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女配逆襲日常商女的首富之路(24)
時榮一時愣了,如時才俊所說,這麼多年來,這確實是兒子第一次試圖反抗他的命令。
但是回過神來,不由得怒氣更勝,一個區區村婦竟能把自己兒子迷惑成這般模樣,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時才俊雖然很怕自己的父親,但是為了心上人,他忍著膽怯開始對父親解釋分析。
“父親,我知道您想讓我娶那個商戶辛家之女,但是如今辛康平已死,辛家已不成氣候,我們也沒必要再娶那個女人了,倘若我真的娶了別人還不知道怎麼笑咱們時家呢!”
在姜朝,商戶最為低賤,稍微有點背景的都不願意娶商女,更別提時家如今還是在京為官了。
倘若真的娶了之後,背後指不定有什麼話傳出去呢。
諸如“為了一點臭錢就求娶商女”什麼的,時才俊可受不了別人這麼說他。
話畢,他擔心父親還是不同意,又繼續道:“父親,江春姑娘雖然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但她潔身自好,秀外慧中,娶進來必然會讓時家更上一個臺階啊!”
時榮可不信這些,他相當瞭解自己兒子,這些話肯定是他想娶那個村婦編出來的,也正因如此,他的臉色仍然十分冷硬。
時才俊急了:“父親,孩兒說的沒有半句假話啊!”說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亮了幾分。
“孩兒有證據!”時才俊的手往裡襟摸了摸,拿出了一樣東西。
“父親請看!”說起來這還是江春妹妹無意中拿出來被他看到的呢。
絲帛?時榮面色沉了幾分,區區村婦哪裡來的錢,估摸著又是自己兒子倒貼的。
時才俊顯然看懂了父親的眼神,不由得躲閃了幾分,強行轉移話題:“父親,您看上面的內容。”
時榮不想和兒子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想趕快讓兒子死了這條心。
他一把拿過時才俊小心翼翼拿著的絲帛,準備好好挑挑刺,讓自己兒子睜大狗眼看看:他看中的是個什麼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時榮不知不覺已經忘記了最開始的目的。
“這是誰做的?”時榮開口,手裡緊緊攥著帛書。
時才俊摸不準父親的意思,但憑藉著對心上人的盲目信任,咬牙開口:“是江春姑娘。”
時榮沒有開口,一雙鷹眼緊緊地盯著時才俊,久久不曾移開,似乎在思索兒子說的話的真實性。
時才俊哪受得了這般注視,顫顫巍巍開口:“父親,是有什麼問題嗎?”
今日他和江春妹妹約會的時候,春妹妹身上突然掉出了東西,正好被他撿到了,女孩羞紅了臉,說這是自己閒時亂寫的。
時才俊自己肚子裡雖然沒什麼東西,但是長年耳濡目染下,還是知道好賴的,春妹妹寫的明顯比他好多了。
江春一身素色羅裙,頭上也沒什麼珠釵,一臉落寞:“才俊哥哥,我只是想更配得上你。”
時才俊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心上人這樣的神色了,聞言急忙將女孩一把摟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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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突然福至心靈,父親不是一直不同意嗎,如果他知道春妹妹這麼厲害,想必會動搖的吧?
隨後他把心上人的帛書要了過來,說是有大用。
當時春妹妹明顯不同意,但耐不住他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妥協了。
如今他跪在地上,抬頭看著父親神色晦暗不明,不由得有幾分忐忑,難道春妹妹寫的有什麼問題嗎?可是他明明覺得寫的很好啊。
時才俊等了半天,發現父親還是不說話,忍不住開口了:“父親,其實,其實這是我寫的,剛剛只是我在撒謊。”
他只當父親長久不說話是因為春妹妹寫的有什麼問題,急忙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他不想讓春妹妹遭受什麼無妄之災。
時榮的身子動了動,回到了書桌後面。
他還是知道自己兒子幾斤幾兩的,這種東西憑自己的草包兒子怎麼可能寫得出來?
兒子此時明顯是昏了頭了,絲毫忘記上面還有字跡了。
觀其字跡,娟秀整齊,風格清麗,很明顯是個姑娘家的字跡。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帛書恐怕真的是那個他一直瞧不上眼的村婦所寫。
靜默良久,時榮緩緩舒了一口氣:“那個女人確實有資格進時家了。”
沒等時才俊高興多久,時榮又加了一句:“當然,只能是妾。”
妾?怎麼能是妾?他曾向許諾過一定會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春妹妹的!
時榮本來都松了口,看自己兒子還一副不滿意的模樣,忍不住就想拿起手邊的東西招呼過去:“混賬!你真當時家是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的?”
時才俊眼疾手快地躲過,但面上仍是不滿。
時榮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把如今的情況掰開了揉碎了講給自己兒子。
辛家確實是官宦世家人人避之不及的商戶,但這並不意味著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誠然,娶了辛家之女名聲不好聽,也必定會有人在背後嘴碎“時家貪慕錢財”之類的,但這都比一句“時家背信棄義”來的好聽。
京城到處都是眼睛,當初從辛家拿到大半財產後,時榮曾多次告戒時家人要低調一些,耐不住時才俊的愚蠢,使得幾乎全京城都知道了時家的情況。
這也就是說,人人都知道時家的錢財是因為求娶辛女得來的,倘若如今只因為辛家掌事之人仙去,時家就背棄過去的承諾,將辛女拒之門外,這才嚴重呢。
保不齊有人就會因為這事去彈劾時家。
如今這江春雖為一介村婦,但只從絲帛上的內容就能看出此女子胸有城府,也確實有能力做一個賢內助。
但時家對辛家的承諾在先,這江春註定只能為時家的妾。
時榮把道理翻來覆去地講了許久,時才俊才像是明白了一般,暗澹地點了點頭。
整個人看起來陰沉沉的。
時榮並沒有看出來自家兒子與之前有什麼不同,只當他是因為心上人不能成為正妻而鬱悶。
他無奈地擺了擺手,讓兒子離開了,心裡卻感慨:自家兒子竟能為一村婦迷了眼,看來以後要讓妻子敲打敲打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