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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負如來可負卿

068山鬼輕河篇之心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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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負如來可負卿068山鬼輕河篇之心意動

輕河訕訕地:“長一雖看似單純率真,做事從不計較得失,可她心裡也是明白的,你當初那般傷她想必現在仍舊心存芥蒂。那年提議讓你二人結為夫婦,既使她不曾識得情愛之事,但也是願意嫁予你為妻的,與你相識多年她待你情意如何,我又怎會看不出來。”

小白微垂著眸子,盯著地面一塊石頭望得出神。輕河見他似在思酎,又趁熱打鐵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彼時做過的錯事,一時半會兒讓她接受你恐怕也難。她本已放下,不再提及往事,可你如今卻對她表明心跡說要娶她,這未免有些唐突。不妨先擱上幾天,讓她緩緩神,我也替你探探口風。”

她自覺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無懈可擊,既不說應承下來,也不是直接拒絕。

小白木然地將她看了一會兒,嘆了回氣,便轉身離開沒再回到洞府裡。只剩下輕河仍站在原地,一張臉隱在薄霧裡,看不太真切。兀地嘆氣:“恐怕長一這回,是不會答應了。”

轉念一想,說不定長一仍舊心念小白,只是被之前的小白的冷漠傷怕了。不如再去與她說道說道,若是能解開她的心結再次接受小白,也算為成全了兩人,既使不成,依著長一健忘的常例來看,不多時也就忘了,不會引起她過多的煩惱。

輕河回了廚房,悠然走到正在昏昏欲睡的長一身旁,舉手使勁兒往她後腦勺拍去,長一驚的一哆嗦忙醒了過來。

方才睡得香甜,正夢到自己吃了一顆櫻桃,好死不死卻被輕河擾了清夢怎能不氣。長一怒視著輕河吼道:“我睡得正好,你為何要將我弄醒。你可知你是,你是犯了……犯了饒恕不行的大罪。”

輕河冷笑:“你要說的是不可饒恕吧!還有,那個藥都快糊了。

話畢,長一抽著鼻子仔細嗅了嗅,果然聞到有股糊味飄出,這才趕緊去照看自己熬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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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河裝作無意提起,打探道:“前些年你一直嚷嚷著要嫁給小白,那時你和小白皆是情竇萌動之處,尚未開竅,兩人都不得章法,沒能成了這樁婚事。我之前以為你倆無緣夫妻,只能成了一生好友。不過,不過早前我聽到你同小白的對話,看得出來現在他對你,明顯有了些許男女之情。你對他,可還是執著如初?”

長一顧盼間點了點頭,又隨即狂亂搖頭。輕河看得頭疼,不解她此舉何意。

輕河道:“你以前都是隨意灑脫,有一說一,幾時這般忸怩?你且說你可還願意嫁給小白,你若願意我便為你張羅,你若不願意我就替你回絕了他。”

洞裡忽來一陣涼風,吹得人臉潮寒長一裹了衣服,一瞬不瞬盯的著火爐上的藥罐,遲遲不肯表態。輕河自去尋了個凳子坐在她邊上,語重心長道:“我長了你萬歲之餘,你又生來就與檮杌山為一體,生命綿長,萬載長生。我守得了你一時,卻不能長久守著你,我怕哪天我在你前頭去了,你也能有個依靠,不會被人欺負。而小白與你同是此間靈氣養成,年歲也與你相當,所以我當時才會有意將你說與他。”

長一錯愕,輕河說這番話似在臨終託孤,委實有些瘮人。長一拉過輕河手放在膝頭,彎眼笑道:“我覺得你不像個姐姐,倒是像個操碎心的孃親。我知道輕河是為了長一好,也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不過,這些都是你想得太多,悲天憫人罷了。我家輕河可是老不死,我死了你都不會死,怎麼會走在我前頭呢。還有啊,你我至少還有幾十萬年的活頭,怎麼就輕易想到死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輕河最喜看她這樣一本正經的訓話,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的,一改往日憨痴模樣。其實輕河這一擔憂也並非自尋煩惱,山鬼一族雖得了女媧氏族福廕,活上幾萬載不成問題,但到底沒能同九色騰鹿一般命長,時間一到自會圓寂輪迴。輕河某年在崑崙山嵐愚那處,突然興致盎然要嵐愚為她占卜一番,測測自己還能活上多少時日,本想為長一也算上一卦,可想及長一福厚不用費神,也就免去她的一卦。

