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幻82、詭異的威力
從靜葉大能帶著數萬人飛昇開始, 一連串的變化, 化敵為友，化友為敵，反轉反轉再反轉, 眼花繚亂，個個老大又都語焉不詳, 數萬飛昇眾一頭霧水，只覺世界變化太快, 大佬們的心思太複雜, 完全跟不上節奏。
這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倒是讓我做個明白鬼啊！”有流霞派的煉氣期小弟子抱著胡老魔的腿就大哭。
噼裡啪啦！
這個傢伙被打扁。
“誰有空說這個！”胡寒珊怒。
清虛意外的好說話：“也罷，到了這個時候, 大家乾脆就把話說明白。”
靜葉大能同意：“你猜我, 我猜你，若是有了誤會, 那就冤枉了。”
忽然又笑得風情萬種：“反正, 你拖延時間，我也不吃虧。”
清虛大笑。
胡寒珊瞅瞅靜葉，靜葉笑眯眯的看她；瞅瞅何掌門，何掌門努力看天，感受天道；瞅蕭雨涵, 蕭雨涵拉著王佳佳，用力傳授她感覺到的“道”；瞅其餘大能，個個都緊張的和道人們對峙。
“這是要我解釋？”胡寒珊憤怒了, 本魔哪有這麼多火星時間。
“老夫心中也有疑問，正要向胡老魔請教。”清虛笑了。
萬眾矚目胡老魔。
胡老魔悲傷欲絕。
“老大，你沒事吧？”一群流霞派弟子大驚。
“有事！”胡老魔捶胸大哭。
“要是一人收十塊靈石聽課費，我就有四十五萬靈石了啊！”
……
胡寒珊認為，事情其實非常簡單，沒有相同事情因果的，其實只是沒有看清克萊因瓶中世界的飛昇者，對這個世界到底意味著什麼。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可是，要是來的不是朋友，是仇人呢？”胡寒珊道。
人心各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同一個位面，只因為膚色種族不同，還會互相排次和懷疑，對於不同位面的來客，反而會因為是好人是朋友？
地球人對外星人的恐懼，誕生了無數的星際戰爭的小說和電影，對於比外星人更遙遠的不同位面的生命，這恐懼和憎恨，只會更加強烈。
尤其是知根知底的下界生命體。
上清宮的道士們，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仙人們，非常的清楚克萊因瓶中的修真*世界的環境。
為了資源，你殺我，我殺你，像蝗蟲一般，掠奪所有的資源。
“有說錯嗎？”某個道士插嘴問道。
小世界的修真者們，不就是如此掠奪成性的卑劣之徒嗎？
級別高的搶奪級別低的，人數多的搶劫人數少得，什麼秘境，什麼法寶，什麼靈石，什麼市集，什麼拍賣，無不如此。
幾萬個信奉搶奪資源才是修道的唯一道路的人，就是幾萬個搶劫殺人犯，道士們怎麼敢於放進人間？
這樣如禽獸一般的修真者們到了這個和平的世界，只怕會隨手屠殺無辜的百姓，奪人魂魄，煉製邪兵。
美好的世界將會萬里無人，十室九空，屍橫遍野。
胡寒珊竟然點頭：“沒錯。若是給了我機會，定然是要煉製魔劍的。”
王佳佳和婉清想要說話，被蕭雨涵瞪了回去。
何掌門笑眯眯的，原來這些道人們，只看到了修真界採用嗑藥流，不知道修真界的真正秘密是心境流？是了，道士們內心對道有自身的理解，這侷限了他們在這個世界的發展，而從外界本體進入，他們又沒有機會進入修真界的真正核心，知道修真的真相。
看來，這群道士們只能跟蹤和檢視試煉新人的行為，不能隨意檢視整個修□□啊。
真是個好消息。
“嗖！”何掌門飛了起來。
胡寒珊眼角抽搐，你丫這也飛？裝作沒看見，繼續解釋。
“修真*世界這麼多年，飛昇的人，都去哪裡？按照時間不對等來看，只怕在我們眼中數千年前飛昇的大能們，其實在這裡不過是幾天前而已，那麼，他們人呢？”
飛昇眾們皺眉苦思。
胡寒珊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榮觀大能曾經說，他在古籍中發現，世界之所以產生了時間盡頭，是因為有超級大能對戰，某一方對世界施展了封閉法術。”
“我想，榮觀大能說對了。”
