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遊戲NPC只想退婚78、逢春15
“悟君……請要再戲弄了。”
難形容的急迫感從腳底竄上, 這一次,深見琉衣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某種龐大的、恐怖的獵食者正慢慢俯/身,貼近了她的脖頸, 某一瞬間她甚至錯覺為鋒利的獠牙已經懸在了她的血管上方。
“哎, 這冤枉人了, 可沒有在戲弄你哦, 琉衣。”五條悟的一隻手掌仍然虛虛地蓋在深見琉衣小腹上方,他的體溫比尋常人要高一點,尤其是在這個寒冷的冬日,這份熱度的存在感更加強烈,深見琉衣總覺果那只手挨上自己,皮膚可能立馬就會被灼傷。
“是非常認真地要弄清楚這個重要問題呢, 畢竟知道的,琉衣醬其實很怕疼吧?雖然說可能做到完全無痛,但是只要事做好充足的準備, 應該能將疼痛感降到最低吧……大概?”五條悟著歪了歪頭,宛一隻搖頭晃腦的白色貓咪,果是體型所限, 甚至能稱上一句可愛,“嘛,儘管很給出可靠的保證,但是對於這方面的經驗,跟琉衣是處於同一起跑線上的,所呢, 還是要拜託你配合一,們一起摸索才行哦。”
……越越聽懂這個人在說什了。
深見琉衣心累地嘆了口氣,垂眸看向這個厚著臉皮趴在自己腿上的男人由於視角原因, 她能清晰看見藏在墨鏡後的蒼空,那片藍色今溫柔可思議,看久了會讓人產生一種接近眩暈的錯覺。
“明白……悟君,你是在說剛才那個承受力的問題嗎?”深見琉衣乾脆問道,“是很擅猜謎,果有什需要配合的事情,請直接說出就好。”
五條悟挑起眉頭:“咦,意外的強勢呢,琉衣醬——竟然完全沒有詢問所說的那件事到底指什,這信任真的沒問題嗎?說定幹的是壞事哦?”
他的容越發燦爛,語氣還是一既往的爽朗,聽上似乎很正常,令深見琉衣一時之間分辨出這是調侃還是試探。
因此她索性糾結了,猶豫了幾秒,主動抬起還能活動的手指,反勾住五條悟的手,輕聲說:“因為們是戀人,給予對方信任是最基本的要求吧?果無緣無故懷疑你會傷害,那才是真正的壞事吧。”
五條悟仰頭盯著她,臉的肌肉微可查地抽搐了一,幾乎費盡了全的理智,才堪堪維持住表面毫無破綻的表情,至於讓深見琉衣察覺出自己一瞬的失控,但頜依然受控制地繃緊。
啊,糟糕,糟糕了。
他明明已經決定,果琉衣表現出退縮之意,那將要做的事情推遲一點無所謂。但是,但是啊——這種全然信任著他、毫無防備的柔軟模樣,實在考驗理智了啊。
所,就算稍微放縱一點,是可到允許的吧?畢竟是琉衣先招惹他的,這能怪他吧?
“啊,對,沒錯……放心放心,是什粗暴的人哦,所會很輕很輕的……”像對待脆弱的花枝和蝴蝶一樣,小心翼翼地對待她的。
五條悟將內心深處冒出的法按,順勢將頭擱在深見琉衣膝上,眯起眼慵懶地用巴蹭了蹭她的手心,看似經意地問道:“琉衣醬,喜歡什味道呢?”
“味道?”五條悟話題轉快,深見琉衣懵了一,確定地說,“沒什特別喜歡的,只要是膩,清淡一點就好。”
“清淡一點的嗎——”五條悟拖聲音,喉嚨裡溢位一聲模糊的,“桃子味的怎樣?”
