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的女兒尾聲的尾聲 城邦一統
遙憶當年,多少番邦羨慕仰望?
河上湧現壯麗的瓦房,左手是宮殿,右手是高塔。
蠻王猙獰,垂死的自由向不屈的泰坦綻放微笑,
哪怕脖頸套有鐐銬
布拉佛斯,依舊莊嚴坐擁一萬條鐵船。
——布拉佛斯的無名詩人
《剝皮旗下的運河》
我手指敲著羊皮紙卷,“這就是那首,讚頌新時代布拉佛斯精神的爛詩?”
小貓兒艾莉亞啊嗤啃了口蘋果,“是啊,外頭還說海軍已經成為你的後宮,紅王慾壑難填,唯有數萬人可以勉強抵之。”
“哦,陳詞老調,這城市的戲劇和詩歌完蛋了。”我揉了揉臉,“倒是那個戲子之王【伊茲巴洛】是怎麼回事?”
“向你求愛而已,哇,莊嚴而又美麗的紅王呀。”
“他是不是給每個漂亮姑娘都求愛過?”我擠了擠眼,“你該去他面前晃一晃,說不定就有物件了。”
“哼,馬臉艾莉亞就算是馬臉,也可以找到理想的愛人,”艾莉亞不屑一顧,“對了,成為自由城邦之王,是什麼感覺?”
“激情之後的空虛,”我嘆道,“唉,只有用一萬個異鬼的痛哭流涕,才能滿足我的暴虐之欲了,真是慾壑難填呀。”
“得意得您,下次我也殺幾個異鬼試試。”毫不服輸的少女。
“哇!!!”那邊在床上爬爬的撒拉大聲贊同。
“嘿嘿,”我丟開那首爛詩,去把小寶貝抱上,捏捏小肥臉,“我最得意的是她,你要不要也生個試試?”
“不要!我這輩子都不會生的!”
戰後局勢平穩,所以,我得以貓在行宮裡安享一段時光。
【卡納蕾·奎尼尼】企圖在與我談判之中佔據優勢,卻失敗了。
事後看,她在和我談判中幾乎算軟硬不吃的行為,其實不是對我或者洛恩王國抱有敵意,而是想要趁著城市動盪的時刻,透過和我爭雄,來擴大海軍的權力,最少也是提高自己的聲望。
可惜,她失敗了,我聽說她還想去串聯艦長與士兵們給自己造勢,結果目睹過那天我和一個小兵獵龍那一幕的軍人,只問了她一個問題:
“那個紅王可以和我們一起作戰,即便是面對十萬屍鬼壓境,也死戰不退,甚至與一個出身平凡的水手一起操作一門弩炮,而您呢,您在我們的危急關頭,又是身處何方?!”
“屠龍者”的頭銜如今不脛而走,大議事會裡頭,還活著的,以及沒失蹤的成員們,一致表決同意加入洛恩王國,以換取支援和保護。
他們看起來應該是惜命,被異鬼給嚇到了。
甚至為了紀念這場危亡之際的戰爭,還將我們用龍魚叉打龍的地方命名為千鏈廣場,當日肯定是沒一千條鏈子的,打中的幾根魚叉要湊齊十條鎖鏈都夠嗆。
不過,除了有權調動海軍對異鬼作戰之外,談好的條約裡,其他部分,大抵是仿照諾佛斯的地位,獨立自治。當然,關稅也就得另外談了。
這其實很划算,畢竟布拉佛斯實力沒有損耗多少,能利用其艦隊,也就夠了。
最後,有人把大海破冰,說成是來自我的福祉,自然也有人說一切都是我的陰謀,意圖控制這座城市。總之,這座尚算文明的城市,輿論開始五花八門,在鼓動者偃旗息鼓的現在,算是歸於正常。
現在,我就等著最後的效忠儀式,好組織使團離開這個地方,去面對更加波瀾壯闊的大戰。
咚咚,房門敲響。
“請進!”我抱著娃娃搖晃。
“哇哈!”她挺開心。
“榮光,”一個侍女說道,“瓊恩大人要見你。”
瓊恩算什麼“大人”嗎?似乎不算,不過無所謂稱呼了,布拉佛斯人嘛,不懂。
雖然之前的衣服已然襤褸被棄,羊毛衫,鍊甲,板甲衫,以及圍住脖頸的斗篷,穿著新衣的瓊恩·雪諾依舊是一身黑。
我不禁脫口而出,“烏鴉。”
“嗯,自由民的說法。”他笑眯了眼,看到寶寶時表情滯了滯,不過隨後就又復熱情,“可不就是烏鴉,守望邊陲,就著長城過活。”
“自由民,而非野人,看來你倒是被睡服了。”
“那是為了職責,”他感嘆,“有個老頭告訴我,誓言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肩上的責任,所以,殺死心中的男孩。”
“這話的意思,是說你要回去?”
