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自救指南101、第 101 章
吃晚飯, 顧常憶被沈洲送回酒店,他提著大包小包下車,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但是他馬上要赴下一個約,間細想, 只能按照自己的行為模式來。
晚上七點, 顧常憶和出版理約西餐廳吃飯, 儘管他吃不慣西餐,依然表現得遊刃有餘, 讓對方覺得完掌控了他的口味,點什他都愛吃。
賓主盡歡的一頓飯,顧常憶委婉謝絕對方送他回去的建議,步行街漫步一會兒,按照景導航的提示, 轉悠到了一家奶茶甜品店門口, 五分鐘,一個短頭的姑娘如約而至, 一起吃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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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候,顧常憶說自己喜歡甜品,版權部姑娘喜歡, 一拍即合。
吃完甜品,顧常憶回家下載好手遊, 聊天框裡送“大神帶帶我” ,和美工小張雙排躺贏。
睡前,顧常憶訊息跟主編說,骨折是一種行為藝術,他現康復了。
主編已聽說了他的事蹟, 震撼他媽的程度,“那是不是不用解約了?”
顧常憶:“解。”
主編:“能採訪一下嗎?”
顧常憶:“最近領悟了生命的真諦,決定棄畫從文。困了,晚安。”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熬到現,顧常憶已很難受了。
晚上一點。
沈洲空降子公司工作群,群裡正聊得火熱,話題部圍繞顧常憶。
見有新人加群,氣氛一下子火爆。
【技術小王】:歡迎!居然真的拉進我們公司群了!提這個主的人真是太棒了!王姐給力![煙花][煙花][煙花]
【編輯老陳】:水川,說直白點,我們公司就是為你服務的!本來就是一家人嘛!
沈洲微微皺眉,覺得這個公司的員工不太正常。他以前視察子公司,空降工作群的候,有遇過這樸的熱情。
【前臺小孫】:編輯老陳,怎說得跟帥哥是我們老闆娘似的。
【美工小張】:水川,不是說趕飛機困了嗎怎還睡?
【版權小李】:水川,這早睡覺?帥哥你哈根達斯消化了嗎?我有。
【理】:水川,頭一次吃西餐好玩吧,下次我有更好的西餐廳給你推薦。
“理撤回了一條訊息。”
【理】:水川,這是我們沈總,歡迎沈總蒞臨指導。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群裡一片死寂,明明是空白介面,卻彷彿能看見每個頭像背窒息的尷尬。
一分鐘,“歡迎沈總蒞臨指導”刷屏,似乎想把剛才的記錄覆蓋。
沈洲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手機螢幕,氣笑了。
顧常憶要是來臥底,那他這個子公司估計能白送。
他想起顧常憶那一身的集團福利用品,捏了捏眉角。
子公司理戰戰兢兢給他微信解釋,他們只是鬧著玩的。
沈洲回了一條“事”,扣下手機沉思。
他有什立場責怪他們呢,畢竟自己今天中招了,花的錢比他們都多。
顧常憶以前從來不參與公司活動,除了主編不聯絡其他人,這次是第一次來,可以說是有點反常。
第一次來,第二次來是不是得把公司搬空了?
顧常憶到底有什目的?一晚上緊密聯系四五人,商業間諜都他這勤快。
幸好輪到視察這個子公司,否則還不知道會生什事。
沈洲想約顧常憶明天出來談談,想到對方已休息了,又放下了。
翌日早晨七點,沈洲打電話給顧常憶,約他中午華籟酒店吃飯。
顧常憶結束通話電話,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跟他綠菱湖翻船前有點像。
不會吧,他這還展呢?!
是,這個世界的道德與法律底線似乎都比較。
顧常憶終於察覺到昨天的不對勁是什。
他上網諮詢自己前世那種行為,是否觸犯了法律。
網友的評論一窩蜂淹了他。
“現撈男都知道上網諮詢規避法律風險吶,與俱進。”
“說話茶裡茶氣,挺白蓮的。”
“誠心支招,每次收禮之前要求對方寫贈與合,淘寶影印一百張合只要五塊。”
“可把你牛逼壞了,你是來炫耀的吧?”
“案例:王某與李某交往期間,王某為李某花費六萬買包買車,三個月兩人分手,王某將李某起訴到x市人民法院,法院判決李某歸還……”
“海王+撈男,我先吐為敬。”
“只有我覺得這是正常交友嗎?”
“你一定長得很好看吧。”
……
顧常憶一條一條讀下來,看著昨天的幾袋衣服,以及躺床頭櫃上的胸針,慢慢擰起了眉。
這個世界好像……不興收啊。
他只是來跟公司打好關係降低違約金,不是來當海王的。
現他餓不死,理由再這樣下去了。
太上頭了,別人一給他就接,這個習慣控制不住。其他來之前,還從卡里劃了一筆“活動資金”,結果一毛錢花出去。
一點,顧常憶把沈洲買的大包小包都帶上,準備還給沈洲,或者拿去退。
沈洲今天找他,該不會就是冷靜之反悔了?
……
沈洲提前到了,看見顧常憶手裡的購物袋,眼裡閃過不自,彷彿那是自己犯蠢的證據。
顧常憶:“不好思,昨天有點頭暈,回去冷靜之,我覺得不應該讓您這破費。”
沈洲:“不用,送出去的東西有收回來的道理。”
顧常憶想了下,沈洲的這個口氣,應該不至於起訴他返還。
顧常憶從善如流:“謝謝。”
沈洲:感覺又是個欲迎還拒的圈套。
他誠布公道:“你故接近公司員工,有什目的?”
顧常憶心裡一跳,手指搓了搓膝蓋:“有。”
沈洲往靠椅背上,“你趁早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還能友好協商解決,藏著掖著,不管你目的是好是壞,都免談。”
顧常憶捏了捏購物袋的繩子,看了眼沈洲,心裡算盤敲得嘩嘩響——沈洲是集團總部的人,子公司他根本不放眼裡,理還有向上彙報業績的壓力,沈洲可有。
如果要口,現就是最合適的機。
顧常憶深吸一口氣:“因為……我想跟公司解約,違約金太了,我想著能不能……低一。”
沈洲第一反應是不放人,出於什原因他深究清楚,問道:“有人出更好的條件?”
顧常憶:“不,是我不想畫漫畫了,想休息了,我可以保證不會再跟任何公司簽約。包括我和貴公司的合,可以無限延期而不解約。”
沈洲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比主編鎮定的,他盯了顧常憶三分鐘,道:“那你以想幹什?”
顧常憶:“不清楚,先休息一陣再做打算。”
沈洲嘴角一勾:“解約可以,違約金可以不收你。”
顧常憶眼睛一亮:“真的?沈總您太好——”
“但你要給我當秘書,陪我應酬。”
顧常憶:“啊?”