深見琉衣了,回憶起之真希請自己喝過的桃子蘇打汽水,為五條悟是在詢問她對飲料口味的偏好,於是點點頭:“喜歡。”
“那就好,雖然是隨手拿的,但是沒有買錯真的好了。”五條悟做出一副十分慶幸的樣子,一偏頭,雪白碎髮掃過深見琉衣膝蓋,激起一陣癢癢的感覺,“對了,說起好像還順便買了其他一些小玩具著……這可是特意買的哦,誰讓它們擺放在那顯眼的位置,過今天估計用上了,琉衣喜歡玩具嗎?”
深見琉衣有些哭:“悟君,又是小孩子。”
五條悟眯眯地看著她:“那又怎樣啦,可有年齡歧視哦,玩具又是小鬼們的專屬,現在的商家可是非常精明的,各種類型的玩具都有販售,就比——”五條悟頓了頓,吐字突然變曖昧起,呼吸噴灑在深見琉衣的手背上,使她的手指瑟縮了一,“年人特別款。”
“……悟君,怎突然說了這多奇怪的話?是因為之一直用術式趕路,消耗大累到了嗎?”深見琉衣心頭縈繞的微妙對勁感越發強烈,她清楚五條悟為什要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但直覺告訴她要趕緊轉移五條悟的注意力,“果很累的話,躺在椅子上睡一會吧?坐旁邊就好。”
能讓五條悟繼續說了。
腦海裡條件反射閃過這個念頭,深見琉衣抿了抿唇,用足了力氣,試圖將被五條悟按住的雙手給抽出——出乎意料的是,這回她很輕易就功了,五條悟並沒有為難她,反而順勢就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深見琉衣愣了愣,但她沒空細五條悟怎會此好說話,立刻站起身,裝作要活動一手腳的樣子,動聲色地朝遠離五條悟的方向後退。
她一動,系在腳踝上的一對鈴鐺隨之上搖晃,但奇怪的是,鈴鐺碰撞中並沒有傳出半點響聲,彷彿被施加了靜默的咒言一樣,分外詭異。
“這個鈴鐺……”深見琉衣顯然留意到了這奇怪的現象,由低頭掃了眼。五條悟之說過,這對鈴鐺是罕見的特級咒具,卻並沒有解釋它們的用途,但發現鈴鐺並會響時,深見琉衣還是松了口氣。
這樣好,然平時果一走路就叮鈴鈴地響,總覺怪尷尬的。
五條悟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沒有動彈,只是微微仰起頭,轉頭看向深見琉衣,輕描淡寫地解釋:“你說這個啊,要聽見響聲,必須滿足一定的條件,而在佩戴者意識清醒的時候,鈴鐺是會響的哦。”
這話勾起了深見琉衣的好奇心,她問:“就是說,假意識清醒,它就會響起,作為提醒嗎?”
“嗯……到底是怎樣,清楚呢,琉衣試試看?”五條悟的回答那叫一個含糊清,他意味明地勾勾唇,抬手將墨鏡取,瑰藍的雙眸毫無遮掩地盯著深見琉衣。
她期然恍惚了一瞬。是錯覺嗎,總覺五條悟剛才的眼神……似乎很危險。
深見琉衣別過頭,近乎生硬地扯開話題:“別鬧了,現在根本沒有試咒具的條件,你就好好休息……”
話未說完,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有的哦。”五條悟輕快又篤定地說道,他似乎懶再偽裝了,眼角眉梢都漸漸透出愉悅的意,使本就天獨厚的臉威力更上一層樓,深見琉衣小心瞥了一眼,禁懷疑他是在故意持靚行兇。
“讓琉衣配合的,就是這件事情呢,價值五個億的特級咒具,可是非常、非常好奇它的實際作用,所一起試試看吧?”
