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旅途第26章 歸來的狩獵隊
“狼,掙脫了枷鎖,在雪原縱情奔跑。
他的生命和崇高的榮譽,唯有先祖之靈才能眷顧。
他尊享著後世子孫無時無刻的祭獻,以廣闊的胸懷,融化冰雪的寒冷。
刀閃神光,槍燃聖芒,赤手空拳亦有搏龍的力量。
神聖、強大,天生戰士,狼獸出擊。
忠於自己,守護子孫,唯先祖榮光永存。
我們是蠻的子孫,狂野之血永存我心。
四千年的風和雪啊凍澈了幾多人,冰原在我腳下,終有一日我將以我血將你徹底融盡,勝利終將屬於我等。
歷煉之火早已燃起,與我比肩,你將永不孤獨?。
狂熱的鬥志吞噬了恐懼,那怕魔鬼也無法動搖我等心志。
我是魔獸在前進。
我是勇士在歌唱。
樂戰好鬥,令敵人飛灰湮滅。
跋涉血海,誓要斬盡殺絕。
假如死亡不能讓你恐懼,那麼這死神一定不是蠻族帶來的。
走近噩夢,走近我,掉入魔鬼所在的黑暗。
咽喉橫亙,拳如山巒。
地獄火起,天神哭泣。
我的影子將是你的死神,當你被我遇到,呼喚所有的神明吧。
希望瞬乎寂滅,死亡的陰影是我的身影?。
以先祖之靈所賜予的力量,將一切撕成碎片。
直到河流枯竭,直到生命的最後。”
冰原之上,一隊由十三個昂壯漢子組成的隊伍正滿懷豪情,高聲縱歌,嘹亮的歌喉直衝雲霄,蕩氣迴腸。他們的豪情熱血,融化了周身的風雪,撕碎了野獸的嚎叫。
或肩扛,或手拽,或揹負,這十三個蠻族漢子放聲高歌,以迎面而來的風雪為飲,以堅硬的生肉為食,毫無懼色的傲然行進。
一頭頭重約三四噸重的巨大麋鹿屍體在他們的手中輕如鴻毛,邁過了一個個波瀾起伏的崎嶇雪丘,行進的腳步劃出道道蜿蜒的路徑,向著熟悉的家園所在歸去。
風雪能夠掩蓋一切的痕跡,卻掩不去回家的路。
他們口中粗狂的歌聲,歌頌著的是蠻族永遠的榮光,那一位位開闢了蠻族棲息地的先輩們,正是在他們的引領,才有四千年不滅的蠻族。
這首蠻族之歌是四千年前蠻族被人類趕至冰原不久後的初代大薩滿所作,隨著蠻族的分裂劃分成了無數的部落族群,可他們都有著這樣一首相同的歌曲,貫穿著蠻族不屈的精神。
安德烈他們所在的部落尊崇雪狼之靈,故而歌聲開頭以狼為稱,換個尊崇熊的部落,開頭便是高呼‘熊’。又為了劃分每一代的時間縱膈,風和雪之前會加上當今的時間,以此加深每一個蠻族在歌頌之時對久遠的銘記,永不敢忘。
一座千刃冰川橫旦在狩獵隊眾人的眼中,那白雪皚皚的冰川恆古不化,奇形怪狀的峰壁似乎像一把把未曾出鞘的刀刃。
“嗷嗚啦啦~家,我們到家了,蘭羅斯特峰,翻過它我們便到家了。”雙手各自拽著兩頭巨角麋鹿屍體,背上還揹著一頭巨大猛虎屍體的安德烈望著眼前的高峰,高聲歡呼。
“回家了,我們回家了。”
一個個昂壯漢子熱淚盈眶,縱情歡呼。跋山涉水一路延綿近千里之遙,日行夜行,耗時近月,他們這只揹負重任從雪狼部落出來的狩獵隊,終於不負眾望凱旋而歸。
冰雪是最實誠的冷凍劑,一具具麋鹿屍體都被凍的硬實,放置在外十來天也不會**,只要牙口夠硬,咬來生吃並非不能。
這,也許是冰原上獨有的好處了。
歸來的旅途並不平靜,除了殘酷的風雪之外,他們最大的敵人是那一頭頭飢餓的野獸,它們覬覦著他們手中豐碩的果實。一路上為了擺脫那些獵食者們,他們的收貨足足縮水了四分之一,那些食物都進了兇獸的肚子中。
之所以投食換路,是因為飢餓的兇獸發起狂來實在是太過恐怖,安德烈和加里兩位職業者還好些,其他的十一位隊員可難堪兇獸的襲擾。
一路上他們整整遇到了三次兇獸,那些兇獸之所以來襲,皆是因為嗅到了他們手中的獵物所散發出來的血腥氣,那濃厚的血腥氣那怕被風雪冷凍,也能散出十數裡之遙。
加快腳步,千刃之峰轉眼而越,以獸皮簡單包裹的腳丫子踏在熟悉的雪地之上,呼吸著寒冷的空氣,卻不覺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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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片平坦的雪地之上,一個個半圓形的冰雪屋子出現在了他們眼前,那是他們熟悉的家園。
三百多人的小部落,堅強的挺立在北境冰原這片殘酷的世界上,他們的歷史漫長而崎嶇,有盛有衰,從無定數。
