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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小當家

第37章 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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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小當家第37章 三更合一

“以後蘇家人若為難你, 勞煩你告知我一聲。”蘇方明直接道明來意。

這話乍然聽著像是蘇方明要保護他,為她出頭,但蘇園深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沒到這地步, 畢竟今天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為何?”

蘇方明:“他們年紀大了, 執拗得很,若犯糊塗,為人子者該去阻止。”

蘇園明白了, 原來蘇方明說那話的目的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為了保住蘇進敬夫妻。他倒是看得很清,她與蘇進敬夫妻之間的對弈,終會以她勝出為結果。所以蘇方明這是來求情的,希望她能手下留情,在打算動手之前能告訴他一聲。

蘇園不禁嘆這蘇方明是好算計, 他應當是蘇家最冷靜聰明的人了。就憑他在當前的局勢下,能斷定她可以鬥得過蘇進敬, 就可知他這個人很善於透過現象看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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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派人多留意他們, 儘量周全,不出疏忽。”

照蘇方明這話的意思,他會盡全力攔截蘇進敬夫妻的糊塗作為。但就怕有疏忽的時候, 而在那時候他希望蘇園可以知會他一聲,無需蘇園出手, 他會代為解決。

蘇方明見蘇園沉默不語,也知道這個要求於蘇園而言有些過分, 對她輕聲道:“權當蘇姑娘還我一個人情了,並且蘇姑娘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只要不違法,不違背道義, 我定竭力幫忙。”

蘇方明說的人情,自然是指他幫忙掃尾白玉堂丟龐顯在仙人樓的那件事。

“這人情要看怎麼算了,你跟蘇家人是分開的還是一起的。若分開的,可以算人情。若一起的,就不算了。至於你的幫忙,你覺得我會稀罕麼?”

龐顯的事,即便有蘇方明出手幫了一個忙,也抵消不了蘇家人對她的算計。況且,蘇園相信白玉堂的實力,那晚即便被仙人樓的高手攔截,他照樣會把麻煩處理乾淨。

這人情根本算不得什麼,蘇方明自己也清楚,所以才會再加條件。

“分開的。”蘇方明答得很乾脆,幾乎毫不猶疑。

“哦?”這答案倒讓蘇園有

些意外,蘇方既然約她來談條件的目的就是為了護著蘇進敬夫妻。一家子人,自然算是一起的,蘇方明又何故說是分開的?

“撫養之恩,總該回報,但我與他們夫妻並非一起的。其實至今日,我也不清楚當年母親生妹妹的事到底如何,在蘇家是查不到這些的,這真相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清楚。”蘇方明解釋道。

蘇園覺得蘇方明這話有些怪,向他求證道:“聽你的意思,只是出於責任的回報?你對他們全無子女對父母的孺慕之情?”

蘇方明目光閃爍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垂眸避開了蘇園審視的目光。便好像他醜陋的一面突然被揭開,而他十分畏於見光一般。

“說來你大概不信,但的確沒有。”他聲音淡淡的透著清冷,完全聽不出什麼感情波動。

蘇園也不知為何,她明明不瞭解蘇方明,但在這一刻,她莫名覺得蘇方明有幾分可憐。

“其實我有時候羨是慕你的,”蘇方明道,“不論當年的真相怎樣,結果是你離開了蘇家,有自由自在的人生。當年若離開的人是我多好,哪怕是我餓死病死,也是為自己而活,倒不會成為現在這副模樣。”

“你模樣挺好的呀,謙謙公子溫潤如玉,定然迷倒了不多少閨中女子,怎生還突然妄自菲薄了?”蘇園雖猜到這其中有內情,但覺蘇方明大可不必覺得如此沉重。

“其實我最羨慕之人是白玉堂,人活成他那般恣意瀟灑,才不枉來人世一遭。”蘇方明負手踱步,立在窗前,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房頂上矗立的那抹白影。

他早猜到白玉堂不會放心蘇園一人來赴約,果然,他陪著她來的。

“你活得很束縛?”