他向深見琉衣伸出手,女孩眉心一跳,意識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便眼睜睜地望著五條悟唇邊的容擴大,修的手指擺出一個熟悉的手勢。
轟隆隆——
轟鳴的雷聲彷彿試圖動搖整座教堂的地基,緊隨其後的閃電在穹頂玻璃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同時照亮了那雙燃著闇火的蒼空之瞳。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時間臨近新年,明明應該是值歡喜慶祝的時刻,偏偏附近的這片區域天氣卻越發惡劣。
暴風雨將這座偏僻的廢棄教堂籠罩於暗沉的夜色,雨聲蓋住了室內的呼吸聲,可唯獨無法掩蓋最強咒術師念出術式的聲音,反而在暴雨中越發清晰響亮。
“術式,蒼。”
巨大的吸引力從五條悟指尖傳,精準地攝住目標,深見琉衣後退的腳步一滯,隨即便只能順著這股無法違抗的引力,重新跌進了五條悟的懷中。
“抓住啦。”低沉的嗓音自耳畔拂過,知為什令深見琉衣心頭髮緊,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五條悟胸的衣服,而懷抱住她的人,早已動聲色地將手指懸停在她裙的拉鍊處,“好,那開始吧?”
開始什……?
知道是是能聽見深見琉衣的心聲,五條悟了一,慢條斯理地回答:“當然是試試看,那對鈴鐺……什時候才能響起了。”
……
深見琉衣很快就為自己的天真和輕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而給她上了這珍貴一課的,當然是眼這個道貌岸然的白毛混蛋——深見琉衣的教養非常良好,她對於罵人的經驗近乎為零,但此時此刻,她禁覺,真希經常掛在嘴邊的、對於五條悟的稱呼,真是在適合過了。
五條悟身上的外套被他脫,鋪在了椅上,衣服猶殘留著體溫,隔絕了從椅子上傳的寒氣。由於外套的主人是一米九上的高個子,這件衣服墊在身,幾乎能將深見琉衣從頭到腳包裹起。
就好像,背後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懷抱住她一樣,與身形了完美的映象。
深見琉衣要抗議,但話卻沒有機會說出口,就被堵了回,雙手雙腳被壓制住了,她敢有大的掙扎,生怕會從椅子上掉——教堂裡設立的椅比較窄,進深很淺,只是單純坐著是沒問題的,但是果躺的話,就完全超出它的職責範圍了。
本椅是這個用途的,這個地方是用做這種事的……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嘛,琉衣醬。”罪魁禍首沒有一絲要反省的法,尾音反倒又上揚了幾度,然後換了深見琉衣自認為兇狠的瞪視,“哇,好凶,但是努力的方向錯了呢——更可愛了哦?”
“要再顛倒黑白了——”話音未落,深見琉衣陡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睜大了雙眼,因為她清晰聽見了窸窣的響聲。
裙側邊漏進了些許冷空氣,但還未接觸到皮膚,就被屬於另一個人的灼熱溫度所擋住,毫無阻隔的觸碰令深見琉衣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哎,原剝開還蠻簡單的嘛,還為會是很複雜的工程呢,結果真的就跟平時剝開油紙包的點心一樣……咦,這個釦子麻煩了吧?!到底是誰發明的這種反人類的東西啊,是為了考驗別人的耐性嗎?好陰暗的心思!”
這個人、這個人……深見琉衣聽五條悟的抱怨了:“真正陰暗的是你吧!等等——要用力扯,會斷掉的……!”
她阻止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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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的獵食者總是熱衷於擴充套件地盤,對於他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上佳的食材,可稍微安撫一因為極度的飢餓感而躁動安的靈魂,可對於食物本身而言,則是另外一場折磨人的酷刑了。
“這裡,是奶油布丁呢——琉衣知道有多軟嗎?大概是小心陷進可能就爬出的程度吧,但是好可惜,明明應該是奶油夾心才對吧,要是像喜久福那樣,咬一口裡面的餡料就會漏出就更好了……咦,說的都是事實吧,突然間捂住眼睛罵,會覺很委屈的哦?”
“好啦好啦,衣服會賠給你的,要多少件都沒問題哦,趁這個機會換另外的款式吧?這漂亮的地方,更適合清爽一點的型別,這樣才會暴殄天物吧?反正尺寸什的清楚,完全可幫忙快送上門——喂喂,是吧,紅著眼睛說是混賬,認真的嗎?這樣一,就真的只能繼續混賬給你看了哦?”
