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意志第一百六十一章: 師徒
“主人，您已解開T1級許可權。”淺淺開口說道。
話音未落，王沈便聽見了敲窗戶的聲音。他扭頭一看，陳曦腰間掛著繩子，以及貼在玻璃上的臉差點把王沈嚇得從床上跳起來。
當然，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麼醫生便不得不幫他重新打石膏了。
本來是一個十分登場的出場，但卻因為種種客觀因素僵住了。
該不會是來滅口的吧？
這個念頭只在王沈腦海裡持續了不到一秒鐘，就被陳曦的行為驚呆了。後者正面臨了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窗戶打不開了。而且現在王沈渾身打著石膏，讓他翻身下床幫自己開窗似乎也不太現實。
“歐米伽，還是幫幫她吧……”
王沈見陳曦臉都漲紅了，模樣怪可憐的。
歐米伽被吵醒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被子裡伸出了尾巴，頭也不看，尾鉤搖搖晃晃地在窗子上摸索了將近一分鐘，才總算把窗戶給開啟了。
陳曦狼狽地爬進了屋子，大口喘了幾口氣，才難以置信地指著王沈和歐米伽：“你們兩個趁著夜黑風高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雖然那段時間她人不在中央城區，但田博士的計劃她是知道的，她還看過歐米伽的照片，是格爾特製藥非法購買來的小蘿莉，而此時此刻，歐米伽整個身子都趴在王沈的被子裡，為她開窗時，被子裡鼓起了一個包，難免讓人想歪。
“你有立場指責其別人麼？”王沈不甘示弱：“而且什麼叫見不得人的事？歐米伽最近在蛻皮！”
蛻皮是淺淺得出來的結論。
王沈之前見歐米伽一直維持著蠍子的狀態握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便讓淺淺查查她是不是生病了。淺淺查閱了多個動物研究學網站，比對了是百萬個詞條之後，推斷出了這是歐米伽另一半蠍子的基因導致的。
蠍子在蛻皮的時候比較脆弱，不喜歡強光，而且會待在它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在歐米伽心目中王沈是最可靠的，所以她便一直待在王沈身邊不肯動彈。
“真的？”陳曦狐疑地掀開了王沈的被子，被子裡巴掌大的蠍子立刻挺直了身子，揮動鉗子對她表示不滿。歐米伽背部和鉗子上殘留著蛻到一半的表皮，王沈一身病號服，也算是衣冠整齊。
還好，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
“你是來做什麼的？”王沈開始懷疑起陳曦的動機了。
如果她是來滅口的，那多半不太會考慮這些道德層面的問題。而且她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這次連秦姐都沒陪她一起來。
“哦，你說秦姐的話，她在樓頂上幫我放的繩子。”陳曦實話實說。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失敗的登場示範，她認為從窗戶上翻身而入很有氣勢，而秦姐每次就是這麼來找她的。可是她打聽一番後發現，自己並沒有徒手從下一層爬上來的膽量，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從樓頂上吊了個繩子慢慢降下來。
計劃實施成功了，然而王沈的窗戶卻上了鎖。
“剛才牙醫私下來找過你吧？”陳曦開門見山，她覺得將話題迅速引入正軌能夠最大程度上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我是來回收那照片的。”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陳曦的話無疑印證了牙醫的說辭，看來照片是真的。
“不過資料核心可以放在你那裡。”陳曦補充了一句：“照片不小心流傳出去的話，會造成不小的麻煩，雖然可以以偽造照片作為藉口，但無疑會加深高層的猜疑。”
“所以說，你們真的是在和天蠍合作？”
“合作？我們合作要做什麼？”
“比方說顛覆中央城區政府之類的？”
“然後我自己當政府首腦麼？”陳曦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世界聯盟是吃素的，會承認一個非法政府的誕生？且不說顛覆亞聯邦政權這種事有多麼難以達成，就算達成了，也不可能在中央城區重新建立一個被世界承認的合法政府……推翻政權這種事除了帶來混亂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陳曦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王沈仔細一想，感覺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況且中央城區的雛形便是由五大家族協力建立的，所謂的政府高層，實際上也大多出於五個世家，他們最多只是政見不合，不會產生根本的矛盾。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從很小時的時候就認識X了，而且至少在她暴走離開實驗室之前，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錯。”
她說著，目光移向床頭櫃上的機械手臂，王沈全身上下都打滿了石膏，機械手臂暫時用不上來：“我還以為你早就猜到了，這個和安裝在天蠍身上的，是同一種裝置，只不過她比你多背了一個能力抑制器。”
“能力抑制器？”
“看來你們對7級超能力場還是真的一點瞭解都沒有啊，沒有能力抑制器，光是她散溢開的力場波都是具有毀滅性的，能力抑制器能將她能力壓縮到了5級至6級之間，至少在她對周圍事物產生惡意之前，不會造成額外的破壞。”
說罷，陳曦頓了頓：“要不你以為我是怎麼成為科技部部長的？這些東西都是我曾經研發出來的，真要算的話，我可是從小就對反恐事業做出過傑出貢獻了……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在人口如此密集的京都市，真的和天蠍開戰帶來的破壞性是無法估計的，那種時候就不是單純的經濟損失了。”
“……照片給你。”
王沈有些啞口無言，確實如陳曦所說，他對天蠍一無所知。只是從別人那裡聽說過天蠍很強，是“世界最兇惡的罪犯”。但大多都是很模糊的敘述，有多強、有多兇惡，並沒有詳細的敘述，而不少對王沈這麼說的人，他們自己都沒見過天蠍。
“照片先不急。”陳曦擺了擺手，對王沈開口說道：“既然你這麼早就被捲入了這件事，那麼有些情況你需要瞭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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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
“比方說……”陳曦眨了眨眼：“你的父親，是我的老師，也是因為他的關係，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和天蠍有過接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