胡寒珊道：“讓我們做個大膽的假設。
在某一天，修真界的某個大能飛昇到了這個世界，然後被一群人排斥，比如要求從小弟子做起，挑水洗衣服做飯什麼的，美其名為磨鍊心神。
這麼愚蠢的要求還用問？飛昇了的大能當然是不幹了。
然後，肯定是開打。”
清虛老大鼓掌：“對。”
兩界的人對如何修道，有一個根本性的矛盾。
道士們認為，掃地做菜挑水，做苦力，被辱罵，肉*體受些折磨，是一個煉心的過程，不論是少林還是武當，都是如此。
能夠接受這些磨鍊，才會有修道的資格。
但修真界的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事情的。
能夠吸收靈氣，能夠修真，就是高人一等，為何要做低賤的事情？
哪個修真話本的主角，要挑水十年的？那是已經落伍的武俠話本好不好。
清虛老道認認真真的解釋：“修真者太過心浮氣躁，鋒芒畢露，不是好事，必須用時間和苦力，好好的磨一下，圓滑了，道心堅定了，才能走得更遠。”
胡寒珊不屑一顧：“我有凌雲志，我有向道心，我有堅定的意志，我有高貴的尊嚴，我不怕吃苦不怕死，為何我要被你像豬狗一樣的對待？
為何我要學你做豬狗，並且以做豬狗為榮？
若是修道連做自己都不行，我為毛要修道？
大道三千，為何只有你的道，才是對的？”
清虛老道微笑，何掌門用力鼓掌，王佳佳狠狠的瞪流霞派的人，流霞派的弟子們急忙大聲的叫好。
“老大威武！老大厲害！”
胡寒珊冷笑道：“你們習慣了自己就是對的，清靜無為才是道，仁心仁德才是道，一切不符合你們的道，都是錯的，所以三千大道，其實只有一條而已，我們又怎麼能夠互相包容？”
兩種理念差距太大。
這個世界的道，其實並不寬廣。
修真大能飛昇到了這個世界，不僅僅是長期的地位和尊嚴，造成了無法向這個世界的人低頭，而是個人的道，已經在無數次晉級當中，遭到了心魔的徹底拷問，早已明確和堅定無比，根本無法改變。
飛昇的修真大能，必然要和道士們產生激烈的爭執乃至對抗。
“修真界在他們的眼中，其實是下等世界，是小世界，是毫無人性的禽獸世界，是以殺戮為主的魔界，就算有人飛昇了，也是魔，不是仙，不願意加入他們，殺了就是。”胡寒珊平靜的道。
清虛道人毫不否認。
數萬飛昇眾渾身顫抖。
胡寒珊道：“本來也就一個飛昇者而已，對‘道’也沒什麼深刻的理解，被一群人圍攻，多半是立刻就要掛了。
可是，嗖的一下，又是一個修真界的人飛昇了，這事情就大條了。”
對道士們而言，不過是區區一天兩天的時間而已，對克萊因瓶中的人而言，卻已經是千百年，更多的修真者飛昇了。
這意味著上清宮的道士們，將要面對無窮無盡的敵人。
小世界人口無窮無盡，飛昇者就無窮無盡，敵人就無窮無盡。
數萬飛昇眾當中，很多人反應快的人驚呼了。
“所以，他們封鎖了修真界！”某個元嬰大能顫抖著問道。
“是，就是這樣。”胡寒珊萬分確定。
當時間鎖定，修真界就再也不會有人能夠突破化神，飛昇到這個世界。
沒了後援，飛昇大能的數量，就實在太少了。
“雖然當年死傷無數，但修真界不知道被封鎖時間多少年了，安全得很，上清宮甚至開始拿小世界玩兒新人試煉了。”胡寒珊笑眯眯的道，“可是，今天倒黴，忽然就有人從小世界飛昇了。清風想到傳說中的魔界，以及當年死了多少人，房屋被摧毀了多少，自然是嚇得人都傻了。”
清虛道人望著白雲藍天，悠悠嘆息：“當年本派師祖戰死了十七人，掌門，長老，盡數戰死，上清宮中，連掃地的道童，都浴血大戰。
我當時還小，什麼道術都不會，躲在角落，看著我師父被那魔頭只是一掌，就打成了碎末。
當年的上清宮，樓宇可比現在氣派多了。”
那麼，為毛各個道觀還要瓜分飛昇眾，收為弟子？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打手。”胡寒珊道。
道士們非常清楚，克萊因瓶中的人，是不具備突破化神，然後飛昇的條件的，時間鎖定，將這點可能徹底封殺。
眼前這數萬飛昇眾，不過是一群飛昇水貨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質變。