五條悟將深埋的頭抬起,舔了舔唇,彷彿很是意猶未盡,隨手一抬,就抓住了深見琉衣胡亂揮打過的小手,將其反壓到臉旁。
“鬆開,鬆開!”深見琉衣使勁掙扎,但卻發現自己沒力氣了,明明夜晚的溫度很低,可她卻彷彿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力氣隨著水分的流失,一同散失在體外。
點心是需要冷藏的,然的話,過高的溫度會令外皮融化,內裡的流心漸漸化為甜膩的液體,再無法被脆弱的外殼包裹。
“琉衣,真希有教過你一些基礎體術吧?像這種自身處於風的情況,必須要更加謹慎,找出對方的弱點,一擊必中才行哦,否則無怎攻擊,都是無效分。”五條悟的聲音低,握著深見琉衣的手腕,像是在誘導一般,“可告訴你,的弱點是什地方哦……要害羞嘛,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還沒有習慣嗎?”
怎可能習慣!
“說起,上次好像是用的左手對吧?……記了?說謊可是什好習慣哦。好啦,琉衣醬自己量一吧?畢竟最後需要承受的人是你呢,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比較好。”
深見琉衣這時才恍然大悟,咬著牙道:“算明白了,你之說的什承受力的問題,是指的這個……”虧她還擔心了一,五條悟是是接到了什很棘手的任務,還認真思考過自己怎做才能幫上忙!
她就該對這傢伙心軟!
五條悟低低起:“現在才反應過嗎?”
要是四肢都被這只超規格大貓給牢牢壓制住,否則深見琉衣真的非常對他踹上一腳,在五條悟“快看看快看看”的騷擾聲中,她扭過頭,試圖眼見心煩,但是視覺關閉了,觸覺反倒所未有的敏銳起。
“啊,雖然說讓琉衣有所準備,但是讓你量的話,好像有點強人所難了……是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怎會有這小的手啊,就算勉強你完全張開,是沒辦法的吧,失策了……嗯,猜沒錯哦,剛才用手在你腰上比劃,就是要看看能有多深,果你用手量了的話,那就試試目測吧?”
“十?等、認真的嗎?這種時候故意激怒,可是什明智的選擇……啊,起碼是一倍……這種肯相信的眼神是怎回事啊,沒騙你哦。”
深見琉衣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五條悟的動作怎收斂,分寸這玩意在平時他還算掌控錯,但此時此刻,就能奢望他還能起這些事情了,俯/身,他聽見了深見琉衣唇邊漏出的呢喃,由挑了挑眉。
“安心,安心,會讓你有事的——可是最強哦,這種‘還能能活’的質疑,管怎都應該在面說吧?”
“就是因為是你——”所才會產生這種深切的恐慌!深見琉衣眼角染上緋紅,她抽回手,但是卻被鉗住手腕,完全動彈了。
“哎,既然琉衣這擔心,然……們交換弱點吧?”五條悟緊慢地提出這個建議,但他顯然並沒有要徵詢對方法的意圖,說是建議,倒說是對於一步行動的預告。
因此,最為脆弱嬌弱的地方,毫無防備地就迎了速之客。深見琉衣驀地睜大雙眼,眼中將墜墜的淚珠終於滴落,順著重力牽引墜入鬢邊的碎髮。
她從知道,原人體中竟然還會藏有溫度此之高的地方,本她已經覺五條悟的體溫很高了,指尖彷彿燃著火星一樣,可落入那處後,對比之竟然還顯較為冰涼。
但是那一點點涼意過微足道了……宛在沙漠中行走的旅客,她需要的是一整潭泉水,而非裝滿掌心的露珠,那根本無法解渴,反倒會令她對於水源的渴望更加旺盛,忍耐度斷崖式跌。
“啊,眼睛在哭呢……從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就在,你哭起肯定很好看,果然的眼光沒錯吧?你看,僅僅是臉哭花了,連的手都全溼透了哦……多了哎,就算替你擦乾淨,但是趕上掉眼淚的速度呢,說啊,這,很容易會脫水的吧?”