嵐愚測了好幾次都未能給出答覆,似在較真自己是否失誤。反覆數次後,還是輕河阻了她,她才沒有繼續再測。

“可是我卦象有異,你但說無妨。”

嵐愚皺眉:“我本以為是我測的失誤,冒然告知結果會讓你擔憂,可是……可是我多次測揣,竟都是同一結果。你且莫慌,說不定真是我測得失誤了,畢竟年歲去了,這本事也是大不如從前。”

繼而補充道:“此卦顯示,你只剩千年壽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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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一同輕河這一通話說得,且驚且喜且憂且慮,大大傷了一回神。但心裡仍惦念著要趕緊去給十安喂藥,趕緊盛了藥打著哈哈道:“這藥好了,我端去給十安服下。”輕河嘆了口氣也不再追問,任由她自己想清楚。

此時十安卻正正坐在床上,他睡一覺,這精神頭恢復得其實只十之一罷了。見長一痴痴呆呆的模樣,端著一碗湯藥兀自坐在他邊上發呆,就是想不起要給他喝藥,遂氣息奄奄與她道:“唔,勞煩把藥給我,你若想要發呆,且把藥給我喝了再發也不遲。”

長一晃神過來,哦了一聲,急忙將藥端過來予他喝下。

一碗湯藥下肚,苦得十安從頭髮尖尖到腳趾頭尖尖都哆嗦了一回。看著十安喝藥那那痛苦的神情,長一笑道:“輕河說良藥苦口,這藥苦成這樣,想來確然是味良藥。”

她接過碗放在一旁凳子上,卻並不走,只側了頭看著十安,道:“我可否問一個問題,這問題我想了很久都沒能想明白。你聰明,想來這問題也是難不倒你的。輕河雖說也是絕頂聰明,可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了,就連輕河也沒能說清楚,只說讓我自己去以想。可我笨你是知道的,輕河都想不明白,我又怎麼可能想明白呢。”

十安怔了一怔。

她說了一堆廢話也沒能扯到重點是什麼,只一味的說有個難題困擾著她,鋪陳了一長串的前奏,也沒迴歸正題道出她的難題。

十安不耐煩道:“那你說吧,我聽聽這是個什麼樣的難題,我知道你笨,不用再三強調。”

長一遲唔,思忖片刻道:“方才輕河同我講,她問我可還願意嫁給小白。換做以前我定然是極其願意的,可是現在,我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說不上來那種感覺,總覺得心裡悶悶的好難受,輕河說這要我自己想清楚做決定,她不能替我答應。可是我……”

他聲音有些低啞,緩緩地:“可是你現在遲疑了?”

長一嗯了一聲。

十安只管聽著沒再說什麼。長一思慮半日,終歸又擠出來一句:“那我還要嫁他嗎?”

他埋著頭似笑了一聲,這一聲有那麼股子無奈何的意味:“我是男子,不知女兒家心思。我只知道,我是男子要娶就娶自己的心上人,若我是女子,也是要嫁予心上人的,斷不會草草了了自己一生大事。”

她有些發懵,呆呆問道:“何為心上人?人那麼大,心那麼小,如何裝得下一個人?”

十安嘆了一口氣:“心上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只有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開心,才會自在。不然,若是迷迷糊糊的辦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剛開始可能沒有多大關係,反正已經這樣了。可是若時日一長,就會心存遺憾,畢竟沒能等到對的人。”

長一在心中雪亮雪亮地過了一遭,像是聽懂了。又追問:“那我要怎樣才明白自己是否喜歡他,怎樣確定他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這種感覺太玄妙了,我不懂。”

十安有些乏了,那碗藥藥性發作太快,催眠效果也是不錯。可想到自己才從睡夢裡醒來,又繼而睡去實在不好,倒不是怕長一覺得他嗜睡如豬丟了面子,又或者有什麼在別人家裡不好意思多睡的顧慮,只是單純覺得睡多了對自己的腰背不好。輕輕挪了個位置,反正下了決心不再睡,不妨就發發善心為她解了困惑,也算報答她這幾日的奔勞。