回憶蘇方明的一言一行,都是恰到好處,連脾氣性格都控制到極淡極冷靜的程度。

蘇園本以為這是天生的,但若不是的話……蘇方明心中渴望之人如白玉堂那般,是不是說明他骨子裡其實有著類似於白玉堂那般的性子,肆意恣睢,狂妄瀟灑?若是這般性格稜角尖銳的人,被磨成現如

今蘇方明所呈現的模樣,可想而知他曾經遭受過了多少磨礪。

蘇方明的沉默,令蘇園知道了答案。

蘇園這會兒倒是有幾分信了蘇方明那句“分開的”的答案。人與人之間的相待都是相互的,哪怕是父子之間亦是如此。若父親泯滅了孩子的天性,那就不要指望這孩子將來會對父親會多講人性。蘇方明能按責任盡孝,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蘇進敬對你教導很苛嚴?”

蘇方明還是望著白玉堂的方向,聲音裡依舊沒什麼情緒,“我自小在道觀長大,前前後後輾轉不下十八個道觀。”

蘇園忍不住翻個白眼,原來蘇進敬通道都到這份兒上了!蘇方明怎麼說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和繼承人,他竟捨得把這孩子丟到道觀裡這麼養。連頻繁搬家這種事情對孩子的影響都很大,更不要說輾轉十八個道觀了。

這一刻,蘇園好像找到同一戰壕的戰友。既是戰友,那就不需要客氣什麼了。她在桌邊坐下來,喝了口茶,吃起了點心。

蘇方明沉默了片刻,本以為會從蘇園那裡聽到感慨或安慰,又或其她什麼回應。結果他只聽見了身後傳來牙齒咬住點心的沙沙聲,然後還有喝水的聲音。

蘇方明忍不住回頭望一眼,見蘇園埋頭吃得認真,反倒松了口氣,他的確不需要人安慰,也不需要人同情。不過這丫頭剛才進門的時候,只站著跟他說,是在全然防備他?這會兒認可了他,才坐下來願意吃茶果點心?

“松仁糕用料實在,十分鬆軟可口。但就是松仁放太多了,味濃反而容易膩,叫你家廚子省點料,好吃又省錢。”蘇園不誤吃,卻也不忘挑一嘴毛病。

蘇方明從不吃這類點心,聽蘇園之言,見她吃得挺好,才走過來拿一塊也嘗了一口。

“我說的可對?”蘇園問。

蘇方明迷惑地點點頭,“大概對吧。”

蘇園訝異:“你不會是因自小在道觀清修的緣故,連口腹之慾都被磨沒了吧?”

蘇方明垂下眼眸,沒有否認。

“你爹真瘋了

!”蘇園嘆道。

瞧瞧他養出來的孩子,居然比她這個從末日輪迴裡熬殺出來的人還要泯滅人性!

所以說,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當然,最可愛的也是人心。

“或許是我們的爹。”蘇方明糾正道,打算把蘇園也拉進來。

“可別,我明面上的爹只有蘇峰一個。”

“明面上?”

“嗯,實際上我是我自己的爹。”

蘇園吃了一大口松仁糕,一側臉頰鼓得圓圓的。

見蘇園吃飯的樣子,蘇方明莫名地覺得心情很放鬆。

他笑了一聲,問她:“這又是何解?”

“我自己疼我自己唄。”

蘇園喝了一口茶,順下嘴裡松仁糕。

“一個人若不曉得疼自己,便沒人會疼你了。”

蘇方明明白蘇園的後一句話若有所指,像是特意說給他聽的,要他學會自己疼愛自己。

束縛著自己的情緒和脾氣,清心寡慾,早已經成了他骨子裡的習慣,是他自己的苦修。

“不是覺得膩?怎麼還吃?”蘇方明便命人重新上些別的點心來。

“別了,總吃點心多沒趣,有青梅酒和糟鵝掌麼?”蘇園很會點菜。

蘇方明又笑,便立刻叫人去備下。這丫頭要的東西,仙人樓裡即便沒有也要有。

“你說當年的事你也不清楚,那信裡的話是何意?”蘇園問蘇方明給。

“之所以說我也不清楚,是因我沒查到實證。但我有猜測,便與你所猜得差不多。信裡寫給你的那句話,是我偶然聽到他與忘川道長談話,經揣測而來,為提醒你。”