道士們認為，數萬撞了大運，走了捷徑突破世界的修真者，是絕對不會成仙得道的。
半成品怎麼可能和成品有一樣的資格？
但這群註定了不會得道的半成品，卻是最好的道觀外門弟子。
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正好讓修真界的人去動手，修真界的人又不排斥殺人掠奪，身體素質又因為飛昇，比俗世的人要好很多。
把這些修真者派到俗世，混入天下各行各業，道門的好處只怕是數之不盡。要是道士們微微有點野心，都有可能謀*朝篡*位了。
十幾個道觀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老子差點當了殺手？”某個修真者大怒。
“慈航靜齋……”某個女修真者渾身發抖，差點成為某個朝廷大官的小妾。
“可惜……”清虛老道嗟嘆。
可惜，靜葉大能等人得道了。
這就麻煩大了！
一大群魔頭出現，上清宮怕是完蛋了。只有先安撫，拖時間，找其他人幫忙了。
拖時間的最好辦法，就是玩個幻境什麼的了。
“運氣好，還能一口氣幹掉我們。一舉兩得。”胡寒珊道，最妙的是，根本不擔心被看穿是幻境，酒宴玩個助興節目，誰會提防。
一群飛昇者們咬牙切齒，差點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然後就是老道不明白的地方了。”清虛老道很是不解，被看穿不奇怪，又不是職業演員，演戲被看穿也不奇怪，可是，明明有安排了後手的，為毛沒反應。
“你的後手，是清風身上的東西吧。”胡寒珊道。
王佳佳和婉清用力擦汗：“清風是故意被偷的？”
“是不是故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身上的東西，多半可以做個引子什麼的。”胡寒珊道。
清虛刮目相看：“你一早就發現了？”明明覺得清風演的不錯，很玩命的。
“沒，出來後才想明白的。”胡寒珊老老實實的道。
純粹是運氣。
胡老魔習慣了撿屍體，摸到了東西，看都沒看，就傳遞了出去，本來想好好分析一下，這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沒想到靜葉大能人品不好，竟然黑吃黑，胡老魔就怕了，打死也不肯把戰利品拿出來，急忙讓婉清找了個地方，悄悄埋了。
“風平浪靜，再拿出來分贓。”胡老魔這麼對婉清說的時候，絕對沒有一絲懷疑清風作假，提防物品有鬼的心思。
就不怕清風報警，要回失物？
“江湖規矩，打輸了，要麼留下一條命，要麼留下一隻胳膊，本魔只要他留下一點點身外之為，善良的腦袋上都發光了，清風還有臉找我要東西？要不要那左手來換？”
“我人品不好。”靜葉大能笑眯眯的道。
胡老魔用力指著清虛老道：“我沒說，他說的。”
清虛老大喟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有清風的物品在，這個幻境一旦發動，威力就會大上數倍，未必就這麼容易破解了。
天衣無縫的計劃，就因為一點點小小的偏差，導致了全盤皆輸。
“老道心裡，還是有一絲僥倖的。”清虛老道說著。
“各位雖然從魔界來，但人心本善，未必就不能改變，何必定要殺了呢？
老道選擇的幻陣，也不過是迷惑心神，困住諸位而已。
修道長生，實在是不容易，老道也有私心，不願意就此隕落，化為塵土。
若是各位願意坦誠相對，你我大可以和平共處的。
何必冒然開戰，同歸於盡呢？”
飛昇眾們心裡砰砰的跳，前面聽胡寒珊說了半天，還以為這個世界的人把他們當做了豬狗，定是要砍死吃肉的，沒想到，竟然很有可能是個誤會，可以和平相處？
“怪不得老道士一直說選擇什麼的。”有修真者喃喃的道。
又有人想起了前事：“是靜葉大能一直在阻止清虛道長。”
要活下去，連用詞也客氣了起來。
“清虛道長，你誤會我們了。”有人高聲道，“說修真界掠奪資源，其實也只是極少數人在這麼做，我們更多的人有自己的門派，種植靈草，煉丹煉器，一輩子沒有離開過門派，從來沒有做過壞事，我們不是邪魔，不是蝗蟲。”
