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緝兇第318章 選擇，真相還是自由
充滿青澀、青春時代的孩子的選擇，往往簡單但卻也是最真誠的。
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或許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但它卻還是讓我有著無盡的幻想。
我放下槍、放下仇恨，卻發現在放下這一切的同時我也無力再保護我所愛著的人......
夢醉夢醒，留下的只能是充滿斷壁殘垣的殘酷現實。
我從回憶中醒覺，才發現現實就如同這間早已殘破的教室一樣如今充滿了大火燃盡後的焦黑。
或許緣菲兒沒有死，但卻在最後失蹤了。
多少年過去，她仍舊音訊渺無。
生死不明的結局，救她的人或許就和曾經幫助我的人一樣如今都是個或許我用盡一生都難以解答的謎題。
走出教室的時候，我看到斑駁的牆壁之上是用紅漆寫下的一行字跡。
“如今的你還在為曾經的遺憾而沉淪嗎？一切不切實際的想法無論它多麼的美好，最終卻都有迴歸現實的一天。而現實，或許就在今日......”
這是影子留給我的一句話。
早已走過的時間，即便是身為最強殺手的我也是無力挽回的。就算現在的我想要放棄，那麼卻也已經為時已晚。我的手沾上了無數人的血，而這不容置疑的表示此時的我已經無法回頭。
“緣菲兒是上天恩賜給你的最美的一個夢，但她卻也只是一個夢......”
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我看到了影子刻在教學樓大門前那最後的一段留給我的文字。通往斑駁大樓校門外的大門此時就這樣敞開著，而地面之上是用紅色油漆書寫下的又一段文字。
****（如果你還想為你曾經青澀的夢而戰，那麼請走這裡）......
我看看，不禁苦澀的笑笑。
另一邊，陰雲籠罩。地面上血紅色的文字指向了又一條路，文字簡練得只有區區的4個大字。
真相之門......
自由，是我曾經的夢想；真相，或許才是身處在現實的我所一直追尋的道路。在那充滿陰霾的道路的盡頭，影子那掩藏在神秘面紗背後的臉此時似乎也在向我詭異的微笑著。
我定了定神，最終選擇了轉身。
昏暗的天空在此時飄下了冰冷而犀利的夜雨，真相之門所指的方向是夾在A與B兩棟教學樓中間的那個越顯有些矮小的實驗樓區......
我義無反顧的走向那裡，帶著心中的決絕和最後的一抹疑惑。
實驗樓區斑駁牆壁上的血紅色符號為我指引著通往那最後場地的道路。出乎意料之外的，它竟然並不在實驗樓區。穿過那裡走向外面，不遠處陰雲籠罩的地方是一處如今看來無比破敗的小教堂。
這是最後的戰場，當我推開沉重並顯得斑駁的鐵門的時候小教堂內的燈火也已詭異般的燃起。
就在教堂盡頭處巨大神像的下面，此時赫然放置著六個一人多高的硬木十字架。每一個十字架的上面都綁著一個人，他們是被影子抓來的那六個我的夥伴，陸依凡、海遙、慧蒙、柳念兒、麻臉以及大胖。
“歡迎你的到來，簫瓊。”
一個聲音赫然在此時這個越顯空曠的教堂之中響起，隨即我便看到不遠處的黑暗角落之中緩緩步履出了一個披著黑色披風頭上戴著帽子和面具的身材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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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影令我感到無比的熟悉，雖然我們曾經只正面見過一次。
“影子，難道你現在都還不願意摘下你的面紗嗎？”
我平靜的一語卻不禁引得他笑了起來。
“我記得你曾經似乎對我的真實身份並不感興趣啊。”他這樣說了句：“是因為找回你記憶所致的關係嗎？而如今的你，到底是凱恩還是簫瓊？”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我問了句，他卻彷若癲狂般的做出了祈禱般的動作。
“當然。”他激動版的說了句，隨即態度馬上又變得稍微平靜了下來：“不過從你在自由和真相兩個大門的選擇之上，我或許就已經能夠想象到你對於自己身份的認定了。”
“是嗎？”
我看著他不由得一聲冷笑。
“是嗎？當然是。”影子“嘿嘿”般笑個不停：“現實是殘酷的不是嗎？曾經的你選擇放下仇恨、放下手槍，但你得到的又是什麼呢？面對那現實的殘酷，身為簫瓊的你根本無力反擊。”
“呵呵~所以呢？”
“所以這一次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啊，孩子。”他興奮地馬上將自己的話接了下去：“開膛手凱恩。是的，在我的心中你就是真正的開膛手凱恩。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同時也是組織最看好、最值得培養的最年輕的干將。曾經青春期的叛逆，我甚至可以因為你的優秀而做出包容。你本來可以根據我的選擇剛剛離開這裡選擇自由，但你為什麼要選擇真相呢？”
“呵呵~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兩點，但無疑你因為哪一點你選擇真相之門都是聰明的。”影子自信滿滿的伸出了自己的兩根手指：“第一，恢復記憶的你沉醉在曾經那殺戮般的快感之中。你和曾經一樣渴望鮮血與復仇，並急於揹負那神聖的使命並想用自己手裡的手槍打爆那一個又一個以法律所無法制裁的邪惡的人。我說的對嗎？”
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卻可以從他時而癲狂的動作之中看出那掩藏在他虛偽面上之下真實面孔的興奮和誇張。
“呵呵~不對。”
我澹然一笑，隨即輕輕地搖了搖頭。
“哦，是嗎？”
他這樣說了句，同時也像個洩了氣的皮球相彷。
“那麼只有第二了，雖然我承認這個想法你很聰明但我真的希望你是出於第一個想法才留下來的。”
“是嗎？”我不知所以的又笑了一下：“那麼第二是什麼，說說看。”
“當然還是沉浸在曾經美好的夢幻之中，但身處在現實的你清楚瞭解到了自己的渺小。你知道你不能選擇自由，因為你或許在走進我們組織的那一天你就已經沒有了自由。你今天走出大門，那麼明天你有可能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影子無奈的搖著頭，同時也將自己的話繼續了下去：“還有，其實你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找到你曾經那個深愛著的女人，而要找到他憑藉你自己的力量遠遠不夠。你需要藉助我們組織的力量，還或許......你是為了你的這班所謂的朋友回來的我說的對嗎？”
“呵呵~講對了一半兒吧。”我無奈般的一聲輕笑：“我的確是為了這一班朋友回來的，但卻並不是要藉助你們找到失蹤了多年的緣菲兒。”
“是嗎？”
影子越顯平靜的話語間流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他靜靜的看著我，同時也靜靜的聽著我將接下來的話繼續。
“我回來，並沒有要選擇你們的意思。”我這樣說著的同時，一雙平靜的眼睛也已漸漸變成了充滿殺戮般的赤紅：“我不藉助你們，只因為‘鑫縱聯盟’在今天以後會從這個世間完全消失。至少，它在中國並由你負責的分部命運是這個樣子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