他思慮萬千,黑黑的長髮遮住了側臉,沉默地像是一尊黑曜石雕像,過了很久才回答。“是的,我屬於北境,這裡太熱了。”
我坐到他對面,“那你可以和我的人一起動身,我正要派出大軍西向。”
“直接去北方嗎?在白刃河口登陸,還是在淚江登陸?”
“不,那是第二步了,恐怕——”
“你是說,紅王放棄了自己的故鄉?”他聞言知意,直接問出。
我意識到,這恐怕,很難被瓊恩所接受,但是沒辦法,計劃就是如此,而且不得不如此。
“不是這樣,你得理解,我要和丹妮莉絲匯合,”我解釋,“依照我們對徵召期和行軍速度的估計,在三叉戟河畔才能最大化地團結軍隊。如果直接在北境抗敵,洛恩王國就要單獨承受第一批異鬼和屍鬼帶來的傷亡,那——”
那樣的話,傷害全是我擔著,那麼我和丹妮莉絲的實力對比,就會變得很懸殊。
他定定地看著我,看出了我已經打定主意,不容更改,這便慍怒地抿起嘴:
“是啊,‘你們’,你是個國王,我懂的,而我們只是一群被遺忘的邊民而已。”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按捺住自己的脾氣,聲音變得很低沉,“是,我理解,你的分析很對,我沒資格讓他人去為北境獻出生命。”
“哇?”寶寶好奇地看著這個男人,怎麼啦?
“抱歉,這一次,北境會死傷慘重,抱歉,瓊恩。”
“沒必要,”他站起身,“我知道你很有力量,你和異鬼戰鬥,殺死冰龍,而我要千辛萬苦才能勉強做到你的一半,我知道你可能是梅麗珊卓所說的亞梭爾·亞亥,我也知道你會集聚力量對付北方來的風暴,但是這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你要走了?”
你有國王的職責,我有我的,屬於守夜人的,不足為道的職責!那確實什麼都不是,沒人在乎,平民視之為刑罰,貴族視之為流放!可是我已經發過誓了,我要守護的不止是你所守護的東西,更有你放棄了的無數性命,你眼中合理的犧牲。”
“這很不明智,”我試圖勸阻,“想想你的——”
“兄弟?戰友?女人?都屬於被您放棄的範疇!抱歉,這麼說吧,榮光,我所知道的所有名字,全都天殺的在北邊吃雪,說不定現在已經兩眼放藍光了!”
我寸步不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有認識的人在北方,但是我必須作出取捨!”
他面容緩和下來,至少看上去如此,“抱歉,我知道,您英明而睿智,這一點在布拉佛斯我看得出來。”
他將劍背好,“諸神與你同在,我在北方等著王師到來,這一次,別再像鐵王座一樣,找給我們千般理由,百般藉口,就是不見半個援兵的影子,王上,不求您是史坦尼斯國王,但求您眼裡除了王冠之外,也把長城放在心上。”
我沒什麼話說,人生已然殊途。
“抱歉,這確實不是你的錯,我們不一樣而已,”他最後嘆了口氣,“儘快北上吧。“
“我不想看著你去送死。”
“我本就不該好端端活著,長城坍塌,前後都出現屍鬼的那一刻,我以為天塌了,是你救了我,我知道,或許你真的是預言中的希望。”
我看著他走出門廳,腳步聲漸漸淡去,一同淡去的,還有那年相擁時,他嶄新皮衣上的皮革味道。
坐擁可能是世界上最富麗堂皇的宮殿,北方那樸實的夢已然淡去。
直到聲音消失之後很久,我才自失一笑,估計到了七國,在艾德·史塔克那裡,我還得洗一臉口水。
“看到了嗎,寶寶?”我揉揉撒拉軟軟的小臉,“人哪,總是會變的。”
但實際上,我和瓊恩,依舊是當年的模樣,只是乍然發現了對方的真面目。
當天夜裡,英雄男兒艾德瑞克突然造訪,他是榮譽衛隊成員,甚至不需要通報就能進,只要我不在洗澡或者裸睡都成。
結果就是這個小青年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直接一屁股躺上了長椅,一臉無奈地看著我。
“怎麼了?你身上香水品種可真多。”我哄著娃娃。
“這裡娘們都挺花哨,多內爾實在是見多識廣,”他接了一嘴,接著,稍稍收了一些輕佻,正色而言:“榮光,亞裡安要走人了,就是你叫奧利昂的那位亡夫。”
“他不參加後面的授勳表彰?”我一揚眉毛。
“我覺得要是表彰他的國王曾經睡過他,然後又想殺死他,接著又想接著睡他的話,估計是不想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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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睡他。”我白了這“拂曉神劍”一眼。
“總之你得去問問看,”艾德瑞克直接把酒壺拎起來,往嘴裡倒一口,冰涼的酒味開始瀰漫“啊!爽極了!總之,他不參加,我也沒法參加了。”
“為什麼?我覺得龍騎士頭銜不錯,你,瓊恩和奧利昂,確實貢獻頗多。”
“問題是,瓊恩登上了前往海鷗鎮的船,奧利昂要走,就只剩下我一個,您忘記我幹過什麼嗎?”