“是啊，清虛道長，我們願意和貴派坦誠相對，大家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又是一人喊著。
很多人瞅著靜葉大能等人，生怕他們制止。
靜葉大能淡然的不說話。
清虛道人認真的道：“上清宮不會放過一個惡魔，絕對不會讓惡魔危害世間，可是，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為今之計，老道有一個陣法，叫做“真心”。
入了此陣，心中是善是惡，絕對無法掩藏。”
數萬修真者猶豫不定，誰知道自個兒心中是人是魔。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道也不會因為一次的考驗，就冒然取了他人的性命，若是有人心中善念不夠，老道只會讓他繼續磨鍊內心，直到心中再無惡念。”
數萬修真者大喜，這是說沒有風險了。
“道長，我願意嘗試一下。”有人大聲的叫著。
“好，好。”清虛老道微笑著。
胡寒珊出聲：“想要考核的人，站到左邊去，決定開打的來右邊！”
人影晃動，紛紛站位。四萬五千餘飛昇眾，鬧哄哄的亂走。
“咦，你們怎麼都去參加考核。”某個人驚訝的問幾個認識的人。
“你傻啊，要是一開打，那些成仙得道的人不一定死，那些大門派的人有人護著，也不一定死，我們這些沒靠山的，肯定是炮灰！”有人說道。
“不，連炮灰都不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們就是那條魚。”另一個人也道。
“誰管什麼考核不考核，重要的是，借考核的機會，離開戰場。”有一個人悄悄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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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飛昇眾站隊結束，只有散修和小門派的萬餘人，選擇了考核。已經成仙的大能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開打。
“唉，何必呢？老道真是一片至誠。”清虛老道苦笑著說道。
“你們以為在老道的手中考核，就會進入老道的陷阱，最後被老道玩弄鼓掌，丟了性命？”
清虛老道看著靜葉大能等仙人，盡力勸說。
“或者，以為身為大能，受人擺佈，毫無尊嚴？老道願意同樣進入各位的陣法之中，受各位的考驗也好，做人質也好，只要諸位放心，老道願意任由諸位的擺佈。”
一萬選擇信任清虛老道的飛昇眾們，熱淚盈眶，清虛老道的心靈真是太美了，相比之下，處處疑神疑鬼的靜葉大能等人，醜陋無比。
“哇哈哈哈！”胡老魔狂笑。
“我就說了，這些道士雖然鬍子很長，其實都是笨蛋，我們贏了！
老道，跪在地上磕頭，饒你不死！”
清虛老道一愣，臉色大變。
站隊考核的萬餘人臉色大變。
毛情況？站個隊，就分出勝負了？
飛昇眾中的大能們笑出了眼淚，只有二三十人的小門派，每天發呆體悟天道的人，果然是老實人。
清虛老道為什麼要支援解說一切因果？無非是拖延時間，等待後援。
可是，為什麼要等待後援呢？只能是現有的戰鬥力不夠。
回想出了月亮幻境之後，清虛老道就在用各種方式拖延時間。
說話後，就不出聲；變成了巨人，威脅一番，不肯立刻開打；主動配合胡寒珊，開始慢悠悠的講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提議和解。
清虛老道真的不願意無辜的開打，願意為了一些機會，正確和平解決雙方的矛盾？
各位見多了陰謀詭計，用多了陰謀詭計的大能們，只覺得可笑無比。
真要有誠意，就該在一開始，就表現出來啊。被發現是幻陣困陣之後，陰謀失敗，再來談誠意，談和解，只有白痴才會信！
大能們和胡寒珊都認為，清虛老道的行為，只說明了一件事情。
清虛老道外厲內苒。
簡單的說，清虛老道不敢立刻開打。
為毛不敢立刻開打？
是清虛老道認為沒有把握，需要等待援兵；是清虛老道貪生怕死；是清虛老道有心殺賊，其餘道觀的人事不關己；是清虛老道今天吃壞了肚子，拉稀拉得腳都軟了。
