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盜帝陵第六章 土匪
茅清明一直閉著雙眼,手持印決。
過了良久之後,他終於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找到了,我那些紙人多數都折了,就剩下三個,這說明有三條正確的通道。”
說著時,分叉路洞中便有三個紙人一搖一晃地飄了回來。
“三條?”
趙德麟眉頭一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一起走,還是...”
“不妨把隊伍分開,你我三人各率一隊前進,沿途做下標記,到時再匯合。”
為毛要這樣?
陳昭心中生出了警惕,但他沒開口,只是看向了趙德麟。
趙德麟一陣沉吟,顯然對於茅清明這個建議也是有些不明白,但他也沒說,同樣看向了陳昭。
你讓我問?
不知道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嗎?
陳昭給他使了個眼色,趙德麟無奈,只好他自己開口了:“茅先生,幹啥要兵分三路啊?”
“帝陵之內的寶物被我們找到後必然要運輸出去,一條通道的運輸速度怎麼比得上三條?現在我們探明三條道路,到時豈不是會省下很多力氣?”
茅清明侃侃而談,把理由說的十分充分。
“這倒是...”
趙德麟一時無言,把目光看向了陳昭。
陳昭沒說話,趙德麟便繼續問道:“那茅先生,你領那隊沒的說,我們領的那隊該怎麼走呢?”
“跟著這紙人走便可。”
茅清明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三個紙人。
“好,就按茅先生說的辦。”
陳昭開口,做出決定。
“那就請兩位各率一隊人吧,我...”
茅清明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但話沒說完,卻被陳昭直接打斷:
“趙團長,請你手下兩位營長各領一營前進,我們三人率一營一起走,如何?”
“好。”
趙德麟沒有半點含糊,直接答應,同時下令:“二營長三營長,你們就按照茅先生說的辦,各帶二營三營走一條通道,一營長你的營跟著我們。”
“是。”
“是。”
兩個營長立即應命。
陳昭一直盯著茅清明的臉色,發現對方的臉皮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是我懷疑錯了?’
陳昭心中思緒。
但無論如何,他不會聽之任之,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於他人,更遑論是一個紙人!
跟著茅清明,他若有異,總不會讓自己置身於險地吧?
“如此...也好。”
茅清明神色平靜,吐出了這句話。
就這樣,七八百人的隊伍一分為三,各被一個紙人領著前進,場景顯得十足詭異。
···
地面上
“我滴媽呀,太冷了...嘶...這關東山的天兒可真難熬。”
“穿著大衣還冷?”
“你敢說你不冷?”
...
一群裹著大衣還凍的瑟瑟發抖的士兵圍在偌大的墓道口附近閒聊扯皮,吐著哈氣。
“團長他們下去了這麼久還沒上來,會不會...”
“去你娘的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
一個瘦弱的士兵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士兵打斷。
他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解釋道:“呸呸呸,我的不是。我是說,可能裡面的大貨比較多,團長他們都挑花眼了估計,咱們要不也跟著下去看看?”
“少說廢話,我們的任務是守著,就算是凍死在這兒,也要守著!”
一直沉默的軍官橫了他一眼,喝道。
“不是,沒別的意思排長,我尋思大家夥兒不都挺冷的嘛,這都快凍成麻桿了!咱們不如把帳篷升起來,在點上火,燉個湯啥的,等弟兄們上來,也能有口熱乎地喝不是?”
“排長,小猴說的在理,咱們杵在這兒不活動活動就廢了。”
“是啊。”
周邊一切士兵眼前一亮,紛紛附和。
“...就這麼著吧。”
軍官點點頭,同意了這個建議,他的腿也快凍僵了。
眾士兵得令,紛紛幹起來,釘釘子升帳篷,拿鍋鏟雪來燒火。
正忙著時,地面傳來陣陣顫動的聲音。
有人眺望一看,立即驚叫:“馬!有馬隊朝著這邊過來了!”
此言一出,正忙碌的士兵紛紛大驚,向著方位一看,果然見到了大批騎著馬的人向這邊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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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止這一個方向,其他幾個方向也有!
“準備戰鬥!警戒!”
軍官的嘶吼劃破這一片兒的上空,士兵們紛紛放下手頭的東西,把槍從肩上拿起來,拉動槍栓瞄準。
“你們是幹什麼的!止步,下馬!止...”
“砰!”
一個士兵站在雪堆上朝著馬隊高呼,但不等喊完,便被一枚子彈擊穿了頭顱,當即仰倒下,鮮血染紅了白雪。
“媽的!弟兄們給我打!”
軍官雙眼立即是紅了,直接下令開火。
士兵們的戰鬥素養極高,紛紛在雪中尋找掩體,或呈半跪射擊姿態,或呈趴臥射擊姿態。
啪!啪!
炒豆子般的槍聲立刻響起,眼見馬隊中有幾個人影直接從馬上摔下來。
噠噠噠噠...啪!啪!砰!砰!砰!
來襲的馬隊也毫不示弱,聽槍聲可見長短槍支皆有,甚至還有機關槍。
“弟兄們打!打死這幫狗娘養的!”
瞅著自己的弟兄一個接一個倒下,或直接於臥姿射擊狀態下被擊斃,軍官發出怒吼,不停扣動扳機。
“哦哦!”
“砸窯!砸大窯!”
“幹他姥姥的!”
