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式設計世紀第三章 世事的無常

華語已經11歲了，如今正一個人駕駛著與他的小身材不相配的機械，在田間勞作著。他穿著一身粗衣，是爺爺的衣服改的。畢竟爺爺來託壤星時，情況特殊，不可能有太多衣服。後來的200多年，以爺爺的性格更不可能對衣服太留意，何況這也沒人存在。以至於後來爺爺也不會做衣服，等有華語時也一樣，最多改改舊衣服。

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塊不知什麼做的玉潤光澤的吊墜。吊墜上有一個標誌，是一個根據漢字篆體‘華’的樣子設計成的標誌。吊墜從小就掛在脖子上，他認為那是爺爺的標誌，‘華’是爺爺的姓氏。對此，他從未懷疑。因為與爺爺太親密了，這些反而不會探究。他甚至都沒問過自己哪來的？爺爺在託壤星生活200年，從未離開，自己又從哪來的？就算是克隆，也最多複製一個無意識的老人，不可能是華語。更何況以這裡條件那是不可能的，爺爺也不會此技術。也許華語太小對此不瞭解，也許與爺爺太親密而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與爺爺一體而想不到這問題。可是後來，華語發現自己不知道爺爺的名字。以前一直認為爺爺就是爺爺，是最親密的人，從沒想過爺爺還有自己的名字。

華語幹完活，來到一個金屬碑前。“爺爺，今天活幹完了，藥也吃了。我練功去了。”說完便離開了。金屬碑上寫著‘爺爺之墓’。是的，老人已經過世了。那是大半年前的事。

“爺爺，你不要離開，小語不要你離開，嗚···”“小語，爺爺已經活的夠長了。全宇宙都是最長的。而且爺爺壽終正寢，這叫喜喪，這是人一生最幸福的事之一。還有小語陪著，真是開心啊！我比那些死了都被子孫算計的老家夥強多了。呵呵，小語，你要開心，知道麼？你越開心，爺爺在天國就越幸福。”

“不，書上說天國是騙人的，嗚嗚···我不要你走，咳咳···”

“小語，快慢慢吸氣，再慢慢呼，這就對了。小語，你再這樣。我走也不放心啊！你要知道，世上的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天國，你相信就有。難道你不想讓爺爺幸福嗎？”

“嗚，小語要爺爺幸福。”“那你就相信，爺爺在天國很幸福，你也要活的幸福，那麼爺爺就一定幸福。”

“嗯，爺爺，我一定相信。嗚！”“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身體，你要讓爺爺開心，就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一定要經常練‘養生氣’並按時吃藥，知道麼？”

“嗯，小語知道。”“爺爺其實還有一件事沒幹，是件遺憾啊？你要幫爺爺完成知道麼？”“小語一定幫爺爺完成。”“不急不急，這件事一定要好的身體才能做，而且要到外星去。所以你一定每天要開開心心的，把身體養好。等你長大了就去做吧。我在飛船保險櫃中放了一封信，上面說的很清楚。為了避免你心急去偷看，我在櫃子上設了程式，不到30歲，你是打不開的。30歲，你要在之前把身體養好。如果那時心口不再痛了，就看吧。但如果還不好，你一定不要看信，要立刻把它燒了，明白麼？記住，是一定。”

“嗯，我記住了，一定不看。”華語沉浸在悲傷中，也許還因為年齡小，並沒有發現老人的異樣。

不久，老人去世了。華語不知老人名字，便寫了‘爺爺之墓’，但就算知道了，也還會是這樣寫。‘爺爺’，沒有什麼比這二字更親了。

華語還是忍不住悲痛，撲到墳墓上，最後因為心痛，吐了口血，昏了過去。之後身體便一直很差，有幾次差點掛掉。幸虧有老人留下的藥，以及煉‘養生氣’的基礎，總算撿回一條命，但也養了小半年。田地也有半年無人管了。華語病一好，立刻就去耕種，必定還要吃飯。此時，華語已經回覆了光彩，雖然光彩暗淡，但不在衰微。答應爺爺的，就一定做到，華語的決心已下。

華語每天勞動，吃藥，修煉，學習，日子一天天過去。如今華語已12歲了。一般修煉養生氣是在黃昏時，這時太陽落山，但陽氣正盛。如過早，太陽直射，陽氣狂暴，修煉時易心煩，難入定。如過晚，則陽氣不足。這是爺爺告訴他的，想想也是，很少有人在太陽下暴曬修煉。今日，華語無事可做了，以前這時候爺爺會陪他，但現在不可能了。

