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風流臥底第一百九十一章:王義比陳彪的心還黑。
第一百九十一章:王義比陳彪的心還黑。
五六斤的大老鱉殺了以後竟砍了一洗臉盆的肉。
蹲在院子裡的一塊木板上砍鱉,陳彪濺得一身是血,砍完他剛要脫下圍裙王義就搶了過去。
我來給你露一手吧。他對陳彪說:我給你弄個紅燒甲魚嚐嚐,保證你吃得兩個耳朵都興奮得搖起來。
去你M的,那是驢!
你以為不是嗎?王義笑道:看你殺個老鱉弄得跟殺了人似的。
說著他就卷了袖子,到廚房洗了鍋放了油,把鍋燒紅了哧的一聲把鱉肉倒了進去,立刻的鍋裡轟的騰起了一團火。王義一邊在鍋裡翻炒著一邊回過頭來問陳彪:聞到香味了嗎?
聞到了。陳彪抽抽鼻頭老實地回答。
不一會,紅燒鱉肉起鍋了,滿滿地裝了幾大盤。
陳彪就臥室的床底拉出一箱白酒,拿了一瓶放到桌上,兩人相對喝了起來。
我的手藝不錯吧?王義夾起一塊肥嫩的鱉肉吃著問:南江的飯店也不過如此吧。
陳彪就撇嘴冷笑著說:這還不是以前在公安時你吃共C黨太多了唄。
說得也是啊。
哪知王義竟然平空地嘆了一口氣,兩眼迷惘地望著窗外發了一會呆,彷彿想起了往日的幸福時光。
行了。好好喝酒吧,這年頭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這麼大的野生江鱉呢。陳彪舉杯說:你不說我們應該是朋友嗎?碰了這杯就當結交吧。
那得倒一滿杯。王義說著拿過酒瓶給兩人手裡的四兩杯倒得滿滿當當的:我們就幹了這一滿杯!
陳彪毫不遲疑地跟他碰了碰,一仰頭就倒進了肚裡。王義也跟著把酒喝了。
吃菜!
兩人大吃了一氣,陳彪又拿了一瓶酒開了放到桌上:我們今天喝個夠就等於桃園三結義了。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兄弟了,如果王兄信得過我的話。
王義急忙擺手制止他說:陳哥講哪裡話?!我要信不過就不找你做兄弟了,今天不管我酒量大小,喝不喝是感情問題。我陪大哥喝夠,喝夠了我還有幾句心裡話想講一講。
好。我就喜歡義氣的人。我們來喝!
等第二瓶酒喝完時,兩個人都有了醉意。王義問了一下,陳彪七八年生的,今年三十七歲,要比自已小四歲。就搖著頭說:我還以為你是大哥呢,原來還比我小這麼多。
我哪比得過你。陳彪說:我小時家裡就窮,我五六歲就上山打柴,後來十幾歲就在緬甸當僱傭兵,這後來也是腦袋掖在褲帶裡,到現在連個家也沒有,命苦的人老得快……
我知道你的一些身世,所以我特別敬佩你。王義說:等我這個當哥的有點錢了閒下來,我負責幫你找個好的女人。我跟你講實話,我的老家是龍勝那邊的,那裡出美女呀。
陳彪經他這麼一說,突然勾起了無限的惆悵似的長嘆了一聲:美什麼女喲。人都是各有天命呀,要是命裡沒有的,可能誰也幫不了吧?
什麼命呀。如果我們信命就不會都走到這一步。
說得好。陳彪一拍桌子:我再拿酒去,我們兄弟再喝。
喝!王義贊同道。
第二瓶酒開了剛倒上酒,王義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搖搖晃晃地到院子裡接去了。陳彪在屋裡聽了兩耳朵,好像聽到了有什麼葛老闆之類的,所以王義一回來他就問道:哪個的電話?好像是葛老闆打來的吧。
王義楞了一下但沒有回答,他坐到桌子旁又喝了一口酒才說:陳老弟,我跟你講實話吧。葛老闆在緬甸也待不住了,他有可能也要把生意擴張到國內來,再加上何公子的投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陳彪歷來對錢不大精明:說明我們勢力大了唄。
你這樣理解就太淺薄了。王義說:我是站在我們兄弟的角度想,葛老闆和何公子都是財勢強大的人,這些錢是能幹大事的。如果他們真的把生意做到了南江,那在這個地頭上還不得靠我們嗎?你明白嗎?靠我們!如果我們真的跟兄弟一樣,哪那個搞得掂我們?總有一天,這所有的錢還不是落到我們手裡?!