成群的武裝分子策馬狂衝,一邊開槍射擊一邊怪叫著各種口號。
這些騎馬的武裝人員在數量上要比奉軍士兵多出許多,且還分散從數個方向來襲。
他們衝到奉軍士兵陣中時便揮起馬刀踩踏剁砍,來回反覆衝擊,很快便把這一百多人的隊伍給沖垮。
結果沒有意外,儘管奉軍士兵沒有膽怯後退的,或是屈膝投降者,但在敵眾我寡的懸殊差距下,還是被逐一殲滅。
“弟兄們...”
軍官雙目赤紅,渾身染血,兩條手臂被斬斷,斷臂處還流著股股鮮血,一動不能動地躺在了‘血地’上。
唏律律..
他聽到了馬的響鼻聲,還有靠近的腳步聲。
“土肥原先生,真不是我沒留活口,實在是手下的弟兄們殺紅了眼,招呼不住啊!你看這兒,不是還有一個嗎?”
一個滿臉狠相的男子一邊走,一邊衝身邊的一個矮子說道。
“這不怪你,張桑,我知道。”
矮子即便心裡再是厭惡看不起身邊的傢伙,但表面上也還是顯得十分平和。
“這次我們烏龍嶺全部人馬出動配合你們,敢問土肥原先生的軍火和援助什麼時候到?”
“張桑放心,我們扶桑人說話算話。”
“這個我知道,杜立三那王八蛋不也是你們扶上東北王位置的嗎?只要我張作象跟著你們,你們也能幫我把杜立三拉下來,是不是?”
“張桑,請不要懷疑我們的誠意,會有那麼一天的。眼下你幫助我們,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聽著這些入了耳朵的話,軍官心中愈發憤怒,怒火甚至掩蓋了他的痛覺,令他狠狠地吼了出來:“張作象!扶桑狗!我艹你們姥姥!”
砰!
“張桑,你...”
儘管土肥原賢二對這名奉軍軍官的辱罵很是惱火,但他更惱怒張作象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把這唯一的活口滅了。
“呸!敢罵老子的人還沒有活著的!今天是你,明天就是杜麻子!”
緩緩放下匣子炮,張作象臉上的狠厲之色還未消退。
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些結拜兄弟,他就對杜立三恨之入骨。這次之所以土肥原賢二跑過來空口白牙提出要求他能同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和奉軍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好吧,張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
土肥原賢二預設了這一切。
人反正已經死了,沒必要因為在這種事情上找不愉快。
“土肥原先生,你該告訴我這咋回事了,他們大雪天的在這兒挖啥呢?”
張作象看向土肥原賢二,眼神閃爍。
“張桑,這個問題你不該問,你現在可以回去等著接收我們給你運輸的軍火了。”
面對這個問題,土肥原賢二不容張作象覬覦,板起臉來告誡道。
“呵,有意思啊,讓我來還不讓我知道幹啥,看來土肥原先生是有事瞞著我啊...”
張作象臉色瞬間變得陰狠起來,一副要攤牌的打算。
跟在土肥原賢二身邊的兩個手下同時警惕,兩柄衝鋒槍緩緩抬起了槍口。
“幹啥?要幹啥!”
周邊不止有土肥原賢二的人,更多還是張作象手下的土匪,他們立即把槍對準了這幫扶桑人。
空氣瞬間凝固,一場火併可能隨時爆發。
面對眾多槍口,土肥原賢二卻沒有絲毫緊張,盯著張作象說道:“張桑,你是聰明人,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尤其是你眼下這個時候。杜立三之所以沒有把你們這些和他爭奪東北王失敗的人趕盡殺絕,是因為他要面對南面的威脅,現在抽不出手來而已。可一旦當他結束了與南面的作戰...你覺得呢?”
聞言,張作象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消失不見,化作一張笑臉,張開臂膀笑道:
“哈哈,土肥原先生不要激動,開個玩笑而已。”
接著他下令:“老二,讓弟兄們撤。”
“大當家的...”
“我說撤就撤!”
“奶奶的,弟兄們,把繳獲都帶走,撤!”
待一群土匪上馬晃悠悠走後,張作象的手下騎著馬靠到他身邊說道:“八爺,就這麼走了?照我看,那幫官兵絕對在盜墓!而且他們已經有人下去了,外面那些只是守著的。小倭寇這麼著急攆我們,一定是知道裡面有好東西啊!”
“你當我傻啊?”
“那怎麼...”
“裝相不會啊?那矮子說的對,現在東北大局已定,咱們想翻身太難,必須仰仗扶桑人的力量,得哈著人家。有了扶桑人援助的軍火,咱們就能招兵買馬壯大力量跟杜立三幹。現在不能和人家翻臉。”
“可是裡面要真有什麼...”
“我估摸著裡面也是有啥好東西。這樣,一會兒咱們來個回頭炮,鳥悄地瞅著,這幾十號扶桑人指定得和下到裡面的官兵幹起來。要是扶桑人都完了,咱們就把東西都吞了。要官兵都完了,扶桑人得著什麼值得咱們下手的,那就給黑了!反正都滅了,也沒人知道。要是事發了,咱們就投靠毛子去,聽說他們也在暗中招人,怎麼地咱們都有好兒。”
“八爺。”
“咋地?”
“您老人家是這個!高,實在是高!這不就說書的說的那一個石頭兩個老鴇子嗎?”
“艹,那叫一石二鳥。”
“對對,就是一石二鳥。”
“哼,等著吧,杜立三,這東北王到底是誰還說不一定呢,咱遲早找著機會給你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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