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二三事之純情師父惡質徒第九十五:追隨(一)下
清城道:“怎麼?不是麼?”
“當然是!大師兄你安排的事情,我當然不會不做。”秦思涼連忙道。
最近你的脾氣突然變得這麼差,我哪裡敢不聽你的話!
“是嗎?那你見著忘昔了麼?”
“沒有。”秦思涼想了想,又道:“不止忘昔,晨風和子葭也都沒見著。其他人倒是都到了,不過就是一個個的都是沒睡醒的樣子,根本就沒個早課的樣子……”秦思涼嘀咕了好幾句,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道:“我說大師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個幹什麼,你就不擔心那個入侵者的事情嗎?!怎麼還在這裡這麼悠閒的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秦思涼後面說了什麼,清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只聽到秦思涼說木忘昔沒有在,駱晨風和白子葭也沒有在。
不過這就已經夠了。
清城的心裡升起一種濃濃的不祥感。
他抿了抿嘴,對著其餘三人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那三個人依言而行。
剛才力量波動的地點是洛神臺。
當清城一行四人趕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弟子圍在附近了,除了第一峰的之外,還有不少第二峰,第三峰和第四峰的,都三三兩兩地站著,互相交談著。
看來有不少人都感應到了方才的異動,所以才趕來看個究竟的。
見到清城等人的到來,“師父”,“師叔”,“掌門”的問候立刻此起彼伏,聲音都是恭恭敬敬的,站得也是筆直筆直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看著那些三五成群的弟子們,清城心裡終於有了些許的安慰。原來有這麼多的人都感應到了結界的異常,而且還找到了精確的地點,看來崑崙弟子的本事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
只是欣慰的同時,他又有了些淡淡的失落。
少了那個總是跟他唱著反調的徒弟,不知為何,清城竟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了調。
只有她才敢任性地喊他的名字,敢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對著他發脾氣;也只有她才敢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更只有她才會憤怒地指著他的臉大叫著“清城你是個混蛋!”……
想著那個孩子的面容,平日裡溫暖的笑容,撒嬌時可愛的表情,離去時幾乎失控的憤怒,清城覺得自己心裡的某個地方彷彿塌了一塊,突然之間又麻又痛。
還有那天的洛神臺上,兩個互相依偎著的身影。
一陣陰寒從心裡痛著的地方蔓延開來,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似乎洛神臺,已經成了個詛咒般的存在,時時地纏繞在腦中揮之不去。
“大師兄,你快看!”
一旁的秦思涼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兀自走著神的清城,手指伸向前方的某處。
清城總算回過了神來。
洛神高臺的正中央,一塊奇怪的石頭正突兀地聳立著,而石頭的中央,則是一個大約一人半高的黑黝黝的洞。明明是看上去沒有多少厚度的石頭,可是從洞口看進去卻又是一條似乎很長的通道,只不過在靠近洞口的地方拐了彎,因此看不到裡面。
清城大步走到了洞口,他的三個師弟也趕緊跟了上去,那些徒弟們雖然也好奇,但是沒有自家師父的允許也不敢隨便靠近,只好遠遠地探望者,將愉快的交談化為低低的竊竊私語。
“師兄,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說話的還是秦思涼。
“不用了。”清城搖了搖頭:“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
不光是秦思涼,另外的兩個人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於是清城耐著性子跟他們講起了木小昔事件的具體細節。
故事很短,只幾句話之後便又沉寂了下來,四個人默默地站著,盯著洞口幹等。
幸好他們並沒有等待太久。
很快的,駱晨風匆匆忙忙的身影就突然從洞口附近的拐角處出現了。
他一走出洞口,清城馬上上前道:“晨風。”
剛剛撤去了方便在暗中視物的清目術,駱晨風的眼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適應外面強烈的光線,便已經被熟悉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冷顫。
待他終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時,臉上的驚訝立刻變為了震驚。
該來的都來全了,還有這麼多圍觀的,越看越像凡間的三堂會審。
於是在清城尚未來得及開口的下一刻,駱晨風臉上的震驚又馬上變為了慌張。
他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又用手抹了抹嘴巴,恭恭敬敬地對著清城以及他身後的人道:“師父,師叔,我……”
正當他腦子裡飛速地醞釀著合理的藉口時,清城的下一句話立刻把他的這些精力全省了:“你師姐和師妹呢?”
駱晨風終於石化了。
清城抱起已經由石頭重新化為黑狐狸模樣的木小昔,往清暇閣的方向走去。
秦思涼與方無崖兩個人架著駱晨風跟在了後面。
時飛如用很快地速度遣散了聚集的弟子,然後追上了他們。
而另一頭,終於答應了帶著白子葭一起上路的木忘昔,雖然憑著她自己的小聰明成功地擺脫了那個不知是什麼妖物設的蠱惑人的陣法,可是卻又遇上了另一個難題:她迷路了。
也許是太久沒有人經過這片樹林的關係,雖然剛開始的那段道路還算開闊和清晰,可是越是往深處走,路就越是狹小,雜草也漸漸地越來越多。然後隨著進一步的深入這片林子,樹木也開始在路的中央生長起來,最終將那條唯一的道路淹沒在無邊無際的森林裡,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於是從未踏足過這裡的木忘昔,終於在這片無法辨別方向的古老森林裡,悲壯地迷路了。
雖然她為在白子葭面前放了大話說要帶她去洛他洲卻找不到方向而感到丟臉,但是更讓她感到丟臉的是,她竟然會鬼使神差地去詢問白子葭的意見。
於是在沿著白子葭所指的方向前進了一段之後,木忘昔悲憤地發現不僅前路茫茫,她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但是,是她自己要問人家意見的,因此也沒法將這件事完全怪到白子葭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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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氣沒處撒的木忘昔找了棵高大的樹,以休息的名義一邊懊悔一邊踢著粗壯的樹幹撒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