陳彪一楞,他實在從來沒有過這樣背信棄義的念頭。
王義又獨自喝了一口酒,咂了一下嘴又說:兄弟你得想開點,像我們這樣刀頭舔血過日子的,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時什麼情、什麼義,都是火葬場一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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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彪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你跟我交朋友是有利用我的地方的呀。你講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我把我的想法講給你聽因為我們是兄弟了,講對講錯,做或不做都不能再跟任何人講半個字。
那當然。陳彪說:我從來一言九鼎!
好,我沒有看錯你。王義點點頭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清楚,那個何公子原來是何市長的兒子,現在他老爹關著還沒判呢,他還是個通緝犯。但他手裡有錢,他跟我說過,以前跟他合作的一個馬老闆欠了他一大筆錢跑了,讓我想辦法找到這個人。不然他怎麼捨得出這麼大一筆錢做這種生意?何公子想讓我找到這個馬老闆把這一大筆錢要回來。怎麼樣,是個好生意吧?
說完他拿一種大有深意的笑望著陳彪,看他的反應。
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陳彪說:在這件事上的來龍去脈我還是懂一點的。這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王義說:當年你是周荷夫手下的總教練,有周氏集團的財勢罩著你,在南江就是我們當公安的不也讓著你三分嗎?
這些英雄當年勇的事就別提了。我是說馬老闆的事我知道不像何公子說的那麼回事,這個馬老闆辦黃金海岸時的投資全是周荷夫出的,而且還給了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周家出事後,周荷夫的股份被私下轉賣給了何市長的前妻。這個馬老闆就靠自已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跟那個何公子合作的。他不應該欠何公子這麼多錢呀!
還有這麼一說?王義用手指敲敲喝得發暈的腦袋說:可是何公子對我說,馬老闆把不合法的股份統統轉讓給了他,臨跑時還卷走了不少錢。起碼這些錢要分給他一半的。
陳彪眼睛盯著王義,心裡卻在想。這個混帳的世道把人變成什麼了?!只要有點死無對證,只要牽扯金錢,這人什麼無賴都耍得出來。要說該向馬老闆討債的,最應該是周荷夫或者說是他陳彪!但他得聽聽這個王義怎麼講,如果真找到那個頭滑得如一頭海豹的馬老闆,他怎麼出手,弄出來的錢歸哪個就由不得王義說了算了。
想到這裡陳彪感到酒都有點醒了,他一下變得態度爽朗、溫和地問王義道:
你的意思?
我想法找到這個馬老闆,你出手把這筆錢要回來,然後,我們兩合夥把這個姓馬的跟那個牛逼烘烘的何公子一起殺了,錢我們各人百分之五十怎麼樣?
此話一出,就連殺人不眨眼的陳彪也楞了一楞——
真是武將打天下文人坐天下,想不到這個王義的心真是比毒蛇都毒!要是從前,陳彪早把杯裡的酒潑到他臉上了,但現在他不一樣了,他越九死一生越覺得錢的重要了,他覺得沒有必要表達不滿,最好是駛順風船,看看這個心黑手辣的王義下一步怎麼出牌再說……
哈哈哈。陳彪胸有成竹地大笑起來:想不到我們還有這種緣份,看來你真是給我帶了福氣呀,你一來,我釣了這麼大個老鱉,還知道了馬老闆的事。來,我們再幹一杯!
可王義的酒量不行了——
來,來就來。他說著伸手去拿面前的杯子,卻一頭撞到桌子上又從凳子上歪到地上,醉得人事不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