女,模樣依稀有些相識。

待得船靠近岸邊,從上面走下來一男一女,男的黝黑憨實,女的清秀端莊,郝靜恩已經認出他們來了,正是阿生和小云。於是走上前對著他們兩人一行禮說道:“兩位可好,你們還記得我嗎?”

阿生和小云不由看向郝靜恩和小南,見立在面前的兩人男的長的玉樹臨風,女的長的秀美脫俗,不知道兩人是誰,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郝靜恩,認不出來他。

郝靜恩說道:“我就是郝靜恩,當年曾經隨著我師父在你們這裡借宿過,你們不記得我了嗎?”阿生和小云聽了又仔細看了看他,記起當年那名中年道人所帶著的那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依稀與面前這個眉目清朗的年青人有些相似,阿生突然哦的一聲,說道:“你就是當年那個無虛子道長所帶的那個小男孩。”

郝靜恩聽了微笑著說道:“大哥,正是小弟。”

小云聽了阿生的話也認出了他來,只是這個十多年前的小男孩已經變成如今眼前一個二十多歲的俊英青年,卻不見當年那位曾經帶著他的氣度高華的中年道人,卻是在他旁邊現在又多了一位年輕美貌姑娘。

郝靜恩和小南便暫住在這裡,其時天色青青,細雨吹拂,湖中泛起點點的漣漪,一艘小舟划行在水湖之中,兩人坐在船上,小南坐在船頭撥彈起短琴,但聽得琴聲優美,平和動聽。郝靜恩卻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一曲琴音聽完以後,此時早將自己心中還對《葵花寶典》留存的疑惑和其他一切事情忘得乾乾淨淨,似乎這裡的天地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小舟便在這湖面之上緩緩的划行開去。

這時,一個青裝年輕女子卻獨自手牽著白馬立在岸邊,目視著湖中小舟上郝靜恩和小南兩個人,只聽著這琴音優美,幽動人心,正是李慧清。她獨自立在岸上牽著白馬,默默的望著他們兩人,只是無語,目光中閃閃而動。

只見小舟在湖水中漸漸行遠,湖中泛起一陣迷霧。

李慧清見到郝靜恩身著天青色的衣衫,如同這天青色的天空顏色一樣,小南身著淡藍色的衣衫,如同這淡藍色的湖水顏色一樣,兩個人便在這幽幽動聽的琴聲之中,如同已經完全融入到面前這幅天水相接,美妙難言的圖畫之中。

(完,為了讓這部和下部的內容更好的聯絡起來,後面的修改了不少,大家可以再看看)

郝靜恩,小南和林遠圖,李慧清等人以及《葵花寶典》在下部作品《笑傲前傳》之中接著敘述,請大家前去多多支援!至少也能提高一下點擊率吧,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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