蘇方明接著又自嘲笑一聲。

“別瞧我在道觀長大,我不信那些。什麼命不命的,不該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若真是我妹妹,我不能坐視不管。”

蘇園又問蘇方明,忘川道長是誰,可是他家宅子裡建造的那處道觀所供奉的道士。在得了蘇方明的肯定回答後,蘇園就讓蘇方明細說說,他聽到對話內容具體是什麼。

“隱約提及你,然後說:不留,最好

;留,倒也另有妙用。”蘇方明沒有保留,坦率告知蘇園。

原來‘浮雲在空碧,來往議陰晴’中的陰晴,是留與不留的意思。蘇園其實也猜到了這點,但沒想到他們留下她也有圖謀,‘另有妙用’。

有多妙呢?大概只有他們本人知道了。反正蘇園是猜不到,因為她還不夠極品,瞭解不到極品的想法。

“你倒是真無情啊,你聽他們這般算計我,竟還跟我提要求?”蘇園不爽道。

“想殺人,和付諸實踐真去殺人,大有不同。前者無罪,後者當誅。這話說得隱晦,你我都不知具體所指何意。如今的一切皆為猜測,並無實證佐證。你身為官府中人也該知道,僅憑這些並不能將人定罪。

我只是想在他們誤入歧途之前,拉他們一把。但倘若他們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我定會親自將他們送到開封府,交由你們處置。”

蘇方明不否認在這件事上,他欲偏幫父母。但這一切是在未構成違法的前提下,若他們真犯了罪,他也願意大義滅親。

真小人,也真君子。

蘇園還是頭一次遇見蘇方明這種人,而且並不討厭他。

她還沒想好該怎樣處置,所以先啃一個糟鵝掌。

蘇方明笑了笑,重新打量蘇園,“你本人的性子跟我之前所瞭解到的倒有些不太一樣。”

“人總要成長的,人也是會變的,人對外還是要裝一裝的。”蘇園也很坦率,直接列出三個原因解釋給蘇方明。

若蘇園只說前兩種原因,蘇方明未必會信,心中還會有所質疑。

人是會變,但有些性情是在骨子裡的,不會因為幾次遭遇就突變,徹底不一樣了。

但最後一個解釋,蘇園承認她對外有裝樣子,蘇方明倒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偏向認為這丫頭一直在扮豬吃虎。

小姑娘極其聰明,半點不輸他。若她真是蘇進敬和李氏的女兒,便是他們永遠的損失。

蘇園:“如此說來,我們三人中倒只有蘇喜日子過得好些?”

“她?”蘇方明輕笑一聲,“

分怎麼看了,於她自己而言,倒是夠了。”

蘇園聽出蘇方明的笑聲裡有一絲譏諷的意味,不過瞧他並無多談的意思,蘇園也就不好多問了。但多少能從他語氣裡體會得出來,蘇喜過得也不是什麼好日子,不過蘇喜她自己好像感覺不到?

“行,我答應你的要求。但倘若我有一天查明了他們夫妻行犯罪之實,你卻不要忘了你的承諾。”

蛇打七寸,親生兒子把他們送進大牢才最刺激。她去抓反而沒那麼有意思了。

蘇園看了眼自己只嘗了一口糟鵝掌,以及還沒來得及喝的青梅酒,然後望向蘇方明。

蘇方明立刻明白她眼巴巴的意思是什麼了,招呼屬下把東西都包給蘇園。

“我這是怕浪費,不然我吃剩的別人也不會吃。”蘇園解釋道。

“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贈你,有何需要儘管吩咐仙人樓的掌櫃即可,他是我的人。”蘇方明不忘補充一句,“其他人卻不要輕易信。”

蘇園點點頭,拿了吃食後,便毫不留戀地對蘇方明擺了擺手,麻利地離開了。

蘇方明就站在二樓的視窗目送她。便見那原本立於房頂之上的白衣少年,翩然落地,與蘇園並肩同行。蘇園似乎還說了什麼趣事,引得白玉堂側目看她,接著她就舉起手裡的那包糟鵝掌晃了晃。

這倒不難猜出蘇園說了什麼看。吃食,就能給她帶來那麼大的快樂麼?

