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意志第十九章：環島的雷霆

歐米伽！

老A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經歷了昨晚驚心動魄的逃亡後，他對畸變體的分級已經到了極其敏感的地步。只是他有些難以相信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的小姑娘竟然是危險度比坑道蠕蟲還要高了整整一級的超級怪物？

這波不虧！

可以預見他跑屍復活後把歐米伽級畸變體在東區的訊息告訴遊俠小姐姐後，她的好感度一定會瞬間暴漲幾百點。

“來吧，給……等一下！”

老A張開的左手伸到一半時，又強行縮了回去。他本來打算說“給老子一個痛快吧”，但當他注意到自己任務列表變更後，說話突然間沒那麼痛快了。

任務列表的第一欄重新整理了，一個紫色標題的任務赫然位列其上：

『任務』：環島的雷霆（史詩級）

『任務描述』：歐米伽提及的實驗室讓你產生了疑慮，你隱約覺得這場突發的疫病並不簡單。找到那間實驗室，查出疫病的真相。（不可死亡）

『任務提示』：

1、實驗室就位於腐化之巢的某處。

2、你也許該從歐米伽身上獲得更多線索。

史詩級任務線！

他居然觸發了史詩級任務線！

真是善惡終有報……不對，好像這麼說有點不對；天降正義……似乎也不太對；老A生日快樂……，老A已經激動到連內心活動都語無倫次的地步了，這天上掉下來的一塊餡餅差點把他給砸暈了。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史詩級的隱藏任務線居然能砸在他的頭上。

玩家論壇向來流傳著史詩級任務線的說法，但絕大多數帖子都只是在列舉一些模糊的概念，真正觸發了隱藏任務線的玩家絕對不可能給其他人分享任務線的觸發方式。通常來說，要完成隱藏任務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此期間，一旦死亡，先前的努力便會功虧一簣，沒人吃飽了撐著為自己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觸發隱藏任務線，老A甚至要比見到遊俠小姐姐還要激動。

畢竟好感度這種東西只是個虛無縹緲的感覺，但隱藏任務線卻實實在在，只要攥在他手裡，就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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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且慢！”老A的求生**從沒像現在這麼強烈過：“咱們有話好商量，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在下！”

如果不是他現在正被歐米伽的尾鉤釘在牆上，老A能瞬間完成一個標準的平地滑跪，恭敬地匍匐在歐米伽面前。

“你不吵了？”

“絕對不吵了！”

歐米伽見老A如此配合，尾鉤一鬆，老A便順著牆壁滑倒在地：“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就會考慮不吃掉你。”

雖然這段臺詞暗藏歧義，但老A萬萬不敢想歪。歐米伽那長長的尾鉤以及那一口尖牙讓他明白，這吃指的不是相互補魔，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生吞活剝。

“請問。”

“你倒還挺配合的。”歐米伽滿意地點了點頭：“第一個問題，為什麼像你這樣的人，死了之後還會復活？”

“……啊？”老A一下沒反應過來。

因為他們是……玩家？

“我在路上遇到了六個想要伏擊我的人類，我明明殺了他們六次，他們卻還是能找上門來。”歐米伽秀氣的小臉十分費解。尤其是最後兩次，她直接把那些膽敢伏擊她的人吞下肚子了，可他們卻還是能一次次地回到她的面前。

她明白，這場奇怪的伏擊戰並未結束，那些人一定還潛藏在某處，等著她的現身。而她能明顯感覺到老A身上有著和那些人相似的氣息……不，不只是老A，她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小姑娘，這棟建築裡的人類，全都擁有這種氣息。

要知道就算再生能力極強的畸變體被另一只畸變體吃掉了也無法完成再生。

“因為我們是玩家？”老A不確定地回答道。

他不知道這個回答能不能讓歐米伽滿意。

“玩家？”歐米伽蹙起眉頭：“你們是另一種實驗物件嗎？”

“呃，可以這麼說。”

老A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僵硬，他只能順著對方的話回答。如何讓一個NPC理解玩家的概念？玩家群體這個概念本身就夠複雜了，難不成將自己形容成為了裝備就算神也能殺給你看的不死小強？

“不知我這個回答能否讓您滿意？”老A極盡諂媚。

“嗯，還不錯。”歐米伽點頭：“第二個問題，如何才能徹底殺死‘玩家’？”

雖然那幾個尾隨她的“玩家”掀不起什麼風浪，但一直有一群蚊子在耳邊來回晃悠終究是一件惱人的事。而在歐米伽的認知中，沒有什麼生物是永垂不朽的，只不過她暫時沒有找到徹底消滅“玩家”的方法罷了。

“嗯……”

老A滿頭大汗。

這個看起來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問的問題卻一個比一個刁鑽。他還以為憑歐米伽的年輕，頂多問出哪裡有好吃的飯館之類的問題呢。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泰坦世界裡並不存在真正的死亡，像夜間那種延遲復活已經頂天了，而要真正“殺死”一個玩家，從來都不是在泰坦世界裡能完成的操作。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先查出對方的住處，待對方晚上出門時，一磚頭呼在對方後腦勺上。

不過這些專案老A膽子小，從來沒敢找人實施過。

“暫時還沒有能殺死玩家的途徑，不過或許有辦法能拖住他們。”

“要怎麼做？”

“想要拖住玩家，只有同為玩家的人才能做到！”老A靈活的頭腦這時候終於復甦了：“我就是個玩家，讓我知道那幾個埋伏你的人是誰，或許我能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真的？”

不得不說，歐米伽現在的表情，就和之前那些真的相信老A能帶他們拿下電子走私商首通的大肥羊一模一樣。這給予了他不少信心。

“那是當然，我老A從來不會騙人！”

“最好是這樣，我會時刻監視著你的。”

歐米伽說罷，在老A驚疑不定的注視下，她的輪廓緩緩隱去，短短數秒後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這又是什麼鬼！？

老A趕忙爬起來，不信邪地往前湊了湊。然後他被一記尾鞭甩了出去。

“你想幹什麼？”空蕩蕩的房間內傳來了歐米伽嚴厲的喝問聲。

是隱形。

老A用被抽的差點移了位的內臟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難怪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這裡。

“不好意思！我沒見過世面，看見你隱形了有點驚訝。”他忍著劇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