“什麼?哦,我懂了。”我反應過來。
“對嘛,”他笑道,“我在真理宮門口,眾目睽睽之下,把布拉佛斯的劍客當成小雞一樣宰,要是還在真理宮門口給授了勳,那我估計布拉佛斯人會不堪受辱,連菜販子都得造反。”
確實。
我倒不會說什麼,艾德瑞克被冊封是因為艾德瑞克在戰役中貢獻頗大,而非把布拉佛斯的水舞者打了個七零八落。畢竟,哪怕確實有道理,人家布拉佛斯人也不見得會聽,要是有心人利用一下,這肯定得橫生波折。
午夜,石龍載著我飛到布拉佛斯的笑門外,我懷中抱著熟睡中的丫頭,用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著涼,又時刻低頭看著,手指頭探著,悶到了可不好。
他和他本該在屋頂上的馬,靜靜等待在路旁,斗篷下是一絲銀髮隨風飄揚。
龍影蓋住了月光,將他也攏在黑暗之中,他抬頭看著我,紫色的眸中沒有半點波動,熱情?痛恨?毫無痕跡。
以死神為姓的瓦雷利亞人露出一絲微笑,看來,這場戰役也讓他改變了很多。
“榮光。”奧利昂·貝勒里斯微微欠身,非常敷衍,又挺腰抬眸問道,“你手臂沒事了?”
龍足踏地,穩穩站好,我滑下龍背,手中寶寶抱得很牢,“是的。”
好的很快。
我走近時,他目光已經投到了襁褓上,“她睡著了?”
“看來是如此,你要走人?”
“必然的。”他確實一臉理所當然,“你是國王,我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其實,看在孩子的份上——”
“看在她的份上容忍我?”奧利昂笑得真誠了不少,“恐怕不行,我們註定不相容,遲早又得反目成仇。”
我也翹起嘴角,“看來,你心裡陰影不輕。”
“當然是這樣,也不止如此,”他努了努嘴,“你是個獨夫,獨裁者,專制的君主。”
“我的很多政策其實很開明。”
“是這樣沒錯,”他承認,“可是你依舊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想要的不止於此,我想要回家,萊雅。你建立的王國,你浴血奮戰,才有了洛恩,我之前的舉動確實很自私,企圖竊取你的成果,和小偷無異。”
“其實我也確實沒有和你有效地溝透過,”我長嘆,“有些事本可避免。”
他搖了搖頭,“那是註定的,我瞭解我自己,我沒法寄人籬下,也沒法再勸說自己去貪圖你的權勢。”
“我們之間的婚姻是事實。”我提醒。
“那是一個屬於亞裡安的婚姻,屬於可以被你豢養的,喜歡木雕的青枝家少爺,不是奧利昂,我猜恐怕你也不喜歡女兒受我影響,變得太過瓦雷利亞吧?”
我蹙眉思索道,“這倒是很難說,畢竟‘新瓦雷利亞’是個不錯的名號。”
“那不是我想要的。”
確實如此,本就不是一個巢裡相依為命的夫妻鳥。
“也不是你想要的,”他繼續,“你不是一個需要依靠男人的女人,我明白。”
月光幽幽,一支馬隊經過,沒走道路,他們繞著石龍遠遠地。
聽著馬蹄和車輪吱呀作響,我一時沉默,接著深吸一口氣。“那麼,感謝你幫我抹消了心頭的最後一絲綺念,奧利昂。”
“我的榮幸。”
“那麼,關於未來,你有什麼打算?”我抱著娃娃,對這孩子的爹稍作關心。
紫色的眸子異常堅定,看來他是已經深思熟慮過:“我會加入你的戰爭,以我個人的名義,以,貝勒里斯家族的名義,至於之後,世界之大,我自然有去處。”
嗯,挺好的,大家都選擇了,自己的長征。
我笑別這位亡故的丈夫,然後收拾心情。
或許我眼光還算不錯?
