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意志第四十章：入學考核

季胖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現充，所以他在晚飯後回到寢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網上找到了就近的一間酒吧，酒吧名為『AI驛站』，季胖子乍一看還以為這裡是供智慧機械小憩的旅館，直到他點進去才發現這是一家以AI服務為噱頭的高科技酒吧。

酒吧內所有服務生都是最先進的智慧機器人，不過季胖子自進門後偷偷觀察了好久，他幾乎看不出機器人和真實人類的區別，在程式的設定下，機器服務生更富有活力，有條不紊地完成各自的工作。

對季胖子而言更重要的是，沒有服務生會因為他的體格而帶有有色眼鏡看待他，在這裡，他能享受到和其他任何人一樣的招待。

果然，還是機器人好啊！

注視著吧檯後服務生熱情洋溢的笑臉，季胖子在內心由衷地想到，同時他將攢錢購買一個服務型AI提上了自己的日程。

臨近開學，修整了一個假期的學生紛紛回到了各自的學院，牆上時鐘顯示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二點，這間酒吧內依舊人滿為患。季胖子來之前特地在網上查到了『AI驛站』的營業時間：24小時全天營業，這對不知疲倦的機器人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

三兩個朋友坐在一起，交談著季胖子聽不太懂的話題——譬如開學季將舉行幾個小型聯賽，哪所學院又可能在聯賽中勝出。不得不說，中央城區的競技氛圍簡直要比他們高中高了一個次元，即便當時他們在王沈的帶領下挺進了市賽，隊伍的成員聊得最多也是哪裡的菜比較好吃，打完比賽去哪裡放鬆比較合適之類的話題。

不過……

季胖子覺得一個人孤零零來酒吧喝悶酒的感覺實在有些悲涼。

然後讓季胖子不敢相信的事發生了——他被搭訕了！

上一次他在酒吧被人搭訕還要追溯到他追求第17位真愛失敗後，在酒吧獨自喝悶酒的那個夜晚。當時找他搭話的人是留著絡腮鬍的酒保，搭話的原因是他們的酒吧要關門了，請季胖子儘快離開。

但這次不同了！

搭訕他的是一個美少女！

女生比他矮了半個頭，她向AI酒保嫻熟地點了一杯雞尾酒後，就轉過臉來用驚喜的目光瞪著季胖子。女生有著柔順的披肩長髮，鼻樑上駕著一副粉框眼鏡，看起來頗有些學生氣。

“你好，我叫周珂，也是這一屆的新生……你是季秋傑吧？我在高中時看過你的比賽錄影！”周珂率先與季胖子交談起來。

季胖子心花怒放。

居然有人看過他的比賽錄影，而且還叫對了他的名字！

他在熱情地回應周珂的同時還往窗外瞥了一眼——難不成『季胖子光棍定律』失效了？還是說今晚很可能出現小行星撞擊地球的盛景？

然後季胖子就遭遇了一記當頭棒喝。

他將周珂接下來的話總結一下，大概的意思是：我看過你的錄影，你真是一個無私型的選手，我對你很有好感，所以能請你幫忙聯絡一下王沈麼？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中央城區的套路太深，季胖子決定幹了這杯酒就回鄉下養豬。

這種事之前在高中時也時常發生，由於王沈沉迷訓練，導致他的行蹤極為飄忽，一些試圖找他表白的小迷妹由於找不到王沈，就會將目光轉向與王沈關係最鐵的季胖子，在這一年多的歷練中，季胖子已經從最初的驚喜轉變成了後來機械化地回答對方：王沈正在接受教練的特訓，暫時無法聯絡到他。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挪了個窩，這種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所幸季胖子的自我調節能力極佳，一杯酒過後，他就打消了回鄉下養豬的念頭。而且他覺得搞不好在農場都能遇到試圖找到王沈的村姑。

他還能怎麼辦？

於是季胖子開啟全息手錶上的通訊錄私聊了王沈，這也就有了王沈出副本時的那一幕。

而在王沈下線，慢悠悠地來到『AI驛站』的過程中，季胖子大致瞭解了周珂的情況。至少周珂沒有騙他，她的確看過季胖子和王沈的比賽錄影，只不過觀看錄影的原因並非因為對他們有好感，而是周珂的代表隊當時是他們下一輪的對手。

只不過他們被古翔的北高給淘汰了，所以周珂的對手也直接變成了北高。

從後來聯邦賽的名次來看，結果也顯而易見——周珂的代表隊也被北高淘汰了。

一刻鍾後，王沈來了。他一進門就看見了與季胖子交談甚歡的周珂，季胖子朝王沈招了招手，然後對周珂說道：“喏，王沈來了。”

“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把你叫出來。”

開場自然是一些客套話，為了表示友好，周珂為王沈點了與自己相同的雞尾酒：“不過，我真的有非常緊急的事要找你。”

“找我？”王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他確定自己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這個戴著眼鏡文文氣氣的女生。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周珂，東區第三女子中學的情報分析師。”周珂再次自我介紹道。

這是她第一次提到自己高中的名字，季胖子不由肅然起敬。

和他們這種偶爾挺進市賽的暴發戶不同，第三女子中學是高中聯賽的老牌強隊，每一屆都是晉級聯邦大賽的熱門隊伍。不過……情報分析師？

季胖子和王沈都沒聽說過什麼時候還有這種職務了。

“你們聽說過新生考核了麼？”周珂問道。

“就是類似入學考試之類的東西麼？”王沈和季胖子在晚飯時倒是聽宋心怡學姐提起過這件事，不過也只是被一筆帶過，並未引起他們太多的重視。在王沈看來，入學考核這種事無非就是考一些文化常識以及競技方面的基本功，這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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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珂看著兩人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沒聽說過星耀學院入學考核的殘酷。

“考核的內容要比你們想象中困難得多，而且今晚過後，距離考核就只剩下不到兩天了，我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事實上儘管周珂聲音急促，王沈卻依舊沒產生多少緊張感。

“所以……”

周珂深吸一口氣，說道：“所以和我聯手把考卷偷出來吧！”

“噗——”

季胖子猛地嗆了一口，趴在吧臺上猛烈的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過後，他才拍了拍胸口，難以置信地反問：“你剛說啥？要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