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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和他的鬼新娘

第十章 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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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和他的鬼新娘第十章 時代

岳父死前被打了一頓,又被綁了三天。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根本看不出來他是被我給勒死的。

我的岳母也一樣,所以她放心地把家裡的生意交給我,我搖身一變,成為了木匠工廠的老闆。

但我仍然要對岳母言聽計從,畢竟家裡的生意還需要她身後的人脈關系支撐。

生意場上,就是這麼說不清,道不明,表面上看都只是利益,實際下面藏著的全都是關係。

還好我的岳母很信任我,一般對我不怎麼過問。

甚至後來我放棄了岳父的木頭生意,她也沒有意見。

看來人們說得對,選一個好的丈母孃,比娶一個好的老婆還要重要。

……

至於後面,我都做了些什麼生意,不能告訴你們。

畢竟成功人士的成功秘訣就是對自己的成功秘訣絕對保密。

不過我可以透露一下我是怎麼轉行的。

之前買擺件的一個客戶跟我混熟了,覺得我是個可以合作的人,就讓我跟著他到城裡搞個新專案。

說真的,他嘴上說是覺得我可以合作,其實就是看我有錢。如果我不是一個有錢的上門女婿,他們根本就不會理我。人就是這樣,只會找比自己有錢的人合作。

如果覺得沒道理,可以你自己思考一下,一個比你還窮的人找你一起創業,你會跟他一起去打拼嗎?我相信很多人的回答都是不願意。

就這樣,有錢人只和有錢人扎堆,他們合作,資源互補,變得越來越富有;而窮人只能找窮人抱團,資源不足,只能互相殘殺。

我不敢肯定是這個人性的弱點導致的階級固化和貧富差距懸殊,但我覺得,現在糟糕的社會現狀,有一部分就是這個因素導致的。

……

不過話說回來,我做過的其中一個行業,因為劇情需要,我必須說出來。

我做過很多行業,它們都一樣,有時候虧錢,有時候賺錢,只不過是多少的問題而已。

但是有一個行業,我從來沒有虧過,那就是娛樂行業。

現在的年輕人常去的livehouse,ktv之類的夜間娛樂場所,都是我年輕時玩剩下的。

我在二十九歲的時候,也就是八六年。

那個跟我混得很熟客戶跟我談的新專案,就是讓我出錢,和他一起到城裡開間夜總會。

我沒幹過這個行業,於是做了保守的決定,拒絕了他。

但是在他的軟磨硬泡,以及吹得天花亂墜的利潤誘惑下,我決定和另外九個紈絝子弟先合開了一間小的夜總會試試水。

那個時候的年輕人最常去的就是三個地方:毛都沒長齊的去熘旱冰,玩見不得人的就去夜總會,老少咸宜的就去蹦迪士高。

這也是打架最多的三個地方,而且打架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同一個:女人。

我的夜總會主要做的生意,就是搞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難聽點,我開的就是妓院。

妓院自古就存在,封建時候叫青樓;民國時候叫妓院,窯子;到了現在,名字就多種多樣了,什麼養生館,髮廊,按摩,足療,洗浴中心……

任何你看到的地方,都可能是妓院。

妓院的名字在變,妓女這個職業的名稱也一直在變。

封建的時候,還很文雅,叫人家姑娘;之後就直接叫妓女;再後來叫窯姐;再再後來有叫仙姑的,也有叫仙女的;然後開始學習港臺那邊同胞自稱公關;而現在,就叫公主;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學美國那邊,叫自己做天使了,估計不久後會全國統一這麼叫;如果讓我來預測一下未來,我估計未來她們會改名為天使寶貝。

當然有賣身的,就有賣藝不賣身的。封建時候,她們和妓女一樣都叫姑娘,賣不賣身你就得自己問問了;後來局勢動盪,人們都窮,找也是找賣身的,這種職業就沉寂了一段時間;改革開放以後,資本家(也就是我這種人)重開了娛樂場所,讓這種職業復甦,當時人們管她們叫舞女;小一點的地方就叫啤酒妹;現在隨著時代的發展,她們有了一個聽起來很專業名稱,叫氣氛組;有些地方比較新潮,已經把氣氛組提前改名為氣氛寶貝了。

那年,我的夜總會裡姑娘們就叫仙姑。

……

那個時候,我的岳母還活著,我做這些生意她沒有過問,但我還是儘量不讓她知道。

那個年代從木頭生意改行做夜總會,讓人知道了,會被說閒話的。而現在你從木頭生意改行做夜總會,人們會說你有大出息了。

但有一次,還是讓岳母她給看到了。

她說自己沒見過我們說的叫“夜總會”的酒店,所以專程和黑妹一起來見見世面。

結果撞見了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年輕人。

“少傑啊,怎麼你酒店裡的人都那麼奇怪?”