五條悟換了另外一隻手,他此時反倒變慢條斯理起,彷彿那隨意丟在椅、讓衣服沒法繼續再穿的罪魁禍首並是他一樣。
“混蛋……”深見琉衣覺喘過氣,這種感覺跟窒息有點像,但完全相同,她無意識揪緊了墊在身的外套,映在眼底的景象漸漸變朦朧。
五條悟的親吻隨意又任性,壓根預料到一次會落在哪裡,他著說:“再繼續多罵一點吧,因為接還會更過分哦?”
這個人說到做到。
教堂的椅是木製的,承重能力只能算一般般,再加上荒廢多時,年久失修,在劇烈的搖晃,它隱隱出現了快要散架的徵兆。
在某個瞬間,深見琉衣的小腿陡然繃直,腳踝上系著的鈴鐺輕輕一晃,在這一刻,終於發出了第一聲輕響——
五條悟及時將手收回,握著深見琉衣瘦削的雙肩,把人從椅上拉起,攬進懷裡,熟練地輕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乖,要著急,深吸氣——對,慢慢調整你呼吸的節奏,別怕,別怕,在這裡。”
深見琉衣的雙腿在打顫,於是金色鈴鐺的響聲一直沒停。
“果然對你說過激烈了嗎,剛剛差一點就過呼吸了呢……”五條悟空出手,替深見琉衣按著近乎痙攣的小腿,在她迷茫地看過時,俯身在她耳邊問,“琉衣,現在你知道讓鈴鐺響起的條件,到底是什了嗎?”
深見琉衣的瞳孔還有點渙散,但五條悟並在意,輕輕拂開她額汗溼的碎髮,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氣音,慢慢地說出一句話。
“五條悟!”這句話立馬就將深見琉衣從飄蕩的雲間扯落回了地面,她氣急地抽出綿軟無力的手,用力往五條悟身上捶了一。
當然,這點力道對於五條悟而言,痛癢,反倒是讓本就有點穩的木製椅發出喀嚓的一聲,像是隨時都要倒塌一樣,深見琉衣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埋進男人懷中。
“好險好險,們換個地方繼續吧,琉衣醬?”五條悟用底的外套將深見琉衣捲住,把人打橫抱起,大步朝裡面走,顯然是早就選定好了目標,“能感受到的吧,琉衣?啊,現在難受要命……哈哈,這能怪啊,畢竟琉衣剛剛那樣的表情,說是五條悟特攻為過哦?”
“你要哪裡……!”深見琉衣心中漫上詳的預感。
“這個嘛,因為這裡的椅子質量實在差了,地板完全考慮,又舍讓你靠在冷冰冰的牆上,所這個位置勉強還算可吧?”
白髮咒術師微著詢問,深見琉衣只感覺視野一轉,自己的後背就挨上了某種金屬製物上……她用餘光一掃,這才看清楚,那是矗立在教堂中央、玻璃穹頂之的,足足有兩米多高的巨型十字架!
“悟君,你瘋了嗎——快放!”深見琉衣只覺氣血都在往臉上湧,廢棄教堂這種地方本就存在著微妙的含義,而十字架有著象徵意義,五條悟卻把她托起,讓她依靠在這上面……
簡直,簡直……深見琉衣閉了閉眼,感覺靈魂都在發抖。
恰逢此時,夜空中劃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深見琉衣指尖微抖,對於打雷的恐懼陡然間冒出,她沒,往一撲,幾乎可說是投懷送抱,緊緊摟住了五條悟的脖頸。
……算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後,深見琉衣先是一僵,隨後自暴自棄地,完全、敗給這個人了。
“肯說沒關係,琉衣的法都知道的哦。”五條悟揉了揉她的髮絲,哪怕忍耐到湛藍的蒼空被血絲覆蓋,他依舊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除了略微穩的氣息,從表面幾乎看出他的失控,“但心裡是怎的,琉衣估計清楚吧?”