不論是初戀,還是夫君,都可以算是意志堅定的人,反思自我,堅持不拔。
可惜,主見太強,和我這個控制欲旺盛的女人,便很不搭了。
我的青春結束了,只剩下女兒和遠方的兄長,這最後一絲羈絆。
第二天,效忠儀式正式開始。
很多事情變了。
真理宮前的廣場人滿為患,黑壓壓的人群不再仇視我,竊竊私語中有仰慕和畏懼,少了對外鄉人的排斥。
紅色的地毯邊,再無流氓和歹徒,也沒有了心懷叵測的海王。
有的,只是一絲不苟的剝皮衛兵,將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國土。
我一步一步走向最高處,頭頂有些沉重。
距離上次在諾佛斯已經過了很久,如今我的王冠上七顆紅寶石和七塊箭狀飾板依舊,以合七神之數,而祖母綠多了不少,洛恩王國的版圖已然將整個自由貿易城邦囊括。
三女兒城市,密爾、泰洛西和里斯,加上布拉佛斯、潘託斯以及羅拉斯,六個新的深綠寶石,陪伴著之前的那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就是洛恩王國,我的依仗。
七國中歸我的那些,我不打算加進去,那和鐵王座有衝突,丹妮莉絲面上不好看。
同樣改變的,還有司儀對我的稱呼,“布拉佛斯向您致意,多斯拉克人,瓦雷利亞人,洛伊拿人和自由之奴的國王,自由貿易城邦的君主,洛恩王國的紅王。”
如今我的權勢,已經用不著太多點綴,簡單一點挺好,至少不會讓司儀窒息而死。
也有很多事情沒變,例如我現在的這身,依舊是像“棉被王”一樣的裝束,好歹得給冬天一點尊敬,冷。
我拾階而上,站在真理宮門前,在我轉身的時候,血紅色的大氅隨風而動。
布拉佛斯,近在眼前。
巍峨的泰坦巨像在遠處替我把守門戶,議事會成員和鐵金庫的看匙人朝我鞠躬,而海軍人士則在統統單膝跪地,瓦雷利亞最叛逆的女兒,已經在我裙下心悅誠服。
“布拉佛斯的自由之民們,一些紳士曾建議我兼顧海王的頭銜,我拒絕了!”
我高聲宣揚:
“因為這座城市不需要王者。”
這算什麼言論,下頭傳來低語聲,陛下何故造反?
我對這些許的動靜,毫不在意,繼續開口:
“你們的先人,是偷船逃跑的奴隸,自瓦雷利亞而來,打碎了脖頸和四肢上的鐐銬,給予了百島自由的名字。
這份意志如此珍貴,因此!眾水之父,月之母,光之王和千面之神,才共同寄予祝福,諸神,在為人類的不屈而呼!”
灰色的眸子掃視全場,“你們或許要問我,那麼你呢,紅王,你為什麼要來到這裡,在這裡稱雄,是不是,要給我們戴上枷鎖?我明確地告訴你們,不是!
從今天開始!布拉佛斯將會是無王之地,也會是洛恩王國的一部分。
這裡將再無海王,有的只是【海詠者】這個名號,這是我與各位賢達共同商討的名字,布拉佛斯,不需要君主。
那麼我呢,紅王在這裡算什麼?
我不是布拉佛斯的國王,我是布拉佛斯的保護者!
我在這裡與你們訂立契約,用盾牌和利劍,用免於憂患和冰災的承諾,來換取你們的效忠,我是保護者,你們是我的戰士,為我提供財稅和糧食,讓危險遠遠地避開這片樂土,如此而已!
我們面對著人類歷史上最古怪,最詭異,最強大,也是最無情的敵人,北方的寒風,送來了異鬼和屍鬼,送來了冰龍和還未露面的冰蜘蛛,他們如今或許已經全軍百萬,甚至不止!
誰不喜歡自由呢?你們喜歡,我也一樣。
可是,死人是沒有自由的,不論是富翁還是貧民,亡於惡鬼之口的下場,就是淪為冷漠大軍的一員,你們都看到了,也該都明白!我們如今面對的情勢,已經容不得講究什麼權利!敵人就在遠方,要將我們全部消滅!如果我們置之不理,隔海看火,等到它們征服了七國,那麼墳場中的屍體,古墓中的屍體,野獸的屍體,活人剛死的軀殼,將會統統眼放藍芒,屍鬼大軍的數目,更將會擴大到數千萬!
你們要自由,我也要自由,自由在向我們招手,可這些異類,就擋在它的前面!
我萊雅拉·波頓,自知道這場浩劫起,就立志要讓寒冬的惡意破滅,我曾發誓要抵抗在荼毒我故鄉的異鬼,我在力圖讓諸神和人類一心,將這場噩夢徹底從這片大地上抹去!
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力量,我需要每一條軍艦,每一個水手,每一個青壯,每一把利劍,我們將破除長夜,消弭冬季,讓寒冬在人類面前雌伏,讓夏日驕陽光芒萬丈!後人將為我們譜寫一曲史詩,千萬個深受福祉的同胞將為我們,唱響冰與火之歌!
布拉佛斯人,讓我們團結一致,共赴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