那時的年輕人流行捲髮,花衣服,喇叭褲子。女的還流行在頭上染一縷金色的雜毛。

我跟岳母解釋:“他們都是城裡人,城裡人比較會玩,他們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見怪不怪了。”

岳母很信任我,就沒有過問了。

……

後來我發現,合夥開的夜總會很賺錢,我就準備自己開一間。

這個時候我的岳母巧合地什麼都不說,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在家裡昇仙了,可把我給高興壞了。

自此,黑妹家的家產和權力雙雙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覺得,與其說我是霸佔的,不如說我是繼承的比較合理。

……

岳母死了之後,她背後的關係人脈就直接和我聯絡了。

我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給他們做工作,終於和他們成為了自己人。

這裡面有很多不能說的東西,所以草草略過。

我找了一個地方準備自己開夜總會。

結果光裝修就花了不少錢。

尤其是舞臺,每個地方都在燒錢。比如燈光,那個時候的燈光不像現在這麼高階,只有四種顏色,紅藍黃綠,但也挺貴的,至於多少錢,我忘了。

我還請了一個朋友來幫我出謀劃策。

他之前在香港拍電影,現在改當經紀人,專門挖掘素人,然後推薦給導演當演員。

他去過很多夜總會,算是見多識廣,所以我就找他來幫忙。

他帶著我在樓裡,跟師傅們這裡說一說,那裡說一說。

裝修師傅聽了,連連點頭。而我則什麼都聽不懂,只是默默看著。

……

完事之後,我帶他去到我和別人合開的夜總會,開了一間房間,請他在那裡唱唱歌。

結果他在房間裡面唱歌唱得盡興了,跟我吹起牛來。

“少傑啊,你看過電影嗎?”

我回答:“看過啊,怎麼了?”

“看過哪裡的?”

“國內的,香港的,日本的,美國的,我都看。”

“都有看過就好,我要跟你說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情?”

“不急,在我跟你說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電影裡面的那些人演得怎麼樣?像不像?”

“怎麼說呢,除了幾個還可以,其它的都演得有點假。”

“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而且不只是我,有些導演也是這麼覺得。”

然後朋友在沙發上挪到我旁邊,把嘴巴靠在我的耳朵邊上,小聲地說:“我跟你說件事情,你可不要說出去。”

然後他跟我講了一個故事。

有個導演在拍一部電影,裡面有一個流氓的角色。

結果演流氓的不管他怎麼改變形象,更改臺詞,就是沒有真的流氓的感覺。

這時,導演身邊的一個助手出了一個損招,讓他去找一個真的流氓過來試試,看看效果。

導演一聽,覺得可以。心想:最像流氓的不就是流氓本人嗎?

於是他就讓人找了個真流氓來劇組。

導演一試鏡,感覺很對,果然還是流氓演流氓自己最像。整個人就像是發現了個寶藏一樣。

前幾天,劇組的拍攝還算順利。

結果不久劇組就發生了件大事。

原來,流氓在自己沒有戲拍的時候無聊,在片場裡面喝起了酒,然後在旁邊看著主演和女主演戲。

這女主長得漂亮,這流氓醉酒後大腦混亂,讓他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在休息的時候,流氓一個人悄悄地熘到了女主演的房間門口。

他敲了敲門。

女主說:“是誰啊。”

流氓說自己是導演叫來的,說劇本要改動,所以給她送來了一份新的劇本。

女主聽流氓說自己是導演派來的,就沒有了戒心,為流氓開啟了門。

結果……

朋友在我的耳邊故意停頓了一會兒。

八卦的我想聽後面的事情,就催他:“結果怎麼了?快說!”

他這才慢慢地跟我續上這個故事:“結果女主剛卸完妝,樣子十分難看,竟然直接把流氓給嚇跑了!”

說完他就自己顧自己地在那裡哈哈大笑。

我說:“這個女演員是誰?”

“我說出來你一定認識她。”

然後,他就跟我說了一個名字是三個字的女明星。

他接著說:“女主差點被流氓侮辱,劇組整個都驚呆了。導演害怕流氓闖出什麼事來,就把他給趕走了,然後找了一個普通人,重拍之前流氓的戲份,寧願假也不願意讓流氓繼續在劇組待著。”

聽完他的話,我說:“就這故事,你還讓我不跟別人說。”

“廢話,你跟別人說了,以後我怎麼拿這個故事跟別人吹牛?”

他這樣說也很有道理,我就不反駁他了。

然後他開始調侃:“這導演也是個人才,為了真實,劇本裡面有流氓就找了個流氓來演,那劇本裡要是有個貪官怎麼辦?”