雪狼部落,如同其名,北境雪狼,狡詐而隱忍,為了獵食,能夠蟄伏雪地七天七夜不動,只為暴起時的剎那兇焰。
這個部落在兩千年前曾經盛極一時,在蠻族王城之中也有一席之地,卻因為當初那代首領和大薩滿帶著族中精銳在南下之戰中被亡於人族之手,精銳大舉喪失後衰敗了下去,最終遷離王城,由家族淪為部落,持續至今。
因為狼性的忍,他們掙扎了兩千年,只為重歸王城,恢復先祖的榮光。
風雪怒號,時強時弱,帶不走的是那恆古的冰寒。老弱婦孺身體孱弱,氣血低迷,不能長期在外,故而有冰屋之助,藉此躲避嚴寒。
冰屋為半球形,屋頂上蓋一層厚厚的野草,再覆以一層獸皮,同時在屋內螺旋形的牆壁上到處掛滿獸皮,亦可防寒。最深處有一塊用雪築成的高臺,這就是蠻族的臥榻了。
由於冰屋結實不透風,能夠把寒風拒之屋外,所以住在冰屋裡的人,可以免受寒風的襲擊。其次,冰是熱的不良導體,能很好地隔熱,屋裡的熱量幾乎不能透過冰牆傳導到屋外。再次,凍結成一體的冰屋,沒有窗子,門口掛著獸皮門簾,這樣可以大大減少屋內外空氣的對流。
正因為如此,冰屋內的溫度可以保持在零下幾度到十幾度,這相對於零下三四十度十四的屋外環境,要暖和多了。
冰屋的創造,是先祖智慧的結晶,若非冰屋,蠻族絕不可能在北境冰原苦熬數千年不曾衰亡,反而時有壯大。
老遠,冰屋錯落處,便有外出巡視的蠻族戰士發現了狩獵隊的蹤影,高聲的呼喚著部落中的族人,歡呼雀躍著迎接著凱旋歸來的戰士們。
冰原,絕非善地。除了不同部落的攻伐,在這裡,還得時刻警惕野獸的來襲,也許一個不注意,便有人被野獸拖走,所以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有青年蠻族負責巡視。
狩獵隊凱旋歸來,雪狼部落的男女老少通通出來迎接,一顆顆光溜溜反射著雪光的頭顱,目中火熱的望著狩獵隊成員手中拖拽著的麋鹿屍體,那是一塊塊能夠填飽肚子的肉食。
“分肉嘍。”
安德烈站在部落入口處,高聲喝到。隨後,只見安德烈鼓起雙臂,一振一甩將手中的四頭麋鹿甩上半空,向著人群中的空地拋飛了過去。
“哦啦啦,分肉嘍。”歡呼聲此起彼伏,一具具巨角麋鹿的屍體被堆積在一起,被周圍的蠻族漢子婦女齊齊上陣拖拽一邊,用著殘缺的石刀開始切割開來,扒皮剔骨抽筋取髒。
整個部落井然有序的動了起來,這是以往的慣例,狩獵隊在外獵取到的食物由眾人平分,而兇獸屍體的劃分則由族長薩滿商議之後,論功行賞。
“安德烈,你要節哀。”一個身高丈許的老年蠻族分開眾人,走向了正在解下身後背負著的虎形兇獸的安德烈,口中帶著慚愧和懊悔的說道。
他是這個雪狼部落的首領泰德,更是狩獵隊上一任隊長,正是他的力挺,剛剛燃燒狂血成為職業者的安德烈,才能成為狩獵隊隊長。
“族長,出什麼事了?”放下身上揹負的虎形兇獸,安德烈難耐心中的不安,開口問道。
“你的妻子索菲亞在你外出半個月的時候突然動了胎氣,早產了近兩個月,險些母子雙亡。”嘆了口氣,泰德知道,有些事情還是早知道為妙。
“險些母子雙亡?那意思就是母子平安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哈哈,我是父親了,我有兒子了,我開心還來不及,為何要節哀。到底有什麼事情,還請族長直接告知。”安德烈並非蠢人,他從族長泰德的話中聽出了幾個意思。
自己的妻子早產,這對醫療手段匱乏的蠻族而言幾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自己的妻子貌似就是那一生,她挺過來了,還為自己生下了一個男孩。早產的孩子雖然體格較之正常分娩的孩子略微弱些,可只要多吃兇獸血肉,這點不足還是能夠補回來的。
“你的孩子,他不被先祖之靈認可啊。”族長泰德也是無奈,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直到今天他都沒有想通這到底是為什麼。
“什麼?”如遭雷殛,安德烈瞬間面無血色,他終於理會了族長泰德之意。身為蠻族,沒有人不知道,每一個蠻族都以被先祖之靈認可為榮,反之,不被先祖之靈認可,那。。。
蠻族之歌是我抄的一首美**歌,再修改了一部分改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