蘇方明召來屬下,令其再買了一份同樣的糟鵝掌給她送過來。

蘇方明嘗過兩口之後,便放下了。味道是不錯,但吃法太醜,也易髒手,便叫人失了興致。轉念想,他這又是被儀表規矩給束縛住了?便不禁自嘲地笑一聲。

“買了這方子,鵝掌做剔骨的,隔幾日給蘇姑娘送去。”蘇方明吩咐仙人樓的婁掌櫃道。

婁掌櫃應承後,好奇問:“大爺不過才見這蘇姑娘一面,便喜歡上了?”

蘇方明沒否認,蘇園很對他的脾氣。他甚至覺得蘇園才當是他的親妹妹才是,反倒是蘇喜有幾分不像。

他隨即問婁掌櫃:

“你覺得她可像是我親妹妹?”

“看眉眼有幾分像,可也不那麼像。”婁掌櫃道,“有時候人心作祟,才越看越覺得像。在小人看來,漂亮的人都有幾分相像。”

蘇方明沉吟了片刻,吩咐婁掌櫃繼續多加派人手去找當年蘇家的老人。雖然時隔這麼多年了,但不應該一個人都找不到。

婁掌櫃應承,心裡也好奇當年蘇老爺和夫人到底幹了什麼事,神神秘秘,連大爺都瞞著。

……

“忘川道長?倒是聽說過,頗有些名聲。”

白玉堂聽蘇園突然問起此人,不解問她:“怎麼忽然問起他來,莫非他便是蘇家人供奉的道長?”

蘇園點頭,若非剛才蘇方明提及,她還不知這個訊息。蘇家自搬入京以來,他們有特意觀察過蘇府,便沒見到有道士的身影出入蘇府。

思及這一點,蘇園意識到什麼,跟白玉堂道:“要麼這道長神出鬼沒,不走尋常路;要麼蘇家另有暗道通向別處。不然我們不會這麼長時間不見這道長的身影,對了,蘇家人對這道士也是緘口不提。”

他們有心打聽過蘇家道觀所供奉的道士是誰,竟沒人透露一點訊息。

蘇家這些年也是妙,家僕每隔四五年就會換上一批,能久留在蘇家的那都是表現尤其出眾的忠僕,如王婆子、管家等人,要想從這些人口中套出訊息基本不可能,而新僕知道的情況自然極少。

蘇家趁這次搬入京城,又順便換了一批家僕,所以蘇園他們就算有心打探,也鮮少能打探什麼有用的訊息。

“這忘川道長好像是八賢王府上的座上賓。”白玉堂思量道。

八賢王性情高潔,剛正嚴毅,極不喜與朝臣交往過密。蘇家雖為皇商,卻是富庶大戶,在京必然惹人注目。畢竟錢是好東西,能招兵買馬,可使鬼推磨。忘川道長若因八賢王忌諱這事兒,而避諱與蘇家來往,倒也算說得通。

“也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秘密來往。 ”白玉堂覺得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性。

“蘇方明猜當年的情況,和我所想的差不多,那五爺覺得呢?”

其實那日蘇園對蘇進敬說的那些話,只把她猜想到的最壞的可能說出來了,意圖去詐一下蘇進敬,觀其反應。

一般人如果犯了小錯,你拿大錯誣陷他,他可能為了辯解自己沒犯下大錯,就老實承認了了小錯。可是那天她對蘇進敬講完自己的揣測之後,蘇進敬竟沒以小錯辯解,而是直接全盤否認了。這說明什麼?她很可能歪打正著,剛好擊中了真相。

白玉堂沉吟道:“瞎猜無用,倒不如把那蘇家老管家擒來,拷問一番。”

“我們是良民,少做犯法的事。”蘇園乖乖巧巧地勸道。

白玉堂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便點點頭應和,“有道理。”

蘇園:???

