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拒絕做太監第五十章 禍不單行
文德宇正欲詢問,趙老六又插口嚷了起來:“大人...白紙黑字寫的清楚,這文家卻一再抵賴,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文豪輕蔑的看著趙老六:“你這人莫不是得了瘋病?我文家偌大的書局,又怎會和你這種小店做買賣?”
高俅被趙老六嚷嚷的實在是頭疼,他一拍驚堂木指著文豪喝道:“都說了這是公堂..公堂...你還如此放肆。來人...給我先打二十大板,我讓他在給我叫喚。”
文豪驚訝的看著高俅問道:“大人,你是不是指錯人了?是他在叫喚啊...”
打人這種事情,一般不需要果子離親自動手。但此刻他卻主動的從一名府衛手中接過刑丈,面色不善的朝著文豪走去。
“爹...爹..救我啊..”
文豪此時已經被嚇的臉色慘白。
文德宇對高俅的態度也頗感意外!自己雖是商人,但平日裡也沒少跟高俅打交道,這禮也不知道送了多少回了。
本想著對方多少會講些情面,可如今高俅居然是鐵了心要公事公辦。
讓文德宇沒料到的是,果子離足足在自己家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
高俅的耐心早已在等待的時候消磨的一乾二淨,此時傷口的疼痛上他更加的煩躁。眼下只想儘快將這檔子破事瞭解。
文德宇用身體攔住果子離,朝高俅拱手道:“大人且慢!都是在下管教無方。還請大人息怒,這二十板子打下去,恐怕我兒就剩半條命了。
念在我們之前有些交情的份上,還望大人網開一面。另外我文氏書局向來都是和大的商行做買賣,從未聽過什麼...趙老六紙行。
此事也定有蹊蹺,還請大人明察後再做定奪!”
文德宇這一番話可謂是軟硬兼施,高俅在心中盤算了一番,然後將几案上的契據扔向堂中:“你自己看看吧,這是不是你們文氏書院所籤?”
文德宇疑惑撿起契據,看完後臉色鉅變。
六張均為文氏書院與趙老六紙行的紙張訂購契約,而且這字跡....這私章...
文德宇強壓怒火,將契據拿到文豪面前:“你還說不是你幹的好事?這些是不是你簽訂的?”
待文豪看清上書內容後,臉色已變成灰白:“爹...這..真不是我寫的啊...一定..一定是有人模仿孩兒的筆記啊!”
“那這私章又怎麼解釋?這也是能模仿的嗎?”
看著文德宇手指印章的位置,文豪都快急的哭出來了:“前兩天我去渺音青館喝酒,回來後就發現私章遺失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偷了我的私章,陷害我啊!”
看著文德宇父子二人,高俅清了清嗓子說道:“怎麼樣?白紙黑字寫的清楚,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文德宇將契據緊緊攥在手中,最後嘆了口氣說道:“罷了,事已至此,有多少貨我們文家照單全收就是。還請大人念在我兒一時疏忽,饒他一次。”
高俅滿意的點了點頭:“早這樣不就沒什麼事了。本官方才也看了,這些貨物總共也就百兩銀子,對你們文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還折騰半宿的....你們快些給趙老六把貨款結清,書局就可重新開業了。行了,退堂吧。”
“報!”
高俅剛要起身,一名府衛快步跑進堂內道:“府衙外,祥通商行掌櫃祥雲生求見。”
高俅不耐煩的揮手道:“走走走!讓他走,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侍衛看了文德宇父子一眼,有些忐忑的說道:“大人,恐怕等不到明日。對方是來狀告文氏書院的。”
高俅嘆了口氣,朝文德宇埋怨道:“你這書局還真是熱鬧啊!”他重新坐了下來:“行了,讓他進來吧。今日人都在此,本官就一塊斷了吧。”
不一會祥雲生便走了進來,先是對著高俅一拜,最後看著文德宇說道:“文掌櫃,我們合作的日子也不短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欺我!”
文德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此時他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所謂的趙老六不過是個魚餌罷了。真正的要命的是這祥雲生...看來這是準備將自己逼上死路啊!
文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祥叔叔,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祥雲生冷哼了一聲,從懷中拿出幾張契據朝高俅說道:“高大人,這是我商行與文氏書院所籤契約,還請大人過目,為小人做主!”
高俅無力的擺了擺手:“行了,你就直接說你想怎麼樣吧。”
“文氏書局違背契約,與其他紙行合作。按照契約,文氏書局應當按照契約賠償!一家店一千五百兩,六間書局一共是九千兩白銀!”
祥雲生又轉頭看向文德宇:“文掌櫃我可沒有詐你啊,一切都是按照契據而定。”
文德宇臉色灰白的張了張嘴,從嗓子眼裡艱難擠出幾個字:“祥掌櫃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九千兩白銀,即便是他文家,一時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除非..
想到最後,文德宇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此時若祥雲生定要賠償,那他經營多年的書局也只能拱手讓人了。
見文德宇垂頭喪氣的模樣,祥雲生問道:“怎麼?文掌櫃是想賴賬呢?還是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
文德宇有些為難的朝祥雲生抱了抱拳:“祥兄...這九千兩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還請祥兄高抬貴手,我文家日後定會記住祥兄今日恩情。”
從來到府衙一直沒說話的武植,此時突然開口道:“沒錢就用店抵債唄。你們文家向來不守信用,誰還敢相信你們啊。”
“你個小矮子..你說什麼?”
文豪指著武植的鼻子,惡狠狠的盯著他,似要把他生吞活潑了一般。
“嘖嘖嘖...”武植砸了砸嘴,陰陽怪氣的說道:“剛才大人就說你擾亂公堂,你怕是沒挨上板子,這會兒皮又癢了是吧?”
文豪一時語塞,看了眼面色不善的高俅不再多言。
祥雲生則是笑呵呵的對武植說道:“這兄弟雖是第一次見面,不過說的話卻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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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日不安契據辦理,那日後和我做買賣的都來撕毀契約,到時我這商行還不早晚倒閉?所以,文掌櫃不是我不講情面,而是這個先河實在是開不得啊。”
文德宇看著這一唱一和的二人,突然冷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從一開始就是在打我書局的注意,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
這書局除了我們文家,世子也有份額。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倒是世子怪罪下來嗎?”
祥雲生也跟著笑了起來:“即便要怪罪,也是怪罪不到我頭上。這件事畢竟是你們違背契約在先啊。”
“且慢!”
高俅此刻卻有點坐不住了,他得罪誰也不管得罪世子啊。若是如文德宇所言,不慎動了世子的利益,那自己恐在這淮河城也待不下去了。
心思一動,他看著祥雲生說道:“此是既然牽扯到世子,還請祥掌櫃稍等片刻。帶我派人去告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