他讓她靠他靠的近些,便道:“你若是喜歡誰,見到他就會滿心歡喜,就像你吃櫻桃一樣,香甜甘美。若是見不到他,就會覺得失落,惆悵不安。就如書中所說,乘彼垝垣以望復關,不見復關泣涕漣漣,既見復關,載笑載言,你若見到他有這種感覺,他便是了。”

長一恍然,雖不懂他說的乘彼垝垣是指什麼,卻聽得懂怎樣才能稱之為喜歡,也明白了自己對小白的心意。自她同小白相熟,他便從來一副泰山崩於前連眼睫毛也不動一動的性子,方才竟在她面前顯出這等示弱的姿態,對她說自己先前躲她只是想要理清頭緒,他能這般說委實有些不同尋常。她心裡卻是也有些許撥動,但卻沒有喜悅。

她突然歡脫的笑了兩聲:“我懂了,我不嫁小白,他不是我的心上人。我的心上人須得我自己喜歡,我喜歡方才可以嫁他。”

繼而僵了僵,抬頭來望十安,眼睛裡亮晶晶的東西閃了閃。

十安被她瞧得不自在,咳了兩聲道:“你看我作甚,莫不是你瞧上我了,想要我做你的心上人?”

長一如遭雷擊,趕緊揮舞著雙手撇清回到:“不是不是,我怎麼會如此有眼無珠,你長得這般好看,我豈敢眼高手低?”

十安一雙眼卻黯了黯。他自黯然了好一會兒,長一因無從知曉他緣何猛然地就黯然了,也不便打攪,只望著遠處那個空空如也的花瓶,這是嵐愚送給輕河的生辰禮物,雖是花瓶卻無花可插,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十安突然深深地將頭埋進自己肩窩裡,悶悶道:“長一,你的成語都是從哪裡學的,簡直出神入化。”

長一以為他是在誇讚她學識淵博,隨即眼睛冒著金光笑問道:“可是贊我聰明。”

十安悶氣嗯了一聲。她瞬間自信大增,回了一句:“頗有見地。”

十安沒理她,長一又道:“那你可有心上人?”

他瞭然道:“自然是有,不過這些與你無關。”

長一驚訝了一會兒,睜大眼睛,十分震驚。震驚過後,卻莫名心裡有絲失落。

不知何意,這話是她自己問的,十安也並無隱瞞直言相告。可是從他口中給出的答案,卻不是她想聽到的,她不懂為何這心下鬱悶得緊。只道自己心胸狹窄了些,自己沒能得了良緣便見不得他人好,又在心裡暗暗責備了一番自己。

“那十安的心上人,定然是十安極喜歡之人。”她笑著問到。

十安實在是乏了,打著呵欠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這心上人不喜歡如何能稱之為心上人。還有,喜歡的人不一定就是心上人,而心上人一定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你怎就如此愚鈍。”

話落,晃眼看到長一茫然失落的神情,十安心道定是自己說的過分了些,不該說她愚鈍。剛想開口解釋自己並非想要奚落她,卻不料想長一開口打破僵局:“你說的好複雜,我不懂。喜歡不就該是心上人了嗎,如何喜歡就不一定是心上人了,你說得我好頭疼,想不明白。”

十安扶額,原來她是深究這個,還以為她是不高興他說她憨痴,沒想到她的關注點果然與眾不同。外間人都道九色騰鹿生性善良單純,不惹塵世裡那些俗事,不問人情一派天真無邪,卻不曾聽聞騰鹿一族還是心智殘缺的,如若不然,定是這長一是個例外。

十安打斷道:“這些你想不通就不要為難自己,想多了也是頭疼。我真的困了,你出去,我要歇息了。”

長一本想再深問上一二句,瞭解個大概也是好的。只是見十安沒了心思,且顧念著他的傷勢也就沒再打擾,靜靜將藥碗拾走,去了輕河房裡。約麼著輕河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此間輕河正在喝茶,剛從嵐愚哪裡討來的一餅青茶,淩水一煮香氣襲人,長一進來時便聞到了。

輕河閒閒地用茶杯蓋浮著茶水道:“回來了?桌上有清茶自己倒了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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