“呢,其實並算特別有耐心的那種人,尤其是琉衣待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你知道有多少次快要忍耐住,著已經到極限了,要再忍了吧,乾脆做什就做什嗎?就像六眼會消耗的腦力一樣,每次看到琉衣,都會消磨掉的耐性,所實在難忍受的時候,就掃蕩甜品店。”
“東京有名的店鋪全被光顧了一遍,你猜猜這段時間到底跑了多少家甜品店?——搖頭是覺猜出嗎?沒關係,你當然猜出的,希望你猜對,畢竟這個數目代表著有多少次要看見你在的床上暈過。”
深見琉衣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嗚咽:“要說了……”
鈴鐺聲曾斷絕。
五條悟哄著她,讓她幫忙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取出裡面的東西:“抱著你方便,幫幫忙嘛——對,就是那個小盒子哦,幫把裡面的東西取出吧……怎樣,是你喜歡的桃子味哦?等等,拿穩一點,別掉了哦。”
桃子……深見琉衣這才反應過,敢情之五條悟問她喜歡什味道,竟然是這個意思!騙子!流氓!
然而再怎罵人,她翻覆就只有那幾個痛癢的詞語,對五條悟而言簡直沐春風,他甚至要臉地希望深見琉衣再多說一點。
於是學乖了的深見琉衣閉上嘴。
“哎,說了嗎?再多說一點嘛,很喜歡聽哦。”五條悟誘哄著,深見琉衣假裝聽見。
她能感覺到自己被抱到與五條悟持平的高度,後背似乎在撞擊著身後的金屬十字架,但卻會真的撞上,這中間彷彿隔了一層無形的虛空——很快地,她意識到是五條悟用無限籠罩住了她,免自己被撞疼了。
畢竟這個人的力氣大離譜,深見琉衣都快要把指甲摳進五條悟的肉裡,他會放輕一點,再這,深見琉衣覺自己或許會碎掉。
這句話可能是說出了口,朦朦朧朧間,她只聽見五條悟挨在耳邊回應:“會的,會碎掉的……再努力一點吧,琉衣,再開啟一點,你看,之的考量,一點都沒有出錯吧?”
寬大的手掌蓋住了她的小腹,輕微地、施加任何力度地往按了按,惹了深見琉衣一子拔高的尖叫。
在此之,她從未過,自己居然可發出……這種聲音。
五條悟的輕吻落在眉間,彷彿無聲的安撫,接著,深見琉衣在搖晃的光影間,聽見了他斷斷續續的聲。
“這個場景很難吧?傳說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代世人受刑,從而拯救了一切——琉衣,你在拯救哦。”
他的愛意,他的慾望,屬於五條悟的一切,都被這個人無條件地容納了。
教堂被暴風雨沖刷,深見琉衣只覺自己乘坐在一艘漂浮定的浮舟上,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起起伏伏,靈魂亦在被看見的風暴摧殘洗禮。
身體彷彿屬於自己的了,在她的感知中,世間萬物似乎只剩懷抱著她的那個人。
她會被淹沒的,捲進深海之中,再浮起的……
“悟君,要、要再繼續了……可,會沉的……”破碎的聲音從唇邊溢位,但其實就連深見琉衣自己都清楚在說些什,只是本能令她緊緊抓住唯一的浮木。
“會的。”五條悟的嗓音嘶啞可怕,每一個字都彷彿從靈魂裡擠出一樣,令聽見的人意識地發抖,“再堅持一……為破繭吧,琉衣。”
最後的浪潮湧之時,鋪天蓋地的疲憊感將深見琉衣推入深海,她剩的唯一感知,就是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似乎被人託了起,一件冰涼的東西沿著纖細的指節,直直扣進了指根處。
像是最為沉重的鐐銬,又宛無形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