閒得無聊，便去讀書。回來後，太陽正盛，華語突然想到以修煉打發時間，而且為了爺爺的囑託，要更見努力。可是，現在不是修煉的時候。其實，爺爺告訴他的情況似乎對他並不適用，因為從小華語便不怕太陽曬，似乎還非常喜歡被暴曬。不過這沒告訴爺爺，反正爺爺是不會騙他的，爺爺說了就肯定有道理的。爺爺說的沒錯，託壤星的太陽要比地球毒辣的多，而且他們正處赤道上，所以一年大部分時間，他們是堅決避免太陽照射的。可華語從沒感到過暴曬的痛苦。因此華語便突發奇想，坐在太陽正下方修煉了。

初時，華語並沒感到有什麼不同，除了因被直射而身體暖暖的之外。但隨著養生氣運轉，心神沉寂，不同很快便出現了。華語意念終於捕捉到了早就應該有的一絲內息流。意念隨內息而行，發現內息並不像爺爺說的是青色，而是火紅色。按爺爺所說：內息採到體內先匯聚丹田，積聚後再猛然發出，沖刷筋脈，這是有危險的，所以剛開始修煉是不能用這招的，要有一定基礎後，才越刷越猛，對身體淨化越強，之後，內息重聚丹田，在按經絡緩緩執行，滋養筋絡內臟以及全身。

可華語卻發現內息從丹田爆發後，沒有沖刷全身筋絡，而是直奔心臟而去。只有幾許不足道的內氣正常執行。進入心臟的內息也不是最終流入心臟，那樣的也只有幾許但比其他地方多。最終目標居然是那塊青銅殘片。只見每一絲內息流入，銅片便更有光澤，銅鏽便脫落一點。由於脫落的太少，微不可查，鏽漬便從華語胸前傷口細胞縫隙排出，這個地方長的粗糙一些。

至此，華語徹底發現了養生氣無效的原因。只是他卻更加不知道怎麼做了。這樣煉下去會不會出事，會不會永遠無效呢？華語想了半天，終於想通了。這種情況早就應該有了，要出事應該早出事了，況且就算出事，我也改不了，隨其自然吧。以前沒發現可能是由於功力不到，但更可能是因為我沒在太陽下修煉的原因，畢竟內息全被銅片吸收，自己實在談不上有功力。我所以不怕曬也是多因為太陽能被銅片吸收而沒作用在身上的緣故。

以後，每天正午，華語便暴曬修煉。有時，如果沒事，甚至一煉一天。華語的推斷被證實了。內息的強度隨太陽而變，從早到晚，先變強，後削弱。太陽落山後，幾乎沒有。這根本不是修煉，而是在吸收太陽能。因為華語發現即使不修煉，也一樣吸收，只不過修煉的話，將吸收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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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華語13了。內息已經相當粗壯，但還是全被銅片吸收。銅片上的鏽跡已經沒了。銅片越來越有光澤。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最後會發生什麼。此時，華語正坐在太陽下。如果仔細看，會發現，華語周圍要比其他地方暗淡一些。華語心神全部浸在身內，火紅的內息滾滾流動，來的快去的更快。突然，內息猛然間壯大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華語的筋脈一下子疼痛難忍，甚至有的脆弱的地方裂開了，幸虧銅片的吸收隨之瘋狂加強，否則華語一下子就被炸裂了。異常整整持續十分鐘，當一切迴歸正常時，銅片破天荒的返回了一道內息，迅速的修復了筋脈，並加強了體質。華語本來疼痛難忍，但看這種情況，立刻就忘記所有疼痛。“難道我終於突破了麼？”疼痛已被愉悅取代了。當他睜眼看到田裡的作物全枯黃了的時候，就高興不起來，改為沮喪和疑惑。

倘若華語知道怎麼回事的話，恐怕就想哭了。遠在億萬光年之外的天文臺正在對剛在的一個發現做研究，結論很快出來了。那就是：瑪法星域託壤星所環繞的太陽將在月內發生九級耀爆，剛才發生了一次微小型預爆。結論被迅速上報，但上級並不以為意。託壤星早就是死星了，連動物都沒有。九級耀爆雖厲害可殺死所輻射星球全部生命，但事實證明一些植物還是可以存活的。不過還是迅速發出了最高自然災害警報。畢竟他們還要防止一些飛船或機甲在近期內接近這塊危險區域。

此時的華語還在補載幼苗，畢竟他需要糧食吃飯。不瞭解也是幸福。既如此又何必苛求瞭解不該瞭解的事呢？搶一些不是自己的東西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