管它什麼理由呢！
最最重要的是，敵人不想做的，己方就要反過來做？
會不會又是更深的陷阱？
胡寒珊和大能們都不信。
搶地盤開打，一刀就是一刀，一板磚就是一板磚，從來沒有聽說先讓對方砍死自己很多人，然後再設陷阱反擊的。
“衝上去，砍死他們！”胡老魔大叫，第一個就衝了上去。
迎面，一個二十餘丈的巨人道士，冷笑著舉起手裡的桃木劍，惡狠狠的一劍劈下。
尖嘯聲中，桃木劍在地上斬開了一道長長的縫隙，胡寒珊卻輕易的躲開，用力跳起，一拳打在了巨人道士的腳腕上。
巨人道士毫髮無傷，抬起腳，用力跺腳。
胡寒珊躲開，但地面的震動，卻讓跟著她衝鋒的流霞派弟子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螻蟻也敢放肆！”巨人道士大笑。
胡寒珊大笑：“我就知道，你們都是花架子！”
巨人道士臉色大變。
下一刻，胡寒珊對著他的腳踝一口氣打了二百多拳。
“順山倒咯！”胡寒珊大喊著，流霞派的弟子們嗖的就跑開。
巨人道士的腳踝上慢慢的紅了一片，一股鮮血陡然飆射而出。
“噗！”巨人道士腳踝碎裂。
“啊！”巨人道士站立不穩，慘叫著倒向地面。
“殺了他！”
胡寒珊大喊，衝向巨人道士的腦袋。
“不！”巨人道士驚恐的大喊，急急忙忙的伸手亂拍亂掃。
遠處，靜葉大能一伸手，對面的巨人道士被無形的力量擊中，倒飛了出去。
“不過如此。”靜葉大能冷笑。
清虛老道臉色大變：“急急如律令！”伸手一指，一座巨大的山峰陡然從萬丈高空壓下，將整個嶗山都籠罩在了山峰的陰影之中，尚未到，巨大的風壓已經將下面的人吹的東倒西歪。
“定！”何掌門伸手指一點，巨大的山峰停在了空中，詭異的懸浮著。
“原來如此。”何掌門笑了。
騎著龍的道士怒喝：“下去！”
飛龍昂首嘶叫，對著下方衝去，尖銳的龍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幾千個飛昇眾驚慌的四散逃跑。
蕭雨涵出現在飛龍的面前：“急急如律令！”
張牙舞爪的飛龍忽然消失不見，只有一隻紙做的小龍模型，向地面墜落。
“你竟然敢破吾道術！”騎龍道士怒喝著。
“中！”一聲低低地叫聲，忽然在騎龍道士背後出現。
“噗！”騎龍道士被人一角踢在腦袋上，翻滾著落向地面。
周長老很是惋惜：“老夫要是有把劍，就砍下了他的腦袋。”
清虛老道大喝：“急急如律令！”
靜葉大能身上激烈的爆炸，鮮血淋漓，卻哈哈大笑。
“你們露了底細了。”
清虛老道臉色鐵青，四下環顧。
不遠處，玄真老道和某個大能在空中互相指指點點，兩人不停的中了對方的法術，到飛出去，然後嘴角帶著血腥，再次飛近，再次指指點點。
幾個使用法天象地大法的道士，或毫無收穫的亂打亂掃，或者被人打倒在地，命懸一線。
“罷了，你們狠！”清虛老道緩緩的道。
“我們走！”清虛老道大聲的喊著。
正在激戰的道人們急急忙忙的飛上天空，四散而逃。
“我們贏了！”飛昇眾們不敢置信的大叫，看著兇橫無比的巨人們，或者威風凌凌的飛天仙人們，竟然沒有造成什麼傷亡，就這麼跑了？
胡寒珊冷笑，變成二十幾丈的巨人啊，竟然沒有把這座小山踩出一個個巨坑，她就知道這個世界是不講物理學的世界。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道法，竟然這麼弱小。”周長老鄙夷，就這點威力，耍把戲，騙錢，糊弄皇帝，全部都可以，就是不能真的開打。
“嶗山道士，月宮飲酒，什麼時候，有過殺人術了？”
胡寒珊認為，這個世界，要麼真的是一個畸形的修道長生的世界，要麼，是一個等級分明，下等修道者全部是騙子，高等大能改天換地的世界。
說不定清虛老道是個菜鳥中的菜鳥，而真正的高手，根本沒有出現。
“無論如何，立刻化整為零，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幾個大能都緩緩的點頭，這個世界的仙人和仙術，實在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