照他一貫的脾性,不該一身反骨,肆意張揚,狂妄反駁自己,然後非要去把那蘇家老管家擒來拷問一番麼?

蘇園還想進行‘我不要,你非要,那我只好無奈接受’的劇情呢。

對方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她倒不知該怎麼應對了。

白玉堂話出口後,便覺得不該說。

倘若真查出蘇進敬夫妻確係為蘇園的父母,那將來下手總要有所顧忌。而且於蘇園而言,若真是她的親生父母認定她不詳才遺棄她,縱然她面上不顯,心裡也一定會難過,因為沒人會喜歡被自己的至親之人拋棄。

所以他覺得蘇園與蘇家之間的關係,停留在猜測程度倒也沒什麼不好。

人生在世,不可無防人之心,卻也不必活得太通透。水至清則無魚,人活得太透徹則容易累。嚐遍人間冷暖的人,往往都會覺得人間不值得了。

蘇園最終也沒太糾結這事兒,其實只要蘇家人不煩她,什麼身世不身世,她都不怎麼好奇。情況再壞也不過就是她的猜測了,她都能接受。但求不要再打擾她,讓她安安靜靜過日子就行。

回了開封府,蘇園卻沒跟白玉堂道別,一路跟他到了房間前。

白玉堂疑惑地回頭,望一眼自己身後的跟屁蟲

:“作甚?”

“五爺回來也有兩日了,該算賬了。”討債人蘇園道。

白玉堂這才想起來,他之前允諾過蘇園幫他擒醫不活,他就給她雙倍酬勞。

片刻後,白玉堂便從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桃木匣子遞給了蘇園。

“拿好了。”聲音溫潤,隱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蘇園開啟盒子一瞧,裡頭不僅有孫荷的那些首飾財物,另還有三千兩銀票。果真雙倍了還不止,夠大方!

收人錢財,拍人馬屁,這是作為一名收錢者該有的素質。

蘇園眉眼彎彎,不吝笑贊白玉堂:“五爺給錢的樣子尤為英俊非凡,有玉山之美,仙人之姿,無法形容的俊朗瀟灑,舉世無雙!”

向來不喜聽人拍馬屁的白玉堂,這次倒是沒打斷,從頭到尾聽全了,最後還目送蘇園離開了。

可見人活得簡單些才最容易獲得快樂,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是別擾她心煩得好。

等蘇園的身影消失,白玉堂才冷下臉,關上了房門。不一會兒,只聽屋內傳來開窗的聲音,再然後屋子裡便恢復了寂靜,連油燈都不曾點燃過。

蘇園高興地敲響孫荷的房門,把孫荷的那份兒錢還給了她。

“還額外賺了三千兩。”蘇園將三千兩銀票展平,然後放回桃木匣子裡。

“這匣子倒精緻,上面的雕花像是什麼地方的風景。”孫荷稀罕的摸了摸匣子表面雕刻的花紋,“這裡像是街市,還有擺攤賣東西的呢。”

“嗯,這一面雕刻的好像是什麼人家宅子的內景。”蘇園發現這些小人兒雕刻得惟妙惟肖,雖然他們的腦袋都沒有黃豆粒大,卻仿若有神情一般,一舉一動都皆頗有神韻。

“這種手藝活兒在市面上可少見,瞧著都像是宮裡的貢品了,又是桃木的,最吉利辟邪,肯定不便宜。”孫荷稀罕地摩挲著合面。

蘇園便把銀票拿出來,盒子推給孫荷。於她而言還是錢最實在,孫荷喜歡盒子就給她,反正又不能吃。

“這我可不能要!”孫荷連忙推拒,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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