聽他調侃我覺得很有趣,就插話:“是啊,要是劇本裡面有個仙女,不得上天找一個去?”

結果我不經意的這麼一說,朋友突然來了精神。

他對我說:“說起仙女,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

“一個女人,你不認識的。我跟你說,這個女人是我職業生涯中,簽下的最有明星像的素人。”

“多有明星像?”

“還記得你剛才開的玩笑嗎?說上天找個仙女。但其實不用,我籤的這個人,她就能演仙女。”

“這麼神奇?”

“不僅能演仙女。學生,老師,妹妹,姐姐,母親,鄰居,甚至奶奶都能演。”

“怎麼感覺你說的,跟個日本女演員差不多?難不成是個仙姑(我們這裡的妓女叫法)?”

“我籤她的時候,她確實是在風月場所上班。”

“叫她出來給我過過眼!”

“可以啊。”

說完,朋友就打了個電話,跟那邊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們繼續唱歌,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了。

結果進來的人和我記憶中的一個人十分相似,那就是劉奕彤!

只不過她的樣子比我記憶中的劉奕彤要成熟一點。

朋友跟我介紹,她叫劉美子。

我跟她握手,並說我叫張少傑。她看到我的臉時,我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任何波動,那時我真的以為了,她只是和劉奕彤像而已。

朋友讓劉奕彤給我演示各種角色的差異。她表演了學生,妹妹,姐姐,鄰居。別說,演得跟真的感覺一模一樣。

之後我們就繼續唱歌,劉美子給我們唱了幾首港臺那邊的歌曲,尤其是那首冬天裡的一把火,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最後朋友玩夠了,就要和劉美子回去。

我突然不想讓劉美子走,因為我依然懷疑她是劉奕彤。

我對朋友說:“兄弟,這麼快走啊?”

朋友:“累了,要回去睡覺了。”

“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和劉小姐單獨聊一會兒?”

朋友一聽,馬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來。

“你小子,原來安的是這個心啊。”

然後朋友對劉美子說:“行吧。可能張老闆對研究演技有濃厚的興趣,劉美子你就留下來跟張老闆互相交流一下吧。”

說著他就走了,臨走時關門,還給我做了一個猥瑣的手勢,而我則是對著他做了一個白眼。

……

就這樣,房間裡面就只剩下我和劉美子小姐了。

剛開始我們都不說話。

還是我先開口了,我試探性地問她:“劉小姐,你是哪裡人?”

結果她露出了我熟悉的劉奕彤表情來,用著我們那裡的口音,不客氣地對我說:“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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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劉奕彤!你怎麼改名做劉美子了?”

“你不也改名了?本來叫一個很土的名字,張阿尾的,現在叫什麼張少傑。我是為了當明星嘛,當然要取一個好聽點的藝名啦。我準備和鄧麗君一樣,去日本發展。所以改了名字叫劉美子。”

“哇,你變化真大,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成熟的女人了。”

“你變化才大呢,現在人家都叫你老闆了。”

我摸了摸鼻子,說:“沒什麼,沒什麼。”

“你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怎麼當上了仙姑?”

“你才是仙姑,我是公關。你個土鱉。”

我對她和陳棺材當年的去向很是好奇,就問她:“對了,當年你和陳棺材離開了村子,去了哪裡?”

結果劉奕彤聽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嘴裡說著:“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然後她走到門口。

我問她:“怎麼了?這就要走了?不繼續坐坐?”

她沒有回答我。

我又問她:“你要走,起碼先告訴我陳棺材去哪裡了吧。”

劉奕彤已經出了門,我追了出去,對著劉奕彤的背影說。

“怎麼回事?難道陳棺材出了什麼事嗎?”

結果我聽到了劉奕彤不耐煩地回答我:“沒錯,他死了。”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氣話。

就這樣,我和劉奕彤的重逢結束了。

……

事後,我對自己夜總會裡的仙姑進行測試,發現她們都和劉奕彤一樣,有著驚人的演技,演什麼像什麼,簡直就是影后級別。

從那次之後,我就對電影失去了興趣。

因為很多女演員除了長得漂亮之外,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尤其是表演,簡直就是侮辱了演技這兩個字!

後來我從上面那位朋友瞭解得知,其實有些女演員就是靠著做仙姑的事情,才上位成為的女主角。

所以有些女演員和仙姑沒什麼區別。

……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夜總會開業後,我讓姑娘們都學劉奕彤叫自己作公關,就當是緊跟時代的腳步。

別的夜總會看我的姑娘叫公關,他們也叫自己姑娘作公關。

自此仙姑時代宣佈結束,附近的夜總會掀起一陣公關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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